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我演不了重要角色了,再说我最近还要忙着班级事务,时间有限。”
“我知道了!身为戏剧社社长的我,在此宣布接下赵令一角。”结果舞阪玲朗声说道。
“咦,舞阪姐你要要反串吗?”
“这就是所谓的男装丽人吗?还是该说越剧女小生呢?”
夏佳和萧声沫都惊讶得目瞪口呆。
暮成雪也吓了一跳,绪雪也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绪雪仔细一想,舞阪玲那种贫乏的胸围的确不用费多少功夫就可以扮男装了。当然这可不能说出来。
“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演出最棒的赵令给你们看,所以景旭你愿意饰演太子那个角色吧?”
“如果大家不嫌弃的话。”水景旭只好同意的点了头。
接下来又决定了其他几个角色的人选。暮成雪因为对故事很感兴趣,也申请了一个小配角。解散之后。绪雪和夏佳又去了图书馆借了几本书。出来后发现校舍墙壁和校园中的樱花树都已经染上了夕阳的光辉。如浪涛般满溢的朱红与金色光芒中,两人一边感受着微冷的秋意,一边走出校门。
决定演员名单后的第二天,戏剧社一直在研究怎么表现剧本的剧情。
“要把灼云埋藏在心中的思念,还有晏殊对灼云的倾慕完整地传达给观众。紫芝、灼云和晏殊——这种三角关系最吸引人了。”
“灼云冷漠地对待紫芝,可是紫芝反而越来越离不开这样的她。对了,就像沾上酱汁的章鱼烧,吃完之后嘴里肚里都暖烘烘的。”
“唔……我演的晏殊台词稍微长了点,味道变得有点平淡。节奏就是对白的生命啊,就像拿菜刀削着整根萝卜,必须节奏明快地削下重要台词。”
至于上面的话都是有谁说的,不用想大家就都该知道了。
“哇,这个剧本还暖暖的,绪雪你看。”
剧本已经打印装订成正式版,夏佳着急的先抢过属于她的那份。
“不要把剧本贴在我脸上啦,夏佳。哇,真的耶,纸还暖烘烘的。”
在舞阪玲特别申请到的小会馆,大家都拿到了刚影印装订好的剧本。铺上红色椅套的五十张座椅前方,有个跟讲台差不多高度的半圆形小舞台,在这个场地排演可说是绰绰有余。因为前面部分的戏份只需要夏佳和绪雪两个人来演绎,所以大家决定先挑中间人物比较多的戏份来排练。
“你就是县令的儿子吗?我向来和官家没有来往,也不记得有你这样一位朋友。”
绪雪演起灼云这个角色十分相称。她冰冷的表情,低沉的声音,将灼云这个角色几乎完美的诠释出来。另一方面,和她对戏的舞阪玲则是……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呢。”
她的声音太做作了……虽然感觉得出她故意模仿男性的语调,但是听起来就像嘴里会咬着玫瑰,那种恶心家伙扭捏造作的声音。更糟糕的是,她的动作实在太夸张了。光是讲一句台词,又是敞开双手、又是高举手臂、又是仰天长叹、又是抱头□。
“这是一个不安的乱世。灼云小姐,而我,如同一棵大树屹立在这场风暴之中,一步也不退让。我希望自己可以帮助到你。”
舞阪玲像是狂风中的树林木,激烈地左摇右摆,然后转了一圈,双手交握到胸前,睫毛啪喳啪喳地眨动
“停!暂停一下!”
站在她后面的暮成雪终于忍不住了,语气激烈的要打断她。
“干嘛啊,我正在诉说对灼云的感觉呢,不要打断我啦!”
“不过你也不需要把语尾拖长成这样吧,实在是太恶心了。我可不记得自己有在剧本里加过波浪号,再说你的动作未免太夸张了。”
“因为我太入戏,嘴和身体就自己动起来了。可以变得这么像另一个人,或许我出乎意料的有演员的才能呢。”
“可是我只看到了一个变态。总之,请不要做出多余的动作,正常表演就好了。”
总算说服了舞阪玲,大家才开始继续排练。
“主人、主人,我们去湖边划船吧。”
琦蓝也演得不错。虽然这角色是个开朗活泼的女性,跟琦蓝平时的个性正好相反,不过她却能演得入木三分。夏佳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了,演技感觉很僵硬,念台词的时候也是一脸羞涩的模样。
“夏佳,接下来是你的台词了。”
“啊,好。‘啊哈,羽儿姐真是太坏了,明知道我眼睛不好,很怕水的。’”
“夏佳,你只是在照本宣科嘛。”
“夏佳,你笑的太假了。”
“许老师,你的台词可要多加点感情。”
夏佳饰演的紫芝受尽恶评。
大概又过了几天,大家依旧去哪个小礼堂排演剧本。
“真正的高手是不会过分张扬的,在我看来你简直就是个小丑。”萧声沫扮演的晏殊遇到了带领手下击退山贼的赵令。她演技很精湛,淡淡的语气却透出一丝冷漠。另一边,舞阪玲扮演的赵令,也依然情绪亢奋得很诡异。她好像已经把台词背起来了,不用看剧本,就像奇怪的外国人一样,用夸张的动作热烈演出。
“我对学武之人的修为看法和你不同,我认为学武之人不应该顾虑过多,而是去尽量做自己应该做的。”
接下来的一幕,是在武林大会上,赵令要和相识的严蕊对决。因为不能叫演员真的打,所以只是摆摆动作做做样子,然后播放刀剑碰撞的音效。舞阪玲一边挥着道具,还一边模仿李小龙尖声高叫。
“我现在正在跟严蕊对打。严蕊的武艺比我厉害,不过她并没有让我难看,反而为我费心,特地手下留情。这叫我怎能不感受到对方的温柔体贴,喔!”
舞阪玲的激动演出,让扮演严蕊的飞鸟恋有点畏缩。
“赵、赵公子,你的武功真是厉害呢。”
原本应该是一出充满悲伤气息的古代故事,但是只要舞阪玲一开口,就变成了喜剧。连几个重要的情感场景都弄得像搞笑节目一样,让人不禁担心起正式演出会变成什么德行。
休息时间,夏佳拿出她做的点心给大家吃。吃着好吃的点心的萧声沫发现琦蓝非常严肃地盯着手里的饼干,好像在烦恼着什么事情。
“琦蓝,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这一问,琦蓝就像吓了一跳,赶紧回答:“只是担心这次的演出能不能成功而已。”
刚才她那苦涩的表情,只是因为担心演出?萧声沫觉得事情绝非如此单纯,胸中不由得隐隐骚动。
“好了,休息结束,我们继续练习吧。”
热情无限的舞阪玲大声说道。
就在萧声沫拉琦蓝的手去练习的时候,她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传来来电铃声。琦蓝拿出手机看过萤幕之后,表情变得更严肃了。
“抱歉小沫,我有点事,你帮我跟舞阪社长请个假吧。”
还没等萧声沫说什么,她已经对远处的其他社员鞠了下躬,然后就走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绪雪和夏佳都露出露出疑惑的脸色。
萧声沫也很好奇是谁打的电话。虽然她很担心琦蓝,不过因为时间不多了,还是要继续排练。
空气冰冷冷的早晨,有人发现栗楠茜倒在冰冷的街道上。市民和警察所组成的人墙,围绕着扩散在坚硬水泥地上的血迹。青白色的脸颊,睁开的双眼下方浮现清晰的红色。警察虽然拚命地驱散人群,可是人群还是聚集不散。
琦蓝是在一个小时前接到了她最后的电话。“琦蓝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好多人……美树姐还有主管都被杀了,你自己要小心,啊……”
说完这些之后电话就挂断了。琦蓝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从来都是组织暗杀别人,竟然会有人找组织的麻烦。她骑上绪雪的脚踏车就从家里往组织所在的大楼赶去。
等她赶到时,就看到栗楠茜娇小的身躯被搬到担架上,直到白色的车子将她吞噬、然后离开。她追着开向车道的救护车,冰冷的北风仿佛要切掉耳朵一般刮得人好痛。
☆、谢谢,对不起,再见...
走廊的白色墙壁、手术室门的上方一直亮着的灯、在眼前来来去去的担架和护士的脚步声。栗楠茜接受完手术就直接被送到重症看护室,而琦蓝只能在外面等着。
再次见到栗楠茜,她在没有颜色却异常明亮的房间里躺着。她被各式各样的管子和不明所以的机器所包围,头发全被剃光,被包得紧紧的头倒在枕头上。十分在意自己外表的她如果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会气得发疯。不过琦蓝倒希望她能醒来对自己喊叫发火,但是她却像睡着了一样永远不会再醒来了。琦蓝觉得栗楠茜变成这样都是自己的错。
就是因为她暗杀了林仟都的得力助手浅川正雄,才会导致组织的人遭此横祸。而作为当事人的她却因为已经从组织取回了档案而幸免于难。
林仟都,白琦蓝当然不会不记得这个人。就是他杀了自己的父母,毁了自己的人生。她以前无时无刻不想杀了这个人,但是她却没有那样做。
也是因为一个人——林秋言。她在心里一直都把对方当做最好的朋友,所以她不想让仇恨在两家的后辈中延续。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和林秋言做朋友了,在另一个世界的父母无法原谅她,她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虽然在一个大学读书,她从来没去和林秋言说过一句话,也没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存在。
“小茜,你要是有什么委屈你哭出来好了,不要再这样睡下去了。你知道吗?睡的时间长了就会变得不漂亮的。所以......”
琦蓝知道自己讲的话栗楠茜再也听不到了。她就像是一个受到被人欺负的孩子,但是却连悲伤的权利都没有了。
“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等、等姐姐给你给你做主以后,记得要醒来跟我说声谢谢喔……”
当仇恨已经不再只是她一个人的事,白琦蓝知道自己无法再忍气吞声下去。她背负着的是天大的仇恨,即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结局,她也必须去报仇。
回到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她随便应付了绪雪和夏佳关于她白天去了哪里的问题,衣服也不脱,就直接钻进了被窝。她握紧的双手开始发抖,结果在不知不觉中陷入现实与梦境的接界而睡着了。
第二天新闻就报道了位于上京区的一家小企业连员工带负责人全被人杀了的新闻。警方已经全面介入调查,然而却查不到一点关于这家公司的任何信息。政府当然不可能让组织曝光于公众,那样只会动摇统治根基而已。所以组织的人死了只是白死,警察也无法查到任何线索。
虽然她一直觉得组织的人都是被人洗脑了而已,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多么没意义。不过她突然觉得自己也许是最无知的一个人。他们明知道会被政府抛弃,明知道这个职业很危险,可是他们仍然以弄脏自己的手的方式去解决那些逍遥于法律制裁之外的人。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这个工作不做不行,因为这份工作只有他们才能办得到。如果没有人阻止那些人的话,社会就会被权势和利益给控制,在没有公正可言。那么又会出现和她一样家庭被破坏却无人过问的可怜的人。
“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剩下来的就交给我好了。我会帮你们找回公道的。”琦蓝是在说给那些死去的同事们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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