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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皇上的话,上皇临走前曾秘密嘱咐微臣多注意些六皇子他们的身体。”

  听到这话,当今感觉自己都有些泛酸了。这儿子与孙子区别对待也太区别了。清清嗓子,当今开口:“黄老,那你具体说说怎么回事,这熊的粪便你也能诊断?”

  “微臣悄悄寻了御马司的小王来检查的。但现如今研究还需要些时间,可能够确定一点,这竹熊有些问题。所以,还望皇上恕微臣斗胆了。”

  “这样啊!”当今沉默了半晌,点点头:“朕相信黄老你不会夸大其词,既然如此,我们好好查查,来个瓮中抓鳖!不过,朕有一点,小六那边,就说他真病了,让他自己也相信这点。但不要给他真来个小病之类的。”

  “是。”黄老御医点点头。这诓小孩子,他不拿手,但哄孩子扎针还是有一手。

  浑然不知京城这边还有布局,远在东北的贾珍灭鼠之后拿着从驿站取到的登记名册,带着驿丞等人回到了军营,请蒋舟甚至去请了上皇核对名单,自己扭头又去灭鼠了。

  等灭玩鼠,贾珍感觉自己两只耳朵都废了,拿着棉花堵着耳朵,瘫在床榻上,不想动弹。因为控制的及时,哪怕城内也进行了灭鼠之站,但因为之前就说过除尘,又临近年关的,并没有百姓引起惶恐。鼓励老百姓来就诊,也用皇帝前来,慧及百姓的名义。军营之内,军心倒也还算安稳……

  现如今燃眉之急便是大雪封山,药材不容易进入,以及治病到底用什么呢?

  非但军医,就是宋学慈和包勉也将脑海里存的古书有关鼠疫的记载全都捋了一边。可现如今,发病的士兵们陆陆续续有一百多人。

  这一百多人,贾蓉包括特甲营的五个,尚且还好。

  关键时候,个人卫生真很重要。

  也知道自己若是提出剪发肯定会遭唾沫星子,但贾珍想了想,还是爬起床来,将自己先前让甲团遵守的卫生条例默写了一份,恭敬呈送到上皇跟前。

  上皇翻了一下,叹口气:“贾珍啊贾珍,你的武馆,还有老九当初照搬你的建议,直接以此来训练出一特甲营。这里的开支,你管过家,也该心中有数,若推行到全军,这个需要花费的钱财是一个很可怕的数字。”

  “可这末将说句不要脸的话,能够立在千秋。光从个人角度来说,这一双手……”

  “行了,朕不想听你叽歪。你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反正先在这军营实行吧。这钱嘛,国库不够,抄家了填上就成。以后的事情……”上皇定定的看了眼贾珍,笑了一声:“反正养儿不就这个用处。朕说了不管了,就不管了,让皇帝操心去吧。”

  “多谢皇上。”贾珍老老实实磕头道谢。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反正这老宝贝坑得不是百姓,不是他,那就是他贾珍心目中的明君。

  跪一跪,也算心悦诚服。

  得了上皇的开口默许之后,贾珍率先从病患开始着手,鼓励他们剪发。剪的短些,起码跳蚤可以控制住。

  电视里拍的古装战争片,在现实中,干净整洁的住宿环境在普通士兵中是完全不存在的,甚至有些将领也是不太讲究的人。古代军营里的卫生,比某些男生寝室还恶心十几倍。

  将士们:“…………”这冬天的水,这衣服袜子等等都比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

  伴随着卫生情况的彻底大整顿,钦差队伍也到达了,这非但缓解了现如今哈城用人紧张的情况,而且队伍里也有不少的药材以及太医,而且与此同时,罗刹国也有大夫前来。汇集了两国现如今的国手,倒也把疫情控制住了,陆陆续续诊断好了一些人。

  一见贾蓉好转,上皇倒是坐不住了,“我们要先回去!朕一日都忍不住了!瞧瞧这老黄传过来的消息!”

  原以为在东北,他就不会被消息惊懵逼了,可结果呢!

  这京城也很热闹!

  “上皇,现在初春冰雪刚融,比大雪封山时还危险难行一分。”贾珍劝道:“况且,现如今鼠疫的消息恐怕也传了出去,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就怕那啥狗急跳墙。”

  “没事,你一同回去!”上皇理直气壮道:“一回去,就把那孽障给朕绑了。”

  “皇上,容微臣斗胆,现如今证据还没充分确凿,这样会……”包勉沉声:“会给人留下反击的余地。”

  “包爱卿啊,知道我是谁吗?”上皇指指自己的胸膛:“我非但是皇帝,还是那孽障的爹!天要下雨,爹要杀子,谁能拦?”

  第104章天网恢恢下

  “不敢拦也不想拦,我就那么意思意思。”贾珍在心理默默添了一句,随后在上皇滔天盛怒之下,“战战兢兢”安排好军务,挑选精锐中的精锐侍卫护着上皇回京。

  一开始倒是平安顺遂,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距离京城越近,这幺蛾子也就越多了起来。

  上皇面色有些难堪,几乎都带上哀求的口吻:“能……能不能不要再吃肉了?”□□爷啊,儿子也许可能成为史上第一个活活被恶心死的皇帝了。

  “我烤得不好?瞅瞅里焦外嫩的,这香的。”贾珍看着面带菜色的上皇,语重心长:“皇上,现在这局势您也知晓,不好挑食啊!再说了,您看看自己眼前的,好歹四菜一汤,有鱼有肉,都算得上普通地主之家的水平了。”

  “别,我……”上皇下意识的眼眸扫了眼跟前的烤半猪,烤肘子,烤全鸡,烤鸡翅,以及被盘盘围绕着的清蒸鱼,这视觉搭配上……

  脑海不其然的浮现某些画面,上皇奋力的拍拍自己的胸口,把胃里那翻腾的恶心感压下去,眸光带着分小心翼翼,开口:“贾珍,不是朕刺探,一心想掌控你身上那玄而又玄的显灵。我只想知道,就只想知道,谁他娘的教你杀人从头开始的?”

  说到最后,若非尚存一丝理智顾念眼下危机四伏的环境,上皇都想竭嘶底里的怒吼。

  闻言,贾珍回眸扫眼面色带着愤怒的上皇,眉眼间露出一抹了然之色。现在他倒是明白上皇为啥越来越挑食了。他这就当体谅古人没经历末日,可以小清新的矫情一下。

  斟酌了一下用词,贾珍有理有据回话:“回皇上的话,这不用人教啊!刑罚最严的便是斩杀,俗话叫做砍头。砍头砍头,一刀两断,尸首分离。这样死得彻彻底底,往身上砍,万一没砍透,诈、尸了怎么办?”

  “那……“上皇气得哗啦呼啦直喘气:“那……你给我去菜市场看看!那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一刀!你……朕都难以形容!难以形容!你当剁菜包饺子啊!那血肉……不对,饺子都还有素的呢!朕打明日起要吃果子要吃素!”

  “现在虽然说春天来了,万物复苏,百花齐放,但是,我认识能吃的果子刚开花。不认识的,万一有毒,我们怎么办?”贾珍说起来也挺郁闷的:“我也朝您请教过的,可是您连鱼虾都只认识餐桌上的那种。是,我我也知道,天天吃肉要便秘的。可之前路过那村落,老百姓不认银票,给个窝头,好吧,我们也没脸拿人口粮。可若走大路,腹背受敌不说,您还嫌打起来连累无辜百姓,是,您这是爱民如子。所以,我们现在只能吃肉对不对?”本来还有其他侍卫护着皇帝,可偏偏皇帝,还要玩心智,什么分装小队啊,什么诱敌深入啊,什么轻装简行,什么考验宫里的皇帝啊,什么……

  搞到最后,就他一个人护着这日天日地的老公举。

  上皇眼眸扫扫眼前散着热气的大餐,委屈:“那赶紧吃饱赶路。”

  “对!”贾珍微笑点点头。两个人也有两个人的好处,他直接把皇帝敲昏过去,跟扛着麻袋似的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飞”过城墙,飞过高山。现如今按着他的行程,最晚明天傍晚便可以到达京城了。这一回他们也算另辟蹊径,直接翻山越岭进京。接下来只要接连翻过两座大山,便是通州的皇家围场范围。皇家围场嘛,有人有路。

  浑然不知贾珍已经带着上皇算“安全抵达”了,当今又收到一份“肉酱”密报后,整个人都扭曲了,忍不住起身,将手中的密报往龙椅上砸了砸!他怎么就摊上个这么奇葩爹,奇葩臣。个个都欺负他,欺负他这个脆弱的小心脏!

  打十五天前接到他父皇打算回京的消息,此后又处于一天塞一天的“惊吓”之中,尤其是他爹一出东北就失踪,音讯全无,刚能查到一点踪迹,赶过去就只有一滩滩肉酱。

  欺负人!

  尤不解气的,当今弯腰把密报捡回来,又往龙椅上砸下去。这张破椅,坐上去了,才知苦难多。若是知道有这么一日,他……他一定一定不争了。

  他要出家去!

  这样子,不管他是不是皇后养子,算礼法上的嫡子,都不会成为其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这样他也不用愁老子愁兄弟愁儿子!

  将心理的怒火发泄一通后,当今狠狠深呼吸一口气,沉声:“来人,拟召,将父皇被刺杀的消息昭告天下。”

  说完这话,当今思前想后,面无表情吩咐道:“着令京城节度使冯紫英即刻带队赴河北府调查护驾。”

  敢刺激他?他就把京城兵力全都抽调走!看看这奇葩爹还敢不敢失踪,那个传说的幕后王爷有没有胆子来闯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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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消息传递到忠顺王府时,原本暴怒的忠顺王听闻后,眉头拧了拧,而后缓缓露出了一抹微笑。

  这还真是天助他!

  不管包勉宋学慈在东北调查出了什么,他从来没有在汪震北,甚至戴嘉城面前现过真身。能够调查到他身上的线索完全为无。更别提他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把一切的罪证往王子腾身上扣。毕竟,王子腾也是个野心家。

  现如今,皇帝把冯紫英调走,那王子腾这个前任京城节度使若是调动了些军队,那也就愈发说得过去了。

  在脑海里将自己的计划捋了又捋,忠顺缓缓摩挲着老鹰标本,总觉得自己眼皮上下跳动,还有一丝的不安。这一丝的不安,那栩栩如生,柔顺光滑的羽翼无法安抚住。反而让他心中愈发激起些不甘,有些怒火。

  在他之前,有太多的前车之鉴。他的那些兄弟,羽翼丰满时,堪称设计最完美的一次,差点要杀了他,可他父皇命实在是他好了,贾代善替他死了。他原本吸取了教训,想要等着熬死他父皇,在动手的。可谁知,计划实在是赶不上变化。

  眼下,他也只有趁着那个老不死生死不明的情况下,做最后的一搏。

  成功了,那么自当成王,若是失败了……

  不,他绝对不可能失败!

  忠顺王眼里闪过一抹阴毒之色,低声对死士们吩咐了几句,而后抬眸看了看紧闭的门,眸光闪过一抹笑意,命人去唤了余迟前来。

  余迟目瞪口呆的看着忠顺,浑身瑟瑟发抖的跪地:“王……王爷,这……奴才不敢,奴才这不是成白眼狼了,干爹不管如何也与我恩重如山。”

  “我知道,你不是个白眼狼,讲情义。”忠顺弯腰,亲自把余迟搀扶起来,眸光定定的看着人面上透着的一丝惶恐,“所以这些人之中,本王也最宠你啊。所以,你也不能辜负本王的知遇之恩,不是吗?只要说服说服戴权配合你,说出宫中的密道。否则,你知道本王性子的,而且你跟在本王身边,也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对吧?左右都是一死,我们做人,还是要自私自我一点,不是吗?戴权若是配合你,那他自然也是能够安享晚年。”

  “可……”

  “知道本王为何不让你去东北了?”忠顺抬手缓缓摩挲着人的脸,透着一股亲昵:“因为本王觉得这样对你太残忍了。本王只不过想看你这小东西吃味罢了,没想到你倒是宁愿偷偷抹泪,也没在本王面前说一句话。”

  “能……”强忍着心理的不适,余迟面上透着一股被戳破的羞愧之色,缓缓想要跪地,边道:“能够伺候王爷便已经是奴才的福分了,奴才岂敢有其他奢求。”

  “所以啊,本王信你一定能够完成这任务的,是不是?”

  “这……”迎着忠顺望过来,写满了信任的双眸,余迟静默了半晌之后,面上闪过一抹坚毅之色,点点头:“奴才不会辜负王爷您的信任的。”

  “那就静待佳音。”忠顺说完,笑着看着人神色奕奕的模样,嘴角不自禁弯了弯。他哪怕就算最后一搏,也得先投石问路。

  果不其然,还没入夜,忠顺便得到了后宫来信,戴权将余迟秘密带到了他自己在西城的私宅里。等他用过膳,还得了一分来自戴权的书信,瞧着字里行间,显而易见透着股的怒火,忠顺嗤笑了一声,果不其然啊!

  像余迟这种手段,怎么可能玩得过那老不死的心腹呢!不过,到底这余迟在戴权那个阉奴心里有点地位啊!真若他设计的一般,离开了皇宫。

  戴权一离开宫,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以他父皇这性子,肯定不会告诉皇帝这宫中密道,那么他只要掌控住了皇宫,那么就离成功不远了。

  忠顺马不停蹄的安排了起来,联系着自己多年经营的人手,想要趁着上皇在外生死未仆,尚未赶回来之计,发动兵变。

  紧急策划了一夜,忠顺将自己在京城能够调动的人手全部调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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