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你先去,我把门铃声给关了。”他不想再发生一次兴致被打断的倒霉事。
当维奇确定门铃、电话、手机这些东西都无法发出碍事的响声之後来到浴室,他胯间已经搭起了帐篷,浴室里的光景让他脑充血。麦瑞克站在喷头下面,晶莹剔透的水源源不断撒在他身上,顺著他身体流畅的肌肉线条往下滑。麦瑞克在开门的第一时间视线转向门口,紧接著视线从维奇的脸往下移动,那裤头下面的光景确实很引人注目。
维奇“哇哦”了一声,满脸的激动跑了过去,他甚至连衣服都没脱,就钻到了喷头下面。
“你什麽时候养成不脱衣服洗澡的习惯了?”麦瑞克挑了挑眉。
维奇闷不吭声堵住恋人的嘴唇,他只是一时间忘了身上的衣服,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尝尝久违的恋人的味道。麦瑞克热情地回应,并摸索著为他解衣扣。在绵长的亲吻中,贴心的一方为另一方脱掉了衣服,还解开了皮带。
结束了亲吻後,维奇只花了三秒就脱掉了裤子,然後将看著他的动作笑个不停的麦瑞克压在浴室光滑的墙上。
他们已经都硬了,两根火棍相互碰触著,它们的主人也在难耐地拥抱、摩擦。
“去床上吗?”维奇问,虽然他更想在浴室里来一把,然後再去床上。
“当然。”麦瑞克轻轻在他的左肩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淡淡的印子。
欲火焚身的时候,维奇忍著难受穿上衣裤跑出去买了一打安全套和软瓶装润滑液,回到卧室的时候他几乎是用蛮力撕开衬衫的。麦瑞克就躺在床上,在他眼前,赤裸裸的,没有让被褥遮住自己的身体丝毫。
“你这两年难道都没有……没有叫过妓女之类的吗?”麦瑞克问,堂堂亨里克森继承人家里居然没有常备性爱用品,若是被别人知道的,洛佩斯少爷会被顶上“硬不起来”的帽子。
“我有对著你推特上的照片自慰。”维奇说。
他难耐地扑到情人身上,将对方的双腿分开、脚抬到自己肩上驾著。噢,面前的风光真美。他挤出大量的润滑液,涂抹到麦瑞克的臀缝上。熟悉的前戏的感觉,维奇现在的心情荡漾地无法自拔。
麦瑞克忽然想到了维奇第一次和自己做爱之前的场景,那时他拿了一本书来,那上面满是性爱的教程,无论异性、同性,还是某些动物的──真不知道他哪搞的打著教材幌子的淫秽书籍──性爱过程,写得很详细。他俩在床上,靠著床头斜坐著研究书籍,两个人都很不自在,时不时对此书表示一下感想,那时甚至说不出口确定谁上谁下。维奇维持著一副“我很想在上面,但是我也并不介意在下面,当然如果能在上面再好不过了,这绝对不是把自己放在上位的心思,我们平等,我只是想在上面,是的只是这样,只是这次第一次想尝一下上面的滋味”这种含著隐隐纠结和英勇就义的表情。
那种情景真是逗趣极了。
麦瑞克感受到维奇冲了进来,并开始抽送,他闷哼了一声,紧紧抱住身上的人。
那个叫麦瑞克.布鲁斯的男人的背景很单纯。不知道父亲是谁,和母亲相依为命,从小就是个混混;在十六岁那段时间收了叛逆的心,但因为家里贫穷的关系一直没有再去上学,似乎是在家里自学;四年前他的母亲因病去世,两年前他来到克莱市,成为和洛佩斯在同一家公司的经理。
而洛佩斯回归到亨里克森後,他拿著两百万封口费消失了。
两年後他突然和一个军火贩子扯上关系,并出现在洛佩斯面前。
两年前的生活经历都很平常而且靠谱。而两年後的突然出现,让这个家夥看起来像为了情人而脱离普通生活的勇敢者,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麽让他成为洛佩斯的秘书其实有不少好处。
马丁不肯透露麦瑞克和他的具体关系,还有对方是怎麽和他认识的,他只说麦瑞克是他朋友,挺要好的朋友,所以值得他在严肃的交易现场上做一些额外的事,以及麦瑞克对维奇死心塌地的程度。
无论将资料翻来覆去多少遍,这个叫麦瑞克的男人的背景还是那麽单纯,资料来源也很可靠。
即便如此,想加入亨里克森,也得先接受他的考验。
这不需要什麽休息时间,当天就能进行。
三
“放屁!”向天一只手按在餐桌上,居高临下对另一个男人警告,“不要以为救了我一命就能对我指手画脚,你是什麽东西?不过是邵帮一个人人恶心的同性恋,仗著老帮主养子的身份,什麽也不做,尽吃白食的乞丐。”
“我以为你不恶心。”邵青说,“以前碰到你的时候,你都表现得很正常。”
向天发现这个家夥很擅长在一段话里只挑自己想听的那一段进耳朵,他不喜欢和自己在谈话的人有这种习惯。对方的话让向天更加没有好感,这话的意思是这家夥以前试探性地碰过他吗?居然还观察了他的表现。
“变态。”向天决定不跟这种人多做纠缠,“如果不想挨揍,就少妨碍我。”
他转身,继续方才未完的事。
“我只是想帮你。”邵青冲著他的背影喊,“何必跟我这麽针锋相对呢?你现在是邵帮的罪人,在我这避避风头,过几天再在兄弟们面前露面比较好。你自己也刚好有时间反省反省……真没这麽绷紧的必要……”
最後一句从大喊变成了嘟哝,因为向天已经打开大门,大步流星离开了邵青的视线。
无奈地摊手,邵青放下报纸,没有追上去,却看了看手表,然後开始享用起面前的早餐来。
向天刚到邵帮,就被通知二位副帮主要见他,好像知道他到了似的。往副帮主的办公室去的一路上,和他擦肩而过的人无一不在窃笑。那些家夥曾经都怕向天,现在却敢当著他的面,肆无忌惮地嘲笑他。
邵帮往集团方向发展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以前聚众的地方变成了一栋大厦,房间也不叫房间了,叫各种乱七八糟室。向天一度不喜欢这种改变,但决定权不在他手上。
到达副帮主办公室的时候,向天的脸已经黑如锅底。
两个副帮主知道这个年轻人的坏脾气,对後者脸上时常透露出来的负面情绪早已见怪不怪。郑持愠怒地皱眉,若不是看在向天对邵帮有功,又还年轻,他早就叫手下拖出去教训了。
“你不是在邵青那里吗?怎麽跑这来了。”郑持问。
“晚上会过去的。”向天硬邦邦地说,“白天我在帮里做事,不妨碍。”
“你应该好好和邵青在一起,他叫你干什麽,你就干什麽。”原本在床边的刘田,走到了办公桌前,坐下,“他允许你离开他的房子了吗?”
“我想到什麽地方,用不著他来管。”一说到那个男人,向天就格外不高兴。
郑持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
“向天,你还记不记得昨天的事?”
“记得。”
“说说。”
“大力做错事,害了一干兄弟,身为头,我要负全部责任。”
“你现在这样做,是不想为兄弟们负责任了?”郑持弹了弹烟头,将烟灰都掸到了烟灰缸里。
“两位副帮主,你们应该多给我点时间查大力是怎麽回事,而不是冲动地找个背黑锅的。”向天沈著脸,说,“昨天事情还没搞清楚,你们就急著要就这件事给兄弟们一个交代,不觉得太急躁了?我没说不想为兄弟们负责,是你们办事太潦草。”
刘田一巴掌拍在办公桌大理石质地光滑的表面上,发出沈闷的声音。
“事情怎麽还没搞清楚?你手下不听指挥,结果害了十多个兄弟。”刘田怒道,“现在做错没做错的都死光了,你说要时间查?惩罚太急躁?昨天你干什麽去了?”
“昨天如果不急著把我丢给邵青,我早就说了!”
他被好几个帮里的大汉制住,刀已经贴著手腕了,那种时候他哪来的机会要求彻查?在向天要绝望的时候,那个向来万事不管的老帮主养子为他求情了,谢天谢地……但求情的要求让他想把那个娘娘腔狠狠踩在地上!
做出了虽然不愉快但不得不立即做的选择,向天虽然松了口气,内心仍旧阴郁。这下总该让他好好查查这件事情了吧,他要知道为什麽这次的任务会偏离轨道这麽远。可任他怎麽喊,那两个占据副帮主之位的老不死在将他判给邵青後,理也不理他,拉著老帮主养子有说有笑离开了他的视线。
而向天自己被抬到邵青的别墅里,被扒个精光还上了镣铐,扔在邵青的床上。
真是这辈子最不堪回事的一天。
“那是你自己选择的,没人逼你。”郑持说。
“不选他,我就会被砍断双手、被驱逐出帮,那种情况下我没得选择。”
“你只有这两种选择,而你已经做出了决定,就是和邵青过日子。”郑持又掸了掸烟灰,口气放缓,“向天,不是我和老刘针对你。死了那麽多人,身为副帮主,我和老刘必须马上给兄弟们一个交代。当时帮里大家的情绪你也看到了,你也是自愿为受罚的手下扛下这个担子的,我们是真的没逼你。”
在道上混了几十年了,郑持见过的人多不胜数,他不是不喜欢向天这个小夥子。身体强壮、拳头过硬、讲义气,拥有这些,在道上会很混得开。但想真正混到顶层的位置,光有这些绝对不行。
如果向天这小子早点选择投靠一方,如今绝不会被他和刘田共同排斥。
很多时候,郑持很为这个年轻人惋惜。他喜欢惋惜这种感情,那代表又一个障碍物倒下了,就像现在这样。向天再怎麽不服,也翻不了身了,这不光是他不允许。
“你昨晚没对邵青怎麽样吧?不准打邵青,知道没?”郑持接著说,“记住你现在是邵青的女人,还是不能违抗他的命令的女人。”
“我是男人!”
“知道你是男人,也就和邵青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是要变成女人,就是当他老婆一起生活而已。”眼看向天要发飙,郑持连忙加大音量说,“你的惩罚本来是断手出帮,现在能好好站在这里,全是邵青求来的,受这点委屈算得了什麽。”
“我要求彻查这次的事件!”
这次意外的失误里肯定有猫腻!
若让他查出是谁在搞鬼,他一定会让那人生不如死!等将来爬到想要的位置,他还要把那个恶心的邵青彻底踢出邵帮!
“老郑,这孩子一点都没吃到教训,还这麽倔。”刘田皱著眉,对旁边的人说。
郑持点点头,将整个烟头按进烟灰缸里,神色严峻。
“向天,不管你要干什麽,现在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赎罪。”他严肃地宣布,“你才刚被降了罪,以为只是换个睡觉的地方、白天可以想干嘛就干嘛这麽轻松?那是不可能的,天底下没这麽舒服的刑罚。”
向天绷紧脸,嘴唇紧闭著,双眼盈满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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