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伯边听边点头，确实，施行魔术是相当精密的行为。以降灵来说，绘制法阵时的计算，注入魔力的计算，对于想要召唤的灵魂的计算，所选择的圣遗物等等。每个过程都是关键，每个过程都要耗费心神。虽然一开始把这样的东西当做奇迹来看而没有去注意，但是如果真正去注意的话，就会发现里面的复杂。

  「r。我看不出来这有什么问题。」br皱起了眉头，对于r宛若恶魔诱惑的话语，她做出了反驳。「正因为可以实现平常难以实现的东西，才称为奇迹不是吗？」

  「所以说你到底还要执着奇迹多久呢？br唷。」红色的英灵冷笑，然后他反问了回去。「好吧，如果就如同你所说的，是奇迹那样的东西好了。那么，这样的奇迹为什么会以这样的规则出现呢？为什么会是以战争的方式出现？为什么又会是七个r？然后……」

  r露出了自己的右手，事到如今已经不必要隐瞒这样的东西。鲜红色的令咒，作为r身分的象征就这样出现在所有人面前。那是每个r都有的，谁也不会怀疑的存在。

  「其实最引起我注意的就是这个东西啊。如果是奇迹的话，令咒这样的东西又是因什么而存在呢？」

  一连串的问题，所有的英灵开始沈思。一些看起来似乎理所当然的存在，事实上只要经过思考就会察觉不对劲的地方。圣杯战争的理由似乎很简单，令咒的存在似乎也理所当然，同样，r和r的关系也似乎是这样的简单可以解释。

  但是仔细思考之后，却发现所被给予的答案暧昧不明，中间有着许许多多的模糊空间。英灵们，事实上所知道的东西相当的稀少。

  「令咒是r和r的连结，可以引发奇迹，可以让r无条件的服从r的命令。这怎么看的，都对r不利吧。」

  就像是恶魔的话语，r的话语，在每个英灵的心中都种下了怀疑的种子。怀疑这场圣杯战争原本目的的种子。然后，给予滋养，使其壮大。

  「说起来既然是奇迹的话，为什么又要和降灵扯上关系呢？既然是奇迹，既然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的话，我们r存在的目的又是因为什么？而这样的东西……韦伯˙维尔维特，你是降灵科的学生吧。我问你，作为魔术师要进行降灵仪式，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

  「欸？我吗？」发觉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自己身上，韦伯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十钟塔，在上课被老师点名。但是这样简单的问题是不会难倒他的，他深呼吸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挺起胸膛，目光直视着面前的r做出回答。「那即是确保魔术师的安全，所有合格的降灵仪式都会有一个防护机制存在。如果召唤错误，或者是召唤出来的存在会伤害到魔术师本身的话，可以强制送他回去的……啊……」

  发觉到英雄王注视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冰冷，空气之中似乎有着肃杀之气。韦伯这才注意到自己说出了怎么样的东西。

  那是绝对不能够被被召唤的灵魂知道的东西。而r们，全员都符合这样的条件。韦伯抱着脑袋骂自己笨蛋，跟着r们相处，太过靠近的他已经逐渐模糊了那条界线。那即使开始把被召唤的灵体视为与自己相同的存在。虽然某方面来说这样的想法没错，但是生者与死者之间，总是有所隔阂存在。不是所有死者，都满意于现在的状态。不是所有的死者，都甘于被当做道具利用。

  「他说的没错，就是这样。既然说到这样的地步，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令咒这样的东西有着什么样的性质存在了吧？」晃了晃手，红色的英灵嘲讽的笑着。「我家的r倒是没有什么愿望，和那边的那个小r一样，参战本身就是他的目的。但是其他人呢？说是说最后留下来的那组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但是一个圣杯只能实现一个愿望，然后…有着令咒的r，和绝对被拘束的r之间，到底谁比较有利呢？」

  艾丽斯菲尔有些害怕的看着面前的红色英灵，这样的话语，是所有魔术师都可以想到的，是大家共同的秘密。而同时作为r，又同时作为r的r，该说不愧其”魔术师”的身分吗？注意到了这个……所有人都不会对r说的秘密与真实。

  是的，爱因兹贝伦有着自己的目的。家族希望透过圣杯实现第三法，切嗣希望透过圣杯实现世界和平，一个没有战争的美好世界。不管是哪个愿望，都不会让br拿着圣杯去拯救她的国家。

  这是她，一直隐瞒不忍告诉那守护着自己的少女骑士的真实。

  听到这样的话语，爱因兹贝伦城陷入比之前更糟糕的沉默之中。金色的英雄王面容严肃，r的话语让他想到了在仓库战被时臣召唤的场景。即使不爽，他却也感受到了那无法违抗命令的强大控制力。征服王想了想，他拍了拍在自己身旁颤抖的小r之后，看着r缓缓开口。

  「r，你是因为这样的理由要毁掉圣杯吗？」

  「怎么会？当然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这样笃定的话语，再次的吸引了所有英灵的目光。男人挂着嘲讽的微笑，否定了这个理由。

  「我的理由只是因为，圣杯的存在不会实现任何愿望…不，不是不会实现任何愿望。而是会将所有的愿望以恶意来加以扭曲。毁灭这样的圣杯，才是我的目的。」

  30.

  第31章暗杀者们的末路

  31.暗杀者们的末路

  对于这样的话语，几乎所有人都感到了意外。但是，这对每个人的影响都有所不同。英雄王本身并不在乎圣杯，他在乎的是圣杯战争带来的乐趣。对于这样的消息，吉尔伽美什只是在想了想，就将它丢开。让他更在意的，是令咒是这场圣杯战争。对于他来说，接受召唤不过是因为时臣对他行臣下之礼，然后提供他现世的魔力而已。

  时臣，你这家伙……

  英雄王并没有生气，也许是因为刚刚享受过了美食，又看了两个愚蠢的家伙说着那矛盾的，不切实际的空谈。亏他们还是被历史认可的英雄呢。可能是因为之前已经被这样的娱乐过了几次，对于这样的消息他并没有感到滔天的怒意。相对的，他满心愉悦的等待着事情的发展。诉说着臣下之礼的家伙，事实上却早就拿着预备的武器打算刺杀主君。隐藏在那无可挑剔的礼仪背后的，居然是这样的野心和逆反之心。

  时臣，你这家伙，总算还是让本王觉得有趣了一点。

  吉尔伽美什并没有认为这是个怎么样的威吓，确实，令咒那样的东西让它相当的不满。但是不管是作为rr职阶的战斗续行能力，亦或是他本身强大的力量。时臣胆敢做出什么事情，自己也绝对可以从容以对。

  好了，时臣你这家伙想必透过使魔在窥看着王之盛宴吧。很好，本王等着看你回去的表现。是反驳呢？是坦白呢？还是……

  英雄王的嘴边扬起残忍的笑意，他一点的也不在意，砍杀自己的r。反正，r和r这样的称呼于他们的关系之中不过是圣杯赋予的名号而已。他才是真正的王，真正的主导者。

 &沉默不语，方才在少女的内心里面掀起的风暴此刻已经得到了平静。骑士王，已经得出了她的答案。

  她不相信r。

  狡诈的魔术师利用言语来行欺骗之行为，目的无非就是要挑拨r和r之间的关系而已。

  既然如此，那么她对他的话语，不会再次的给予关注，不会再次的聆听。

  这是来自于敌人的话语。

  除了扰乱己方之外，没有任何的意义。

  少女剑士是如此想着，也因此她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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