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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不感兴趣。”

  “但有人感兴趣,他们还对你身旁这个……呃,太子长琴?更感兴趣。”玉罗刹捏起桌面一块花糕,平心而论他不爱吃甜的,但是因为自己没给消息就过来的缘故,季闲珺这个小气的人居然连杯茶都不给自己。

  不感兴趣的把甜点丢回盘子里,玉罗刹扬起眉梢:“王怜花去帮你说好话了,可是他们忍耐不了多久,你是他们多年来唯一看到的希望,任何想要阻止你的人都是他们的敌人,这个‘阻止’当然也包括你自己。哪怕你不想做出成绩,你也必须做出成绩给他们看。”

  季闲珺瞥眼他:“你会乐意?”

  玉罗刹笑道:“我要是处在你的位置我也不愿意,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们……”皱起眉头,“集合起来确实比我的西方魔教要厉害一点儿。”

  然后在季闲珺似笑非笑的视线中不得不改口,“好吧,是很多,那是一群老不死的妖怪,我还年轻!”

  玉罗刹是个骄傲的人,这点儿季闲珺一直知道,但是连他都这样说,任何明智的人都会思考自己是不是该做点儿什么。

  但是,季闲珺显然不在此列。

  “你说什么?”玉罗刹惊愕的叫道,声音太大以至于撕裂了声线,音调无限拔高。

  季闲珺好笑的说道:“我拒绝。”

  玉罗刹不解的很。

  “为什么?”

  “冬天了,”季闲珺淡淡道,接着在玉罗刹疑惑的视线中向天一指,“要下雪了。”

  如同响应他的话,天空上落下一朵雪花,接下来几天,全国各地普遍降下大雪,生长在暖棚里的蔬菜都没有避过这个糟糕的节气。

  房屋被压塌,牲畜被冻死,边关的大军一直僵持,属于大庆的形势非常不乐观。

  而在得到三劫九难的预言之后,一份关于雪灾的奏折送上朱珵珺的桌案。

  “云南大雪,六畜不生息,请求陛下下旨赈灾!”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为我到此为止就没有脑洞了吗?我告诉你们,之前是智的诠释,现在是力的磅礴!

  小,今天给你的深水加更啦,写的我要吐血了,求奖励!九千多字啊!

  第103章

  三劫九难,名副其实的三劫九难!

  通读完云南司上报的各项损失记录,其他各地管理人员也正在将雪灾造成的损失尽快送达京城,不需要多久,朱珵珺能预感到自己的桌案上将摞满内容相差不多的奏折,整个朝廷都会为这场大灾难运转起来。

  朱珵珺的外表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是他的心一下子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凉了,以至于呆呆的看着前方许久,脑子里只有三劫九难一个念头。

  但凡明君,治下之时出现一场灾难都被视为皇家不仁,何况这还是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灾连连。

  朕,失道了吗?

  朱珵珺眼底惊怖霸占一双眼睛合该最明亮的部分,英俊的脸孔黯淡无光。

  百姓受不了天灾的打击,一次就能伤筋动骨,何况九难名副其实的九次!

  处在他这个位置,深知不可偏向鬼神之道,理当施展平衡之术,若不是张真人实在劳苦功高,法力深厚,他也不会专门去找他求上一卦,对于得来的卦象他半信半疑,然而之后的南王叛乱,傅党谋逆都成了张真人口中的赫赫之功,最难以接受的是,这名大仙人为了助他度过难关还提前兵解了。

  现在朱珵珺连个问话的人都没有,他甚至忠心的祈祷三灾应在天家身上就够了,剩下的九难……他宁愿张真人批的不准,只要不准就好!

  然而一纸雪灾打碎他的期望。

  朱珵珺绝望的想着,现在就有雪灾,那雪灾之后还有什么?

  兵灾?蝗灾?洪水?干旱?疫病?地动?

  不论哪一个,受苦受难的都是这天下苍生!

  旁人不知这位九五之尊心中的痛,对比之下,同为帝尊的某人散步在他人的国土上,冷眼旁观此人的行径,对比深刻,倒有几分冷血残忍的印象。

  可是不要忘了,季闲珺可是在亲眼看够敬天始境糟糕至极的未来后还决心逆天改命的。

  他登基前夕,朱珵珺遇上的三劫九难完全是天道对付他玩剩下的,也怨不得一点儿同理心都没有。

  试想一个人将本该暴尸荒野,易子而食,水旱不绝,暴雪侵城,简直天要亡灭的敬天始境发展成如今这个繁华盛世,而且还不是华胥一梦中虚假不实的梦境,那么这个人付出的心血绝对是所有人之中最多的,功劳也是最大的。

  以此判断,季闲珺本人绝对无愧万民的期许,做到本职业的标杆。

  不过话说回来,他会如此冷淡也是有原因的。

  应该说这是一个普通人视觉上的盲点,但在上位者看来却是理所当然已经不需要故作姿态的本性流露。

  不管是哪个朝代,国与国之间的关系都是不和平的,即使两国之间国力差距很大,一名合格的君主也绝对不会容许自己国家旁边还有一个小国存在。

  如果是和平时期,小国定当要表现出臣服的姿态接受大国的庇护和统领,若是爆发战乱,那更好,这些小国就是第一个被吞并的土地。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古人的智慧深刻说明了君王这个封建时代最□□的职业是何等野蛮。

  可以说,国与国,君与君之间完全是两种相处模式,可能君和君之间还能相处愉快,但是国家之间只有一时的和平。

  来到陌生的土地,接触陌生的人民,季闲珺的表现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大庆权掌中原,但并非在这片土地的所有地方插上旗帜,起码在季闲珺的了解之中,中原对面就有名为大辽的国家对庆国的大门虎视眈眈,再往远了去,渡过大河的另一片土地或许也有另外的国家在建设之中。

  中原并非一家独大,大庆也不是中原这块土壤之中独一无二的霸主。

  和一统整个境界的季闲珺比起来,朱珵珺实在不够看,敬天始境内部的疆域横跨七海,早在三百年前就已经走遍大地。他离开时,敬天宗内的人们正在思考研究深海底下有什么,季闲珺离开时批阅的最后一份请愿书,就是派遣一些水属性功体的先天人当小白鼠先下海底晃荡一圈,回来说说见闻,他们再思考怎么派一些普通人下去。

  敬天始境的世界从来不只是修为深厚的武者的天下,在季闲珺的英明领导下,他们知道那些看似愚昧无知的百姓才是根本。

  所以有季闲珺打头,许多先天人找到“乐子”都会不吝啬的叫普通人掺进一手。

  敬天始境内的下层也有不少天资不凡的普通人任职,上层属于修行者的范围,但两方的负责的部分有不少重叠的地方,然而先天人士作为强横的一方却由于常年修行,反而对权利没有太大执念,所以敬天宗内门外门的关系一向和睦是其他宗派里面比不得的。

  对敬天始境的科普暂时说道这里,提起这么多的重点是,和大庆无论怎么比都没法和蓬勃发展敬天始境做比。

  把两者用一种通俗易懂的形容说明,那么敬天始境无疑正是世人眼中的超级大国,还是潜力不小的那种,大庆虽然也有潜力,可是和前者从那种角度看来都无法比较,除非他们找到另外一条适合自己发展的路。

  在长远的目光上,季闲珺从不短浅,他和系统去过各种世界,但是人类带来的奇迹从来不会仅止于拿着火石点火。

  他其实非常看好“人”这个种族的发展潜力,可是这种想法和他的做法并不矛盾。

  因为大庆在另外一个世界,相当于一个建立在世界对面的小国,超级大国再怎么雄壮,再没打算征服全世界之前,对这个小国的态度都是冷淡的,严重一点儿的无视。

  敬天始境没打算越界统一各个小千世界,所以大庆对季闲珺而言就有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必要时候拿“它”玩一玩,达成自己的目的后丢掉不管,这就行了。

  他可以和这个世界里面单个的“人”相处融洽,但要让他对别的国家热情,那就是不可能的了。

  其实这种态度从一开始就可见分毫,他对楚留香所说的,非我滨土,非我臣民,在此时思来竟是别有深意,触目惊心!

  只是能领会季闲珺深意的人很少,而现实也不打算就这样坐以待毙。

  人有灵,怎么能允许国家没有灵性?

  危急之时,顽强自救,被季闲珺折腾的溃散大半的大庆气运在国家上空发出凄厉的哀鸣。

  同一时间,雁门关外抵挡辽人大军的庆国战士们突然感到一股国破家亡的悲愤笼罩心头,气势竟然在这个瞬间爆发出哀军搏死之态。

  花满庭身着戎装站在城墙上,冷目审视战况,发现原本和辽人拼不得久战的大庆将士竟然士气大变,颓势的军队居然开始反压过去。

  如此奇异的变化令他不得其解,但是这算是往好的方向发展吧?

  花满庭目色深沉,头顶一朵雪花飘落到他的甲胃上,散发前所未有的寒意。

  关外水土丰茂,四散生存的异族在春夏两季的时候逐水草而居,到了秋季牛羊们诞生的幼崽叫他们乐不可支,不到万不得已,他们远不如庆人猜测的那样,是一群野蛮残忍的野兽。

  不过都是为了过活,活不下去了,任何人都有可能变成野兽。

  但是今年的秋天却是一个将人逼成野兽的季节。

  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出生的羊羔开始,羊群里面虚弱衰老的羊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接着是健康的羊羔,再到成羊,没过多久连牛群都开始没法幸免,马匹幸运的还没出现问题,但是正如大庆范围内不断降落的大雪,关外的第一朵雪花飘落到碧油油的草场上面,不多时便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白色。

  有一些游历未归,没有收到消息的人们在收到家里来信之前,先在看到此情此景之后,居然真有人在家丁仆人的服侍下泼墨挥毫,一首小诗就此成形在天降落雪之间。

  绿野漫天雪寒霜,脆白一叶裹凛梢。

  天降粉雪一色眼,远处更高是纯洁?

  在文人墨客笔下或许诗意,或许雅致的景象,但对这些异族人而言,却是死神逐步逼近的脚步声。

  已经遭遇疫病的牛羊在早早到来的冬天面前毫无抵抗力的冻死许多,他们过活得更加艰难,用汉人的话说,那就是雪上加霜,没办法更糟糕了!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正如那个从古至今被质疑不知多少万次的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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