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冲镜头挥挥手,还知道和直播间的小伙伴儿互动,互动完他深吸一口气喊了一声。
魏寻在一旁扶额叹息:我不认识他们、我不认识他们。
那小美女直播到最后,直播间里竟然有大佬们直接开起了赌局,就赌最后大爷和大帅比谁赢,输的刷礼物,美女喜笑颜开,就差把镜头怼到他们脸上了——
比赛后半段,两个人嗓子都快冒烟儿了,就看谁还能发出最后一声。
大爷:“叽。”
薛来张张嘴,哈了一下没出来音儿。
美女主播高高举起大爷的手,大喊一声:“大爷胜!礼物刷起来!感谢送来的……”
魏寻捂着脸,把暖水瓶递给他们,递完离得远远儿的。
在心里默念三千遍:我不认识他们、我不认识他们……
说实话,上去容易下去难,下去时,他们仨的腿一个比一个抖。
大爷拍着薛来的肩膀,哼了一声:“看你腿抖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骨质疏松呢。”
“你不也一样吗。”薛来指着大爷的腿笑,“要我说咱们半斤八俩,说也别说谁。”
魏寻只让薛来少说些话。
这时大爷突然顿住不走了,他背着手,站在垛口往外望,话说得倒是大义凛然:“你们先走吧,这里空气新鲜,风景也好,我多呆会儿。”
魏寻以为是薛来哪儿句话惹大爷不高兴了,他推了推薛来,小声道:“咱们得让着点儿老爷爷,你去道歉。”
薛来切了一声,在一旁和魏寻咬耳朵:“道什么歉,大爷这是腿软,走不动了,他这是在欲盖弥彰,煮熟的鸭子嘴硬。你瞧我的……”
薛来逆着人群挤过去,蹲在大爷面前:“切,傲娇小老头儿,上来吧,我背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按什么心,你这么做就是想让我认输夸你一句。”大爷倒也没客气,瞬间乐呵呵的,他趴到了薛来背上:“兄弟!看在你背我的份儿上,你不虚了!”
大爷说的很豪爽,然而,却听‘咔吧’一声,薛来没站起来,反而扶着腰:“腰、腰、腰、腰……”
魏寻双手抱臂立在一旁,以为薛来被大爷夸了在贫嘴,于是接到:“切克闹。”
大爷:“……”
薛来:“……”
“哼!真虚!兄弟!这货腰扭了。”大爷淡漠从薛来身上下来,瘸着腿挪到垛口旁,又开始看风景,“你们走吧,不用管我。”
魏寻:“……”
薛来:“……”
魏寻帮薛来骨头复位,又帮他按摩良久,最后两个人一起把大爷抬下去了,他们俩长得高,大爷在中间一边揽着一个肩膀,脚正好离地。
姿势已就位,大爷一声令下:“兄弟们,冲鸭!”
他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了停车场。
大爷抹着泪挥手告别:“兄弟们,不瞒你们说,我是离家出走的,我儿子都没你们对我好。”
说到这儿,一声‘爸’穿透人群,直击脑髓。
他们寻着声音看过去,一个带着眼镜儿的中年男人跑过来了,啤酒肚一晃一晃的、眼里还表飙着泪,他脸红红的再加上白白胖胖,活生生一俄罗斯套娃。
他举着两条胳膊一把抱住大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跑出来了?幸好你手机有定位。遇见坏人了怎么办?!”
男人一路跟着定位追过来,甚至上了长城,但是他太胖走的慢,总是和老爸有些距离,一直没追上,现在终于追上了,重重舒口气。只是看这两个人的眼神戒备,就像在看坏人。
嗬,薛来这小暴脾气忍不了了,要上前理论。
就听‘啪’一声,声音挺大,大爷打在男人背上,指着这俩小伙子:“放屁!他们对我可比你对我好多了!这是我孙子!亲孙子!”
男人看着他们眨眨很清澈懵懂的眼睛:“谢谢你们。”
说完,转头扶着老人上车:“走吧,爸。”
薛来和魏寻边挥手边觉不对劲儿。
魏寻:“怎么听着差辈儿了?”
他后又一想,也觉没什么不对,老爷爷的年龄确实能当他们爷爷了。
直到薛来一语惊醒梦中人:“说好的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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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完结,就开那本。
《穿到恐怖世界里装疯被假斯文看上了》
/不恐怖·搞笑文/
/阴暗潮湿·冷幽默的那种/
/天使与恶魔/
/中二病晚期/
/各种病娇/
第67章
他们坐在返途的大巴上,窗外一片火红,晚霞染红了半边天。
从长城上下来之后,薛来的兴致明显不高,一上车又阖着眼睛,魏寻以为薛来这是累了,便尽量把动作放的轻些。
但他这会儿还不困,甚至有点儿兴奋。
他打开相机整理照片,看着那一张张照片,魏寻血都沸腾了起来,心道有薛来真好。
魏寻是真觉得薛来就是个开心果,只要跟薛来在一块儿,身边的所有事儿都能变得有趣。就像他想都没想过,他有一天会跟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同行,甚至聊得还挺开心,最最关键的是自己竟然没有冷场或者不自在,甚至还想有下一次。
他翻着相片,心思却已经飘远了:想和薛来一起去好多地方旅游,想和薛来一起吃遍全天下的美食,想和薛来就一直这样简简单单的什么都不用想,就这样傻傻的过一辈子。
他翻着翻着无意中发现了一张老爷爷的照片,照片很模糊,是张抓拍。这张照片不是他拍的,那就一定是薛来拍的了。看角度是在高处拍的。
照片里,老爷爷一脚踩上两个台阶,胡子都被风吹向了一边,掐着腰咧着嘴冲镜头笑。
魏寻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这份快乐。
车子一阵颠簸,薛来迷迷糊糊意识不是很清醒,见魏寻正在看那张照片,顿觉所有的情绪一齐涌了上来,让鼻尖有些酸。
他往魏寻肩膀上蹭了蹭,因为刚醒声音有些微哑:“那老头儿让我想起了老板。”
“盲人按摩的老板?”魏寻见薛来脸色不是太好,就把他的拉链给拉到了最上面:“你是想他了吗?那咱们回去以后就去看他,反正甜水巷又没多远。”
“见不到了,”薛来侧过头看着车窗外,光线在他脸上明明暗暗,似全身又泡在了冰冷的河水里。
大巴上有一个老年团,导游起了个头,正在合唱夕阳红。
这歌很是应景,窗外的夕阳把每个人的脸映的柔和又红火,每个人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像是带了天然的滤镜,让整个画面都温馨甜蜜起来。
现在光线很好,每个人脸上也都洋溢着幸福的笑,魏寻拿起相机,按下了快门。
就听很微小的一声,从身侧发出来:“人早死了,跳河。”
魏寻脑袋嗡一下,这类字眼太沉重了,压得歌声瞬间变小直至消失,压得呼吸都加重了几分,魏寻放下相机:“怎么会?上次听你讲你老板那些事,他应该是很开朗的人,怎么会想不开跳河?”
薛来把脸埋在阴影里,指尖微凉。
魏寻抓着薛来的手,最是能感受到薛来的情绪变化,他跳过刚才的话题,安慰道:“那咱们也可以去墓地看他,多多给他上香烧纸。”
回应他的是长时间的静默,薛来也没看他,从始至终一直看着窗外。
夕阳转瞬即逝,外面的灯光把薛来的脸映的明明暗暗的,他虽看着外面,却也能从车窗上看见车内的一切,魏寻一直在看着他,眼神担忧。
他真不想把气氛搞得这么沉重,于是薛来调节好情绪,嘴角挑着缕笑,捏着魏寻的脸:“哈哈!我刚才是骗你的!被我骗住了吧!小傻子!”
魏寻:“别笑,比哭难看。”
“看来我没有当演员的天赋。”薛来收了笑,重重吐出一口气,开始讲老板的事儿,他想到哪儿说哪儿:
“老板什么都好,就是迷信。
当年他请他的算命圈儿的挚友给他算了一卦,卦象说他命不久矣,而且他会在什么时辰什么地点死,都显示的清清楚楚。于是他给我发了条短信,交代了下后事,就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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