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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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哥哥你性取向有问题?果然还是快点找个男人嫁了吧,咱家也能有个顶梁的。”

  噗噗噗三连击达成。肯尼斯一手扶桌,一手捂着心口,差点咯血。

  这就是那个例外了。

  肯尼斯自认为他对妹妹的教育是没问题的...应该没问题才对。他万万没想到,在英国的大国情之下,极少有妹子能逃离魔掌。

  那是一个寂静得可怕的夜晚。肯尼斯填完坑,心情舒畅地从卧室走出来,想给自己泡杯红茶喝。还没走到厨房,就注意到了客厅那端门扉下透出的微弱灯光。那正是索拉的房间。肯尼斯心道,难道索拉还在学习?真用功啊。

  他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十二点整。肯尼斯想也该劝索拉休息了。他走过去,敲了敲门,房间里静悄悄的,无人应答。因为没上锁,他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索拉?”

  视野里很昏暗,唯一充当光源的就是书桌上那盏破旧的小台灯。索拉戴着耳机,背对门口坐在桌前,似乎在阅读着什么。

  “索拉,都这么晚了就别...”

  肯尼斯欲拍对方肩膀的手停在了半空,话也没说完,生生卡在喉咙里。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看清了那书的内容。瞬间如遭五雷轰顶。

  那是一本...漫画书。

  ...

  “..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大致翻完那本漫画,肯尼斯一把将书摔在桌上,嘴角一抽,额头爆起好多小十字。

  r18限制级某某某某某全齐了,甚至有些画面连肯尼看了都觉得羞耻。而仍未成年的,他纯洁无暇的妹妹,居然...

  “这不是我花钱买的啦,是同学借的。”索拉假装无所谓地看向旁边,嘴里嘟囔着。但不断搅弄裙边的手指暴露了她的紧张。

  “我不是说这个啊!”肯尼斯欲哭无泪,“我是说你怎么能...”

  “这有什么,大家都在看。”“都?!可这实在太”

  太不正常了。肯尼斯不是反感这种事,只是不理解。也不能接受索拉接触这种不入流的亚文化。

  “哥,你别那么俗好不好,没你想的那么龌龊的,”索拉小小地扫了他一眼,“科学家都说了,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同性恋倾向...”

  去尼玛的狗p科学家!

  “哪个科学家说过这话了我怎么不记得...”肯尼斯脸黑得跟锅底一样,恨不得立马去炸了英国皇家学会和不列颠学院。

  “而且啊哥,现在这个很受欢迎的,”索拉看着他,小心翼翼道,“不如你别写恐怖小说了,改写同人文出本子吧,挣得可多多了...”

  “.....”

  面对着美丽可爱的妹妹,肯尼斯始终不能硬下心来说教,反被对方一番洗脑。那个夜晚,肯尼斯初次感觉到了人生的无力和绝望。

  爸,妈,我对不起你们在天之灵,没能照顾好索拉...他的萌妹养成计划,就这样被碾成了渣渣。

  “索...索拉,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同性恋也不想嫁男人...我只是没遇到合适的...”而且难道我不能被称作这个家的顶梁吗(?Д?≡?Д?)?!

  “随便你,反正我都跟他说了,下周来我们家吃饭。”索拉说完这句,又回身拿起了菜刀。

  “我亲爱的妹妹啊...”肯尼斯仍捂着胸口,心痛地阖上眼,眼角泪花闪烁,“你以前可是说过要嫁给哥哥的啊...”

  “啊?有吗?我不记得。”“有啊,就上中学以前...”

  “哦,你要是当真了,就是个觊觎妹妹身体的禽兽。”索拉耸耸肩。噗——

  要不是这时,客厅的电话铃及时响起来,拉走肯尼斯的注意的话,他马上就要血尽身亡了。

  小公寓的墙板隔音效果很差,接完电话,跟卫宫吵吵过一通之后,肯尼斯又收到了隔壁邻居的拍门投诉。他将那个被索拉踩得支离破碎的细框眼镜扔进垃圾桶,换上旧眼镜。这个眼镜有点松,度数也不够,戴着很不舒服,但他还是将就着用了。

  三月份的伦敦仍旧寒冷,肯尼斯在衬衫外套了一件深蓝色的无袖毛衫,穿上外套戴好围巾。在他收拾的空当,索拉往他包里塞了一把雨伞。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索拉解释道。

  “天气预报哪次准过。”“以防万一嘛。你回来的时候顺便从便利店带一包意

  粉。”

  肯尼斯答应着出了门,缓步走下年久破败、布满灰尘的楼梯。他抬头望一眼突然转阴的天色,叹息一声,抬脚向街尽头的地铁站走去。

  他跟卫宫切嗣约好了一小时后在城东的快餐店碰面,那里距离两人所在的地方都不太远。现在是下班高峰,地铁上人很多,肯尼斯东挤西挤,几乎把腰挤断,好容易才挤上一趟,找个空隙安定下来。在他身边有几个染着奇怪发色的大学生正嘻嘻哈哈地打闹着。肯尼斯瞟了他们一眼,心里哀叹着世风日下,年轻人越来越不稳重。

  突然列车来了个急刹,站他背后大声交谈的那位一下没拽稳扶手冲他撞过来。肯尼斯的眼镜被撞掉了,从一米八的高度摔到了地上。

  “啊,抱歉抱歉,是我不小心”

  肯尼斯没办法蹲下身捡,那人帮他拾起来交到他手上,一手挠着后脑勺,脸上堆满歉意的笑容。

  “有没有摔坏?要不我给您留个电话”

  “没事,不用了。”

  肯尼斯眯缝着眼大概检查了一下,左边镜片上有一条裂痕,不过无所谓,反正他也要换眼镜。思考一会,他把这副眼镜塞进包里。

  “真的不用?那里明明坏了吧?我很过意不去啊。”橘色头发,一脸痞气的家伙仍喋喋不休着。

  “没关系。”肯尼生硬地加重语气,说完便不再看对方。

  他是天生散光后天近视,平常不戴眼镜也可以走路和阅读,只是有点模糊不清,但他有必须戴眼镜的理由。肯尼斯再次叹息一声,心道最近怎么这么不顺。他低垂着眼,尽量避免与车厢里的东西做视线接触。

  在他斜前方,一个扭曲的半透明的东西正攀在车窗上,一“脸”好奇地观赏着窗子上方的路线牌,而在他右方,一个半人高长得好像《..》里外星人的家伙正抱膝蹲着,转动变色龙一样的眼珠,分叉的舌头从口里伸出,搔刮前面乘客的背脊。

  一片灰蒙蒙的东西从肯尼斯脚下流过,上面粘附的各种颜色的眼珠翻过来,黏答答地冲他不断眨动着。肯尼斯皱眉,胃囊里一阵翻涌。

  为什么“先生”写的恐怖小说那么细腻真实受人追捧,因为他所写的鬼怪大部分是他亲眼所见,那些或惊悚或怪诞的故事,也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他打小就能看见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总是被这些东西吓得不敢去上学,有时他尝试辩解,把那些东西指给人看,则会遭到亲戚和同龄人的嘲讽和白眼。

  “阿其波卢德家的怪胎”他们是这么称呼他的。那时索拉还没被收养,他也没什么朋友,童年生活过得凄凄惨惨郁郁寡欢。父母是唯一包容他怪异的人,还带他到医院检查过,但什么也没查出。如今,连父母都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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