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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意思吗?好意思吗?

  “你真好意思啊。”隆裕与永淳执着韩小侯刚刚写好的聘礼单子,撕了的心都有了。

  若说挑剔,还真挑剔不来,韩苏韩小侯写的聘礼单子,简直是自古以来,六礼典范。

  ——完全按照六礼最初规定定下来,一字不漏照抄的。

  “我还没写完……”韩苏微红了脸,有些羞赧的说道。

  “就是嘛。”两位小公主松了口气。

  韩小侯行事虽总有出人意表,但也没这么出人意表的道理。

  只见韩苏鼻尖冒汗,相当认真的一边斟酌、一边苦思冥想的写道:“韩苏亲手手书十三本,成婚之后,殿下若是喜欢,韩苏便写上一辈子。”

  永淳笑容飘渺,一手扶着隆裕的胳膊,一手抚了额头,说道:“我一定是看错了,我有点想要晕倒。”

  隆裕小狼收敛了期待,转头认真的问道:“我想踢他,你说皇姐会生气吗?”

  ☆、122谁都不能怂

  就在两位小公主打定主意要拿出私房钱支持韩苏添聘礼,而没有一点自觉的韩小侯不但茫然的拒绝,甚至还在想着在送聘礼之前的这段日子,想要写出十三本书,时间实在太过紧凑。

  与大昭臣民思考回路压根不在一条线上的韩小侯,以前没有吃软饭的自觉,现在更没有为聘礼窘迫的苦恼。

  对于韩苏韩小侯而言,不要说她是穿来的,就算是真神下凡,也没有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内,要经历那么多事,还能搞定与一国公主匹敌的财富的道理。

  自古路都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她在这方面从来都比不上林滤,就算绞尽了脑汁,使出浑身解数也比不上林滤。可就这样简简单单、诚心诚意的迎婚嫁娶有什么不好?林滤看上的,从来都不是她韩苏有多少钱、有多高的门第。

  所以,韩苏除了一开始苦恼的大雁以外,其它的事情心里都有谱,就按照礼制来就好了,她要添上的,只有自己的心意。

  而周陆给了她很好的灵感。

  林滤喜欢看书,韩苏自己身为中文系出身,虽然古文不大有古人的那般灵气,但若说白话些的杂记、游记、杂文、故事类的,韩苏自诩还是有些水准。

  她看的书多,写过的东西也不少,她想让林滤一点点的了解自己的世界,谈天说地、历史地理、民俗风情、甚至是乱七八糟的自己曾经想写过的,那一定会很有趣,而她也很有自信:林滤一定会喜欢。

  正如韩苏聘礼单子上所言,她仔细斟酌了许久,到送聘礼为止,以大昭制本,她大约能写出十三本的书册。

  而若林滤喜欢,她便为她写一辈子。

  纯情的韩小侯,提起什么婚仪聘礼,想到的只有“我和你一起慢慢变老”这样的浪漫,以及满满的爱。

  就在整个大昭盯着这场不平衡的婚事的时候,韩苏韩小侯却在自己的府邸,打算着自己的聘礼,想着未来的生活,展露出单纯欢喜而又满足的笑。

  可韩小侯这般想,不代表全天下的人都要这般想。

  “据说,韩苏韩小侯爷无力婚嫁,拿出的聘礼单子不值一晒。”

  ——大昭举国上下,朝堂民间,忽然流出了这样的传言。

  这事儿准不准,可是从帝京传出来的。

  此话一出,嘉州、顺和两府的豪商们忽然怒了:“韩侯爷这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啊,咱们嘉州、顺和两府的人虽然没有盛京的大商们豪奢,但也不能让恩同再造的韩侯爷被人小瞧!”

  这话说的忒拉仇恨。

  盛京的巨商们不爽了:乃们这是神马意思?

  难道我们就会眼睁睁的看着林滤殿下的驸马被人小瞧吗?会吗会吗?

  当然不会!

  盛京可是林滤公主殿下封地,他们身为盛京的大商,不要说本该趁此机会取悦殿下,堂堂的“天下繁盛,不出盛京”的盛京,难道还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封地之主的亲事,成了天下人的笑话吗?

  那脸还往哪里搁?

  更何况,嘉州、顺和两府的富商们,打的什么主意,他们又不是看不明白。

  自古士农工商,商人从来都是最低等的,皇族的亲事什么时候有这些人露面的道理?以他们的出身,想要锦上添花,也得看人家瞧不瞧得上,如今竟能赶上雪中送炭,自然一个个的打了鸡血似的蹦跶了。

  既能在封地有天下商城的盛京的林滤殿下那里挂上一点点情谊,又能在这举国关注的婚事上出名博一下名声,还能赢得报恩的仁义姿态。

  你妹子的这是一本万利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堂堂盛京的豪商们占着天时地利人和还能被你们嘲讽,容忍你们蹦跶?秋后的蚂蚱,我呸!

  当下趁了地利,不待嘉州、顺和两府的人回应,立马商量了主意,各家无不改了礼单,一出手就是古物珍奇。

  这回轮到盛京的大商们群嘲了:“林滤公主殿下富有天下繁盛的林滤之地,哪里稀罕咱们这点子东西,咱们也不要俗不可耐的做些个斗富的事了,让帝京的名门望族们看了笑话,笑咱们跟脚浅,一股子暴发户气,没什么底蕴积累,就拿上一两个稀罕物,送上一份心意吧。”

  开什么玩笑,谁还不明白了?前些日子朝堂动向,风向自然有变。既然打定主意,要抱皇族的大腿,这时候谁也不会犯怂。

  嘉州、顺和两府的富商们冷笑了:“你们盛京的巨商们豪奢,但咱们这些个商家出身的,谁手里没有一两件镇店之宝的?更何况,那些个收藏起来的从不示人的,自然那也是拿得出手。”

  大昭巨商、声名传遍海内外的霍岚哈哈大笑:“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斗富什么的太俗,简直是让世家豪门们看了笑话,我霍岚承蒙韩侯爷与林滤公主殿下厚爱,当初第一个接了新酒生意,自然也不能省过去,且送上一、两车东西,还请士族的英才俊杰们品鉴品鉴啊。”

  你妹子的你一个人送一、两车的东西,还“且送”?

  大昭第一巨富了不起吗?当谁都是面捏的吗?老子们组团刷你!

  添!拿了压箱底的添!

  世家门阀子弟们更不爽了,不就前阵子笑了两个月吗?还不准人幸灾乐祸了?你们讨好上位,还一个个的都要踩着咱们的脑袋。

  不要以为大昭的风向变了,咱们就捏不住你们了,区区下九流的商贾,咱们世家门阀自然有自己的矜持,不与你们一般见识而已!

  可什么人最无耻?商家最无耻。

  帝京的士族子弟们要还真矜持住了也便罢了,偏偏有那修养不够的,放出了上面的话来。

  大商们全笑了。

  他们大手笔帮韩侯爷添聘礼要的是什么?

  一来想要抱皇族的大腿是没错,不过这个愿望太飘渺。

  他们盯住的,是无论大昭,还是域外各国,都紧张关注的这场传奇婚礼。

  贫寒出身却用一年多时间就封侯的韩侯爷与大昭最尊贵、最有声望的林滤公主,再加上期间总是引起广大民议的各种事件,这场婚事简直就是广大人民群众最喜闻乐见的发展啊。

  在这场亲事上最出风头,无疑最能被大昭内外所有人紧紧,这是百年老店的前奏啊。

  如果大昭的豪商们懂得,他们一定会说这样一句话:这是黄金广告时间!

  也难怪连霍岚都要出手了。

  这种时候当然是闹的越热越好!难为士族子弟们这么给面子,当下就接了递上的梯子。

  大商们那个快乐啊:“光说不练假把式,还请百年望族们指点一二,拿出一些器物来晃瞎咱们的眼睛。”

  自然有那德高望重、养气功夫极好的无奈失笑,抚慰自家子弟:“他们正想借了咱家的门楣扬名,何必要搁置在心上,遂了他们的心意,与他们斗气?”

  年轻子弟们纷纷自我开解:无耻小人,与他们计较失了自家身份。

  无耻小人们更欢畅了,自己吆喝不行,还雇了人四处散播,咱们什么什么字号的大商,有幸参与林滤殿下的亲事,送上什么什么贺仪,便是连哪家哪家的名门望族,知闻此物,都要避而不语。

  这世上最有用的计策从来都是最简单的计策。

  豪商们要什么?要名气!名门望族、门阀世家们要什么?要名望尊严!全天下的人都看着呢!你给平民百姓们讲矜持讲的通吗?迎战吧!

  大昭文臣武将们首次达到了统一。

  送!他们也送!他们要给林滤公主殿下添嫁妆!

  所有人默契的统一了意见,斗富有什么意思?咱们斗古!斗珍!斗奇!

  霍岚一马当先,又甩出了一张单子,哈哈大笑:“专治不服。”

  此人哪怕是默契好了斗古、斗珍、斗奇,送礼都是论车来的,世家门阀们都恨不得吐他一脸血:暴发户说的就是你!

  两边的人全都卯上了劲:咱们且来看看,是你们的嫁妆厚,还是咱们的聘礼足。谁怂了谁就是孙子。

  然而首先对此次门阀世家斗豪奢一事做出反应的,竟然是御史台的御史:“这是公然行贿受贿!”

  “哦。”昭帝淡淡的问道,“行的哪门子的贿?”

  锦衣侯只有爵位无实职,而林滤公主殿下从刀勒归来后,便以身体欠佳,需长期休养请辞了内府的差事。

  “此事必须遏止,此事风气不好!”御史们当下换了口风,没有说出来的是,锦衣侯那个祸害,好不容易踢出朝堂了,结果成个亲都那么闹腾。

  昭帝同样淡淡的回应:“让你家的长辈发扬风格先罢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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