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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一把揽住吴邪:“来,天真,小哥,胖爷特别和你们干一杯。”

  吴邪刚忙答应着把酒喝下,张起灵却将胖子的酒杯推开了。

  “小哥你怎么不给面子——”

  谁知道张起灵却淡淡地说了一句:“等喝你喜酒时再敬。”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吴邪也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这个死瓶子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胖子已经乐得哈哈大笑,一个劲地说好好好。秀秀笑着说:“张家小哥现在越来越有人情味儿了,说不定将来有一天,我们谁都不像他这么会说话。”

  小花却满怀深意地说:“想要喝喜酒何必等到胖爷呢,这个月底,就能让你们喝上。”

  吴邪心说果然来了。那种不详的预感在看到秀秀粉色的脸颊以及小花那完美无缺的笑容上,就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这时候,他反而不想追问了,只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假的。

  胖子却眼睛一亮说:“难道要先办小哥和天真的?这主意好,他们也该办一办了。”

  吴邪立刻塞他一大块红烧肉:“吃你的东西,别胡说八道!”

  小花也笑着说:“好啊,等我和秀秀结婚后,就办吴邪的。”

  他说完这句话,轻轻地把秀秀搂了搂,但是现场除了他,全部都没了声音。

  只见小花笑容不变,仍然清清楚楚说了一遍:“今天我和秀秀一起回来吃饭,就是要通知大家一件事,这个月底,我会和秀秀结婚,解霍两家会正式联姻。”

  现在仍是一片寂静,吴邪竭力保持着平静,当着秀秀的面,他不能立刻质问小花,偷偷看到闷油瓶的眼神也有点闪烁,但是看不出是吃惊还是别的什么。胖子是最直率的一个,他也有了三分酒意,就没有想太多地问道:“哟,这太突然了。你不是和那个什么瞎……”

  他话音未落,吴邪立刻又塞了他一嘴巴的红烧肉,同时用眼神让他不要说了。

  只见吴鸢立刻转身给了秀秀一个大大的拥抱:“恭喜你。”

  “谢谢。”秀秀吐了一下舌头,“你知道吗?我让你帮忙就想让你当我伴娘,行吗?”

  “好,没问题。”

  秀秀很开心,又瞪着其他人说:“你们有必要这么惊讶吗?一个个都不说话,难道我结婚很奇怪吗?尤其是你,吴邪,你还是不是从小和我玩到大的吴邪哥哥?”

  “当然,我只是——太意外了。”吴邪迅速地调整着心情,现出一个真诚的笑容来,“不过你们会不会太赶了?今天是十一月十号,离婚期一个月都不到,准备起来来得及吗?”

  “当然,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不需要那么多排场。”小花优雅地喝了一口酒,“当然有些俗礼是免不了的,不过也不用我们操心,所以我们根本没有什么可忙的,秀秀你说是吗?”

  “是啊,反正现在我哥哥们老实多了,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不抓他们进牢房就不错了,他们已经不管霍家的事了。我问一下家里的老人家,要注意的地方全部都听他们好了,反正帮手也多,一点也不赶。”

  吴邪仔细地看着他们的表情,小花的装模作样他当然看得出来,这小子越是表现得完美就越有问题,但是秀秀他就看不懂了,那娇羞的模样没有十分像,也有七八分。他知道秀秀是喜欢小花的,但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老痒为了秀秀,做了那么多。虽然没有公开,但他们两个,同进同出,几乎已经是默认的情侣。老痒对秀秀怎么样,明眼人都知道,不然也不可能拼了命地保护秀秀和霍家周全。这些天来,秀秀一点也没感动过吗?

  即使她仍然喜欢小花,但小花和瞎子的事也早就人尽皆知,看秀秀的情形,又好像完全不放在心上。

  吴邪不懂女人,就像吴鸢对胖子的若即若离,像秀秀没有半分勉强的甜蜜模样,他真是有点糊涂了。在知道自己未婚夫在结婚前曾经喜欢过一个“男人”时,她怎么会毫不在意,就像忘了似的呢?

  如果说他们是自己家族的利益,那也是可信的,但吴邪知道,小花秀秀都不像是容易妥协的人,这样的牺牲未免太大了。

  但他还是站了起来,向二人郑重说了恭喜,作为老九门唯一支撑下来的三个后人,其中两个联姻成为了一家,这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让两家的实力更庞大,让那些觊觎解霍两家权势的有心之徒,更加无缝可钻。

  一餐饭还是在其乐融融下结束了,然后吴鸢就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小花送她们一起去秀秀家。胖子有点不舍得,吴鸢看了看他,就对吴邪说:“有事找我好了,我随时都能回来的。”

  吴邪现在倒是希望她去秀秀那儿了,好歹多多少少能探听出什么来,就笑着说:“知道了,我们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随时会叫你。”

  他们走了以后,吴邪就拍着胖子的肩膀说:“听到没有,主动点。你以前脸皮挺厚的,现在怎么像个文艺小青年似的,说话这么不干脆。”

  “嗨,这不就是越担心越胆小么,反正胖爷是栽了,还要小天真你多给我提点提点。”

  吴邪调侃道:“不过得先把称呼给改了,别老是天真天真的,先叫我一声大舅子来听听,我就答应帮忙。”

  胖子脸上挂不住,只是顾左右地低声说:“喂,说正经的,这花爷是怎么回事?这次和瞎子闹得有点大啊,连结婚都用上了。霍家小妞不是和你那个戴金丝边眼镜的发小吗?虽然说是兄弟,老婆也不能分啊,怎么他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

  吴邪皱了一下眉:“我也想不明白。我等下和小花私下里谈谈,要是他不肯说,我就找老痒问。”

  “这男男女女的事他娘的比定风水找明器还要复杂。”胖子也叹气摇头,“算了,各人有各人的事儿。对了,小哥,天真,那姓钟的现在是缩头乌龟不肯出来,你们打算耗到什么时候?不回杭州吗?”

  “我给三叔打过电话了,他已经回了杭州,听说吴鸢没事了,高兴得年轻了十几岁。那边基本不用我操心。”吴邪说,“不过现在小花的事如果已成定局,好歹也要等他结完婚我们才能走,小哥你说呢?”

  张起灵点点头:“还有大半个月,机会还有的。”

  吴邪可没他那么乐观,低声说:“你有空把瞎子叫出来问问,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邪,不要越帮越忙。他们自己会解决的。”

  吴邪无语了,好吧,自己的确有一颗八卦的心,但那是小花啊,如果他还因为之前私放钟立远而怪罪瞎子,才在匆忙之下做了这个决定,那这个闲事自己是非管不可的。

  “胖爷我也去收拾东西,我自己的事还没搞定,管不了你们这些弯弯绕绕,但如果要打要杀,给我一个电话就成,抓不住那个老变态,我也睡不安稳。”

  他说着就往楼上跑,吴邪喊:“你今天就走吗?”

  “早走晚走一样,今天就走了。”

  吴邪鄙视地:“我妹妹不在,就屁股抹油了,果然见色忘友!”

  第182章第十章各人的计划(一)

  当晚,等小花回来,只剩吴邪一个人在客厅等着他。

  小花也不意外,说:“我们去房里说吧。”

  吴邪就跟着他进了房,小花房间并不大,但是床和外间有一架山水屏风隔开着,所以无形中显得复古又宽畅了许多。

  吴邪在椅子上坐下,小花却不坐,只是靠着墙,侧着脸,那眼光只是看着屏风上那一抹山水色,云雾间还画着一个若隐若现的水袖舞动仙子身影,似乎正在低婉吟唱。

  “这屏风还是五年前,我登台时一位戏迷送我的。”

  小花缓缓地开口,又说了那个戏迷的名字,那是一个很有名的国画大师,吴邪也听闻过,小花的戏迷各行各业都有,所以他不是很意外。

  只见小花又指了指吴邪身后装饰架上一个闪闪发亮的水晶雕塑说:“这是去年在国际金融洽淡会上,主办方送我的。当晚出场的所有国内经济人物中,只有我得了,也是第一个。”

  吴邪轻叹了口气,他已经明白小花想说什么。

  “吴邪,你看还有这个,我爷爷留下来的。”小花从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碧莹温润的手掌大的玉璧,“那是我爷爷从一个汉代的墓里拿出来的。这虽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可是也就是那一次,我爷爷不小心中了机关,伤了心肺,同去的伙计几乎全部都丧命了,其中还包括我爷爷最喜欢的徒弟和一个才十五岁的本家兄弟,他们都是解家未来的接班人。”

  吴邪愣了愣,这件事他并不知道,解九爷的事,爷爷很少说,只说他年纪轻,思想新潮,不太喜欢倒斗,倒喜欢捣腾地面上的生意。

  “也就是那次以后,我爷爷就有了退隐的念头,而且因为身体的伤痛,让他日日夜夜受折磨。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他已经不能下斗了。说实话,我们解家根本没有因为下斗而发达起来,反而过得提心吊胆,人尽凋零。后来爷爷开始做生意,境况才慢慢好转,家里也总算稳了。”

  “小花,我懂。我们家也是这样,虽然三叔一直都还是老本行,但是家里真正富有的却是我二叔,而我爸爸,虽然没有什么钱,但他最稳定,有妻有儿。说到头,要不是没有吴鸢,三叔就是最惨的一个。折腾了一辈子,浑身是伤,结果却还是一无所有。”

  小花凄然一笑:“吴邪,你明白最好。你知道我不能放掉这一切。解家有今天的成就,是我们几代人付出的努力。这不但关系到我一个人的名声,也关系到好多人。有时候,我根本不知道我是谁。台上的时候,我在扮演别人,台下的时候,我也在扮演我的角色。我已经分不清这些东西到底是我想要的,还是我这个角色想要的。但是说这一切都没有意义,无论怎么样,我还是必须得走下去,照着我的路走下去。”

  吴邪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小花,我不管你平时在扮演什么角色,但在我面前,你根本没必要去扮。可是你现在为什么还是在扮演呢?你们家的情况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这所有的一切,你有你的无奈,但以你的谨慎个性,当初在和瞎子交往的时候,你就应该考虑到了。可你却不顾一切地陷进去,说明你已经准备好了所有最坏的打算——可你现在突然改变主意,突然和秀秀结婚,我相信一定有别的理由,绝不是为了家族名利,对吗?”

  “哎呀我的好吴邪!”小花只是笑,“你绰号不是叫天真吗?我说得这么煽情,你怎么就一眼看穿我说的不是实话?”

  “因为我们太像了。只不过我们走的是不同的路,你比我要辛苦得多。可是我站在这里,不是正好说明,这条路,有很多种走法?有时候随心所欲一点,也没有你想得那么坏。你为什么又用这么极端的办法。”

  小花看着他,突然伸出手,拥抱住了他,将下巴依赖地搁在他的肩头上。

  “吴邪。”他极轻极轻地说,“我只能这样,我没有办法可想。”

  “怎么会呢?你想引钟立远出来,难道我不想吗?可是结婚真的是好办法吗?你以为这时候他还想着报仇?他命都快没了,怎么可能因为你结婚而冒险出现?再说那天那么多人,你怎么抓得住他?你为了一个希望极度渺茫的机会,把自己和秀秀的幸福搭进去,一点也不值得!”

  小花目光闪动,他把吴邪抱得更紧,在他耳边说:“吴邪,今天我去见了我妈,她身体更加大不如前了,一天有半天时间要在床上。她最担心的就是我,从来不哭的她,今天只能拉着我的手流泪。她担心钟立远一天抓不住,我就危险一天,还怕她不在以后,我一个人过得更辛苦。”

  吴邪轻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我妈今天和我说了一件事,她说我爸曾经留给她一样东西,让她在临终前交给我。前几天她偷偷看了那样东西,原来,是我爷爷生前的日记。里面记下了许多老九门的事,包括后来调包计的全部始末,以及所有涉及人员的生平和不为人知的秘密。”

  吴邪听得一惊,猛地把他推开:“真的?那你把日记向她拿了吗?你看过里面记载的东西了吗?”

  小花摇头:“我妈不肯给我。她说,要么她临终前给我,要么我结婚。我结婚就表示我真正长大成人,才能让她放心。她说,如果我结婚,她要我结婚那天当面宣布,我不会放弃解家所有的一切,我要用心地经营下去,一定不能让解家垮掉。她才能把那日记给我,因为无论里面有什么秘密,那都是与我们解家的名声地位相悖的,所以她就不怕我再去重新干那危险的营生。”

  吴邪呆愣愣地:“于是你就答应了?你想用这个日记把钟立远引出来?因为上面有他和刘冬儿所有的秘密?”

  “没错。我已经通知了各大媒体解霍两家联姻的事,明天一早,会统一把消息发出去。而至于我爷爷留下的日记,我会通过暗渠道,在道上撒播。我相信钟立远一定会听到的。到时候,他要是在意这本日记中所记的东西,他会出现的。”

  吴邪反倒是急了:“可这也是概率问题,他也不一定来啊!他现在的情况,还有什么过去的秘密不能让我们知道?他都无所谓了,早就和我们说过了。如果他不出现,也不抢那本日记,你怎么办?你就真结婚了?这种事不能开玩笑的。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为秀秀想。她和老痒——”

  小花却蓦然打断他说:“这是秀秀先同意的,我妈说的时候,她刚好也在。反正这是迟早的事,没有比我们两家联姻更合适的。”

  “合适你个头!”吴邪不由得火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盯着他木然的眼睛,“你是不是也失忆了?你有想过瞎子吗?他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说因为我做的傻事导致了你们的分裂,那我已经尽力弥补了!你不要这么任性好不好?名利固然重要,但没了名利也不会饿死。大家都是一日三餐,死后化成灰,你要这么多东西干什么?瞎子却只有一个,为了你,他连对自己有恩的义父都不顾,他已经做得很好,你为什么还是要这么做?为了一个概率问题,你犯得着愚蠢地拿自己的幸福做赌注吗?为了姓钟的那个变态混蛋值得吗?”

  小花却用力将他扯开了,整理了一下衣领:“吴邪你真可笑,怎么你就觉得我和秀秀就不幸福呢?我们的感情可不会比任何一对情侣差。我们从小就被认为是一对,因为这是我们之间最好的选择。所以两家大人也有意无意地在培养我们之间的感情。现在多好,一举两得。婚总是要结的,顺便把姓钟的引出来,也省却了我一件事。”

  “万一他不出来呢?他一心想着逃跑呢?”

  小花眯了眯眼睛,突然向前大跨一步,将吴邪逼退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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