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式校园,车辆随意进出,虽说交通便捷,却也暗藏了危险。
“我刚刚救了你耶。”面前的阳光被一张满是笑意的脸取而代之,拉着伸在面前的手站起身来。
“哦。”是个有着大眼睛双眼皮的男孩,晒得有些黑。刚军训完的大一新生么?这样思忖着。
“一般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向我道谢的吗?”男孩笑着提醒道。
梗着脖子看向他,满眼的挑衅:“怎么的,你在命令我?”却因身高差距有了仰视的角度,减了锐气。
“没有啦!”男孩依然笑容满面,却也有着不依不饶的坚持。
面对这样一张脸,似乎生气不起来。
“谢谢你啊,小朋友。”片刻后,妥协地说道,随意地挥挥手,转身便要离开。
“嗯?什么小朋友,我也是大一的啊!我叫王木,你叫什么啊?”男孩在后面追着问。
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冷不热说道:“我大二了,是你的学姐,以后见面要规规矩矩问好听见没?”
周身散发出少当家生人勿近的气场,名为王木的男孩却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森森的冷意。
“怎么会大二呢?你这么矮。”某些时候的诚实挺令人窝火的。
的内心抓狂,懒得理睬这小子,大踏步地远远走开去。
李云巍享受着穿堂而过微凉的风,合上纳新企划闭目养神。
“田家需要清理门户了,”回忆起暑假里对荣叔说的话,“竟然敢动起伤害李云巍的念头。”
“害我?为什么?”在校期间并未听提起过始末,突兀地发现自己也被卷入其中,李云巍有些惊诧。
“因为你是至影的少爷啊,”翻了个白眼,“田凯以为能够因此而威胁到我,令至影为他所用,你说他是不是有点太忘乎所以了?”
李云巍尴尬地笑了笑。
继续对荣叔说道:“妈的,让我想起很久前和长野干的那一架,动我的贸易商船,杀我的船员,抢我的产业?就算相隔万里,我他妈也能让你永世不得翻身!”气不过,一拳打在写字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少当家放心,田氏不会再嚣张多久,就将整个消失。”荣叔保证道。
待离开后,李云巍疑惑地问荣叔:“长野是怎么一回事?”
“啊,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荣叔回忆道,“那时弃影还远在新西兰,驻扎中国境内的长野集团为了扩张势力,劫持了我部归国交易的货船,并屠杀了全部船员,场面惨烈血腥,少当家得知此事后,立即派遣大批人手将长野本部杀了个片甲不留。也就是灭了长野之后,弃影在黑道的声名逐渐开始水涨船高,出现了南不惹曹魁北不惹弃影的说法,那时能和曹魁相提并论,对弃影来说是一件无上荣耀的事情。”
“曹魁?怎么没听说过?”李云巍一头雾水。
“那时李少爷您年纪尚小,曹魁本部又在澳洲,必然全无往来。但值得一提的是,曹魁当时在南半球的势力,几乎无人能敌。”
李云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管怎么说,弃影当时的发展很迅猛就是了,这一点,毋庸置疑。
慵懒的日光晒过来,李云巍歪着头,在会议厅的椅子上面睡着了。相较之从前的岁月,如今平和静好的时光,就像一场梦,美得不真实。
第39章第三十七章信
有李云巍在,安心做起了甩手掌柜。心想反正那小子高低比自己有人气,只要他出席,其他小干事们不用督促,也能超额完成任务以求得副会长侧目。微微一笑,为自己的机智默默在心里点了个赞。
于是堂而皇之缺席了整个纳新选举,直到决选结束的那个晚上,学生会老成员们张罗一同小聚庆祝,方才因拗不过邀约而姗姗来迟。
学生会成员们纷纷起立问了好,落座后,李云巍递来一罐啤酒。
“你的。”
“谢了。”“啪”地一声拽开拉环,有少量的泡沫冒溢出来,淌在了手上。
毫不在意地抹下去,举杯说着:“这些天辛苦各位了!为我们纳新的圆满完成,干杯!”
啤酒罐纷纷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这个深秋留存下属于青春年代的纪念。
次日晚上,安排在学生会会议厅,召开新成员欢迎会。
踏进会议厅时,熟悉的陌生的面孔正三五成群地嬉笑着议论着,充满了朝气。
她看向自己所统领的这个团队,扬起一个欣慰的微笑。
“啊,是学姐!学姐好!”余光瞥见后排的座位倏地站起一个身影,向自己跑过来。
循声转身,认出了是那天说她矮的学弟。
“王……王……”思索着他的名字。这小子也入选了学生会吗?
“是王木啊,学姐,你的记忆力很差吗?果然是学姐,毕竟老了。”王木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中,喃喃说着。
用这种无辜的水汪汪大眼睛说出欠揍的话是犯规你知道吗?
“学姐学姐,你也是学生会的新成员吗?竞选的时候没有见过你哦,是走后门进来的吗?”围在身边喋喋不休着。
感到头痛,强压下怒气。稍后还要上台致辞,现在不是和一个毛孩子计较的时候。
“学姐,你叫什么名字呢?”王木眨着大眼睛看着,“都说人如其名,学姐你是不是姓矮呢?”
“,到时间了……”李云巍看看表,走过来催促道,刚刚好撞见冲学弟抓狂如火山爆发。
“你丫的给老子出去!”
宋一文在前往警署的路上偶遇了荣叔,发觉时已来不及躲藏,只好硬着头皮欠身问候。
“这是要去哪里啊,宋一文?”荣叔和蔼笑着,寒暄道。
“就是……随便逛逛,毕竟离营业还早。”胡乱扯着谎,宋一文不敢与荣叔对视。
“方便的话,要不要随同我到至影宅邸坐一坐?”荣叔邀请着。
宋一文有些犹豫不决,至影才肃清过队伍,如此突然出现在宅邸,恐怕会露出马脚招惹麻烦,可是如若坚持不去,却也极易遭到怀疑。
咬咬牙,便点头应了。
“您……知道我的名字?”随荣叔朝至影的方向行走时,宋一文问道。
荣叔点点头:“夫人生前常常惦念你,也曾提起过很多关于你的事。”
想到美芳老师,宋一文垂下眼,又涌起一阵心酸。
“我是至影的管事,你可以叫我荣叔。”荣叔向宋一文介绍着自己。
至影宅邸并不远,荣叔带领宋一文穿过庭院,径直走上二楼,推开了会客厅的门。
房间并不大,两排三座的布艺沙发,中间是典雅的茶桌。光线从窗外照射进来,柔和而又朦胧。
“请坐吧。”荣叔道,转身走去对面的房间翻找着什么。
那房间似乎是书房。宋一文站在门口快速环顾,想要探索到可疑的任何东西。随即又记起这里想必已经被雷廷搜查了彻底,眼下或许已经没有什么线索,值得自己铤而走险了吧。
思忖间,荣叔不知何时已返回,递过来一封信件。
宋一文本能地接下,蹙眉看向信封上的字迹。
阔别多年的隽秀字体,在陈旧发了霉的牛皮纸上微微晕染开来。宋一文认得它,这是美芳老师的笔迹。
“先前整理旧东西时少当家发现了夫人的这件遗物,”荣叔见宋一文显出费解神情,解释道,“是写给你的,但没来得及寄出去。少当家反复叮嘱过,如果有幸遇见你,把信件转交。当时我们谁也没曾想过,你会出现在于小传的里。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宋一文听着荣叔的感慨,坐到沙发上面,小心翼翼拆开封口将受潮的纸张取出来,如获至宝般双手捧着,动作轻柔地铺展开。
他全神贯注着信件的内容,上面是美芳老师对他殷切的希望。
【……以后就是大孩子了哦!要更加坚强更加用功才行呢!老师希望你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走上自己所认为最正确的道路,不为外人而左右,只遵从自己内心的声音。……】
遵从……自己内心的声音……吗?
这就是老师希望我去做的吗?
宋一文放下纸张,表情变得凝重。
我只想要为您复仇,美芳老师,可是如此一来,就势必要对峙于您的家人,我究竟,该如何是好……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夫人的死因吗?”荣叔在宋一文对面坐下,缓慢讲述起往事,“十多年前,弃影和至声还没有合并……”
宋一文的脑海中如同过了一部电影,他木讷地端坐着,为自己错怪了至影而心怀懊悔。
原本便不存在杀人真凶,弃影是陈美芳一生之所爱,就算为此而奉献出一切,她也在所不惜。
“孩子,你要,弃影、大当家、还有最后的死亡,都是夫人的选择。夫人在临走前并没有仇恨谁,只是饱含着遗憾,遗憾凭己之力,终究没能亲眼见证好的未来。”
美芳老师,原来至影的一切,对您来说,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吗?
我懂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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