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诗突然很想将司徒的手机占为己有。
小哥无语地看着司徒,突然掉头走向殿后的雇佣兵三人。三人被小哥的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心想这老大的老大要干吗?不爽拿他们泄愤?
小哥瞥了眼三人的背包,一伸手:“水。”
寸板倒想试试老大的老大的身手,刚想挑衅两句,被领头的刀疤一抬手给挡住,从背包里翻出一瓶水递给小哥。小哥也没道谢,接过水走到一旁打算把妆洗掉。陆诗诗见状连忙奔过去,拿出卸妆水帮小哥卸了妆,还直呼可惜。
小哥卸妆后归队与司徒并肩走着,司徒扭脸看着小哥干净的面容,想起刚才戴起青铜面具时看到的安静少年,虽然心里想着与自己无关别瞎操心,但还是忍不住好奇胡思乱想起来。
张起灵,确实是相同的名字。
那么……
小哥转动视线移到司徒脸上,司徒别开视线。
算了。
与他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啊,对自己呵呵一下,其实这章老早就码完了忘记发了_(:3ゝ∠)_
☆、二一章、远观
这一路挺轻巧,除了几个汉子的紧身裤太贴身迈不开步子除外。先行队伍的装备配有枪支很富足,然而被村民缴械后回收回来的只有一半的物资,这还要归功于村长贪污扣押了一半下来。
几人时而闲聊时而冷场地走着,小哥突然快走两步跟上了陆延。身边突然冒出个小哥着实吓到了陆延,陆延快速平复下心情,知道小哥这人除非有事绝不会找自己的,就轻声问道:“有情况?”
小哥的声音更轻:“有人。”
陆延心领神会地点头表示明白,小哥保持脚程跟着陆延走了一会就慢了速度又回到了司徒的身侧。司徒瞥了小哥一眼用八卦的语气对陆诗诗说:“瞅瞅,心机婊,要成你大嫂了。”
“……”
“……”
陆诗诗瞪着司徒都不知道该从何吐糟,骂道:“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啊,禽兽!我哥可是正经人,不要试图挑拨离间,就算帅哥喜欢我哥,我也……”说到这里陆诗诗觉得自己蠢透了,明知道司徒只是在拿她寻开心竟然还接司徒的话,连连呸了四声以示对司徒的不满。
这时陆延突然开口说话了。
“小妹,能清闲的时候也就现在了,等一会回去拿了装备还要趁着那村子人发现前挖了墓走人,那可有你受的,现在就省省力气等出去了再吵吧。”
陆诗诗心知陆延是绝对不会明说挖墓这个词,倒斗淘沙都可以代替,想了想便接茬问:“哥,那墓入口你知道在哪吗,要不要抓了老村长好好询问询问?”
“如果是以前还难说,”陆延轻笑着:“不过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有卫星地图在,山峦走势特别明显,我师兄早就定好了位,只要待他清醒过来领路即可,不必担心。”
陆诗诗佯装兴奋的样子开心的叫好,一旁的司徒抽出一根烟放在嘴边,用看傻比的眼光同情地看着陆诗诗。如果不是要配合陆延演戏,陆诗诗早就一个飞腿踹过去了。
顺着原路往回走,还没走近老远就听到达子柯嘶哑的嗓音无力地哀嚎着,再走近一些就看到一个倒挂在树上的人形,很明显是双脚裸被绳子捆绑倒挂在树上。
“来人啊~救命啊啊~~”达子柯凄凉地吼着,在看到陆延等人走近,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嗓子也不哑了,高声尖叫道:“姓陆的,快放我下来,我都快脑淤血呼吸苦难眼冒金星啦!”
陆延白了达子柯一眼没打算理会,快速扫视一眼,原本被捆绑的易来福已经不在了,他走前那么警告达子柯要小心看好都特么听哪儿去了?不过幸好行李还在,只是不知为何易来福只吊起达子柯并没有拿走行李,这很奇怪。
“你怎么搞的,易来福呢?”把达子柯放下来,陆延问。
达子柯趴在地上装死,被连踹了三脚才病怏怏地用满是委屈的声音说:“跑了啊。”
据达子柯的解释是,几人走后易来福一直很安静两人相处的非常融洽,后来还哥俩好的闲聊了起来。聊到后半夜的时候易来福说要大号,让达子柯帮他松绑。达子柯想起陆延的话死活不肯松绑,想着易来福肯定是使诈,还想起上小学那会的事。
小孩子都贪玩喜欢借口去厕所名正言顺的旷课,老师是什么人一眼识破,就让他就地解决,说你敢尿我就敢洗,是个有脸面的小孩子就算真憋的膀胱炸裂,也不会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尿彩虹吧,最终的胜利终归是老师。
达子柯好歹是体育老师,先发表自己也是被逼的,其实他骨子里是好人,但是又不能大发慈悲地放过他,憋不住就就地解决吧,谁也不会嫌弃谁。达子柯料准易来福绝逼是使诈,可没料到那货真的尿在了裤子里,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达子柯。
达子柯见易来福是来真的,赶紧让他打住,想着帮他解开脚上的绳子就可以了,再加上自己是体育老师是有两把刷子的,就算真的干起来对付一个中年老头那不就是分分钟的事。
结果达子柯被分分钟撂倒了。
陆家兄妹无语地捂脸,剩余几人除了小哥都笑得前仰后翻。
“你个败家子!”陆诗诗上去就是一脚,达子柯连滚带爬地躲到小哥身后,陆诗诗只能作罢。
陆延问:“所以,他把你绑了就走人了?怎么没拿走装备?”
“还不是……”达子柯脱口而出,还好及时打住,眼珠在眼眶里乱转不知道该怎么保留面子急得满头大汗。陆延更加无语了:“实话实说有那么难吗?难道你想说即使你被吊在树上也英勇地保护了装备?”
就算脸皮厚如达子柯也扯不出这个慌,只能干笑着望天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司徒调侃道:“这里除了你还有谁能……”
这时从背包后面传来一声喵叫,麒麟冒出头来看到一群人先是一愣,随后喵叫着欢快地扑进了小哥怀里撒娇。众人看看麒麟,又看看涨红了脸的达子柯,表示……太特喵的玄幻了。
陆诗诗的忍耐终于崩溃,揪起达子柯往死里狠凑。
“你连喵星人都不如,要你何用!”
一段小插曲过后,陆延给达子柯介绍了先行部队的几人,期间昏迷的陈老六也苏醒了过来简单讲述了几人的遭遇,和陆延猜测的一致,几人毫无防备地被迷药放倒丢进了地下室,里面臭气熏天有很多腐败程度不同的尸体,甚是还有白骨。
之后的每一天都会有一人被提出去,但是再也没有回来过。
陈老六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颤抖着说:“没想到没想到,老夫我洁身自好这么多年,第一次当新郎却是给一个女尸,这说出去老夫的一世清白可就毁了啊!”然后开始飚京剧里的哭腔。
陆延翻了个白眼,然后摆了个节哀的表情拍拍陈老六的后背以示安慰,陈老六也是明事理之人,很快停止演戏问现在是怎么个情况,陆延想了想简单总结道:“那村子是祸也是福。”
“此话怎讲?”陈老六问。
陆延露齿一笑:“如果排除掉黑村的嫌疑,从村民袭击进山之人的表现来看,他们知道自己是守陵人的身份,也就是说,他们很可能知道陵墓的入口在哪里。”
陆诗诗立即明白过来:“所以刚才来的路上,哥你才故意提到挖墓的事,是想引村子的人给我们带路是吗?”
“也不全是,先看看他们有什么动静再说。”
按照陆延的指示,几人先是重新整顿好行李重新分了装备,当然司徒和小哥的装备并没有被分走,谁叫他们是老大是财主。然后向村子进发了一段路,在百米距离驻足,由蓝头巾上树观察村子动向再伺机行动。
这段时间达子柯补了觉就开始跟刀疤等人套近乎,很快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和炸裂火星的脑洞和刀疤等人称兄道弟起来,说怎么怎么照着达子柯,别怕。
陆延嗤之以鼻,面上却笑着什么都没说,这些亡命之徒真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顾着自己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去救所谓的兄弟,不上赶着弄死你就不错了。
时间过的很快夕阳西下,蓝头巾报告说村子那边有了动向,有六人持枪出了村子,装备甚是精良,至少比现在的先行部队要强上许多,而且每人背了个大旅行包,都是青壮年小伙子。
“老大,发话吧!”刀疤扛起装备轻蔑地看着司徒,司徒撸着猫“啊?”了一声,又用下巴指了指陆延说:“问他问他,他是导游。”
众人:“……”
蓝头巾扭头看向陆延问:“那,陆导游,咱们这是怎么着,走起?”
陆延真心无语了,他什么时候成导游了!?带小孩出门郊游的家长可不好当啊!
沉吟了一下,陆延说:“跟上,时刻提防有埋伏。”
现在这队人可都是训练有素的,除了达子柯和陈老六这对老弱病残。根据蓝头巾的观察陆延已经在地图上定好了方位很快赶了上去,还是由身体灵活的蓝头巾探过去,摸清了六人队埋伏的地点。
那是一处断壁,头尖呈锥形,挂满了爬山虎,远看好似毛茸茸的绿狐狸头。陈老六撸着胡子之乎者也了半天风水学,说此处乃妖坟,恐怕此行机关重重凶多吉少云云。刀疤听了半天没听明白,大手一巴掌拍在陈老六孱弱的肩膀上,差点把陈老六那把老骨头拍土里。
“别他妈的放屁,只说陪葬品值不值钱就成!”刀疤哼了一脸满脸的不屑。
陈老六抖着双腿觉得骨架都被拍碎了,结巴地说:“值值钱的紧,只怕你们没命花。”
先行部队哈哈大笑,刀疤挑衅地勾起嘴角看向司徒,衬得脸上的刀疤更加狰狞可怖。
“老大,我带着兄弟去把那几个小子一锅端了,才能保您安心上路。”
此时麒麟的前爪抱住司徒的小臂咬他的手指咬的正欢,司徒听毕把手抽出来就要往小哥身上蹭口水,小哥眼疾手快地抽出匕首挡在身前,司徒立即转身蹭到了达子柯身上。
达子柯“卧槽”了一声急得直跳脚,忙喊:“老大,这可是我新买的登山装!可贵了!”
“双倍赔你。”敷衍完达子柯司徒把麒麟丢给小哥,上前一步与刀疤对峙,刚想开口飚脏字肩膀上就搭上谁的手,司徒对天翻了个白眼瞥向小哥:“有屁快放!”
“不许杀生。”小哥清淡地说。
众人表示无语,先不论对方的身手如何,但胜在装备精良,这一去搞不好还能负伤回来,这要是还留得下活口那不是扯蛋吗!而且完全没必要啊!
果然,络腮胡冷哼一声,道:“都他妈这节骨眼了留个屁活口,多留一个就多个祸害,我看还是赶尽杀绝的好,最好是全村都一锅端。”
别人的死活司徒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可小哥的话被别人反驳咋就辣么不痛快呢。司徒冷笑一声不予理会,一把夺回麒麟轻佻地对小哥说:“老大,该您表现表现了,想捉活就他妈自己上。”
小哥的眼神淡淡地落在司徒身上,司徒不知为何读出了一份挑逗之意。
不对不对不对,司徒连忙否定,挑逗和挑衅只一字之差,铁定是自己看差了。
这么想着司徒重新对上小哥那双无波澜的眸子,突然想起了某人在床上的风情万种,司徒猛地扭开脸不敢看某人,心里翻江倒海的都是“我操”两个字。
这都什么鸡扒,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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