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今天是举国同庆,单身狗庆祝单身,非单身狗疯狂买买买的双十一,灿海天地晚上也有单身之夜派对,刚好是星期三,温弋要在真爱演出。
温弋瘪了瘪嘴,对花裕说:“你都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花裕顿也没顿就对温弋说出了自己的祝福:“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你给我滚!”温弋怒挂电话,挂完后才笑了起来,花裕,都怪你,我还真得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了。
下午放了学,温弋就去了灿海天地,坐在甜品店里,把花裕的卡拍了一张发给他:我要剁手啦!
花裕:你自便
温弋嘟了嘟嘴,也是,花裕敢拿这种无上限的信用卡给自己,也就是不怕自己刷了,况且只是在灿海,就是疯狂刷奢侈品也刷不爆他的卡啊。
无奈地抬起头来,就看到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从自己面前走过,隔着玻璃,甚至能够感受到她扑面而来的女王气息,温弋抽了口凉气,呼吸有些艰难,抬起手来捂住胸口——怎么会在这里看到她,她怎么回来了,她一出现,自己努力营造的幻境就要破碎了啊。
温弋浑身都在发抖,颤抖着拿起手机给花裕打电话,花裕很快就接通了电话,说:“怎么了?”
温弋话说出口了才发现自己的语气竟然那么绝望:“花裕……你老婆回来了……我看到她了……”
花裕却淡定无比:“我知道。”
温弋突然很紧张地说:“那我这周末是不是就不能回家了?”
花裕顿了一下,笑了起来:“你为什么不能回家?你真当自己是我的小三了?”
温弋笑不出来,表情有些难看,说:“可是你老婆……你怎么跟她解释?”
“不需要解释。”
温弋挂断电话,情绪却一点没有被花裕安抚到,反而更紧张了,心脏的跳动越来越没有规律,温弋开始觉得有些难受了,不止是心里的难受,而是身体上也有些不大正常,天旋地转,心脏也觉得有些负荷不了,浑身没有力气,
温弋又给花裕打了个电话,花裕接通电话,温弋话还没有说完手上握手机的力气都没有了,温弋眼睁睁看着手机掉到地上,弯腰去捡,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
温弋醒来的时候花裕正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到自己醒了,花裕才松了口一气,语气不失温柔:“上午才向我邀功说自己一千米跑得快,下午就晕了,你这是什么身体啊?”
看着眼前的花裕,温弋突然觉得眼睛很酸,眼泪含在眼里,明明花裕就不是自己的,为什么会有一种花裕就要被人抢走了的感觉,好无力,好委屈,好难受,想要把他留在身边,哪怕用尽一切下三滥的手段。
花裕也看到温弋的眼眶红了,问他:“怎么了?”
温弋赶紧摇头,说:“对不起,影响你工作了……”
花裕却笑了起来,换了只脚翘二郎腿,说:“那倒是,你电话打了一半就晕倒了,害得对方几百万的生意没谈成,你说你对不对得起别人?”
温弋咬着下嘴唇,缩了一下脖子,把半张脸埋在铺盖里,花裕立刻皱起了眉头,语气很严厉:“埋进去干嘛!很干净么!”
温弋伸出头来,很生气:“当然干净!你知道我们医院在杯子消毒上做得有多仔细吗!”
花裕笑了:“哎呦,还认得出来是你们家的医院啊。”
温弋瞬间又怂了,问花裕:“那温恕也知道?”
花裕送耸肩:“在上海出差,知道你进医院了,买了最近一班的机票回来,嗯……快落地了吧。”
温弋满脸惊恐:“花裕!快救救我!”
☆、第35话
温弋坐在车上,手上握着的手机来电显示是“格格巫”,温弋没有接电话,花裕也没有逼他接,温弋的手机震动到自动挂断了,几秒后花裕的手机也震动起来,温弋看了花裕一眼,又望向了窗外。
花裕接通了电话,温恕在那边急得发疯:“花裕!你把温弋给我带回来!”
温弋隔着手机都听到温恕的咆哮,抖了一下,回过头可怜兮兮地看了花裕一眼,花裕这才慢悠悠地说:“他没事,检查结果我都看了,数值都很正常……”
花裕还没有说完,温恕就打断他:“什么叫数值正常?花裕他和一般人不一样,他有病!这不是闹着玩儿的!把他送回来!他怎么可能突然晕倒,要把原因查出来才行!”
花裕叹了口气,说:“我问过医生,医生也说他没有问题。”
“要我说没有问题才行!”温恕的态度很强硬,花裕深吸一口气,翻了个白眼,直接挂断了电话。温弋对于花裕的反应有些震惊,呆呆地望着花裕,说:“你就这样挂了?不觉得没礼貌吗?”
花裕看了温弋一眼,说:“我继续和他说下去,他也只会让我把你送回去,然而我答应了你要救你,既然矛盾不可调和,也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也是活得非常的节能。
花裕带温弋回家没有多久,温恕就找上们来,阿姨开了门,温恕进屋就看到花裕和温弋正坐在沙发上吃着奇异果。
温弋吓得往花裕身边又挨了挨,温恕气急败坏:“你们两个是要怎样!”
花裕抽了纸巾来压了压嘴角,招呼温恕:“你也去洗个手来吃吧,这个奇异果挺甜的。”说着转过头询问温弋:“对吧?”
温弋躲在花裕旁边点了点头,把手里的小叉子放回盘子里,对着温恕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你怎么来啦?”
温恕怒气冲冲进了屋,走到温弋面前问他:“都查了些什么?”
温弋还没有开口,花裕就替他答道:“血常规和血象,白细胞数量正常,血培养结果暂时还没有出来,但是就已有的结果来看,问题应该不大。”
温恕一点也没有放松警惕,弯腰摸着温弋的脸问他:“怎么会突然晕倒?摔倒哪儿没有?有没有头晕想吐?照没有?”
温弋微微耸着肩膀,怕兮兮地看着温恕,底气不足地说:“我没事……大概是,早上体侧跑了1000米……”
温恕直起腰仰头看天花板,抽了口气,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怒火,语气不太好:“我都给你说了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不要去做剧烈运动!”
温弋吓得一抖,用手肘捅了捅花裕的腰窝,花裕叹了口气,抬起左手挡在温弋和温恕中间,说:“好了,你不要再吓他了。”
“你懂什么!”温恕怒不可遏,从刚才开始,花裕一直就以一副他知道一切的姿态在和自己对话,这让温恕很不爽,花裕这不是在帮温弋,这是在害他。
“我当然懂,”花裕看着温恕的眼睛,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一般人晕倒有必要查血吗?”
温恕顿了一下,看向温弋,温弋咬着下嘴唇低下头。这是温弋的秘密,全家人都只字不提,遇到相关的话题都会回避,温弋也绝不会主动跟人提起,可是他竟然告诉花裕了?
温恕走后,温弋一直赖在客厅,眼看都要十点了,花裕才催他去休息了,温弋摇了摇头,说:“我还不困。”
花裕无奈:“照顾一下老年人,老年人的睡觉时间到了。”
温弋笑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他:“那个……你老婆还没回来呢……”
搞了半天,原来在等韦卿霏。花裕这才说:“她不会回来,上去洗澡睡觉吧。”
早上花裕送温弋去学校,一路上温弋都没有说话,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和他平时完全判若两人,大概是因为韦卿霏回来了,整个小朋友都变得忧郁了起来。
送温弋到了教学楼下,温弋下车前回头看了花裕一眼,眼神里满是留恋,怯生生地问花裕:“那你明天来接我么?”
花裕笑:“来,你不是我家的菩萨么?”
温弋有些赌气地撅了撅嘴,没有炸毛,也没有像平时那样没大没小地抬起小拳头来打花裕,而是用有些委屈的声音说:“那我上课去了。”
“嗯。”
中午,花裕的车停在b大图书馆外的临时停车位上,听着温弋念着新闻。温弋今天的情绪有些低落,从他说话的语气就能够感受出来。
“今天外国文学老师给我们分享了一首诗,读的时候竟然想哭,所以想在这里把这首诗分享给大家,来自雪莱,《爱的哲学》。”
温弋的英文很好,是很标准的英式发音,一点也没有因为他听的都是美式摇滚而学出一口美式腔调,花裕听他念着,竟然想要抱抱这个小朋友,或者摸摸他的头,怎样都好,让他的小脑袋瓜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说自己应该给他一点信心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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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高山在吻着碧空,海浪也互相拥抱。
阳光紧紧地拥抱打的,月光在吻着海波——
但这些接吻又有何益,要是你不肯吻我。
花裕看了下时间,快要一点了,温弋念完了《爱的哲学》,情绪更低落了,说:“时间快到了,所以今天不说和我的的小事了,最后想唱刺猬乐队的《》,作为今天的结束,愿您每天都有好心情,感谢您的收听。”
温弋唱到“wrrrw.w”声音突然哽咽起来,下一秒广播就被切断了。
整个b大好像突然就安静了起来,花裕有些艰难地叹了一口气,再稍微忍耐一下吧,把现在手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再告诉他那个秘密吧。
花裕发动了汽车从停车位里开了出来,刚开到校门口,韦卿霏的电话就打来了,花裕接通电话,韦卿霏的声音还是那样,请求的语气,命令的内容。
“你应该还记得两点钟我们有约吧?”
花裕笑了笑,说:“当然。”
花裕和韦卿霏面对面坐着,两个人脸上都是客套的笑——在撕破脸皮之前仍然维持着和平的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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