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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停试图起身,但严峫像是受到刺激一样把江停箍的更紧,江停觉得自己肋骨快要被他给勒断了。只得柔声:“严峫,你误会了。”严峫眼睛死死瞪着江停,什么话也不说。江停侧身把手放到他的后背,一下一下的捋着,一边捋一边和他说话:“严峫,我在这里,我好好的呢,严峫?”严峫听不到感觉不到,只死死盯着江停,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你不能离开我。

  江停看着浑身发抖,泪流不止的严峫,真真正正感到愧疚了。平时生活中,严峫从来没有表现出对于他的过多担心,嬉笑打闹一如之前。严峫性格中大咧咧的一面多一些,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严峫会有这么深的担忧。他凑上去亲严峫的额头,眼角,鼻翼,嘴唇。严峫的牙关咬的死死的,江停耐心的亲着他的嘴唇,过了一会儿,轻轻咬了他一下,说:“张开嘴,乖。”严峫置若罔闻,江停说:“我不走,真的我不走,严峫,你在这里,我哪里也不去。”严峫仍然置若罔闻。

  江停无计可施,站都站不起来更别提把他弄下去了。江停想了想说道:“我要是想死,不会在你能看到的地方死的。”严峫的瞳孔骤然收缩,江停知道他听见了,继续慢慢说:“围剿闻劭那次,知道我最后为什么没有踩刹车么?因为你也在现场,我怕你看到我变成灰会疯掉,那时候我尚不肯死在你面前,难道现在就肯了?我爱你严峫,我不会那么残忍。”

  严峫回神,发现自己把江停勒得太紧了,慢慢推开江停。所有的感觉又都回来了,他发现自己控制不住的发抖,眼睛也有点模糊。他把自己蜷起来,轻轻地说:“江停,我要疯了,可是我为什么还没疯呢。”江停轻声:“起风了,我们先回去。”伸手抱起严峫,长手长脚的严峫蜷起来的样子分外的可怜无助,江停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大力捏住,顿时疼的呼吸一窒,他默不作声地起身,抱着严峫走向电梯。

  回到家中,沉默安静的空气里,天色一点点暗了下去。黑暗中,江停抱着严峫不松手,严峫可有可无地任他抱着,两个人的状态和之前似乎调了个个。严峫像一根崩到了极致终于断开的弦,说完那句话后就完全处于对外界无知无觉的状态。

  这让江停想起了很早很早以前自己,洗澡时候把头缩进浴池,温水和窒息的感觉让他觉得温暖和安全,仿佛回到了母胎。“严峫?”他微微抬起严峫的头,严峫睁着眼,却无法聚焦。他试着把他放在沙发上,严峫像个大号的布偶,一动不动。他起身来到洗手间,拧了一条毛巾回来,细细给严峫擦脸。又喂了他几口水,带他去了床上。江停在床上抱着他,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后背,在他耳边轻轻叫他。

  严峫脑中混乱嘈杂,一个声音不停地盘旋:“掐死他,掐死他一切就结束了,再也不会痛苦了。”另一个声音说:“掐死他的确不会再痛苦,可再也不会快乐了。”严峫所有的力量都在苦苦和要掐死江停的念头斗争,无力对外界做出任何反应。

  等他能有所反应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床上,被江停搂在怀里。他挣扎,江停瞬间就醒了:“严峫?渴了么?”严峫想说,你离我远一点,但怕伤到江停,可江停的靠近让他厌烦和痛苦。身上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让这个人离我远一点!严峫不动声色地从江停怀里离开,说:“你先睡吧,我去客房。”江停愣住,严峫起身离开。

  ☆、丢了一只二哈,名叫严峫

  第二天早上江停醒来的时候,严峫已经走了,桌上一张纸条:粥和蒸包都在锅里,市局临时有案子,我先走了。

  江停没有什么表情的吃完早餐,去了学校。今天没有他的课,可他不想待在家里,他需要换个环境考虑下问题怎么解决。

  溜达到学校门口时遇到了系主任,系主任看见他犹如灾区群众见到解放军。一叠声地:“老江,老江,救命啊!”江停笑:“怎么了,这在校门口呢。”系主任才不管是不是在校门口:“能替我去趟恭州不?”江停问:“什么事儿需要你这个系主任特意去恭州跑一趟?”系主任说:“还不是上个月恭州警校来我们这边讲了一堂犯罪心理学嘛,当时定的今天我们这边过去一个老师讲刑事侦查学,定的就是我,谁知道我老婆昨天晚上突发心肌炎住院了,急的我不行,本来我打算咬牙过去讲一节的,这不正巧遇到你了。来来来,救场如救火,帮老哥去一趟,咱们学院我也就放心你了。”

  江停眉心微蹙,现在这个时间去恭州,下午下班的时间肯定赶不回来了。但不去似乎又说不过去,犹豫片刻:“你的课件呢?让助教先打印出来,我在路上看看。”

  系主任大喜,一叠声地:“好好好,我这就让助教去打印,车已经安排好了,马上就可以走,下午三点的公开课,五点结束,你和那边吃个饭,帮忙定一下下次跨院公开课。”江停立刻:“打住,讲完课我就回来,吃饭什么的就算了,你和恭州那边打好招呼,讨论什么的,你自己来,别找我。”

  只要能替自己去恭州上课,系主任自然什么都答应:“好好好,你上完课就回来,保证不会耽误你明天早上的第一节课。”江停:“……”我平时表现的那么爱上课么……

  严峫在市局的一天并不好过,先是没事儿找事儿的把实习警叫过来开了一圈□□会,又去苟利那边讨了半天嫌。顺腿走到隔壁禁毒支队时候,后知后觉地想到秦川已经不在了,心情更加糟糕。回来碰上韩小梅在吃零食,忍不住又一次爆发:“吃吃吃,就知道吃,请你来干嘛的?大胃王直播么?”

  刑侦支队一天都在低气压中度过,好容易挨到五点半下班,大家都长长出了一口气,以光速收拾完东西,下班走人。

  严峫一整天都坐立不安的,等真到了下班的时间。反而有点犹豫不决了,他没想好怎么面对江停,但躲开一天,又怕江停多想。只好慢吞吞地收拾完东西,绕了最远的一条路回家。严峫第一次觉得下班路上堵车不烦人了,他在路上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看着时间。平时这个时间他已经到家了,加班时候也会提前给江停打电话。他不由自主的想,江停在家里做什么呢?发现他还没有回来,怎么没给他打电话呢?

  严峫停下车,一边想要怎么和江停说今天回来晚了,一边想江停会说些什么。低着头开了门,震惊的发现家里空着的,江停并没有回来。

  巨大的恐惧又一次攫住了他的内心,来不及换鞋,他迅速奔向客厅,没有人……“江停!”他一开口已经破了音,没有人回答。

  他飞一样迅速的挨个打开所有的屋子,没有人……

  “江停……,江停,你去哪儿了?”他坐在沙发上,喃喃道。江停去哪儿了?他是在躲着我,还是不打算回来了?“江停不打算回来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把他吓的打了个哆嗦。他觉得有点冷,江停不要我了,他默默的想。江停如果不要我了,那他会去哪里呢?

  “我要是想死,不会在你能看到的地方死的。”

  “围剿闻劭那次,知道我最后为什么没有踩刹车么?因为你也在现场。”

  “我爱你严峫,我不会那么残忍。”

  江停去哪儿了?江停没有告诉我去哪儿了。严峫觉得自己快崩溃了,要永远失去江停的恐惧紧紧包围着他,让他张开嘴却无法呼吸。他想吸气,发现肺里的空气正在往外呼,喉咙被卡住了一样难受。

  手机,手机在哪儿?我得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去哪儿了,别吓唬自己。他自我安慰着摸出手机,手指因为抖的厉害,输了几次解屏密码都失败了,手机自动锁定。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五分钟后,他划开了手机,手指快速的在拨号键上一按,立刻缩了回去。冰冷的电子音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严峫……严峫什么反应也没有,刺激太强,大脑当机。

  与此同时,恭州。江停婉拒了恭州警院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共进晚餐的邀请,筋疲力尽的坐进车里。看看天色和司机说:“有点晚了,麻烦开快一点儿。”掏出了一下午都没碰的手机,打算给严峫打个电话说一声。按了几下发现手机关机了,他一阵头痛,这下惨了,严峫这个神经病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小刘,借你手机用一下。”江停和司机说。号拨过去,音乐响了很久,没有人接,自动挂断了。江停疑惑,严峫在干什么?洗澡?过了一会儿,忍不住又拨了一次。

  严峫什么也没干,枯坐在沙发上,已经脑补了江停10086种死法。所以当电话响起时,严峫看到是个陌生号,竟然荒谬地想到了江停在某条河边被发现,身上只有自己的联系方式。他瞪着手机,看着号码一闪一闪,完全不敢接,生怕接起来会有个礼貌的声音说:我们在某某地方发现一具无名男尸。

  当第二次电话铃声响起时,他紧张的想把手机扔远,却在手忙脚乱间,不小心按到了通话键。江停的声音传来:“喂?严峫?”他眼圈迅速变红,江停有点疑惑,电话接通了,但那头完全没有声音。他提高了音量:“严峫,你在干嘛?”严峫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在家。”江停哦了一声,继续说:“今天去了趟恭州,现在在回来的路上了,大约两个小时后到家。”严峫继续努力地:“好。”

  江停挂了电话,觉得严峫似乎有点不高兴了。叹了口气,他的命是有多苦啊,讲完课饭都来不及吃就往回赶,男朋友还是生气了。

  江停回到家打开门,发现严峫就站在门口,吓了一跳。说:“今天被系主任抓了壮丁,去恭州警院讲了堂公开课,回来路上才发现手机没电了,你没给我打电话吧?”严峫说:“没有。”江停心说,看你那脸阴的都能下冰雹了,说没打谁信啊。但还是继续:“有饭么?饿死我了,下了课就忙着往回赶。”严峫的脸色稍微好看一点了,转身去厨房给他煮水饺去了。

  江停按按额角,之前的二哈严峫去哪儿了?

  ☆、严大公子被打了

  折腾了一天,江停真真累了,心想这是还没恢复好呢,还是以后就这个德行了?这精神体力不及之前的三成吧,黑桃真他妈的……这么琢磨着,水饺也就吃的心不在焉。严峫看他的样子很怒,我担惊受怕了一晚上,一句解释就完了?吃个饭都心不在焉的,心思都去哪儿了?你能注意到家里还有个大活人么?!

  这……江停还真没注意到他,江停心思已经转到明天早上的第一节课上了。公开课,又是公开课。本来今天白天想好好备备课的,看来只能晚上了。严峫眼睁睁地看着江停心不在焉的吃了几个水饺,盘子一推,去了书房。

  严峫:“……”严峫什么也不想说了,他所有的愤怒都被冰封,变的沉默。看起来像一座随时都要爆发的火山。

  江停备完课已经12点多了,他疲惫的呼了口气,揉揉脸,关灯睡觉。主卧里空空的,严峫仍然睡在客房。江停叹气,这是得哄的节奏啊。得,反正明天得要早走,早饭自己来做吧。

  严峫又是一夜无眠,清晨,他听到厨房叮叮当当的声音,知道是江停起床了。江停做早饭几乎可以和太阳从西边出并称世界两大奇景之一。严峫毫无老婆早上给我做早饭了的兴奋,他在害怕,江停昨天去恭州真的是去讲课了么?他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他想干什么?

  严峫静静躺在床上,听着厨房里叮叮当当,听着江停从厨房走出来,拉开餐椅,听着餐椅再次被拉开,江停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自己卧室门口。似乎停了一下,又似乎停了许久,脚步声再次响起,防盗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江停走了。

  严峫瞬间从床上弹起,拉开房门,神经质般的拉开衣橱,检查屋里的摆设。一切如常……江停看起来只是上班去了……

  最先发现不对的是刑侦支队的众人,他们的严队不再一点小事儿就能发半天脾气,他变得沉默,和他说话时,一两句还好,说的多了他会愣神。就是说了一句后愣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说前几天,大家都觉得低气压笼罩的话,今天大家感觉到的就是毛骨悚然了。

  终于,在严峫又一次长久的愣神后高盼青忍不住开口:“严队,那里不舒服么?“严峫回神,“啊,不好意思,睡着了。“众人:“……”你睁着眼睛睡觉的么?

  建宁警院,江停上完课后,打算回家哄祖宗。他先去市场买了新鲜的大棒骨,煮他俩都很喜欢的骨头汤喝。

  料理完食材,江停舒了口气,泡上老同兴普洱美美的在沙发上下线上象棋。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去厨房查看。

  严峫今天早早就从市局回家,他很害怕,害怕回家时候再空无一人。他早早回去,就可以骗自己说,江停还没有下课,把手机手表都扔在一边安静的等就行了。

  严峫打开房门,鼻尖飘来骨头汤的香气。他愣住了,完全无法反应,他瞬间想到江停孤身一人卧底在缅甸群山中,他从医院回来的那天……他忍不住发抖……

  厨房里的江停听到了防盗门打开的声音,知道是严峫回来了。在厨房喊到:“回来了?”严峫一震,瞳孔骤然紧缩,他看见了桌子上留着一杯喝了一半的茶。江停没听到严峫的回答,继续说:“汤刚好,过来洗手盛饭。”

  现实中的声音和脑海中冰冷的场景交替,让严峫有些分不清这是自己想的还是真实存在的。三天两夜的不眠不休让他疲惫极了,再拉不住紧绷的神经,所有苦苦压抑的情绪一起涌上。他再坚持不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停闻声从厨房中跑出来,看到严峫死命把头往墙上撞,忙去拉他。可疯狂中的严峫根本拉不住,江停看他根本不要命的撞法,大吼,“严峫!你在干什么?!”严峫听到声音一个愣神,江停趁机把他拉到怀里,问:“怎么了?”严峫带着哭腔:“你是假的。”“什么?”江停疑惑。“江停走了。”严峫轻声,“江停不要我了,我留不住他。”江停用力拍拍他的脸:“我在这里,严峫,你清醒一点!”严峫厉色:“你是假的!你是我想出来的。”江停柔声:“我是真的,我在这里,你摸摸看。”严峫无意识的拉起江停的手臂,咬了一口。江停:“……”严峫气愤地:“假的,都不疼!”江停气结,一口咬在他锁骨上,问:“疼不疼?”

  严峫自疼痛中回神,看到江停焦灼的目光,轻声:“你还活着。”江停有点心酸,点头:“我好好的呢。”严峫继续轻声:“你怎么还没死呢?你去死吧。”江停:“……”

  严峫瞬间神色转厉,大吼:“你怎么还活着?你怎么不去死呢?你去死吧,去死吧!”江停:“……”江停觉得自己所有的耐心和好脾气终于被耗光了。

  “严峫,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江停的声音很温柔。严峫于迷乱中继续大喊:“你去死,我让你去死!”江停手下用力,把严峫的下巴抬起,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声音变得冰冷:“你记好了,这话是你说的。”说完抽身就走。

  严峫还在江停脸色骤然变得雪白中没回过神,看见江停换鞋才反应过来,向他扑去。没等他近身,江停一拳打在他脸上,让他直直摔了出去。

  严峫挣扎着爬起,问:“你去哪儿?”江停冷笑:“我去死啊,你刚刚说过的话,这就忘了?”严峫扑到他身上不让他走,江停开始把严峫当沙包打。让迫使他松手,严峫死也不松。于是被打的更惨。

  过了一会儿,江停打累了,抬手掐住严峫脖子,一点点加力,微笑:“松开手,不然你可以有很长的时间慢慢感受从窒息到死亡的距离。”严峫脸色由红变青,喉骨格格做响,说不出话来。江停微笑:“难受么?不着急,离死还要有一会儿呢。你现在放手,我就松开。”严峫不肯放手。

  江停温柔地:“你说宁可让我用枪打死你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用这种方式死在我手里?”严峫觉得害怕,江停的眼神满是杀意,嘴角却带着微笑。他觉得江停是真的要掐死他了,可他不敢放手。

  严峫眼中不自觉的露出痛苦和担忧,江停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笑道:“不用担心,你们建宁那帮废物,我保证他们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你的尸体。”严峫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双眼开始变得模糊,他努力眨眼,似乎想再看一看江停的样子。身体变的很轻,很轻,像要飘走了。严峫挣扎,我不走,我不要离开他……

  江停不知道什么时候放手了,他萎顿在地,剧烈呛咳。江停笑:“看着我最爱的人一点一点死去,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啊,不着急,夜还长,我们慢慢享受。”严峫无声开口:“你打不过我。“江停扬眉:“来!“严峫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他摇头,继续无声地:“你是江停。”

  江停慢慢把嘴唇贴到严峫耳边轻轻的说:“亲爱的,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严峫大力摇头,不肯说。江停微笑,像说情话般:“怎么不乖呢。”随即捏着他的下巴一点点用力:“乖,把刚才和我说的话再说一遍。”

  严峫被迫抬起下巴:“你别这样。”江停挑眉:“嗯?不喜欢这样?你喜欢哪样?”严峫嘶哑着:“掐死我吧,比你一次次用钝刀子捅痛快多了!”江停一脸不赞成:“那太快了。不过,你不喜欢钝刀子,”江停拿出瑞士军刀:“那这个怎么样?我们可以玩好久。”江停玩着刀对着严峫上下打量。严峫看起来要疯了,江停用刀拍拍他的脸,轻笑:“叫哥哥。”

  江停自言自语:“我喜欢这张脸,先留一留。“刀尖从脸上划过,衣料被划开。“说,哥哥,我错了。”

  严峫:“……”

  严峫不吭声,江停也不催促,继续慢条斯理的用刀子划衣服。划到最后一层时,江停微微用力,故意挑着他的皮肤划下。严峫疯了,哑声:“哥哥,哥哥,我错了!”

  江停满意的抬手,刀尖一点点描画严峫的胸肌。“嗯,有点儿晚了。”严峫终于忍不住,按住了江停的手:“你别吓我,我……快被吓死了。“严峫说的自然不是拿刀子划他这回事儿,江停也明白。他冷笑:“我从来都没吓过你,都是你自己吓自己。”

  ☆、永别

  严峫愣在门口,江停已经收刀离开。厨房里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声音,是在热冷了的骨头汤。江停再次出来时,严峫仍然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江停道:“都说饱暖思□□,饭还没吃呢,就打算开始勾引我了?”严峫……台换的太快了,我有点跟不上……还有,衣服成这样,是谁干的啊!

  江停看严峫愣愣的样子,重重叹了口气:“就算你热爱,也先把饭吃了再说。”严峫从善如流的进卧室换衣服去了,脑子里思绪纷纷,换衣服的动作自然变慢,江停进来靠在门框等他。他突然有点心虚:“江停,你……别生气。”江停脸上没什么表情:“快被自己吓死的人又不是我,我生什么气。”

  严峫欲言又止,江停看着他,眼底涌起深深地疲惫。两人对望一会儿,江停重重叹了口气,说:“明天请假吧,你一脖子青紫,别人该以为你把我怎么了。”严峫:“……”你当别人都眼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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