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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r,解放王之军势吧!”韦伯喊道。在场众人都停下了动作,就连喜欢不对称作战【注】的肯尼斯也不打算阻止——比起随时集中精力提防rr的杀手锏,倒不如现在就给他掀开底牌的机会。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rr沉重地喘着气,摇了摇头。

  “rr!你难道想要输给br吗?!”韦伯又是生气又是不解,“在这里输掉就没有意义了!”

  “你错了,失败并不是没有意义的。”rr孩子气地笑了起来,“只有承认了自己的失败,才会使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失去意义!”

  没错。在这里解放王之军势的话,就等于是承认了双重的失败——放弃通过常规手段战胜br的失败,以及放弃与rr正面对决的失败。征服王从不担心失败,那是蛰伏、是调整状态、是重振旗鼓前的准备工作——唯独不可以是放弃。

  叙说着一眼就能看出的歪理,他挥剑向br砍去。

  对于英灵来说,死亡并非终点。但是即使如此,亲眼见证爱人的死亡也绝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赫菲斯提昂咬着牙,目光在韦伯和rr的身上来回逡巡。

  他不能……他不能参与到这场战斗中去。另一方面,如果王拒绝出动大军,那他显然也不可能因为赫菲斯提昂杀死或挟持敌方的r而感到欣慰。赫菲斯提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头倔驴就这么一步步落在下风,然后含笑九泉!

  除非……

  他突然低头看向韦伯的手臂。

  “你那个令咒……都可以做到哪些事?”

  “对了,还有令咒!”韦伯激动地抬起手看着还剩下两划的令咒,“可以命令rr使用王之军势……”

  “命、令?”赫菲斯提昂危险地眯起眼睛,“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韦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他赶紧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令咒可以让r……那个,比如说让rr解放王之军势的话……”

  “那个提议就到此为止吧,王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这个,只能强制命令?”赫菲斯提昂皱着眉看向了缺了一边的那个图案。

  “不不不是的!还可以把r召唤到自己身边!我这个就是这样用掉的!”

  “召唤?就这样?”

  “还可以自己用吧……”韦伯不确定地说,“因为是含有巨量魔力的一次性魔术刻印,所以单独用大概也是可行的,只是很浪费……”

  “这种时候还管什么浪费!快点为王疗伤还有提供武器!”

  “武器是不可能的……对了,虽然我不会治愈术,但是至少可以给rr补充魔力!”韦伯为终于找到了解决办法而欣喜,将精神集中到右手上准备发动令咒。

  ……但是为什么,魔力无法运使到右臂上?

  韦伯瞪视着右手,拼命推动魔力,先是小声说、然后渐渐提高音量、甚至大声喊出来:“以令咒为我之从者rr补充魔力……以令咒之名,为rr补充魔力!我说补充魔力你没听到吗!!解放令咒!!!我命令你……”

  但是在魔力无法运行的情况下,无论喊得多么大声也没有用。两划令咒静静地躺在韦伯的右手背上,残缺的图案没有丝毫变化的意思。

  最后他腿一软,绝望地跪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前方rr不屈的身影。

  “为什么……会这样……”

  伴随着“咔”的断裂声,rr失去了第三柄武器。这不祥的声音重重敲打在韦伯的心脏上。

 &知道rr的固有结界里有着无数的武器,但也从迪卢木多和rr的战斗中看出取出物品需要一定的时间,因此她没有给对方留下这个空隙。

  只是简简单单地一记刺击,br将韦伯的整个世界染成了血红色。

  从rr的胸膛里抽出了剑。

 &的身体从双脚开始,一点点地溃散了。

  “rr!”韦伯哭喊着冲了上去。赫菲斯提昂此时反倒平静下来,也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但是rr专心地看着他的对手,神色安宁。

  “可惜了,你本来可以作为我麾下最勇猛的将领而放射光辉的。”他低语。

 &没有反驳,只是问道:“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唔……说起来,上一次rr拿出来的好酒,我们还没有全喝光哪。等你下次见到他的时候,把剩下的那两杯左右的酒要过来喝掉吧。”这样说着的rr,又一次露出了顽皮的笑容。

  “……虽然这与我的作风不符,但是我会达成你的遗愿的。”br微妙地发出了咬牙切齿之声。

  直到这个时候,rr才把目光投向了涕泗横流的韦伯。

  被跟平日一般无二的眼神注视着,韦伯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令咒……rr,对不起……”他语无伦次地道着歉,右手痉挛地松开又握紧。

  “你在胡说些什么呀。”rr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多半是你身上被动了什么手脚,这也不足为奇。不过这样你就知道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了吧,感觉怎么样?”

  直到现在你也坚持要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吗!韦伯想要这么喊,却突然明白了rr的意思。在梦境中看到的rr的理想,那个时候出于无聊的自尊而没有说出口的赞同——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能下定决心告诉他呢?

  但是,现在一定还不算晚。韦伯狠狠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脸,站得直直地看向rr。

  “我……很害怕。但是你说的那个无尽之海,我也想以此为目标前进。”笨拙的话语,却因为少年坚定的双眼而具有了不可思议的感染力。

 &释然地低语:“啊,那我就放心了。”

  同样在渐渐消散的赫菲斯提昂迎上征服王的视线,作出了“回去再跟你算账”的口型,然后直接隐去了身形。

  但是韦伯看到了,伴随着金发英灵的消失,从他的身上掉落了几个银色的小珠子。

  那是……水银。

  他霍然转身看向了从不知何时起就站在身后的肯尼斯,把毫无防备的背部亮给了br。

  “你……是你做的!”韦伯用刻着令咒的右手指向肯尼斯,激动地大吼。

  第十九章:

  当然是肯尼斯做的。

  在原本的计划中会发挥出更大的作用的月灵髓液分体,因为rr固执地不肯解放王之军势而变得可有可无了。因此肯尼斯只是操纵着它们移到韦伯的右肩上,阻断了从对方肩膀到指尖这一段的魔术回路而已——不得不说,韦伯仅有十条的回路令这个工作变得异常简单。

  在血泪的教训下对令咒系统和魔术回路系统产生了异乎常人的深刻理解,肯尼斯完成了“禁绝令咒的使用”这个近乎不可能的作战。

  但是这也没有什么可得意的,说到底不过是欺负一个一年级学生罢了。他直接伸出手去抓住韦伯的右手,无视对方的反抗把剩下的那两个令咒收入囊中。

  伴随着令咒的易主,rr也真正地消失了。

  韦伯没有继续进行无谓的反抗,只是孤身一人,站在原地。他挺直脊背,迎向肯尼斯的目光。

  对于这个人他仍然心怀恐惧和愤怒,但是,不能软弱也不能自暴自弃。在对rr保证过要追随他的梦想之后,韦伯要像一个男子汉那样实践自己的诺言。

  肯尼斯看着这样的韦伯,在为晚辈的成长而感到欣慰的同时,也多少有点被rr比下去了的挫败感。自从看上了韦伯的思维能力而将他收入门下之后,天知道肯尼斯花了多少时间和精力试图打磨掉这个少年身上不可理喻的中二病,没想到在早已放弃之后的现在,这件事被一个使魔做到了。

  “回伦敦去。”与韦伯对视了一会儿,肯尼斯命令道,“对你盗窃、逃学以及未经许可擅自参与高级别魔术仪式的处分将在三个工作日之内下达——我会确保这一点。因此为了程序上的正义性,当处分下达后,我希望由你本人亲自签收。”

  哎?哎哎哎?韦伯还沉浸在自己的雄心壮志之中,突然被这番话打回了现实。“逃学”和“处分”这样的字眼,似乎很久没有出现在韦伯的生活里了。哪怕已经觉得自己不是非得回时钟塔不可,但是这样的威胁对于学生来说依然是极为严重的。更何况……韦伯还不想离开这个战场。

  “明天我会租一辆车,你自己去机场。不要认为我没空送你去就不能监视你。只要你身上还携带着月灵髓液,我就能知道……”

  “我不去。”

  “brpr?”

  “我不会回伦敦的!”韦伯鼓起勇气大声说,“我要看到这场战争的最后!rr一定会想要这样做的,我要留在这里!”

  肯尼斯挑着眉,一脸的讽刺:“怎么,这么快就被自己虚假的实力冲昏头脑了吗?觉得自己即使没有r、孤身一人在战场上流窜着观光也不会被伤害?还是说,你还不死心,打算契约一个新的r继续战斗?”

  “不是的!我不会再有第二个r了……我要去教堂找监督者。教会会保护失格的参赛者的。我不要离开冬木。”韦伯平静地说。

  这听起来并非无谋的行动,但是肯尼斯却头疼无比。

  如果他没有亲手枪杀那名神父的话,韦伯这个计划倒还称得上可行。可现在……要是新任监督者言峰绮礼跟远坂时臣不是一伙的,肯尼斯就把中间名改成工口甜瓜!

  偏偏这话还不能解释。杀死教会派来的监督者这样的罪名可不是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如果被人发现的话,也够阿奇波卢德家族喝一壶了。

  因此肯尼斯只好说:“教会已经失去中立立场了。没有r的r在教会的危险反而要大得多。”

  “那我就回我现在藏身的地方!”

  “深山町中越二町目2-8号?”

  “你、你怎么知道?”韦伯大吃一惊。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的不止我一人。你确定要留在那里?”

  看着肯尼斯似笑非笑的神色,韦伯意外地并不觉得太生气。他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不留在那里,我也可以去其他地方。总之我一定要看到最后。”

  这样的韦伯令肯尼斯突然失去了刁难的兴趣。平静、坦然、从容——这是抱有觉悟者才能拥有的眼神,就如肯尼斯自认必死的时候。

  但是肯尼斯清楚自己持有的不过是一时的觉悟。在重新感觉到活着的真实感之后,重担也重新回到了肯尼斯的心头。对索拉的担忧、对br的誓言、以及对未来的不确信已经把肯尼斯变成了一个他自己也不认识的人。

  那么,韦伯抱持的又是什么样的觉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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