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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这笼子里到底装着怎样的绝色佳人。只有傅涵带着面具,静默的站在一边,如果不是还有两个笼子要抬,他早就飞奔回去见那个少年了。

  结果当主持人在众目睽睽下掀开笼子上的黑布时,一个又丑又胖的男人出现在里面,头发散乱着,鼾声如雷,撅着屁股睡得四脚朝天。惹得台下观众哄然大笑,而拍下这个笼子的沃尔德公爵更是气红了眼睛。

  明明情报说53号笼子装的是那个小家伙,怎么现在变成了一个又肥又丑的奴隶!

  可是盲拍的规则本来就是在看不见的情况下竞拍,赌输赌赢也得看运气,可黑布笼子里居然装着这种货色,简直就是诈骗!

  沃尔德公爵为了保持贵族的矜持高雅,只能强忍住内心的怒火,让拍卖继续进行。

  等工作结束后,傅涵立刻跑去了后台,他这一举动把肯特弄得一愣,有些不解道“笼子都抬完了你还去后面干嘛!”

  傅涵没有回答他,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后台跑,幸好过去的时候,少年还在。

  “你总算来了!”少年百无聊赖的站起身,朝傅涵伸出手“把你面具借我一下,外面有好多家伙都见过我的脸,这样出去还得被抓。”

  没想到傅涵居然一把抱住了他,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拥抱,少年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沼泽的泥潭,四周的水和泥巴疯狂围压过来,他都要喘不上气了。

  “喂!你干什么?”少年皱着眉捶打了他几下,“抱就抱,老子要上不来气了,你要杀死我吗!”

  听到死字,就像是触及了什么开关,傅涵的手臂瞬间从少年身上松开,看着拍着胸口急促喘息的人,一滴泪在面具后落下。

  “我叫傅涵,你怎么称呼?”

  少年有些后怕的退后两步,看他好像没什么恶意,才答道“我叫兰休。明天要到南沙岛那边,马上最后一班船就要开走了,你快把面具借给我吧!”

  从奴隶交易市场到码头,至少也要两个半小时,他要是现在跑过去,兴许还来得及。

  没想到傅涵却直接否决了他“你不能走。”

  兰休有点懵“我走不走跟你有什么关系?哈,你就是不想借面具是吧。”他从贵族的衣服兜里掏出不少星币塞给傅涵“你这陶土面具做工这么粗糙,也值不了几个钱,这些够你买几十个了。”

  结果傅涵仍旧拒绝“不是钱的问题,是你真的不能走。外面对你来说很危险。”

  傅涵固执的态度,让兰休彻底炸了。

  “靠,我危不危险跟你有屁关系!你家住马路边儿啊管那么宽。”兰休把自己刚才给他的钱都抢回来,“不借拉到,我自己想办法。”

  没想到他刚踏出一步,就感觉后脑一阵剧痛,眼前的景物都天旋地转起来。在他闭上眼睛快要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感觉脸上被扣了一张面具。

  这家伙,是不是有病……

  兰休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一艘大船上,海面狂风大作,卷起滔天巨浪把甲板吹的动摇西晃。可是晃着晃着他就觉得不对劲了,为什么身子其他地方不晃,就脑袋一个劲儿的晃啊?

  他颤了颤睫毛,轻轻睁开眼,却看到一个白毛小崽子正抓着他的耳朵不停摇晃,兰休吓得一把推开他,坐在床上往后退了几步,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踝上被拴了锁链和铁铐。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等冷静下来后,兰休尝试问面前的小崽子“诶小白毛,这是什么地方?”

  结果小崽子却所答非所问,看着兰休大眼睛眨了眨,指着自己的脸更正道“喃喃!”

  兰休还以为这里叫喃喃,皱着眉,更迷惑了,“喃喃?白耀星有这个地方吗,小白毛你到底知不知道?”

  小崽子听他一个劲儿的叫自己小白毛,顿时生气的堵起嘴巴,指着自己的小脸直跺脚“喃喃!”

  兰休无语的摆摆手,“算了,我看你就会说这俩字,小傻子。”

  “不!喃喃!”小家伙生气的往他身上爬,揪着兰休的衣服就不撒手了,爬到他肩膀上,一遍又一遍的喊“喃喃!喃喃!”

  搞得兰休烦不胜烦,抻着脖子使劲往后躲。小孩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

  不一会傅涵端着从肯特那拿来的食物从楼梯上走下来,看到兰休正在被喃喃欺负,赶紧放下盘子,把喃喃抱过来。

  兰休耳边总算清净了,深深吸了口气,忍不住抱怨“我说你这孩子是不是智商有问题,就会说喃喃两字。”

  傅涵正在切盘子里的面包,听到兰休的话,回应道“他是想告诉你他叫喃喃。”

  “这是他名字啊?!”兰休惊讶的抬起头,看向傅涵突然笑了“你这爸爸当的可够随意的,名字起的就跟闹着玩一样。他妈妈也同意了?”

  “他没有妈妈,只有两个父亲。”

  一句话,兰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其实她的母亲本来是某个上层贵族的小姐,后来因为跟仆人私奔,被家族在族谱上除名,失去了财产继承权。

  在某天回乡的路上,父亲被土匪所杀,母亲也被玷污后扔到了禁区,变成了妓女。他从小在禁区长大,那里鱼龙混杂,虽然母亲一直把他保护的很好,可还是会不可避免的见到形形色色的人,其中就不乏好男色者。

  比如那个被傅涵打晕的贵族,还有拍卖场上想买他的沃尔德公爵。

  在皇室,美丽可以让人锦上添花。在禁区,美貌就是原罪。

  母亲病逝前,把自己攒的所有积蓄留给了他,让他逃出禁区,跑得越远越好,最好去个谁都不认识他的地方。

  兰休打听过了,在南沙海那边有一个晒盐场,在那干活的基本都是被流放的罪民,做着最辛苦的工作,拿着最微薄的薪水。

  可至少比留在禁区成为贵族的玩物强,起码还能保留做人的最后尊严,可现在他被傅涵抓住,连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难道他就这么倒霉吗?

  “我真不明白,世上有那么多女人,你们为什么要喜欢男人,心理变态吗?”

  傅涵把切好的面包涂上一点黄油,加了一片火腿和生菜,递给他“我不是变态,我只是喜欢我丈夫。”

  兰休听他说的这句话就感觉心里别扭,大概是所有对他示好的男人都会觊觎他的美貌吧。每次兰休只要听到对方说喜欢男人,就会下意识的产生抵触情绪。

  但是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响了,他只能勉为其难的从傅涵手里接过面包,大口吃起来。

  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傅涵把喃喃哄睡着之后,去外面的水房洗了澡,又给兰休打了一盆水,打算给他擦拭一下身体。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却看到对方已经脱光了。

  傅涵什么都没说,就拿着毛巾给他搓了一遍,搓完之后端着水盆就往外走,兰休一下瞪大了眼睛。

  “你这就走了?”

  傅涵把毛巾扔进水盆里看他一眼“不然还干嘛?都擦完了,早点睡吧。”

  兰休不死心的去拉他的衣服,“你把我打晕了拴在这,不就是想干那事吗,我给你机会,等你干够了就放我走怎么样?”

  他一边用言语引诱着傅涵,一边握紧了藏在枕头下的小刀,这是刚才趁傅涵出去洗澡,他怂恿喃喃给他拿过来的。

  既然傅涵不肯放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就在他处心积虑,等着傅涵扑过来的刹那举起刀刃时,对方却扑哧一声笑了,尽管他脸上带着面具,可兰休也能感受到傅涵此可内心的愉悦。

  “你一说谎就会不自觉的咬下唇,洗洗睡吧孩子,熬夜小心长不高。”说完把他紧抓着自己的手掰开,端着水盆转身离去。

  坐在床上的兰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唇,果然有被咬过的湿润迹象。

  奇了怪,这家伙怎么会这么了解他?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兰休都有点习惯被栓在床上的日子了,每□□来伸手饭来张口,傅涵照顾他完全就跟照顾自己儿子一样。

  奇怪的是他对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图谋,说他图财吧,自己又一分没有,说他图色吧,他脱光了也没见傅涵多看他一眼。

  有一次傅涵正好撞见他上厕所,兰休厚着脸皮问“是不是看到我的宝贝心动了?”

  结果被调戏的人,还真盯着他那仔细看了看,评价道“你这程度,至少再长个几年吧,现在跟我比都不够看。”

  身为男人的资本被挑衅,兰休当即就炸了,抓住傅涵的腰带不撒手“嘿呦,说我不够看,有本事你拿出来跟我比比!”

  等傅涵真的跟他比了之后,他却一个字也不敢说了,因为确实不够看的。

  啊啊啊!好痛苦!那是兰休第一次感受到人生的挫败感。

  比赢了的傅涵居然还安慰他,说他以后肯定能超过自己,叫他不要自卑,兰休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这家伙居然敢这么挖苦他!

  他复仇的方式就是使劲折腾傅涵,一会叫他拿这个,一会叫他拿那个,奇怪的是傅涵居然从不生气。难道这家伙是个被虐狂?

  不过就算对他再好也没用,他才不会心甘情愿的被当狗拴一辈子呢。那天趁着傅涵跟肯特出去干活,他直接用刀片把床腿锯断了,披上一件宽大的衣服,把铁链藏在袖子里就往外跑。

  在床上睡觉的喃喃听到声音一下就醒了,看兰休往外跑,马上就从床上滚下来,迈着小短腿,踉踉跄跄的去追他。

  兰休听到哭喊声往后一看,顿时头疼不已,这小崽子要是跟他跑出去,还不得被人贩子拐跑啊。

  他只好停下脚步又返回来。

  喃喃抱着他的大腿就不撒手了,哭着哭着,鼻孔里冒出了一个好大的鼻涕泡,兰休用袖子给他擦了擦,“脏死了你,哭什么哭,我是被你爸爸抓来的!现在好不容易有了逃跑的机会,你又出来挡路,我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父子俩!”

  喃喃听不懂他的话,就是抱着兰休的腿死不撒手,“爸爸!爸爸!”

  “瞎叫,看清楚啊你,你爸是黑头发,我是银头发,我俩哪像?好了好了,先抱你回去睡觉,咱们以后就有缘再见了。”

  兰休要掰开他的手,喃喃哭得更凶了,一激动还憋出来了一整句话“爸爸别走!爸爸别走!”

  他抱起小家伙,看喃喃搂着自己的脖子,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把系在脖子上的围嘴都打湿了。

  这副伤心的样子,让兰休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难道他跟喃喃的另一个爸爸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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