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像被禁止了呼吸一样,过程中一动也不敢动,只能感觉到男人带着体温的指腹,在他冰凉的脸上轻轻动作。末了抚平贴布时,手指无意间在他脸上划过,像火柴碰上火柴盒,擦出了细小的火花。
那一瞬间,薛晨感到自己的脑子懵了,傻了,二逼了。瞅着那张好看的脸离自己那么近,那张性感殷红的嘴唇离自己也那么近,大脑皮层的那根神经又开始跳动,让他回忆起那种温热柔软的触觉,昙花一现般地擦过。
好想,再尝试一次。
张其越贴完创可贴,就在浑身放松的一刹那,面前的人忽然前倾过来,接着就是一个柔软的东西,落在了自己的唇上。
全部过程不到一秒,但比起之前那场意外,已经太长太长了,并且是完全清醒地施予与接受,产生的效应说不好听了那就是强吻啊!
薛晨看着张其越,傻眼,傻眼,傻眼。
他他妈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
他整个心态上的崩塌与炸裂,全表现在脸上了。张其越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在大街上,他可能会瘫软到地上去。
“我……”薛晨张了张嘴,“老师……”
“你想说什么?道歉吗?”
薛晨闭了闭眼睛,心说如果道歉有用,让我道一万遍也不是问题。可问题就在于,没用。
他摇了摇头。
“你也知道道歉没用啊,”张其越说,“不过我也不会怪你,就当你看差了人。”
薛晨抿了抿嘴,想说我没看差,但是又怎么能开口。人家已经给台阶下了,明显就是不想认真计较,明显就是……把自己当小孩子看。
“回家吧,不早了。”张其越把创可贴的盒子递给他,“这个你带回去用。”
“……哦。”他接过盒子,又说,“我不回家,回学校。”
“寒假留校了?”他问。
薛晨点点头。
“也是,可以为考研做准备了。”
“……嗯。”
张其越冷漠的态度让他无法再接话下去,他以为他至少会问他为什么留校,然后就可以趁机像他表露自己是的事。
因为他知道,他也是。
可是现在,他明摆着要结束话题,结束这场有些荒唐的相遇。
第4章第4章
“老师,你的外套。”薛晨准备将衣服脱下来,张其越说,“先穿着吧,明天再还我。”
薛晨想了一下,手从衣服上拿开,转而问,“那我怎么联系你?”
张其越掏出手机,“你的号码。”
他报了手机号,接着自己裤袋里的手机就响了,只几秒又没了声音。
“到时候你打电话给我,明天什么时候都可以。”
“嗯,谢谢老师。”
他摆摆手,转身朝一个方向离开。
薛晨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淹没人潮,又短短驻足了一晌,才转身离开。
坐在公交车上,他掏出手机,拉黑了“温柔的等待”所有的联系方式,然后取关了约炮吧。
经过这一晚,他深刻觉得,约炮有风险,开房需谨慎。
回到学校寝室,开了空调,脱下张其越的外套,此时才发现这外套的颜色与自己原本穿的外套颜色是一样的,都是咖啡色。
想到那通炸裂的电话内容,薛晨觉得这个巧合真是要了命了。
呢子的外套用不着洗,他将外套挂在自己床边,在书桌上写了会作业,直到犯困时才爬上床睡觉。
第二天,自从醒来后,薛晨就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到底什么时候打电话给张其越?
上午?兴许人家有睡懒觉的习惯。
中午?一起吃午饭吗?
下午?也许他有睡午觉的习惯。
傍晚?一起吃晚饭吗?
夜里?要提前买吗?
麻蛋我都在想些什么鬼东西!
薛晨在床上打了个滚,脸埋在枕头上好一会,决定了,中午打电话。
约摸十点钟左右,薛晨拨通了那个存在通讯录里,备注为“监考老师”的号码。
其实他想叫“男神”来着,但是想到那个悲剧的“□□”,觉得还是规矩一点比较好。
响了一会后,电话通了。
“喂?”
男神的声音透过手机显得更好听了……
“老师,现在有空吗?”
“有空。”
“中午能一起吃饭吗?我把外套还给你。”
“还外套就行了,吃饭就不必了。”
“老师很忙吗?”
“的确有点事。”
“那好吧,咱们在哪见面呢?”
“学校对面的新华书店吧,我正好在这附近。”
“好,我现在过去。”
对面把电话挂了,薛晨心中一阵怅然,太冷淡,太官方,虽然只是学生与监考老师,两面之缘,但昨晚……昨晚好歹也是强吻过一回的,怎么能这么淡定地当没发生过?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张其越大概比他大八岁,八年能干的事太多了,何况还是21与29的差距。他虽然约过几回炮,但感情上还是个白痴,尤其面对张其越,基本上那点□□的经验也化为零了,强个吻就把他激动的,差点想立个贞洁牌坊以表真心了。
诶,淡定,毕竟是成年人了,不能像个怀春少男一样,那么二。
薛晨整理好情绪,拎着装外套的袋子走出寝室。
来到学校对面的新华书店,张其越已经等在门口了。他穿一件排扣的格子风衣,里边是一件灰色高领毛衣,更显得他颈子修长,从领口处若隐若现地露出喉结,微微的凸起。
怎么说呢,很性感。
薛晨走过去,目光一直定在他风衣上的一颗扣子上,不敢看他的脸。
“来了。”张其越说。
他点点头,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你的外套。”
他接过来,“嗯。”接着又看了看他的脸,那上面没有贴创可贴,眼角下面露出小小的一片擦伤,已经在结痂了,“你的脸还好吧?”
薛晨下意识摸了一下上楼,什么感觉也没有,摇了摇头说,“没事。”
张其越点了点头,他看得出来那伤势并不严重,创口面积极小,等结痂脱落,又是一张白白净净的脸,丝毫不会影响容貌。
毕竟这小子长得还是几分帅的,有点偏女孩子的那种秀气,如果留下疤痕,不算毁容也多少毁了一半了。
事情算是办完了,但薛晨不想那么早说再见,抬起头,看向他,“老师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他问,金丝边的眼镜看起来充满了书生气。
“我在准备考研,想买几本相关的专业书,你能给推荐一下吗?”
张其越点了点头,“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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