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知道这件事情赌不起,仍在犹豫。
任杰马上表态:“我愿意和杨和一起去,长官,我觉得杨和是个好少年,曾经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他所愿意的,希望长官给他这个机会。”任杰平时和这个少年相处,觉得他的品性为人均是不错,当知道杨和的过去的时候他也是大吃一惊,但是他愿意相信这个少年。
长官沉思了片刻,沉声道:“好,任杰,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记得保护好自己。”
“是。”任杰厉声说道,准备了一番,就和杨和一起踏入了这片居民区的范围。
周围很平静,任杰带着杨和一起搜查了几家主宅,均为发现任何人,看来他们已经撤离了,任杰便打算深入探查一番,他向长官请示了一番之后,便深入了基地。
穿过一片居民楼,任杰没打算再去居民楼中探查一番,看着中间围着的一个庭院,庭院四周都是高高的围墙,只有一扇小门可以通过。
“这里是哪里?”任杰好奇地询问了一下,打开了这个小门,看着里面杂七杂八的器械,还有一地狼藉的血迹,他的心情变得十分复杂。
杨和回忆般地说道:“这里,是训练那群孩子们的地方。”杨和看着那些器械,还有地上的血迹,仿佛陷入了那个他无法忘却的噩梦中,地上坑坑洼洼的,露出几丝乌黑的粉末。
杨和的手被拷住,猛地扯住了想要迈进去的任杰,声音有些发抖,说道:“让我进去,你不要进去,好吗?”
第七十四章
杨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哀求,任杰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这个少年如此惶恐,但是一直和这个少年相处的信任,使得他选择相信眼前这个少年。
他觉得这个少年是真心实意为他们着想,只不过很多事情都不由他控制,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害别人,过去那些并不是他本身的原因造成的错误已经过去了,任杰完全相信眼前这个少年的心性不坏,一直在为周围的人着想。
“你就在外面看着,我不会耍花招的,你后退三米,我一定在你的视线范围内,可以吗?”杨和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痛楚,他哀求着任杰。
任杰越发觉得眼前的杨和有些奇怪,再三追问之下都得不到这个人的回答,少年只是一再坚持着,任杰只好作罢,点了点头,退到了三米之外,虽然门窄,但是任杰还是能一眼就看到杨和。
杨和站直了身体,迈开了脚步,一脚一脚地往里面走去,基地里面的人真是煞费苦心,为了对付警方的人埋下了这些雷,这些雷分主雷和次雷,次雷的引爆全靠主雷,只要踩到了主雷,就能够引爆全部的雷。
杨和直到走近了最中心,那个小板凳上面,扔在地上的戒尺还有棍子,杨和看到他们,脸上闪过了一丝迷茫,还有痛苦,他蹲下身来,捂住自己的脸,让自己不痛哭出来,但是眼里不断流出来的泪水暴露了他内心极度的痛苦。
这是杨和整部剧唯一的哭戏,但是每个人都能够感受到杨和情绪的崩溃。
他以为自己已经逃离了那如同地狱一般的存在,却没想到兜兜转转,他还是在这里,还是得到别人不理解的眼神,还是得到别人的蔑视,他想要抛弃的过去一直缠绕着他,他从来没有从过去逃离过。
他以为他已经完全得到了崭新的自己,却没想到他依旧在泥潭之中,并且无法自拔。
“他们从小就把我关在这么一个地方,教我偷盗,教我所谓的生存法则,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全凭他们做主,我为什么不恨他们?我连做梦都不想再与他们有所瓜葛。”
杨和的眼睛盈着眼泪,里面充满了痛苦,不解,还有崩溃,他发泄着自己的情绪,说道:“难道我不想生在一个家庭和睦,社会安定的一个氛围之中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杨和抹了一把眼泪,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仿佛刚刚那个情绪崩溃的人并不是他。
任杰看着杨和蹲在原地,一时觉得奇怪,刚想迈出脚去找他,就看到杨和站起身去,往前走了几步,爆炸声突然响起,他的本能让他迅速往后退去。
长官听到里面的爆炸声,闷不做声,直到爆炸平息,派了几个人进去探查一下情况,最终得到了里面已经没有其他危险的消息才让大部队让里清扫。
陷入昏迷的任杰被迅速送往医院,虽然流血很多,但是只是皮外伤,没伤到根本。
而杨和所在的位置只留下了一堆的灰烬,长官虽然觉得奇怪,但是看到周围的地上有灼伤的痕迹,便猜到了两分。
若是杨和的故事就到这里就结束了,就未免没有了什么意思了,编剧又特意将故事往外延伸了一下。
杨和睁开眼睛,觉得面前一片朦胧,他的身旁似乎站着一个人,他却看不清他的脸。
杨和伸出手去,想询问自己是被救下了吗,想看清楚这个救了他的人是谁,视线慢慢地清晰起来。
藏青色的恤,黑色的西装裤,皮肤白皙,短寸头,正面无表情地盯着杨和看着。
杨和一看清眼前这人的模样,便全身发抖起来,一脸见到了鬼的表情。
历青看到杨和已经醒过来了,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徒弟,没想到,你还是回来了。”
杨和一声尖叫拉下了外景的荧幕,之后的情节并不复杂,任杰和杨和还会有见面的机会,只是到时候二人彻底站到了对立面。
“好了,收工了。”导演一招呼,剧组人员马上放松下来了,忙活着收拾器械,虽然接下来的拍摄工作仍旧繁重,但是他们终于不用在这山沟里面工作了。
“表演的不错。”历宏朗拍了拍言邵星的肩膀,说道。
言邵星连忙道谢,说道:“前辈表演得比我还好。”
历宏朗哈哈一乐,收下了赞美,倒觉得言邵星这个晚辈是个可塑之才。
外景的情节已经拍完了,他们要回到市了,接下来的情节大部分发生在警察局,还有街道里面。
因为体谅言邵星的病情,再加上任杰那边有许多其他案件的戏份,所以李默导演特意放了几天假期给言邵星。
麦衍桐一得知言邵星要回市的消息,连忙把人接回来了,让他躺在床上静养,还学了好几手对身体好的烹饪,让言邵星补身体。
言邵星空闲下来,便被麦衍桐带着去崔涛那边做了几次催眠。
言邵星躺在床上,按照崔涛的指示,迅速进入了睡眠之中。
“想象一下,你五岁那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崔涛决定一下子把时间跨度调到五岁那年,第一次让言邵星回忆四岁那年发生的事情是为了让言邵星适应睡眠,五岁那年是窦父离开他,对他打击比较大的时候,崔涛打算以这个为突破点,慢慢地让言邵星回忆起八岁那年发生的事情。
“我在小山那边玩耍,大哥哥陪着我。”言邵星回答道,他和麦衍桐玩得很高兴,也看到了麦衍桐如今无法露出的那般明媚的笑容。
崔涛接着下达了下一步指示:“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眼前的场景一下子加速了起来,言邵星看着这迅速跳动的场景,说道:“一直在玩,一直在玩。”
“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努力想想。”崔涛加强了语气,窦父那年不会一句话不说就离开,言邵星也不会不好奇窦父的去向,这件事情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不会不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难道真的是有人加了十分强大的催眠在言邵星身上?崔涛面上变得不好看起来,这件事情似乎比他想象得更加棘手。
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临界点,眼前的场景像碎片一样瓦解掉,言邵星面前出现了一个男人,他依旧是言邵星记忆里面的样子,窦父摸着窦天成的头,良久没有说话。
窦天成只是吃着手里面的棒棒糖,偶尔抬头看着窦父,说道:“爸爸,糖好甜啊?你要不要吃?”
窦父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他实在不知道这件事情该如何向自己的孩子说。
窦天成却觉得今天的爸爸跟以往有些不同,很久都没有跟他说话,眨巴着眼睛问他:“爸爸,你是不是不开心?”窦天成鼓着脸,也因为自己爸爸不开心而觉得不开心。
窦父马上回答道:“不是。”犹豫了片刻,说道,“天成,你喜欢这里吗?”
“这里有爸爸,还有叔叔们,还有我喜欢的哥哥,我很喜欢这里。”窦天成边舔着手里的棒棒糖边回答道。
“若是。”窦父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不舍还有伤痛,“爸爸要离开这里,答应爸爸,你要好好的,可以吗?”
“爸爸不带我走吗?”想清了这一点,窦天成的眼泪一下子下来了,嗷着嗓子,抱着窦父的大腿,说道:“爸爸不要离开我,我一定乖乖的。”
窦父摸着窦天成的头发,心痛到了极点,但是一想到那个男人,便觉得这些事情是他所不能忍受的,他无法让自己儿子长大之后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
窦父哑着声音,把自己的眼泪憋回了心底,耐心地哄着窦天成,说道:“天成,乖。爸爸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爸爸答应你,等爸爸有能力回来的时候,一定把你接过去。”
窦天成依旧哭着,他的内心被爸爸要抛弃他的想法占满了,什么都听不进去。
“乖。”窦父摸着他的头,安慰他道:“爸爸带你回去。”
窦天成的哭声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哭越起劲,窦父渐渐地也失去了耐心,忍不住严厉地说道:“爸爸不喜欢任性的小孩子,你再这样,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窦天成马上止住了哭声,打着哭嗝,听懂了若是他不听话,爸爸再也不会回来的话,但是仍旧不死心地说道:“爸爸,我会乖乖地听话,我不会给你添乱的,你带上我好不好?”
窦父想要答应他,但是还是狠了一下心,明明心痛到不行,但是还是只能闭了闭眼,苦涩地说道:“听话,这件事情很重要,爸爸不能带上你。”
第七十五章
“那你什么时候会回来?”窦天成忍不住问道,他不知道自己爸爸要离开他多久,但是光是想想,他就觉得难过。
窦父摸着他的头,良久才回答:“爸爸答应你,会尽快回来的。”
得到这么一个模糊的答案,窦天成的眼泪又下来了,但是害怕窦父生气,只能小声地哭着。
“天成,总有一天,你会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的。我觉得很抱歉,你母亲的死亡让你从小就比别人缺少一些东西,这些年我也一直努力地去弥补你这些缺少的东西。”窦父压了压自己的声音,忍住自己眼睛的涩意,“等爸爸离开之后,你要学着自己当一个真正的小男子汉,叔叔们会帮助你,但是你也要懂事。你要明白,你不必任何人缺少什么,反而比其他人拥有更多。”
“爸爸。”年幼的窦天成并不懂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知道抱着爸爸的腿不肯撒手。
窦父心疼地蹲下身来,抱着他,说道:“爸爸就要离开了。”说完便哑了声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窦天成小声地啜泣着,害怕哭大声了,窦父又要不要他,什么话都不肯说,紧紧搂着窦父,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窦父一狠心,推开了窦天成,说道:“天成,爸爸今天就要走了。”
窦天成站在原地,噘着嘴,一脸赌气的样子。
窦父无奈地把门外的郎正喊了进来,看了窦天成一眼,又转过头来看着郎正说道:“以后,天成就交给你了。”窦父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放心吧,大哥。”郎正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犹豫,看着窦天成倔强地撇过头去,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大哥,你真的都考虑好了?天成这孩子已经没有母亲了,再少了你,就算我们再怎么照顾他,这对于他来说还是不一样的啊,父爱这种东西是无法被代替的。”
“我懂。”窦父沉了沉声音,低下头说道,“只是但凡我有其他的办法,我也绝对不会那么做的,只是娱乐圈对我的意义不同。”
郎正厉声质问着:“是那人逼你的,对不对?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人做的。”
窦父脸色一下子变得,脸色煞白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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