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金融新闻时间:长期以来,陈氏集团一直是我市龙头私营企业。日前,据内部消息称,现任总裁陈铭志获取了董事会大多数成员支持,前任总裁的独子陈昊炜则被外派到北美分公司。
专家分析,陈氏集团此项决议表明陈昊炜已经退出总裁职位的角逐,陈铭志实际控制了集团大权。
日前,吴柏峤市长在视察经济园区时做出指示,以陈氏集团为首的大型企业,一定要承担起社会责任感,为本市经济稳定发展做出贡献……”
银灰色的简约电梯里,液晶屏幕上不断播放着本市经济新闻,流线型屏幕上倒映出了冰冷严厉的五官。
那是一张面无表情的年轻脸庞,沉静的眼神定定地注视着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
就在下一条新闻即将播放时,数字跳到了最顶端。金属电梯门向两边打开,露出一条内饰低调的安静走廊。
年轻男人紧了紧衬衫领下端正的领带,迈开长腿走了出去。
走廊不长,男人很快走到紧闭的大门前。他握住金属门把刚想拉开门,就听到沉重的门里传来几声轻微呻吟。
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右手停顿了一下,立即落下了。
年轻男人转过身,背对大门笔直地站着。他像一个尽职尽责的骑士一样,静默地守卫着城堡的大门。
走廊里没有一丝声音,愈发显得门里那点细碎声响无比清晰。
那是充满欲望的难耐呻吟,清朗嗓音沾染着无比诱人的味道。呻吟声断断续续,伴随着男性克制的低喘声,间或夹杂着肉体碰撞办公桌的闷响,种种暧昧声音混杂在一起,无比引人遐思。
门后时不时流溢出掩不住的春情,男人不受一丝干扰,冷冽长眼中看不出一丝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办公室里忽然传来一声拔高的尖叫,放肆的声音真是活色生香。
年轻人耐心地等待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过,他转过身礼貌地敲了敲门。
门后很快传来了回应:
“沈辉么?进来吧。”
得到了陈先生的应允,沈辉便推门进去了。
总裁办公室宽敞透亮,三面皆是成片的落地玻璃窗。透过高大的玻璃墙,可以看见大厦四周的银灰色的写字楼。虽然高矮参差不齐,但都比陈氏集团的大厦矮一头,颇有俯首称臣的意味。
宽大整洁的办公桌后面坐着的,便是集团总裁陈铭志。成熟儒雅的男人衣着完好,气度从容不迫,看不出一点行为不端的样子。
只不过,办公桌另一端,一个上身赤裸的青年大喇喇地依靠在桌沿,他背对沈辉面朝窗外,修长手指间夹着一支刚刚点燃的纤长香烟。
青年身材高大手脚修长,浑身覆盖着一层饱满的肌肉。在淡淡的室光照耀下,他白皙的皮肤如同美玉生晕,胸腹背肌上遍布情欲红痕,宛如落在雪中的点点梅花,可见刚刚结束的情事多么激烈。
青年微微侧过脸,日光在高挺鼻梁旁投下了一道阴影。他双唇微分,缓缓吐出一口白烟。
沈辉笔直地站在桌前,他目不斜视,仿佛没有看到衣冠不整的青年。
倒是陈铭志握着青年的手,低下头温柔地吻了吻白皙的手背,他嗓音和煦道:“俊河,你先去休息会儿吧。”
闻言,赵俊河点了点头,他吸了一口香烟,随手丢在烟灰缸里,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转身走了。
那支香烟才刚刚点燃,斜斜架在桌上的透明水晶烟灰缸里,尽头露出一点灼烧橘红,一线烟雾淡淡地向上漂浮。
那抹人影消失在大门后,陈铭志才收回深沉的眼神。
沈辉双手背在身后,尽职尽责地汇报道:“北美分公司的人传来了消息,陈昊炜还是不安分。”
陈铭志淡淡地“哦”了一声,色泽深沉的眼瞳中看不出情绪。他捻起犹在燃烧的香烟,放在鼻尖闻了闻,烟味淡淡的,仿佛还有青年身上的味道。
沈辉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
没过多久,陈铭志便做了决定。他把香烟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沉声宣布道:“我要去趟北美,这一回,我要铲草除根。”
也不必问“铲草除根”是什么意思,沈辉垂下眼眸,摸了摸手上的皮质黑手套。
陈铭志有条不紊地安排道:“你留在集团里,顺便帮我看着俊河——吴市长那边有个活动,我现在得过去参加。”
说着话,大忙人陈铭志起身取了风衣和公文包。
他走了几步见沈辉跟在后面,才恍然想起来什么,摆摆手指示道:“你不用跟着我了。俊河还在休息室,你去看看他睡了没,没睡的话送他回去吧。”
闻言,沈辉立时停了脚步,他一板一眼地问道:“送去郊区主宅还是送回公寓?”
陈铭志想了想道:“公寓吧,他不喜欢主宅,嫌太阴了。”
陈家主宅奢侈华丽,位于市郊山林。本是闹中取静的别墅庄园,但因为地理位置实在偏僻,周围老林过于幽深,倒显得阴气沉沉,年轻人确实不会喜欢。
沈辉点了点头,陈铭志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走廊尽头的金属电梯门很快合上,屏幕上的数字开始减小。沈辉合上办公室的大门,迈开沉稳脚步,走到藏在走廊里的暗门前。
休息室里没有什么动静,沈辉轻轻敲了敲门,小门立即打开了。
休息室不大,双人床的床单平整无褶皱,并没有人躺在上面。沈辉走进休息室,刚合上门,一只赤裸的胳膊忽然从侧面搂了上来。
男人转头一看,赵俊河英俊年轻的脸庞凑近到极致。青年还是没穿上衣,赤裸的肌肤紧紧贴在沈辉的黑色西装上。
沈辉微微垂下眼眸,青年的裤子也没有穿好,裤腰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骨那儿,结实匀称的小腹腹肌裸露在外,性感的人鱼线若隐若现,让人想要褪下他的底裤一探究竟。
赵俊河左手搂着沈辉挺得笔直的脊背,右手又夹了一根香烟。见沈辉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他勾起嘴角嗤笑一声,深深地吸了口烟。
神色暧昧的青年紧紧贴在身上,沈辉不为所动,语调平平道:“你抽太多烟了。”
赵俊河不但不听,反而微微拢起殷红舌尖,缓缓呼出一团冷白烟雾,尼古丁烟雾柔柔扑在在沈辉冷厉的五官上。
烟雾缭绕间,男人看了一眼带着促狭笑容的青年,那对明亮眼眸中氤氲着浅浅笑意。
沈辉没有再说话,青年叼着烟,右手如游蛇般灵活地钻入了他的西装裤里。
察觉到青年的意图,沈辉立即握住那只作乱的手。透过黑色皮质手套感到了手腕的温热触感。
那手不容抗拒地探入裤腰里,准确无比地握住了那处。指尖传来灼热的触感,赵俊河狡黠一笑:“果然……你一进门就硬了吧?”
沈辉皱了皱眉,赵俊河的手隔着底裤,缓缓揉捏起来。虽是被西装裤布料局限了动作,那修长手指却是无比灵活,技巧性地按揉抚弄硬挺的男根,带来了撩人诱惑的触感。
冰山般的表情终于有了波动,沈辉呼吸渐渐急促。赵俊河含着一团柔柔的白烟,嗓音沙哑道:“刚刚一看到你,我就硬了……”
沈辉握着他的手腕将手从自己裤腰里抽了出来,赵俊河也不坚持。他捻了捻手指上的透明粘液,然后歪着脑袋,一边看着沈辉冷厉的五官,一边煽情地吮吸自己的手指。
嫣红的舌尖扫过平滑指尖,赵俊河吮吸着手指,故意发出啧啧水声。
沈辉的喉头滚动了一下,青年再接再厉。他吻了吻男人的耳垂,然后用下体似有若无地磨蹭对方。
两团隆起的裤裆色情地挤压触碰,休息室里的空气顿时变得胶着而黏腻。沈辉垂下眼眸,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缓缓搭在青年赤裸的腰侧。
赵俊河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休息室里双人床铺着干净整洁的白床单,赵俊河推了一把沈辉,让他在床沿坐下,自己则骑坐在男人身上。
沈辉条件反射般地握住了青年的腰,黑色皮手套在白皙皮肤上留下微凉触感。
赵俊河捏着沈辉的下巴,温柔地吻上了那清冷英挺的五官。一个个灼热的湿吻煽情地落在脸上,从高挺鼻梁一直吻到抿起的单薄唇线。
柔软的舌尖热情地舔吻着紧抿的薄唇,沈辉双唇微分,软舌便灵活地探了进去,汲取着男人冷冽的气息。
沈辉闭上眼睛,专心地与赵俊河接吻起来。
还记得有一天晚上,沈辉按照陈先生的指示送赵俊河回家。到了楼下以后,也不知为什么,赵俊河没有下车,而是忽然探身吻住了沈辉的双唇。
嘴唇还未来得及触碰就被沈辉一把推开了,青年无所谓地擦了擦嘴角,转身下车回家了。
前座的司机安安静静的什么也没说,第二天,沈辉就把他调到分公司去了。
作为陈铭志最得力的属下,沈辉对陈先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这件事情,他一直藏在心里没有告诉上司。
这个秘密如同一颗种子,汲取心里那些隐秘的情感和妄想而茁壮生长,抽出了繁茂的荆棘枝条,将原本理智的心灵遮蔽得严丝合缝。
等到下一次两人独处时,相同的地点相同的时间,赵俊河又一次探过身来。
这一回,沈辉没有推开他……
那天晚上,赵俊河把沈辉带进了家门。沈辉知道,这里是陈铭志专门为赵俊河置办的房产,与其说是情侣爱巢,不如说是金丝雀的牢笼。
在属于陈先生的床上,沈辉抱了陈先生的情人,他和这个青年翻云覆雨,两个寂寞孤独的灵魂彼此相拥取暖。
在陈铭志回来之前,沈辉收拾好一切很快离开了。
沈辉不是第一次和赵俊河做爱,可是出于陈先生的授意和出于自己的肮脏欲望,这两者性质完全不一样。
他知道这是错的,尽管陈先生对赵俊河也是强取豪夺,可他毕竟是陈先生的手下,怎么能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
这是一个错误,错得不能更错。
不过,所谓人类,就是喜欢一错再错的生物吧。
之后的那些欢爱便是顺水推舟了,在公寓的每一个角落、在集团顶楼的休息室里、甚至是陈先生的办公室里……
赵俊河热情无比,拉着沈辉尝试了各种地点和姿势。沈辉舍不得推开他,一次次地满足了青年的欲望。他们对彼此的气息非常熟悉,那暧昧亲密的姿态,就好像他们才是真正的情人。
陷入情欲之中的青年无比淫靡美丽,清朗嗓音毫不压抑,总是放肆诱人地呻吟着,融化了沈辉冰冷的情绪。
只是,那双俊秀眼眸早已不复当初的清澈,沈辉知道,这是赵俊河的报复,对陈铭志的报复。
陈先生用强迫手段强占了赵俊河,青年无力反抗,所以只好勾引陈先生的得力手下,用这种曲折手段来羞辱仇人。
是的,青年对自己没有特别的感情,只是为了报复陈先生而已。
说不定赵俊河也憎恶自己呢,毕竟自己是陈先生的走狗。
休息室里响起了粗重的呼吸声,赵俊河猛地把沈辉推倒在床上。
他双腿分开跪坐在男人身体两侧,叼着烟褪下了自己的裤子,玉雕般的挺翘肉棒活泼地探了出来,直直地对着沈辉的面庞。
沈辉忍不住抬手扶住青年的腰,黑色手套与白皙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
腰部传来了微凉的触感,赵俊河动作利落,很快拉开沈辉的裤链,掏出那根坚硬粗壮的男根。他动手随意撸了几把,便急切地握着那性器的顶端,对准了自己臀间的小穴。
饱满的龟头在小巧菊穴口磨蹭了几下,刚刚被肏过的小穴柔软而温热,轻易地就吞进了阳物顶端。
赵俊河满足地喟叹一声,单手撑着沈辉的小腹,摆动腰部往下坐去,挺翘阳物深深地嵌入了羞耻饥渴的部位。肠道内部格外湿润,深处还淌落几丝微凉体液,使得粗硬阳物的插入十分顺利。
等到肉棒全部进入体内以后,青年色气满满地扭了扭臀部,让阳物在甬道内变换角度不停画圈。
肠道深处流下了更多液体,赵俊河深深地吸了口烟,有些懊恼道:“他又没有戴套……”
沈辉搂着青年的腰在床沿坐了起来,赵俊河疑惑地“嗯?”了一声,摆腰的动作停了下来。
两人的面庞相距不过二十公分,可以在彼此的黑亮眼仁中看到自己。
男人松开手不再搂抱青年,沉静了片刻,他语调平平道:“赵俊河,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闻言,赵俊河搂住男人的脖颈嗤笑一声,在他耳边暧昧道:“你的家伙还在我里面呢,就说这种话?”
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沈辉垂下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报复陈先生才跟我做的。”
“是么?”赵俊河笑了笑,嗓音忽然压低变得模糊不清:“我是喜欢你啊,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尽管知道这是谎言,心里却有什么忽然被触动了。沈辉厌恶自己过于柔软的感情,他坚定心意劝说道:“你这样做也没有用,就算陈先生真的知道了,他也不会生气的,他的个性——”
“别说了。”赵俊河沉下脸,冷冷地打断了沈辉尚未出口、但两人都已心知肚明的话语。
休息室内寂静了片刻,赵俊河忽然动了动腰,敏感灼热的黏膜紧紧包裹着粗壮的茎身,深处仿佛有一张小嘴在温柔吮吸饱满的顶端。
下身被紧致甬道努力取悦,沈辉的呼吸粗重了几分,青年贴着他的唇低哑道:“沈辉,我好想要,先给我吧,好不好?”
沈辉叹了口气,重新握住青年的腰部,自下而上地挺动起来。
终究,还是推不开他,一错而再错……
赵俊河松松搂住沈辉的脖颈,配合着抬腰摆臀,红肿小穴不断吞吐青筋虬结的肉柱。沈辉抱着人翻了个身,将青年压在身下更加激烈地动作起来。
两条长腿紧紧缠在沈辉腰间,青年躺在床上,一边侧着头吸烟,一边哼哼唧唧地呻吟着。
快要高潮的时候,赵俊河随手将香烟放到床头,扯着沈辉的领带将人拉低。两人的唇舌立即难舍难分地紧紧贴合,尼古丁味道与青年特有的清新味道混合在一起,让沈辉冰冷的心灵无力沉沦。
黏腻灼热的情事结束以后,床头那支烟早就熄灭了。
赵俊河浑身酥软趴在床上,长臂一伸勾住了落在地上的外套。他在口袋里随便摸了摸,已经没有多余的烟了。
“唉……”青年哀叹一声,重新在床上软软地躺下。
沈辉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去浴室弄了条热毛巾来。赵俊河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懒懒地不动,男人便握着热毛巾给他擦拭起来。
沈辉面上没什么表情,手上动作倒是轻柔和缓。赵俊河歪在枕头上看了一会儿,好奇道:“你为什么老戴着手套?”
男人默默地没有回答,赵俊河忽然起了坏心眼。他侧躺着把沈辉的手腕拉到嘴边,然后用白牙咬住手套的中指指尖。
沈辉撇过头,看着青年的红唇含住自己的指尖,以煽情的方式将常年不离手的手套脱下。
黑色皮质手套被牙齿咬着一寸寸脱下,白皙的手背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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