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非然吻了吻厉云天的额头,“孩子呢?”
厉云天指指隔壁屋,“妈和奶奶带着呢。我让她们以后白天帮我们看,然后晚上我们自己看,不然奶奶年纪大了,熬夜有些吃力。”今天看到老太太给孩子换完尿布湿转身时身形一晃险些摔倒,吓了他一跳。
黎非然本有心想说说保姆的事,但是想到自己之前提的时候奶奶不同意,他又把话咽了回去,转了话题说起方锦笙来电话的事。
谁知厉云天听完居然说:“不用管他。”
黎非然:“那他要来呢?”
厉云天无端端从黎非然的话里感觉到一股酸意,便笑说:“来就来,反正也不可能呆多久。再说了,这里也没什么怕他看的。”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小子找他是为什么。
那天方锦笙发现他的肚子在动,大为吃惊,而他却不能对一个小鬼多言,就告诉方锦笙,那不过是他练的功夫所产生的一种现象而已。方锦笙打那天开始就想学他这门功夫,而他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行,就指点了方锦笙一二。当然,这一二也得看那小子能不能悟出来,当代社会的人在武学方面造诣不深,没有那样的大环境,一般人是参不透的。
臭小子肯定是遇到难题了。
黎非然略有些无奈地说:“真不知道锦笙到底在想什么。”
厉云天沉默了很长时间,才用连他自己都很难以听清的声音说:“大概是在想怎么去融入和不被欺负吧。”
就像他小时候那样,到了山下的村子里看见人家都几个孩子玩在一起,他也很想参与进去,但是那些孩子根本不欢迎,反而把他当成可怕的怪物一样。可越是这样,他内心里就越是渴望。
其实方锦笙在这方面跟他有一点像,差别只在他当时可以选择躲开那些孩子,大不了不跟他们一起玩,而方锦笙则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和同学们相处。那些同学们年纪都比他大,虽然他们同为特长班的学生,但是方锦笙在班上最小,成绩却很好。再加上他家底殷实,又是个老儿子,被惯得脾气不太好,所以总是被人排斥,久而久之就习惯性地竖起一身刺。
黎非然感觉到厉云天的情绪不同以往,便问:“在想什么?”
厉云天说:“在想你知道我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我的真实身份。”
黎非然点头。
厉云天便告诉他,“我是烈焰教的教主,烈焰教是当时的黑道第一大势力。”
黎非然有些诧异,“不太像。黑道第一大势力都是你这样善良吗?”
厉云天抓抓头,一向皮厚的他也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又不是开宗立派的教主,而是命比别人好一些,生为上一代教主的儿子而已。再说了,上一世父母亲走得比较早,所以养育我的其实大半是阿左和阿右,他们与人为善,自然也就不会把我养得多暴力了。”
黎非然表示理解,从身后抱住厉云天,埋在他颈间缓缓磨蹭了一下,低沉地笑着说:“那看来我得好好谢谢他们,不然哪有这么好的夫人?”
厉云天点头,“这话倒是,我刚来黎家的时候可没想过要治好你。”
黎非然:“那后来怎么改变主意了?”
厉云天翻个白眼,“谁让你对我那么好呢,弄得我又不舍得不救了。”
黎非然:“就知道夫人最好了,爱你。”
厉云天:“这话中听,快点再多说几遍!”
黎非然把人抱起来说:“去床上,慢慢说给你听。”
厉云天勾住黎非然的脖子说:“好”,心却在想,他大概是烈焰教历代教主中派系势力上最没追求,但最后却最幸福的一个了。
上一世白道势弱,黑道几大门派掌握着江湖走向,而这些门派又以烈焰教为首,所以哪怕烈焰教什么都不做,依旧威名赫赫,所有人都觉得他厉云天会是烈焰教创教以来最成功的一位教主。
但其实呢?
他想要的,也不过是像现在这样,他爱的人真心实意地爱他,一家人开开心心的,然后有花不完的钱!
当然,要是能把栖凤诀第十重练下来就最好了。
厉云天突然目光炯炯地看着黎非然,“夫君,我有个疑问。”
黎非然:“嗯?说说看。”
厉云天:“你说你一直不停地做能不能把我做死?”
黎非然整张脸都绿了,“别闹。”
厉云天满眼期待地说:“我没闹,要不等我再恢复几天之后,你试试吧?”
黎非然把他的头往怀里按,“别乱想奇奇怪怪的东西,快睡!”
厉云天使劲儿钻出来,“我说真的,试试吧!”
浴火重生,也许不是被活活烧死,而是欲火重生,置之死地而后生呢?
作为烈焰教最成功的武学奇才,他的脑洞必须别出新裁!
第69章回家
厉云天铁了心要等恢复后跟黎非然一战到“死”,当然这死不是真的死,而是濒临死亡。他这么想也不是全无原因的,因为第十重心法叫“浴火重生”,成功后其表现能力为起死回生,所以他才想,会不会在濒临死亡的时候能有所突破,练就起死回生之力?
虽然这个想法很疯狂,但他决定试一试。
有那么几天,黎非然见了厉云天都要躲着走,就像他们刚结婚时那样,都不敢去跟厉云天同床,因为厉云天眼里的欲望太明显,明显得像一把刀,若有实质,估计早把他的衣服给划成布条,而他现在最受不了的就是厉云天的任何形式的挑逗。
想想他们前前后后加起来已经有五个月没深入亲近过了,所以别说厉云天难受,其实他也难受。现在厉云天随便一抹浅笑都能让他心潮澎湃,隐有血液逆流之感。
厉云天特别享受这一点,他喜欢黎非然看着他时满含欲念的表情,更喜欢黎非然一天比一天幽暗的眼神,仿佛想要把他生吞进去一样。
所以他也更加热衷于“胡闹”。
如此过了十日有余,黎非然是越来越难受了。某日早晨刚把孩子送到奶奶和丈母娘那儿,正准备入睡,他的鼻子底下居然流出鼻血来!他忙抽了纸巾去擦着说:“市的天真是太干了。”
厉云天说:“是你太热了吧?我觉得家里很热呢。”
黎非然这才发现,厉云天不知什么时候换了身衣服,原本的棉质恤跟棉布裤被换成了他的一件白色衬衫,一件背面是半圆式裁剪的那种衬衫,并且只有衬衫。那衬衫穿在厉云天身上有些大,厉云天将袖子挽了两扣,露出白嫩的小臂以及……
目光不由自主的向下,有意越过某一处,黎非然的视线像生了根一样紧紧盯在厉云天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上。
厉云天本来吃得挺胖,但是这一个月来他有意控制了食量,加上看孩子又不轻闲,所以人也瘦了不少。虽然比起没有孩子时还是胖了一点,但却胖得恰到好处,看着更丰满也更性感了,特别是……
黎非然的喉头一动,很明显是轻咽的动作。他不敢往中间看,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厉云天那两条腿以上的风景有多么撩人。
该死的,鼻血好像流得更凶了!
黎非然连忙跑进洗手间去冲洗,顺便对厉云天喊:“云天,多穿点,别着凉!”
厉云天说:“着什么凉?你明知道我怕热不怕冷。”说罢慢悠悠走过去靠在洗手间门口,抱住双臂,“你脸怎么这么红?”
黎非然真是败给他了,费了半天劲把鼻血止住,恨不得就那么不顾一切地把人拖到床上狠狠占有!
厉云天要的就是这种感觉,他魅笑着走过去,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把手伸进了黎非然的裤子里,一阵揉弄,轻踮脚尖,哑声在黎非然耳边问:“憋着不难受啊?”
黎非然喘着粗气,一把将人抵在墙上,“看我这么难受你是不是觉得好玩儿?”
厉云天粉嫩的舌头舔了舔黎非然的下巴,“嗯,弄得我热血沸腾,当然好……”
话没说完,就被黎非然狠狠堵住嘴巴,未尽的语言全都变成了急迫与喘息。
黎非然整个人崩得如被拉满的弓一样,他额上布着一层薄汗,用仅存的自制力放开了差点瘫软下来的厉云天,“还差两天,真的没关系吗?”
厉云天知道黎非然说的是满月之期,便说:“奶奶不是说生女孩儿要休息满三十天,生男孩儿的话可以少一天吗?那我生俩,可以少两天。反正今天你不许躲!”
黎非然这么一听,也管不了厉云天的话是不是胡扯,更管不了外面的太阳是不是初升,直接把人抱起来丢到了床上,整个人压下。
为了让夜里休息不好的小两口白天能睡个好觉,一般情况下白天从来没人打扰,所以黎非然跟厉云天一直在床上折腾了很久,久到一开始生龙活虎的厉云天说话也不禁带上了哭腔,“停,行了黎哥哥,你、你够了啊!我不要了……”
黎非然挺身的速度渐渐放慢了,但是每一次进入却重得仿佛要把厉云天的灵魂都撞出去。他一手握着厉云天的腰,一手拨开厉云天汗湿的头发,“真的?”
厉云天泪眼迷蒙,“真的真的。”
黎非然不久后终于完全停了下来。他的手还停留在厉云天的脸上,食指轻轻弯曲着,缓缓抚着厉云天的脸颊。半晌他轻声说:“你现在的样子真迷人。”
厉云天被黎非然眼里过满而溢的宠溺弄得心神一荡,感觉整个人软得一塌糊涂的。他将原本紧抓着枕套的手覆在黎非然的手上,来回摩挲着说:“感觉像飘在云端。”
黎非然噗哧一笑,瞄了眼床头柜上的小包装盒,“里头应该还有一个,干脆也用掉算了?”
厉云天登时像被针扎了一样狠狠缩了一下,“你别闹!”
一共六只装的小雨衣只剩下了一只!还闹!简直不知节制!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简直扯淡!
黎非然其实也有些累了,虽然力气尚存,但这么折腾终究不利于身体康健,便抽身而起,捏了捏厉云天的鼻子,“看你下次还长不长记性。”
厉云天吐舌,做了个鬼脸翻过身,把被子往上一拉,蒙住了头。
黎非然去浴室放洗澡水,结果出来一看,厉云天早就睡得不知东南西北了。黎非然拧了热毛巾给他简单擦了一下,扭头一看时间,都下午四点多了。他突然想起来,这么久都没人来找他们吃过饭……
想到这里,刚刚还一脸满足的黎副总突然在零上二十四度的房间里冻住了,因为他突然间想起来,这里的隔音,跟黎家完全不是一回事!
这下好了,他还怎么出屋?!
厉云天娇媚的呻吟和哭饶的声音排着队在黎非然脑子里飘来荡去,黎非然抹了把脸,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一头扎进被窝里,狠狠掐了把厉云天的屁股。谁让这臭孩子弄得他神魂颠倒,居然忘了这里没做隔音措施!
不管了,还是先睡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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