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孩好好的放在床上盖上被,公输衍出门体验了他当算命的道士的第一天。只不过他好像忘记了这个时候的他是多么的显眼,公输衍选了还算繁华的一个地方,花柳巷子,通俗点说就是青楼一条街。
一个撑起来的黄布帐子上面写着,一面写着大仙在世,一面写着捉鬼拿妖,一身土黄的道袍,鉴于他长得不错,还有点像那么回事,不过招摇撞骗的气氛怎么看怎么浓烈。
“哎?大哥,你看那个,你不是最喜欢道士了么,那边就有一个。”一群身穿军装的,还一看就职位不低的,盔甲虽然被打磨的有点旧了,但是和那些小兵相比已经新的可以的。
“臭道士,你会算命不。”姜林一身银甲走近公输衍,居高临下是不可能了,因为公输衍的个头可不低。
公输衍拿出了签筒,顺便在系统界面兑换了那个情感算命玄学的玩应成功率百分之五十,算了下情感方面,得出了三个字,注孤生。公输衍感应了一下骨龄,嗯二十八了,随便抽出一根签,头都没抬张口就是“二十八了,还没媳妇,怂的可以啊,是不是连荤腥都没沾过?”臭道士,呵呵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他,这种感觉真神奇。
姜林脸刷的一下红了“你你你!无赖!”
“大哥你不会真的没开过荤把?”王襄指着姜林这红的跟猴屁股一样的脸,不禁笑出声来。“不怕,大哥,咱们今天就去开荤去。”
“滚你大爷的,老子是从女人堆里爬出来的,没开过荤?笑话!”
“这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道士有本事哦。”王襄搓了搓手,靠近公输衍小声说道“哎,帮我算算我啥时候能娶到我媳妇?”
公输衍勾起能镇邪的微笑说道“贫道收摊了,明天再来吧。”
“哎哎哎?别走啊。”王襄手搭在公输衍的肩膀,公输衍反手就是一过肩摔。要不是不想动用法力,王襄怕是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到。
“你这道士,不仅会算命还有点功夫哎。”王襄仰躺在地上揉揉自个可怜的胳膊,就这么看着人家潇洒离开。“大哥,拽一把。”
姜林一脸嫌弃的伸出手一把拽起王襄“活该,这道士不准,你还是别找他了。也不对,你找人家,人家这不是也不给你算。”
王襄嘿嘿一笑,“大哥是不准嘛?别动手好说话,听说醉春楼中有一花魁,长得贼好看,走走走,咱们看看去。”拉着姜林就要往那边去。他这大哥什么都好,不过也太洁身自好了,这么大了连个相好的都没有。。
“合着醉春楼是青楼?呵呵。”王襄又迎来一个过肩摔,躺在地上的王襄暗自感慨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当个好人还被打,下次让那帮兔崽子来,他是铁定不来了“哎?大哥!姜林!别走啊。我还躺在呢!”
“那你就躺死在那里吧!”姜林大步流星的走开。
“别啊!”王襄爬起来追着姜林而去。
第二天,姜林独自一个人来到了这花柳巷子,坐在昨天的位置等待着公输衍的到来。
公输衍抱着自家的小徒弟,放到私塾读书,自个换完一身道袍,果然昨个那个注孤生过来了。算命这事除了有本事的大多还得是招摇撞骗,死的说成活的,活的说成死的,往坏了说往好了说归根结底全靠一个字,钱。所以说花言巧语都不是重要的,钱才是最主要的。出门顺便着出半夜随手画的符,当然了所谓的符不过就是随手乱画一通。
“那个,还算命么?”姜林拿着银钱递给公输衍,真是别扭到极点了。
“算什么?”算命的一副家当全在身上,腰上别着签筒,后背背着浮沉,至于符放在胸口。
“算平安,我心上人的平安。”
其实公输衍刚想说我见你印堂发黑,不过转而变成了“我这有一平安符,要么。”
“我是来算平安的,你不用先帮我算算么?”姜林狐疑的看向他。
“不买东西,我给你算个什么命?”
“……你这道士,好吧我买,多少钱?”姜林摸了摸自个的钱袋子,有种感觉,大概保不住了。
“三十两纹银就行。”他的墨宝怎么着也得把值点钱,虽说是人间的钱。
“你再说一遍?????”他一年的俸禄才五百两,一个月合起来才四十出头,这还得是这块空头馅饼能安稳下来才有的。三十两说的咋就这么轻松呢。一定是他听错了。其实对什么随便的京城小官员来说,都不是个大数目,给上司送礼都愿意不止这点玩意,不过对于这位爬上来,刚到京城的武官来说,这就跟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差不多了。
“三十两纹银,爱要不要,不要拉倒。”
三天后,公输衍书店扫荡了不少书,孤本古本常见的书籍从史记到话本子全部带回家充实小徒弟,和他相比较的就是痛失将近一个月饷银的姜林,花钱买开心,虽然这个钱让他肉疼。其实也就是公输衍这个样子他才是确信不移,也不得不说,这位牵着倒退打着才走。
其实姜林家里的平安符也不少,全身给他这个心上人求的。
算起来因着这是被骗了不少钱,并不是公输衍的算命技法多高,归根结底还是他遇到的这个太傻。就这么公输衍几乎没人造访的宅子经常有个叫姜林的出入。
“臭道士,臭道士,来来来,迎接贵客啦!”姜林怀里抱着一大小子,大概也就比小徒弟大了几岁,小徒弟很不喜欢姜林,因为他知道姜林是将军,乾国的将军。
“这是我大侄子,叫承秋。”姜林方向承秋,承秋就跑走了,碰到后院坐在亭子里看书的燕同曦,就这么一见倾心再见倾情三见定终身了,以上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承秋的确是被这个安安静静的比自己小的弟弟吸引了一下,并打算来个义结金兰,效仿他爹和他姜叔叔他们,这个安安静静的弟弟倒还不错,挺和他眼缘的,他感觉合格了。
从此常常跑来这里的又加上了个承秋。
作者有话要说:加油奋斗!!
第9章承秋和小徒弟的初遇
微风吹起头发,燕同曦拿着书,心中默默的背着,看的极其认真,有人来都没有发现,就好像好像一幅画一样。承秋走上前来,“你叫什么名字?”
燕同曦没有理他,只是继续看着书,先生说背下来的。承秋有点想拽开书本子,来个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还给你,不过想想承秋就否定了这个方案,万一被讨厌或者跟小女孩一样直接哭了怎么办。承秋就这么坐在燕同曦对面,手拄着下巴看个不停。
等到燕同曦背完这段书的时候,承秋早就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燕同曦推了推承秋的身子“孤叫燕同曦,你又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小爷我叫承秋,至于怎么来的,不告诉你!”承秋没有注意到燕同曦的自称与他的不同,也是不懂。“你要跟小爷拜把子么,小爷我看上你了!”
“拜把子是什么?”感觉很好玩的样子,燕同曦想着。
承秋想了想家里的爹和叔叔们,还有云叔叔,那天他在们门缝子里可看到爹和云叔叔在床上学猫叫总结一下“就是,一起生一起死一起吃肉一起喝汤,能睡一张床学猫叫的人。”
在两个孩子聊的正欢的时候,在他俩没注意的地方,公输衍靠在柱子上一脸玩味的看向姜林“你家这侄子,挺有意思的啊,睡一张床学猫叫?从哪学的?”
“咳咳,小孩子的话怎么能当真呢。”姜林恨不得把臭小子拽过来,打一顿屁股,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是么?”
“……”
此时承秋拿出了自个带着很久很久的蜡烛和自个的零食糕点,摆在石桌上,一手拉起燕同曦,拿袖子随便擦了下地上粘带的土,弄得一袖子的灰,也不知道是干净还是埋汰。承秋拽着燕同曦一起跪在地上,“词是这样的啊,一会我说我承秋,你就说你自个的名字,然后啊就是咋俩一起念皇天后土在上,我俩愿意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就这个啊,了没。”
“我不想死,万一你死了怎么办,我要一起死么?那我不要结拜了。”燕同曦吃着石桌上的糕点说。燕同曦记得他父皇说过他不可以死,他要活着,活下去。
“那你说要怎么改?”
“最后那一句就去掉吧。”燕同曦边吃边想着。
“也行,就是你先别吃了,你看着都要没了。”承秋看着眼看就要没了的零食,感觉有些心痛,本来是他独有的来着。
“嗯。”顺便咽下手中拿着的桂花糕。
就这么顶着没有燃烧过的两支红蜡烛和仅剩的最后的一块糕点,两个不大的小孩进行了一场除了他俩还有人围观的结拜。据说这个还要学猫叫的结拜兄弟。划重点。
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坏,两个小冤家聚集到一起,从此本就是两团杂线又纠结到了一起成了个更乱的两个线团子。
…
皇城内外不太平,小老百姓就更不得太平了,可就算是王朝更替也总是要吃饭的,对小老百姓来说头顶的皇帝姓啥叫啥其实跟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而当朝着也是喜闻乐见,对于初进城的那帮子兵痞子,太过分的都被拉去午门斩首了,至于这个不过分的范围……在和平年代也该拉去坐牢。过分的可以称之为罪大恶极。杀鸡给猴看,大概就是这样了。
这座城依旧可以称之为京城,刚刚占领京城的那天之后全城戒严三天,这种行动被称之为肃清。
当然以上对见惯了血的公输衍没什么感觉,因为魔界这种事情很常见,只是人真的很弱小了,死的容易,活着却好像挺难的。
皇帝登基的那天声势浩大,真是恨不得敲锣打鼓弄得全世界都要听到似的,这就是那三天,而一切步入正轨就是五个月后了。各方势力一顿洗牌,洗的妈都不认的那种。
折腾来,折腾去,就这么公输衍带着小燕同曦扎根京城一扎根就是十年,今年的燕同曦十九岁了。
公输衍例行公事的带着道袍还是那身土黄的,不过这已经不知道第多少件了,一样的颜色一样的布料,按照公输衍的说法就是,不穿这身土黄的怎么能叫大街上算命的呢。公输衍在药铺的旁边买了一间铺子,请了家里的小书呆子写了牌匾,小书呆子也就是小徒弟,现在读书读的还不如不读呢。成天就知道书,书,书。
。小徒弟一天天的长大,个头使劲往上长,要是魔族这么长时间的话,崽子还是崽子,完全不会有任何区别。按照人来说,十年怎么也得有些岁月的痕迹,公输衍为了配合小徒弟,成功吧自个从一个大好相貌的魔族,变成了一个一看就经过岁月风霜的中年男子,不过也还是好看的,除了微笑。公输衍依旧不知道自己的微笑杀伤力多大。
“公输先生!!!”这个动静一听就是隔壁药铺子里的张兴的儿子,不喜欢医药,反倒对他这一行感兴趣,一想想隔壁那个胡子都气歪的了张兴还真是物种的多样性,一个老古板有个如此活泼的儿子。
人类十岁幼崽,二十成人,三十正年,四十进入老年,五十六十一般随缘,看天命了。不得不说人类的时间真的很短暂了。公输衍测试过小徒弟的身子骨,只能说很纯种了。后来在系统百科中了解到,人族很少很少能走向修仙炼体这种东西,稍微玄幻点的就叫功夫了,总结就是主角光环没轮到,君不见女主人间线皇帝就能跟着修仙。
“公输先生!你给我算一卦呗!”张仁心绷着周易跑到自家隔壁每次都带着一脸的欣喜和期盼而来,好像有什么好事似的。
“你爹想让你学医,你就听听呗,省的你爹一个药铺大夫成天往我这跑。”公输衍拿起签筒子递给张仁心,张仁心和小徒弟岁数差不多,不过比小徒弟活泼欢实,但小徒弟最重要的一点是张仁心没有的,乖,特别乖,整个一贴心小棉袄。
“公输先生,你不觉得周易之理比歧黄之术更为奇妙么?”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注定他的悲剧,不过公输衍并没有提醒他,并且坑了他。
“为何?”说出你的理由,希望你下次还能活着过来。
“岐黄之术虽说可治病救人,但也还是小道,但是哪里有周易之理灵验?前知八百年,后知八百年,不可不说是通天彻地之学也!”当他说完这句下一句还没接上来的时候,从他背后传来了怒极了的动静。
“臭小子!你给我再说一遍!”
张仁心惊悚的转过身,直接本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心理,夺门而去顺便喊着“爹!我错了!儿子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臭小子你给我回来!”王兴气呼呼的在门口喊着,回头对公输衍恭了下手就追这个上辈子来的孽障去了。
公输衍随手扔出来个签字,心中盘算着晚上吃啥,上签吃辛向楼的豆腐脑【油辣的】,中签贝同楼的豆腐脑【甜的】,下签出门直接豆腐脑【咸的】。
作者有话要说:燕子没有改名是有原因的,以后会写的。如果没……
第10章贫道见你肾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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