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少女的表情开始有了变化。
她笑了。
既不是嘲笑琴声的稚嫩,也不是取笑不爱说话的自己。
那是羡慕的笑容。
跟过去在高楼上看着高墙外光景的自己一样,是向往着过着平安幸福生活的人们的笑容。
萧沫心中有某种感受转动了。
她瞧见少女笑容的瞬间,一股热切疼痛的情感也刺穿她的胸口。
回想起来,从那时候开始,萧沫总是注视着少女。她想看看这个人的的内心世界,想知道她的想法,所以总是不断注意着她。
“白琦也是一直注视着我呢。”萧沫知道件事情,觉得非常高兴。
“要是有来生的话,真希望还能和白琦你在一起就好了。”萧沫渐渐失去透明光泽的眼睛里,流下一行泪痕。她宝贝地感受由少女手臂传来的温暖,心想:因为,我与你相遇了呢,我很幸福呢。
白琦,对不起,看来我无法遵守和你今生永远在一起的约定了。
“你要多保重自己。”
“萧沫我听不清楚你说什么啦!”
就在白琦反问的同时,一阵强风沿着湖面吹来。好似要吹飞一切事物的狂风席卷着世间万物。
白琦低头看着怀中抱着的萧沫。“萧沫?”她叫着。
还是没有反应。不知为何,闭上眼睛的萧沫,身体开始变得相当沉重。她的脸上,浮现如同睡梦中般的安稳表情。宽广的湖面再度陷入寂静。
“萧沫......”各式各样的情感瞬间涌上白琦的心头。她因为过于用力,连抱着萧沫的手都发起抖来。
她期待着萧沫那那慌张又温柔的声音会在某处响起。然而,无论她再怎样竖耳倾听,也不可能听得到。
“呜呜......”白琦终于禁不住悲伤,紧紧地将萧沫抱在怀里。
她的记忆瞬间变得朦胧。没有父母的童年记忆、被两位姑姑收留时候的记忆、与萧沫相遇的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的记忆。
“萧沫......”由口中喃喃念出的这个名字,在这已无人存在的空间中寂寥地回荡着。
如果问白琦,曾经拥有萧沫的她,到底幸不幸福?
那么答案一定是肯定的。
因为,多亏她的出现,以前对一切皆漠不关心的白琦,开始对这个世界,以及这个世界所写下的历史产生兴趣,并充满关心。
(萧沫......不管等待多少世,我都会再和你在一起的......)
怀着这份无论再说几千、几万遍也永远道不尽的深深爱意,少女留下了眼泪。
……
雪花,若你还记得你的主人,请让东风给我捎信。
傍晚,白天的余温还在垂死挣扎,问它去留只会徒增伤悲。
我总是逆着风勉强地走,唯一牵挂的便是你。
冬天山边的梅花在薄暮里,花在开满之前散落,
迁徙来的鸟儿们在歌唱,
云彩不留痕迹地消失在空中,如我的生命一般虚无。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古代故事总算写完了。我是写累了,不知道你看累了没?还是没什么障碍的现代部分容易写些,抱怨看不懂的也能看懂些
☆、找到一个好导游
大雨下了整个下午。
当萧声沫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这一觉好像睡了很久很久一样。在而且她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这个梦如果自己跟别人讲的话,肯定会被别人嘲笑说荒谬。
窗外的雨水敲打着窗户的细微声音还在不停地传来。她从床上起来,走到窗边,然后打开了窗帘和窗户。一阵冷风吹进来,让她不禁哆嗦了一下。没想到在夏天会像火炉子一样热的南京城也会变得如此反常的冷,看来这场暴风雨下的真够诡异的。
关上窗户,她先冲了杯咖啡,好让自己变得精神起来。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反正她睡醒后反而特别没精神,脑子昏昏的。
(……不管等待多少世,我都会再和你在一起的......)
突然她想起了睡梦中的一句话。
她不禁苦笑了下。如果自己做的梦真的是灵魂托梦,那也真是和现实颠倒过来了。现实就是,她在费力地找着白琦蓝,而不是白琦蓝找她。
下午5点30分。
短时间内盯着天花板上的木纹看着,意识完全清醒了。虽然意识到这里是自己的住处,还是花了好几分钟。醒来之前的记忆的残存在脑子里回荡。又来了。老是这个样子。想要想起来的东西却总是想不起来。想要忘记的东西却一直都忘不了。不能为力让她很是着急,好象脑子变得奇怪起来了。把脸埋在枕头下,用被子盖着头,蹲坐在黑暗中。
电话铃声响起。在空旷的空间里,尖锐的声音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一样。
“萧总,董事会的人这几天又在抱怨了,所以让我代为问一下你什么时候回来。”总公司的一位经理。在一般人眼中是所谓的年轻有为、英俊潇洒,似乎很受公司男女员工欢迎的一个男的。虽然是替董事会的人代劳,她却没有从对方话语中感受到那种替别人办事时候的敷衍感觉。
“嗯,知道了,我会尽量早些回去。”
“那你也要多注意身体,有什么事情就跟南京分公司的人联系。”这不是下属对于上级会有的关心。萧声沫也不记得自己和这个人是朋友关系。
“谢谢你的关心。”点到为止的回应。不会让对方尴尬,也告诉对方不需要做出超过一般关系的行为话语。
“应该的嘛,公司里的人都说呢,萧总你太专心于工作了,这样难免会变的身心疲劳,我们这些下属看着也感到自愧不如了。”
“你在说什么蠢话啊?”她冷冷地回了一句。
“呵呵,被箫总骂了。我这个人爱开玩笑,您别生气。”对方别没有因为她突然翻脸而语气出现任何的惊慌失措,而是很轻松地就缓解了紧张的谈话气氛。
“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吧?”她突然严肃地问道。
“应该说是没有了。”男子平静地回道。
“那么我说几句不好听的,如果还想在公司继续干下去,你就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少说多余的话。就这样了。”没等对方再说什么,她就挂掉了电话。
像这样试探着想和她关系更近一步的男的回国后她也见识了不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厌恶或者不高兴的情绪,只是说完话她就已经把对方忘记了。
下午5点55分。
突然想起来因为最近在外面忙着,忘记整理一下自己放在木箱子里面的藏品了,她突然来了兴致,弯腰到床下把那个她搬到新地方总会带着的木箱子抬了出来。这时候她才发现室内的光线的确暗了些,又去打开了灯。房间内立刻变得通透明亮了,不过窗户外面的世界却变得更暗了。箱子上小锁的钥匙箫声沫是随身携带的,她打开了箱子,取出了里面的的相册。
这些相册里放着她从小到大几乎所有的照片,可以说包含着她主要的记忆。从婴儿照片开始,慢慢一点点长大成了少女的样子。小学生的时候已经能看出她现在的面相了。那时候她的两边还有父母亲的身影。
还有住院的照片。还小的她头被绷带一圈圈包裹着,捧着花束站着。周围围着医生和护士们。大概是出院的时候吧。在医院的照片也就只有这张。
继续往后翻,从某时期开始她身旁母亲的身影消失了。双亲的离婚和母亲的去世这中间好像没有间隔很久。她一直认为是父亲的绝情让母亲伤透了心,所以才会病情加重。这也是她到父亲死都没原谅他的原因。
在母亲去世以后,她就被忙于公司事情的父亲送到了爷爷奶奶那里。小学毕业仪式和初中,高中,然后是高中毕业纪念的照片上都有那两个人。看起来很善良的一对老夫妻。
把相册的页面翻了回去,看着照有她父母的最后一张照片。大概是十几年前左右,是她小学时候的事情。照片上的她似乎是刚哭过,脸上还有泪痕,不过却是笑着的。自己是因为什么哭得呢?又是因为什么开怀大笑的呢?那到底是什么事情,真是毫无头绪。
看完了好几本相册,箫声沫就看到自己以前写的日记。那本子是皮革制的上等品,是母亲买给她的礼物。
封面上面写着年代,日记是从十六年前开始写的,大概是她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日记上写下来的记忆都是她无可取代的宝物。这也许是母亲当初买给她这个本子的原因之一吧。
打开日记本,华丽的笔记本下显现出来的是不太工整的小孩子的字迹。字一会大一会小,还尽是错别字,句子也是乱七八糟的,根本看不来。不过内容却是出奇的详细。当天做了些什么事情这是肯定会写上去的,可连当天几点起床,吃了些什么,在几点的时候做了些什么想了些什么,和学校的小朋友玩了什么这些事情都每天记得好好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日记的内容变得越来越能看懂了。相反的,日记上的内容却是越记越少。日记被翻过很多次后被弄脏了,因为她有时候看着伤心哭了起来,泪水就打湿了页面,即使擦干后也会留下痕迹。
最后的一次日记记载的日期是得知白琦蓝出事的前一天。和平时一样,从几点开始起床,早上吃了什么这些事情开始写起,学校里的事情也详细的写了下来。因为有点担心白琦的事情,她写了一些希望明天表演可以预期成功、她和白琦能够永远在一起这些祝愿的话。
然后第二天就发生了白琦出了意外的事情还真是讽刺。因此那一天的日记就那样停下了。从那以后她就不在写日记了。
这难道就是命运吗?
萧声沫突然笑了起来。不过这笑容看起来却有点不是很开心,充满了忧郁和迷茫。
晚上7点10分。在楼下那家餐厅吃过饭后,本来想去雨后的秦淮河看看的,不过感觉衣服有点单薄,怕是经受不了雨后的凉风,于是她就又有点不甘心地回住处了。
不过说实话,雨后的空气不是一般的清新。以往会有点灰蒙蒙的南京天空,现在也是一幅皓月高挂,星辰灿烂的景象。萧声沫决定明天出去在南京城的一些古迹去逛一下。一来说不定能找到和白琦蓝有关的线索。另外一点就是,她对于梦中的事情非常的在意。这说不定是上天给她的一个提示也说不定,她和白琦蓝的缘分难道真的是三生注定前世之缘?
这个想法先把她自己逗乐了。
可是到了要决定先去那里的时候,她又烦恼起来。其实说到六朝古都南京,可以去的名胜古迹是很多,不过她觉得那些地方已经被历来的游客们去了个遍,即使只是在各种影像资料上得到的印象也已经让她觉得没有什么新鲜感了。所以最好找一个南京本地的人来当导游。对方说不定知道一些比较外人很少知道的地方和传说。这个人首先要靠得住,不会是什么骗子。而且对方要尽量配合自己的行动,而且不要问东问西的。
有这样的南京本地人吗?萧声沫想了一会儿,一个人选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就是南京分公司的那个女孩子。名字是什么她没记得,不过感觉对方应该是个挺老实的人。
回到住处,萧声沫找到了南京分公司负责人的电话,然后向他询问了下自己那天晚上去公司遇到的女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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