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个胖子,应该就是刚才打电话的“老二”,他一屁股坐在床上,一边扇登徒闻的脸一边喊他的名字:“登徒闻!别他妈给老子装死!登徒闻!你大爷的,赶紧给老子起来!”
登徒闻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唐追站在包围圈外面说:“他、他可能是睡着了。”
一帮人这才注意到他,扭头朝他看过来。
有人吹了声口哨,“哎哟,小朋友长得贼好看啊。”
唐追挺不好意思地说:“你、你们赶紧把他弄走吧。”
“打扰了啊兄弟。”胖子作势要把登徒闻扶起来,却突然叫起来,“卧槽!血!”
他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看他一手血,纷纷围上去。唐追也看到了他手上的血,心里有些害怕,怕这帮人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那个胖子走到唐追面前,质问他:“你把我兄弟怎么着了?”
唐追低着头,小声解释:“他认错人了,想、想那什么我,我就用烟灰缸轻轻地打了他一下。”
胖子毫不客气地说:“轻轻打一下能把他的头给打破?要不我也打你一下试试呗。”
有人过来拉胖子:“二哥,你别跟他掰扯了,当务之急是先把登徒送医院。”
胖子不耐烦地说:“那你他妈还傻愣着干嘛?赶紧把人弄车上去呀!”他又转向唐追,“把你手机号告诉我,我兄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得负责任。”
唐追报上手机号,胖子直接打过来,看见桌上的手机亮了就挂了,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唐追老实回答:“唐追。”
胖子说:“最好我兄弟没事儿,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登徒闻被抬走了,他的一帮朋友也跟着走了,留下一屋狼藉。
唐追浑身脱力地坐在床上,郁闷地想,这都什么破事儿啊。
他低头闻了闻身上,一股酒气,想去洗个澡,不由回想起南承淮倒在浴室里的画面,仍然心有余悸,只好作罢,把衣服脱了挂在阳台上吹风。
学习是学不进去了,他打算早点儿睡觉。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好不容易才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唐追被开门声吵醒。
第一个念头就是南承淮回来了。
唐追猛地坐起来,连鞋都没穿,快步往门口走。
真的是南承淮回来了。
没事就好,唐追松了口气,却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南奕琛把南承淮扶到床上,转身对唐追说:“唐追,你去我的房间睡吧。”
南承淮紧接着说:“爸,我没事了,你回去睡吧,别折腾唐追了,明天还得早起去考试呢。”
唐追忙说:“我没关系的。”
南奕琛看了看南承淮,说:“那好吧,有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后半句是对唐追说的。
南奕琛走了。
唐追坐在自己的床边,看着南承淮说:“你还好吗?”
南承淮靠坐在床头,有气无力地说:“吓到你了吧?不好意思。”
唐追摇摇头,意识到他没看自己,才低声说:“我没事。你明天还能考试吗?”
“能,”南承淮说,“睡一觉就好了。”
“那你赶紧睡吧,别跟我说话了,”唐追忙说,他看一眼手机,“都凌晨一点多了。”
“好,”南承淮躺好,闭上眼睛,“晚安。”
“晚安。”唐追也上床躺好,探身关灯。
房间里很黑,有微弱的光从窗户射进来。
唐追侧躺着,睁着眼睛看着南承淮的方向,屏息静听,能听到微弱的呼吸声。
他小心翼翼地躺平,心想,有时候呼吸声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
刚闭上眼,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唐追急忙把手机抓过来按了静音。屏幕上是一个陌生号码,显示号码归属地是b市。应该是登徒闻那个朋友打来的。唐追直接把手机塞到了枕头底下。很快,震动声再次响起来。如果他不接的话,对方说不定会直接找上门来。没办法,唐追只好拿着手机蹑手蹑脚地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把房卡从取电口抽出来,开门出去,关好门,正要接听,那边又挂了。唐追等着他再打过来。没过几秒,手机再次震动起来,唐追赶紧接听。
“唐追?”好像是登徒闻的声音。
“是、是我,你好。”唐追心里惴惴的,怕他找麻烦。
“知道我是谁吗?”口气很吊的样子。
“登徒闻。”唐追说。
“胆子够大的呀你,连我的瓢你都敢开,知道我是谁吗?”
怎么又问一遍?唐追便乖乖再答一遍:“登徒闻。”
“你……”那边似乎是被气笑了,过了两秒才说:“我活了二十年,敢给我登徒闻开瓢的,你是第一个,我你了,唐追对吧?咱俩没完。”
唐追刚要说话,那边突然挂了。
莫名其妙,有毛病吧这人,明明是他做错了事,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倒打一耙?首都人民真是太不友好了。要不要把这事儿跟南叔叔说一声?如果那个登徒闻真的要把他怎么着怎么办?算了,还是别说了吧,南叔叔因为南承淮的事已经够操心的了,他还是别添乱了。反正明天考完试就回家了,他就不信登徒闻能追到市去。就算真的追到了市,市那么大,他也没处找他去。
唐追开门进去,轻轻关上门,摸黑爬到床上。
南承淮已经睡着了,打着轻鼾。
唐追把手机调成静音,又检查一遍定好的闹钟,这才放下手机,安心睡觉。
早上八点,唐追被闹钟叫醒。
他伸手关掉闹钟,坐起来,扭头看南承淮的床,已经空了。
洗手间传来水声。
唐追穿好衣服,穿着拖鞋去洗手间。
“早。”南承淮说。
“早。”唐追悄悄打量他,很有精神的样子,一点病态都没有。
南承淮把牙刷递过来,“睡得好吗?”
“挺好的。”唐追撕开包装挤牙膏,“你呢?”
“我也睡得挺好。”南承淮把用过的毛巾挂到架子上,“我去看看我爸醒了没,酒店管早餐,等你收拾好了直接去一楼餐厅找我们,吃完早餐就直接退房了。”
唐追说:“好。”
等南承淮背着包出去了,唐追赶紧撒尿,他都快憋死了。
尿完抖一抖,塞回裤子里,继续刷牙。
听到有敲门声,唐追以为南承淮落东西了,边刷牙边去开门。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却是登徒闻!
唐追要被自己蠢死了,同样的错误竟然接连犯了两次。
他立即关门,登徒闻眼疾脚快,急忙用脚去挡。
“哎哟喂!”登徒闻被门挤了脚,惨叫一声。
唐追吓了一跳,赶紧松手,登徒闻趁机闪身进门,呲牙咧嘴地说:“第一次见面开我瓢,第二次见面断我脚,怎么着,第三次见面我这条命是不是就折你手里了?”
唐追往后退,一嘴的牙膏沫,含混不清地说:“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嘛你不知道?我他妈想干-你。”登徒闻靠近他,一脸淫-笑,“我昨儿个虽然烂醉如泥,但你这张脸我却牢牢地了,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如此符合我审美观的脸了,就像是造物主专门为我打造的,我简直太他妈喜欢了。”
“你、你别乱来啊,”唐追拿手里的牙刷当武器,“我爸一会儿就回来了,你要是敢动我,他非杀了你不可!”
登徒闻哈哈一笑,说:“宝贝儿,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强-奸犯啊?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登徒从来不干那么下三滥的事儿,只要我看上谁,我就追,可劲儿追,不是我吹牛逼,我纵横情场这么多年,压根就没失过手。”
听他这么说,唐追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登徒闻,登徒浪子的登徒,闻鸡起舞的闻。了,这就是你未来老公的名字。”登徒闻滔滔不绝地说,“昨天是我二十岁生日,几个朋友可劲儿灌我,我真是醉得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如果做了什么冒犯你的事儿,我跟你赔礼道歉,不过你也开了我的瓢,咱俩就算是扯平了,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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