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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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等等……”我连忙摆手,“你该不是想说他来找我复仇吧?”

  “噢噢噢!你真聪明!”亚历山大竖起大拇指。

  “…………………”恨不能以头抢地。

  警察叔叔救命啊!快点让我回——老——家!

  也许是看到我惨白的面色,亚历山大以一种反而很气人的爽朗语气安慰道:“莫怕莫怕,不过是个逃犯么!来一个抓一个,来俩抓一双!”

  ——那是你好吗!我只有被杀的命!吉尔斯.德.莱斯可是出名的爱好者,而且花样百出、创意无限。落在他手上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只他一人大概还能伺机逃走,还有同伙的话,我岂不是肉在砧上?

  糟糕。如此一想,竟然牙齿都开始打颤了。

  “不、不行,我要回家,立刻就回……”机械的说着,我迫不及待地转身踏上归程。锃亮的黑靴踏在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声音。

  “等等!你不怕在路上就被劫走吗?我送你一程。”

  四、

  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是绝对不会跑去揭什么悬赏的。话说根本没拿到钱还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实在太不划算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我凭什么要带一个身长两米多的男人回家呢?

  “怎么。你能参加巴黎歌剧院的年终舞会,却挤在这种小公寓么,小子。”红发的巨汉一屁股坐在我可怜的床上。如果它因为不堪重负而塌掉我是一点也不奇怪的。

  在巴黎贫困的拉丁区与圣.玛梭城之间的圣.日内维新街上,坐落着我住的公寓。推开薄如纸的大门,你就能看见一个蹲在厨房干活的中年寡妇,她是这里的老板娘伏盖太太。这座暗淡寒酸的伏盖公寓,一共有四层楼,通常越低的楼层房间越大,也越昂贵。

  我现在住在二楼的房间,每年付1200法郎的膳宿费。这个房间原本属于一个叫做高里奥的老头1。我刚来到伏盖公寓时,他正搬到较为低等的三楼,然而第二年他就搬到最低级的四楼小屋去了。前一阵子我听说他竟然病逝了,不久后连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拉斯蒂涅都搬走了。

  尽管整件事令我十分糊涂,但伏盖公寓很快搬进了新房客。第一间房屋住进了叫做兰斯洛特的清秀青年,据说在大画家卡利亚.玛奇里那里当助手,是个很有礼貌的人。第二间屋则搬进了两个男子,一个耍得一手好枪性格又开朗,很受楼里小孩的欢迎;而另一人则不怎么待见儿童似的,从不给笑脸,尤其是上次卫宫家的小孩在走廊中玩耍,他臭着脸打开门故意绊倒其中的男孩,留下句“太吵了”便又摔上门。

  我飞快的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边拿出茶具以一种既省茶叶又不丢面子的方式往杯里倾倒这种昂贵的绿色干货,边答道:“有什么不好,便宜又管饭。而且票是别人给的,我自己哪买得起。”

  “恩?你不是在共和党报上撰稿么,应该有些资助才是。”

  手一抖,茶叶便倒了出来,落在桌上。

  “什么共和党报。”我镇定的问道。

  他愣了下,随即露出憨厚的笑容:“啊,我并没有要揭发你的意思,你不用紧张。其实我也是刚刚才想到。你看,你用的笔名不是韦洛尔.瓦伯(rwbb2)嘛,构成方式跟假名非常相似。从维特.维尔维托想到韦洛尔.瓦伯是有点困难,但在知道真名的情况下就一目了然了……”

  “行了,你想要多少钱。”我打断他,并把茶杯递过去。

  他没有接,只是皱眉:“说话真难听,我不做这种敲诈人的事。而且你还是早些金盆洗手比较好,这种卧底工作会败坏名声的。而且搞革命要光明正大地搞不是么?”

  我把被拒绝的茶杯放在矮桌上,说道:“这是最后的工作。运气好的话,一次就能打倒保守党。”

  “哦?目标是谁。”

  “肯尼斯.艾尔梅洛伊.德.阿奇博尔德男爵。”

  “他不是死了么?”

  “就是发死人财。有人告诉我他生前陷入三角恋,最终被妻子的情夫杀掉,而尸体更被埋在自家后花园里。如果能证实,那真是大丑闻一条。”

  “我倒是觉得有别的可能,”亚历山大说道,“比如肯尼斯.德.阿奇博尔德跟他的养子迪卢木多私奔了之类。”

  我一口茶喷出来:“什么,迪卢木多.奥迪那是他的养子?!”

  “怎么,你不知道吗?阿奇博尔德和奥迪那这两个家族在古代就是一家啊,只是阿奇博尔德.奥迪那在命名pb后就自立门户了3。前些年奥迪那家族突遭横祸几乎死光了,只剩迪卢木多一个。作为分家的阿奇博尔德就不得不收养他了嘛!”

  竟然还有这种内幕,要命了,我完全不知道。

  “你是怎么听说的?”我问道。

  “哈,悬赏一百万呢。试问全巴黎调查条件最好,平时最闲的职业是什么?不就是我们警察么。”亚历山大道,“那时我们考虑到他可能被绑架,甚至动用了排查手段,都没能找到。再加上他的养子迪卢木多同时消失踪影,怎么想都很可疑。”

  我使劲摇头:“不,这不能。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没有。肯尼斯.德.阿奇博尔德绝不是同性恋。我肯定。”

  “凭何?”

  我咬了咬嘴唇,打开自己的书柜。一本本整齐的精装书排列在一起。

  “56本小说,附带各种时议和随笔,还有他的采访,我全部读过。他绝不是同性恋,而且崇拜女性魅力。”

  亚历山大讶然:“小子,原来你是他的书迷么?嚯!居然连剪报都做了?”

  “年轻时犯的错。”我啪一声拉上书柜门。

  其实直到两年前我还是德.阿奇博尔德的忠实读者,毕竟他的写作天赋是摊在眼前的。瑰丽的辞藻,曲折的故事情节,更不要提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浓郁情感和哲学思想。搞不好我最初对文学的憧憬也来自于他。

  但是他令我失望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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