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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状,贾珍也不在意,自顾开口道:“其实我也是个疯子,我们还是很有共同语言的。虽然说疯子何苦为难疯子,但谁叫你没本事死呢,那我只好压榨完你剩余的利用价值。对了,你为啥不直接去死呢?”

  蒋舟和贾赦直接呆愣。贾珍这问话完全是在嫌天下不乱。

  戴副将眼眸沉了沉,低声提醒着:“贾……贾团长,你这样很容易刺激到人,到时候他真若死了一了百了,那东北上下便真彻底成一滩死水了。现如今战马粮草……”

  贾珍恍若耳旁风听着,视线却是一眨不眨的停留在汪震北身上,而后敏感的发现对方忽然间眼眸闪了一下。虽然闪得很快,但逃不过他的双眼。

  “等等,戴副将,您刚才说现如今战马粮草……”贾珍缓缓重复了一句,眼角余光死死盯着汪震北,却没发觉对方有其他神色变化,眉头拧了拧。他之前绝对没看错。

  “这些事都钱能够解决的,都不是问题。让宋大舅再跟罗刹人交流交流。现在主动权掌控在我们手里。”贾珍道:“我眼下关心的是怎么撬开汪震北的嘴。”

  “也是。”戴副将尴尬的笑笑,眸光也顺着一同看向汪震北,眼里闪过一抹笃定神色。他可是牢牢捏着对方的软肋。就汪震北这痴心的性子,拖延的时间,绝对能够让他完成最后的布局。

  “汪震北,你不说话可以。知道什么容嬷嬷吗?”贾珍从袖子里抽出一跟银针:“正所谓欲练此功,必先自宫!你现在就一个人,让你痛痛快快的死也太便宜你了。我嘛……”

  弹了弹手中的银针,贾珍幽幽开口:“我是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纨绔。在场的都是熟人,也都手眼通天,起码你也肯定知晓的,对不对?所以,不用对我这种为老不尊,能够让儿子成为乌龟的人有期待。我呢听说你对老妻倒是挺专一的,所以知晓冰、恋吗?我让她来陪着你。你不恋,我找人来。”

  牢房内除汪震北外,其他人都看向贾珍,透着不解。

  “哦,你没听过这个词,所以不知晓。”贾珍眸光定定看向汪震北,开口,一字一顿,字正腔圆道:“就是奸、尸。”

  “贾珍!”汪震北瞬间双眸充血,对着贾珍歇斯里地咆哮了一句:“你这个……”

  “我这个什么?终于开口了?”贾珍翻白眼:“你的妻子是妻子,别人的就不是了?我贾珍可从来没什么同理心,只有不甘心。你通敌叛国,凭什么家眷还能死得干干脆脆,清清白白?而我亲侄子!知道西北昭武尉迟将军吗?我侄子不知道,不代表我不知晓尉迟一家的下场。他参与了些夺嫡之事,夷三族,全家男丁被三千六百刀,五岁之下男入宫为太监,女为妓。你汪家凭什么死那么干脆?”

  “你这一例一开?其他被判罪的犯人家眷会怎么想?也直接死了,不用自己造的孽?”贾珍铿锵有力:“所以,我派人把你全家的尸体都一具一具寻了回来!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

  就在牢房一片死寂中,贾赦打着舌头,开口:“大……大……大侄子,你……你……大伯父显灵的时候没把你所有记忆都抹掉啊?你还知道蔷哥儿祖父他们的事?不过,你……你这样也太那啥了,咱还是以和为贵,就不要……不要那啥恋了。”

  贾赦彻彻底底有些怕,开口求情着:“还是你之前说的剁子孙根比较让人接受一些。这人,他没第一时间去死,不是自私自利就是在拖延时间,想自己扛着给幕后那黑手争取时间。这招,我们不是经常用?而且,你搞那啥的,对自己名声不好。所以,你那家眷威胁倒不如直接上,不要废话的剁!”

  说完,贾赦还左右环顾了一眼,眼神中带出一抹威胁之色:“这件事就我们这几个人知晓,要是让我贾赦在外听到冰、恋一词,我会一个个找你们算账的。他不要名声,我还要大胖孙子呢!”

  此话一出,原本就死寂的牢房愈发静谧了,连风都不敢透着门缝往里钻。

  贾珍难得收回视线扫了眼贾赦:“叔,人才啊!你觉得若是拖延时间,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

  “那还能为什么,抹掉证据,然后搞事啊!”贾赦不解的看眼贾珍:“话本里的坏人不都这样演的。而且根据罗刹大帝透出的情报,很有可能那一把火也是王爷放的。针对这种丧心病狂的人,水里下个毒什么的,我觉得真是烂透了却万分好用的主意。把我逼急了,我也会用的。往水里投个毒,药倒一大片,或者还有传奇的,跟狐狸精一样,吹一口气,迷倒一大片。”

  “真巧,我也是这么觉得,所以这一次大张旗鼓的来审讯,就是为了钓鱼上钩。”贾珍开口:“我觉得他们也真傻,我办事什么时候会考虑世俗观念了。是吧,戴副将,蒋统领?我们现在最爽了,钦差还没到,天塌下来不是有锅可以甩吗?”

  蒋舟恍恍惚惚。

  戴副将嘴角扯了扯。他先前是打算“同归于尽”,让哈城成为人间炼狱,但现在,呵呵。

  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贾珍开口:“来人,上砧板,绑好了,我亲自用针刺成肉糊糊。”

  听到贾珍这话,特甲营的侍卫当即领命,朝汪震北而去。与此同时,贾珍先前拿在手里的银针直挺挺的朝汪震北的胯、下而来。

  “士可杀不可辱!”汪震北迎着疼痛,怒喝了一声:“贾珍,你有本事就一刀杀了我!”

  “杀你,太便宜你了呢。没听过我要恋尸?你觉得贾赦有本事让我改变主意?”贾珍面无表情着:“不会让你死的,只会让你看着你所谓疼爱的妻子,儿子,孙子一个个受尽凌、辱。然后,我还会把他们烧成灰,朝罗刹土地扔过去。因为他们不配为大周人。”

  汪震北满脸青紫,满是恨意的瞪向贾珍,额头青筋凸显,咬牙:“你会不得好死的。”

  “这世上能咒贾珍一句的,还只有贾蓉。”贾珍冷笑一声:“要知道,你才是凶手!如果你没有叛国,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对了,说起死来,忽然想到了,我还可以做场法事。让你的家眷生生世世畜生道!都不用找别人,我爹就是道士!”

  所有人:“……”

  “不!”

  汪震北闻言,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面色带着一份白,双眸也有一分的恐惧:“老……老鹰,说他们还没有死,让我拖延住时间。”跟贾珍这恶毒的生生世世比起来,老鹰的威胁都不算事了。

  “是吗?现在审讯室就我们几个,我让他们陪着你,直到我揪出老鹰。不然,我还要诅咒你全家!”说完,贾珍撇眼汪震北,眸光看向戴副将,沉声:“戴将军,这些人就交给你管了。贾赦,不想说,太蠢了,死盾都信了,要我说要挫骨扬灰的检查才能检查干净,否则都有可能被偷龙转凤。毕竟余党还没抓住。”

  戴副将闻言眉头蹙起:“那……贾团长,你对哈城情况不太熟,还是我知根知底的,我去吧。”

  “没事,罗刹皇宫我也不熟,不照样把大帝请过来了?”贾珍胸有成竹着:“不就是哈城,甚至东北嘛,简单,我不熟,老鹰也熟啊。我抓老鹰就能找到人了。”

  “这……”戴副将闻言,拧了拧眉头:“这是不是太过儿戏了?贾团长,我们还是该从长计议。”

  蒋舟看了看贾珍,想着自己知晓的种种,附和了一句:“贾团长,我认为戴副将说得还是有些道理。现如今牵一发而动全身。”

  “哪里有那么夸张?我说得老鹰是真老鹰,天上飞的那种。”贾珍抬手拍拍蒋舟,视线扫了眼戴副将,嘴角噙着一抹笑,开口:“老鹰跟罗刹往来用得不就是一日行千里的海东青嘛?跟着它就能寻到老鹰的窝点。”

  “原来是这样啊。”戴副将闻言,心理默默松口气,面上露出一抹豁然大悟的神色来:“那就静候佳音。”

  “嗯。”贾珍说完,到是不管众人神色,直接一个闪身出了牢房,径直去寻了宋学慈,开门见山,道:“真是死遁!而且,我刚才脑子灵光一闪,马场在哪里,呸,不对!贾赦先前说马场附近有军、妓营,你想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我要清点那里的人!”

  “过年了,大扫除。”宋学慈道:“正巧,我刚接到来信,皇上派了北静王和包大人前来。”

  “这什么组合?”

  “依照太、祖爷的设想,东北区原先由北静王掌虎符。现在他来送虎符。”宋学慈揉揉头,压低了声音:“真的。”

  “不,皇子呢?就算送东西,要个虚爵王爷,不顶事啊。与其他三王陆续交兵权不同,北静王压根没在东北过啊!”贾珍沉声。他这点典故还是知晓的。

  “密报,大皇子来,二皇子有些小情绪。皇上就不开心了,闹大情绪了。”

  贾珍:“…………”想想,当皇帝还挺惨的。

  第90章钓鱼上钩上

  贾珍吐槽了一句,也就将其他事情抛诸脑后了,反正他一直没放弃过成为甲方大佬的打算,管他大黄二黄如何。而且现如今还有个本土版的苏海王当标杆—成为海贼王!只不过眼下,他骨子里还是将大周当做中华的某个朝代,那么就容不得有汉奸的存在!

  “不提那些事了,”贾珍低声跟宋学慈说了一下他把贾赦和蒋舟留在牢房看着戴副将之事,“但我怕那两,一个憨厚到傻,一个聪明没在正道上,被姓戴的反套路了,您老也费心盯一盯。”

  “恩。”宋学慈点点头,垂眸郑重敲上官印,将文书递给贾珍,道:“你把公文带上。到底名正言顺好办事。”

  接过文书,看眼官印,贾珍边塞进袖子,边举手行礼:“保证完成任务!”

  目送着贾珍风风火火离开,宋学慈叹口气,安排好全营迎接新春佳节除尘之事后,缓步入了牢房。一进内,还没来得及捂捂鼻子,就被牢房内此刻的氛围吓了一颤。看看审判桌案上摆放的稻草,再扫了眼一左一右完全僵硬成木头人的蒋舟和戴副将,抬眸扫了眼正说得眉飞色舞的贾赦,问:“你们在干什么?”

  “大侄子为防消息走漏,不让我们出去。这不,就叫了桌酒菜,吃吃喝喝,聊个天。要不然时间多难熬啊。”贾赦边说挥舞着稻草:“可以幻想一下,这不是稻草,是腊肠,这是军棍,这是鞭子,这是戒尺!”

  “所以?”

  “我们在过家家啊!一看你就没童年。”贾赦指指旁边两个呆愣的木偶人,开口:“小蒋演我祖父,老戴就演我爹,他跟我爹也挺熟的,知晓他性子,省得我再给人讲戏,我就演自己个。我给他们展现我们祖孙三人的日常生活,感化汪震北。”

  要不是贾珍那个奇葩先前让他套八卦,他才没空跟两大男人玩过家家呢!

  他亲孙女都没这待遇啊!

  宋学慈:“…………”三个加起来快两百岁的人玩过家家,光想想就惊悚。

  缓缓往后退了一步,宋学慈站稳身形,看看戴副将,又看了眼蒋舟,最后扫眼屋内的侍卫们,瞅着个个如出一辙的表情,发自肺腑的觉得贾珍的担忧完全是徒劳的。贾赦虽然不知晓屋内会不会有内桩,但是他也完美的继承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之招,将所有人都吓倒了。

  “那继续感化,我不打扰你们了。”

  就在宋学慈拔腿就外走的时候,蒋舟忙不迭开口唤了一句:“宋大人,留步啊!我……”

  作为当今的奶弟,蒋舟一直觉得自己努力学文练武,对皇上忠心耿耿就是最好的感恩与回报了。但如今历经了东北一行,才知晓皇帝对他其实太好了,没让他见过太多人性的扭曲。跟其他官员相比,他就是御花园里被精心栽培的花骨朵。

  但是,他坚信有朝一日他能成为食人花的!

  蒋舟眼里闪过一抹坚毅之色,而后眼眸在贾赦和戴副将身上扫了一眼,开口:“末将斗胆,得让您评个理。那啥先前,戴将军和赦老有关荣国公的性子认定有些出入,您能否做个公证?”

  “末将没与荣国公接触过,不好言语,但他们之间似乎很有争执。所以……”

  “所以,你觉得本官接触过?”宋学慈扫了眼蒋舟的脑袋,最后眸光停留在贾赦的脑袋上,“你是不是就仗着荣国公是你爹?”

  “不,我仗着荣国公是我祖父。”贾赦理直气壮道:“为了大孙子,暴揍儿子很常见的。但是他们谁都不信。”

  说来,贾赦还委屈:“我爹真就是偶尔装正经。可是老戴完全不信,觉得我爹是完美好上峰。”

  闻言,戴副将捏了捏拳头,虽然是竭力冷静,但话语中也透着一股火气:“那是你身为亲子,都在造谣贾将军,我才会如此生气。”

  “那你是觉得我爹没这魅力不成?”贾赦也生气了:“不就是说了他有个私生子,女方来认亲?结果我爹被我祖父竹板炒肉吗?怎么就造谣了?我在哈城,都还听婆婆们想当年,个个十里八村一朵花,被我爹瞅上。听说还有不少自荐枕席的呢。”

  “再说了,这起码还是跟女的。我爹还有断袖桃花呢。”贾赦漫不经心开口:“虽然他不算衣冠禽兽,但是老戴,戴副将,你也要认清军营里的大将军和家里的儿子,父亲,丈夫,这些角色都不一样的。”

  “人都是七情六欲的,很复杂的,不能简单粗暴的以偏概全。”贾赦语重心长总结道:“就像这老汪。”

  “这完全没有可比性。”戴副将手背上的青筋都暴露出了,紧紧捏着拳,一字一顿:“而且此刻在军营之中,还望你好好注意言行!贾将军的威名是他一刀一枪杀敌,身先士卒积累出来的。”

  “那我就奇怪了。”贾赦对着人浑身散发出来的威慑浑然不在意,扭头看了眼汪震北:“老汪,你也是一点一点积累出来的名声,为啥崩得就那么快呢?”

  “因为贾将军为的是保家卫国而从军,而我们只不过是因为征兵,因为活不下去,没有其他的选择。”戴副将眼见贾赦竟然把两人相提并论,整张脸都黑了,掷地有声回了一句。

  “所以我知晓老戴你是个好的,先前便能义无反顾的信我们。”贾赦闻言,幽幽一颤。抬眸看了眼戴副将。一时间他都有些怀疑贾珍听音的方法对不对了。因为眼前之人说这话的时候,眸光都快透着股虔诚了,就像在国清寺里祈祷的善男信女一样,浑身上下都散发一种光芒。

  思来想去,贾赦还是决定先信贾珍。帮亲不帮理嘛,再说还有那姓宋的一同参与辨音,不是?贾珍不靠谱,宋学慈总还是有谱的。

  “否则你当副将,镇北副将,怎么会对顶头上司通敌之事不知啊,连点端倪都没发现。”贾赦抬手拍拍戴副将肩膀,语重心长道:“知道,我爹他嘛,也不算读书读死了,就像之前学过的那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那什么来着?南宋都亡了,他还是死心塌地的那谁谁谁。所以他挑人,基本上亲卫提拔的人也是这种热血有志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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