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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沙金月觉得他们结婚时被黎夫人落了那么大的面子,根本没理由去黎家拜年,但是陆道方还惦记新一年的工程呢,所以再三犹豫了之后决定去。再怎么说也是他促使厉云天去黎家的吧?黎老爷子总不能过河拆桥不是?

  陆道方让人备了不少的礼,谁知车开到黎家大门口,梁伯出来说老爷子一会儿要见贵客,这会儿不方便见他们。

  可来都来了,就这么回去陆道方哪里能甘心?他笑着给梁伯递了支烟,“梁管家,那您看我们什么时候来方便?”

  梁管家正想说老爷子最近一直都很忙,却见不远处开过来一辆悍马,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门口不说,上头的人也跟着下来了,却不是厉元武跟张圆圆又是谁?

  沙金月笑得阴阳怪气儿,“两位还真是有缘,这么快又走一块儿了?”

  厉元武虚虚地将胳膊揽住张圆圆,“这可要托二位的福,不然我上哪儿找圆圆这么好的人,还得个好儿子。”

  陆道方心里冷笑一声,对“好儿子”三个字很是不屑,却见黎非然快几步从里头走了出来,笑着招呼:“张阿姨,厉叔叔,过年好。”

  像是完全没看到他跟沙金月!

  厉元武跟张圆圆见到陆道方两口子的那点恶心感立时烟消云散,异口同声笑说:“非然你也过年好。”张圆圆又加了句,“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出来了呢,快回屋吧,可别凉着。”

  黎非然径直接过张圆圆手里的东西,“难得能在这个时候出来透口气,再说厉叔叔第一次来,我说什么也得亲自出来看看。”

  厉元武是临时决定过来的,但他出门时本是打算带张圆圆去看电影,所以穿得很正式,栽剪合身的暗蓝色西装里配着白衬衫,皮鞋擦得锃亮如新,这会儿揽着穿了身短款雪貂外套的张圆圆,看起来特别养眼,张圆圆又顾及厉元武的面子所以没刻意去躲,因此从后面看过去,几人有说有笑的样子简直就像一家人!

  黎非然手机里适时响起了厉云天的声音,“黎哥哥,是不是我父亲跟母亲到啦?”

  接到张圆圆的电话之后黎非然就给厉云天说过了,这会儿正开着视频呢,“嗯,一会儿我们就吃好吃的,可没你的份儿。”

  厉云天做个鬼脸,把镜头一转,柯勇健跟孟享比了个,在他们的面前是一堆刚摆好的火锅材料。厉云天说:“我们也有,才不馋你的。”

  张圆圆朝厉元武说:“把车钥匙给高达吧。”

  高达坐上厉元武的车,直接开进了车库,厉元武跟张圆圆就跟黎非然往黎家主楼走。

  陆道方的脸色霎时难看到了极点,“梁管家,您说的贵客是指厉总跟张圆圆?”

  梁伯笑说:“正是,所以今天老爷子不见外人。二位没其它事就请回吧。”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把陆道方跟沙金月气得……

  上了车,沙金月恨恨把包甩到一边,“都说了不来吧?大过年的自讨没趣。不过我说这张圆圆还真有本事,这么快就跟厉元武勾搭上了,也不知是不是没离婚前就偷偷跟厉元武有联系。”

  陆道方觉得这不可能,张圆圆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跟他结婚那么多年她一直都挺保守的,就连在床上都特别被动,每次都是他先有那方面的想法她才会配合,所以哪怕累的时候他不想,也没觉得有什么尴尬。但是现在跟沙金月却正好相反,这女人总是很主动,以前他就喜欢她风骚的模样,可是现在他身体不济,真是闹心得不行。

  沙金月在床上冷嘲热讽,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很受打击。想到此,陆道方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怀念。沙金月正巧看见了,忍不住问:“哟,我说你不会嫉妒厉总了吧?”

  陆道方本来就一肚子气,闻言说:“是又怎么样?”

  沙金月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气得大喊:“那你去追她啊!你还跟我回去做什么?停车!”

  陆道方停车,沙金月直接下了车。陆道方见状也没劝她,而是直接把车开走了。沙金月在后面瞅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半晌才想起来大骂:“陆道方!你这个贱皮子!”

  然而她绝不会猜到,陆道方后悔是真的。只要每每想到张圆圆跟厉云天现在这么得黎家人欢心,他就恨不得时间倒退到一年前。他会忍不住想,要不是因为他跟张圆圆离婚,现在该站在黎家受黎非然跟黎老爷子款待的会不会是他?

  厉云天这招杀人不见血算是用到了极致了,然而他自己却并不满意。陆道方跟沙金月如今的财产得有近一半是出于张家,不把这些拿回来,他就不顺心。还好他心里有算计。

  夜里,他又把柯勇健跟孟享的睡穴拂了,然后确定大门已经锁上了,便进了小仓库。本来是要进林子里练的,但考虑到万一出什么事柯勇健跟孟享醒不来也麻烦,所以直接选了仓库,这样外面有什么动静他也能做出反应。

  这个时节,夜里气温低到零下二十度,哪怕仓库里四下有遮挡,却也因为没有什么取暖设施所以冷得很。但是厉云天盘膝坐在地上,身上还隐约有汗水浮现,这汗水片刻功夫就蒸发了,弄得他身上就跟冒热气一样。

  每天晚上,他都选在十一点开始练,然后一直到次日早点五收功。

  柯勇健跟孟享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异常,但没过几日就发现不太对劲了。他们的职业注定了他们的感观比较灵敏,但是这几天睡着之后居然就不会醒,这不是很奇怪么?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黎非然。

  早上孟享做饭,不经意地说:“这几天村子里都传有贼,说家里不是丢了鸡就是丢了鸭,勇健你跟我晚上都得警醒点了。”

  柯勇健看了眼打哈欠的厉云天,“可是我这几天睡着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少夫人您呢?”

  厉云天闲闲说:“咱们这儿又没鸡没鸭,担心那做什么。”说完从小马扎上起身拍拍屁股,“我夜里没睡好,要去补一觉,早饭不吃了,没事别叫我。”

  柯勇健跟孟享对视一眼,等厉云天晕屋了,柯勇健就坐上厉云天刚才坐的小马扎凑近孟享,“蚱蜢,我好怕怕,少夫人这天穿半截袖啊!而且我刚才偷偷去看过了,他屋里的被子根本没动过!你说他夜里去哪了?!”

  孟享说:“那也应该不是他吧,咱们这两天又没吃鸡鸭。”

  柯勇健狠狠拍他一下,“谁跟你说这个!我是说,你不觉得少夫人很奇怪么?我这几天睡着之后怎么都醒不来,以前根本没有这种时候。还有,你发现没?少夫人走路没声音。”

  “……”

  “而且我有次早上起来看他从仓库里出来,可是从屋到仓库这一路上根本就没有脚印!你别跟我说是被雪盖住了,那晚根本就没下雪!雪是前一晚下的!”

  “……”孟享抬头看了一眼,“少夫人您没睡啊。”

  “!”柯勇健瞬间一僵,抱住膝盖咬着食指看孟享,就是不敢回头。结果他等了半天都没什么动静,这扭头一看,身后哪有人?他顿时捶孟享,“靠你的臭蚱蜢,你想吓死老子啊!”

  孟享笑说:“你就是欠吓,想那么多干什么?少夫人来了之后少爷越来越好,他本来就可能有什么特殊本事,你非得往歪了想。再说了,就算少夫人有什么奇怪之处吧,他对黎家,对我们,不是都很好么?”

  “你这么说也对,但是……”

  柯勇健还是有点纠结。

  厉云天却懒得再听下去了,只是想着这偷鸡摸鸭的人他得尽早处理了才行,不然万一哪天摸到他这里也是麻烦。

  却说同一时间,刚宰了只鸡的某人狠狠一抖,看着大殿方向念了句佛,心里要多苦逼有多苦逼。

  第24章护法

  是夜,暗得仿佛要泼下一通墨汁的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还好风不算大,弄得这些“鹅毛”缓缓飘荡于天地间,悠闲得像是边下边赏风景,也能让人看清些周边的环境。

  是个适合做点小偷小摸的好天气。

  厉云天立在院子里,确定柯勇健跟孟享陷入沉睡,一身黑衣轻轻一跃上了房顶,靠着极佳的目力锁定了几家大户,之后轻轻点足,几个跳跃来到村子中心。

  村子叫绿水村,并不多大,大约有一百五十户,其中日子过得颇好的有六七家。孟享说那贼人就专门挑这几家偷,问题是对方千防万防,就是防不住。厉云天还挺佩服这贼人,这年月,便是连乡下也是家家砖墙,家里又有不少养着狗,能不声不响地偷走人的鸡鸭,那也是一种本事了,这样的能力总让他想起一个人来。

  这时雪越下越大,饶是厉云天视力再好也有些看不清了,他干脆闭上眼睛,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

  约半个时辰后,“哢嚓”,不远处传来某种颇有重量的东西落地的声音,厉云天辨别了方向,朝声音来原走去,一道灰色身影映入眼底。那人剃着光头,身高不低,虽然瘦了些,却也能一眼看出是个男人,并且还是个和尚。和尚落脚很轻,动作利落地爬到了一户有着红色铁大门的农户家墙顶,之后从墙上跃下来,又是一声“哢嚓”。

  厉云天猫着腰,以鬼魅般的速度接近那人,而那人则从怀里摸出一个瓶状物体,打开盖子横向轻轻晃动了几下。如此做完之后,空气里便飘散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厉云天眼里闪过一抹惊色,立马屏住了呼吸!

  那和尚见周围没有异动,悄悄松了口气,之后便去鸡窝里摸鸡,他一共摸了两只出来,那鸡蔫头巴脑,像是昏迷。厉云天见此状只觉得心跳飞快无比,脑子里不停想着,可能吗?会不会只是像……

  和尚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一手拎鸡利落地跳出墙。

  厉云天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尾随他从村子走出了三四里,等周围变成了一片被大雪覆盖的田地,他才猛地追上去,一把扣住了那人肩膀!他压低声音,“你到底是什么人?”

  和尚瞪时吓得眼睛都要脱窗,他似是无法相信这里怎么可能有人追上他的速度!他一咬牙,“与你何干?识趣的尽快松开你那狗爪!”

  厉云天冷哼一声,“老子就不放!”说完咬咬唇,不太确定地小声说了一句:“左护法?”

  和尚一僵,“教教教,教主?!”

  是啊,除了他们教主没人能追上他的速度!他可是千里无影啊!

  厉云天惊喜过大,却还是不敢置信。万一对方是乱接的呢?便又说:“大屿山,临仙洞!”

  和尚立时接:“烈焰教,在其中!”

  厉云天忙把人转过来,“左护法,真的是你!”

  左护法激动得差点把鸡给撇了,“教主!属下真的见着您了!属下跟阿右找得您好苦!”

  厉云天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这灰袍子补丁上再打补丁,寒酸得要命,便问:“你、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还偷人家的鸡?!”

  左护法现在看过去也就是三十来岁的模样,还很年轻,可上一世厉云天死的时候左护法已然五十多岁了,所以他乍一年轻二十多岁,让厉云天一时有些适应不来。

  左护法说:“一言难尽。教主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您是特意来抓属下的吗?您要是不急着回去,去属下那里坐坐可好?”

  厉云天望了眼绿水村,问:“离此地多远?”

  左护法往西头比了一比,“就在三十里之外的甘清寺。”

  甘清寺厉云天听说过,是离普心庵最近的一处寺庙,不过里头没几个和尚,而且有很多人说那里的和尚也不正经修佛,所以在外头名声不是那么太好。

  左护法说:“其实是因为庙里的一个小子有一窝心眼儿忒坏的亲戚,到处说我们寺里包庇那小子,因为那小子不肯把奶奶的遗产给他们,所以他们就不传好话。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啦,您先跟我回去见见阿右,他要是知道我遇着了您,一定很高兴。”

  厉云天也高兴,便加快了步伐,又见左护法搓了搓手臂似乎有些冷的样子,便问:“你们的功夫练得如何了?你怎么倒还畏起冷来?”

  左护法说:“我跟阿右才来这里不到一个月,功夫是练起来了,可我们这把年纪速度不如年幼时练得快,就还差些火候,只能慢慢来。您呢?在这里过得可好?”

  厉云天说:“好,都成亲了。”

  啊?!左护法猛地一停,“是、是哪家的姑娘?”

  厉云天特牛掰地掏出手机,把黎非然的照片调出来给左护法看,“不是姑娘,不过比姑娘可好多啦,你瞧,这是我夫君!”

  左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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