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是你爱人么?”
连礼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然后他看到方崇的表情突然露出一丝柔软,但不过转瞬即逝,然后就是那副好像要和所有人为敌的暴虐。
“与你无关。”
“也是男性吧,方崇,你何必呢。同类相残,很有趣么?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就是个同性恋。”
连礼话音刚落,一铁棍又甩了过来,方崇似乎已经愤怒到极点,他换下了只能造成皮肉之苦的鞭子,转而用了手中的铁棍,每一下都似是用尽了全力,连礼只觉得骨头都要碎了,喉头腥甜,一时有点没法支撑。
这次方崇似乎换了一个玩法,他带着一次性手套拿起连礼的电话,像是在玩一个恶作剧。
“这样,我等二十分钟,谁第一个打来电话,我就告诉他这个位置,让他来救你。如果没有,你就等着你的陆诚报警吧。”
方崇似乎打累了,也有可能他并不想出人命,他玩着手腕上的绷带,表情就像个正常的二十出头的青年,谁能想到这么清秀没有攻击性的孩子内里这么极端。
连礼撑着一口气,试图和方崇聊一聊,他怕他一旦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你说你杀过人,是真的?”
“真的。不过那是个死案了,已经过去很久了,没人上诉,自然没人管。”
方崇把鞭子上的倒刺压进自己的手臂,又出了一条新伤。连礼看着他离奇的动作,有些纳闷。
“你在干什么。”
“赎罪。”
方崇的语气很平静,但也有一种病态的东西在里面。连礼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不过就是一种不同,为什么这人会这么难以接受。
“赎什么罪?”
“违背阴阳,我们的原罪。你们要赎,我也要,他也要。”
他摸着脖颈上那块银制牌子,连礼大概清楚了,那个江姓的男人,一定和这个方崇有不一般的关系。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方崇看了看屏幕,告诉连礼。
“真可惜,是个叫容皓远的,不是你的小爱人。”
还没等连礼说话,方崇就按了免提,容皓远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他说。
“连礼,百分之五,你不会真要给吧?这样,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让原价给你,怎么样?”
方崇活动了一下筋骨,又是一铁棍打了过去,连礼发出一声痛呼,容皓远当下急了,声音都有些抖。
“连礼!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方崇自然懒得废话,和容皓远说了一个地址就挂断了电话。
“怎么,你的追求者?”
连礼没理他,方崇却打开他的通讯录,直接给陆诚拨了过去。
接起来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还有点气急败坏。
“这么晚了,怎么了啊。”
方崇把话筒放到嘴边,用气音说了一句。
“连礼在我这,你要不要来救他。”
陆诚半天没说话,然后就是一声怒吼。
“操`你妈,方崇???”
方崇又报了一遍地址,强行切断了电话,然后按了关机。
“你猜,这两个人谁会先到。”
他披上外套,把鞭子小心翼翼的放回到兜里,将脚边的铁棍踢到角落,背对着连礼挥了挥手。
“我先走了,祝你们玩的开心。”
连礼浑身都像被碾过一样的疼,绳子已经磨破了他的皮肤,加上铁棍的蹂躏,他只觉得自己马上要归天了。
是容皓远先到的,还穿着睡衣,脖子上还有吻痕,看来是从谁的床上刚下来。他看到连礼伤痕累累的样子,嘴唇发白,解绳子的手都是抖的。
“谁干的,告诉我,我让他有命跑没命活!”
“一个变态,叫方崇。”
连礼虽然被解了绑,但小腿应该被打断了,一个站立不稳倒在了容皓远身上,容皓远哪里受过这么大的恩赐,赶紧扶住人让他倒在自己身上,两个人一步一步往外挪着,正好陆诚没头苍蝇似的闯了进来,抬手就给了容皓远一拳。他实在是太急了,再加上本来就烦容皓远,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张嘴就骂。
“容皓远,你他妈的和那傻`逼方崇一伙的吧!来我看看,给我们打成这样了,我`操`他妈的方崇这个瘪犊子,老子就让他一辈子蹲局子。”
连礼有点尴尬,撑着一口气和陆诚解释容皓远是来救人的,陆诚听了半天,觉得自己的确冲动了,但是也抹不开面子去道歉。容皓远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也没看两个人,只说了一句。
“我去开车,抓紧去医院。”
第37章
连礼小腿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
他说什么都不住院,非要去和谈那个百分之五的事,被容皓远一把按在了病床上,漂亮的桃花眼里都是恨铁不成钢。陆诚极少能听见这个优雅的小婊`子爆粗口。
“操`你妈的连礼,你傻`逼么。没恢复好就等着下辈子坐轮椅吧,还想跟陆诚上床,上你大爷。”
陆诚本来心情挺不好的,一听容皓远这么说,差点笑出声。容皓远斜眼看他,陆诚这才把牙收了起来,规规矩矩站那跟连礼眉目传情。容皓远觉得自己被当空气了,也觉得有点自找没趣,直接拿了车钥匙想走人,这个时候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气急败坏的接起来,那边的人嗓门大的陆诚隔着好远都听见他说了什么。
“容皓远,你他妈玩我啊!东西还他妈硬着你人跑了,谁给老子插?阳痿了你负责啊。”
容皓远冷笑一声,他玩着手腕上的腕表,直接扔给了那人一句。
“你阳痿天生的,少他妈赖我,七分男。”
陆诚终于忍不住了,也不管自家爱人正上着夹板和石膏,笑的不行。连礼也有些哭笑不得,招了招手示意陆诚到身边去,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我这疼着呢,能不能别笑了。”
“成,我先出去一会,一会回来陪你啊,乖。”
陆诚哄了连礼几句,跟容皓远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出去说。
到了门口容皓远依旧阴着脸,让陆诚有话快说。陆诚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那句对不住,倒是容皓远大度的挥了挥手。
“行了,别扯表面文章了,没劲。让你连哥好好歇着,别他妈犯傻了。”
“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从中作梗,那边能出事么。”
陆诚实在没憋住,还是怼了这人几句,然后他看容皓远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他,从兜里掏出根烟,却没带火,最后只能把那烟扔到垃圾桶里。
“说你傻你就真不聪明,你以为凭我一己之力能做到这样?可是个生意人,你以为他能为红颜不要江山,小可爱,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容皓远哼着歌走了,他说先去找警察那边备个案,留下陆诚在那琢磨他的话里有话到底是几个意思。
看来这事的幕后黑手不是容皓远,换言之,容皓远只是个棋子,那么到底是谁要如此至连礼于死地。
陆诚实在想不通,索性进了病房陪爱人去了。
他并不知道,有些时候并不是为了至谁于死地,而是过度的控制和爱,反而成了最难解开的枷锁。
连老爷子一边拿着剪子修剪着扶桑的枝条,一边跟陈伯聊着天,他虽年过半百,腿也受过伤,行走需要拐杖,却依旧矍铄有佳,穿了一件针织马甲,头发染的油黑,的确很有老一辈军人的气势。
“听说连礼住院了?”
陈伯坐立不安,磕磕巴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连司令把手中剪刀放到一边,示意他但说无妨。
“是,听说是被一个小子打的,那小子之前还打过老陆家那小子。”
“去查查他,要是没什么大本事就不用管了,他这一打还算给我行了个方便。”
连司令拿起喷壶给扶桑浇水,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容皓远那边怎么说?”
“他已经成功把的价格提上去了,不知道少爷这边……还有什么法子。”
“嗯,容小子不错。讲道理,我还是更喜欢这小子。那陆家小子借了一张嘴的便宜,真刀真枪打起来,还是不能成事。过两天就把小楚从德乾调回来吧,谁也不用跟谁说,直接上岗。”
“那少爷那边?”
陈伯显然还有点于心不忍,被连司令直接横了个白眼,一声也不敢再吱。
“行,我今天打电话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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