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吴鸢在他怀里很小声地说,“我嫁给你吧。”
“啊!”
胖子大叫一声,无法控制地一下子跳了起来,蹦得足足有三尺高:“你……你别开玩笑,千万不要冲动!请三思——”
吴鸢咬着嘴唇望着他:“你,不愿意娶我吗?”
“怎么会,他娘的我日夜都想……不不,不是这个意思!这,这太突然了!不行,结婚不是过家家,不是随便说说的,你要想好——”
“我没有随便说说。”吴鸢眨着眼睛,“我想得很清楚了。吴邪将来一定是要帮着张起灵去找解药的,他就没有心思去管吴家的生意。我爹年纪大了,难免力不从心,我又不太懂。有你正好啊!你不但是这一行的,也有生意经验,以后也可以帮忙,不然吴邪就没有空陪张起灵了……”
她越说胖子越泄气,仿佛一下子从天堂掉回了人间,揉着鼻子沮丧地:“敢情……敢情你是想让我帮忙做生意,我还以为,以为……”
“那你是结还是不结?”
“结!当然结!”胖子冲口而出,却又突然扭捏起来,“可是我比你大很多,几乎大了一倍,你,你要是介意的话……”
吴鸢把眼泪擦干,又故意说了一句:“年龄?可我听吴邪说,你上次的那个相好,比我还小呢,还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什么来着……你不是专找小姑娘下手的吗?吴邪说你的女朋友平均年龄不会超过二十五……我还听说你以前在北京也有几个妞,这次回来还联系吗?”
胖子听得大汗淋漓,冲过去想蒙住她的嘴,但到了跟前又突然不敢了,硬生生地把手缩到背后:“别——别说了!你别听天真瞎扯,胖爷我纯情得很,这辈子只谈过三次,不是,一次,就一次恋爱,而且还是只看不吃的那种……那些话都是胖爷吹牛骗小天真来着,你可要相信我,我绝不是乱来的人!”
吴鸢微微一笑,她从沙发上站起来,主动地依偎进了胖子的怀里。她虽然比同龄女生要高,但在胖子又大又暖的胸膛上,真的像支小小的鸢尾花。
胖子又僵住了,身体挺得笔直,像棵松树似的,一动也不敢动。
“抱住我——”吴鸢轻声说。
胖子这才慢慢地伸出手,他一只手环住她的背,一只搭在她的纤腰上,但是却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把怀里的美人儿给吹走了。
“我并不在乎年龄,也不在乎外貌,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我什么都经历过了,我的过去也很不堪,我不怕告诉你,我根本不像别的女孩一样干净纯洁。我所受过的屈辱说都说不完!我知道以后说不定会有许多人追我,但我一个也不会去喜欢,因为他们如果知道我的过去,一定不会再喜欢我!我就想找一个能懂我,疼我的人。我脾气不好,也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哭,但我觉得在你面前哭很自在,我觉得这样就很好,所以就这样吧——你说好吗?”
“……好!”
胖子终于将手臂箍紧,强烈地感受到怀里醉人的芬芳。他的眼泪酸涩酸涩的,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放松。就像一个漂泊了很久很久的人,终于可以摇着那艘在风雨中行驶了许久的小船靠近了岸,岸上有一个家在等着他,那是一个真正的家,没有风花雪月豪情壮语,却有女人有炉火有许多平凡的喜怒哀乐,以及一起走到生命尽头的嗑嗑绊绊,曾经在心中划过的一道又一道深深浅浅的伤痕,会在岁月中被一双温柔的手慢慢抚平,然后一路相偕地走下去。
第206章第十八章最后的真相(一)
雪又开始下大了,不一会儿地上和树上又积得很厚。
吴邪把窗帘拉得严严的,以防雪光照进来睡不着觉。现在是大白天,但他们都已经累了一天一夜,在悲伤过后,还是要吃要喝要睡觉,人,实在是一种很脆弱的动物。
他已经洗好了澡,穿着睡衣坐在床上,抱着膝一直发着呆,张起灵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这个样子。神思恍惚,目光悲凉。
张起灵走过去:“吴邪。”
“小哥你洗好了?”吴邪这才回过神,忙往里挪了挪,“你快睡吧,我知道你很累了。”
张起灵就在他旁边坐下,吴邪把被子盖在他身上,说:“你快躺下。”
然而张起灵却硬把他也按了下去:“闭上眼睛!”他命令,“先睡觉。”
吴邪只好闭上眼睛,表示自己睡了。
张起灵关了灯,也躺下闭了眼睛。
雪光还是能照进来一点,屋子里朦朦胧胧的,暖气缓缓地在四周流动,寒冷被隔在门外,不冷不热很舒适。
五分钟后,张起灵睁开眼睛,果然见到吴邪正睁着一双眼睛,用手枕着头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仿佛只要他一闭眼,自己就会消失了一样。
被抓了个正着,吴邪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掩饰地打了个哈欠:“小哥,你还没睡啊,我刚刚睁了一下眼睛才看到你,我马上就睡了。”
张起灵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就说:“别乱想了,我朝那边睡。”说完就翻了个身,用背对着他。
死闷油瓶真够狠的,明明自己这么深情款款地望着他,却连句温存的话也没有,索性就背对着他睡觉了。
吴邪暗自地嘀咕,刚刚还能看着闷油瓶的脸发呆想心事,现在看着黑乎乎的背也就没了这个心情,只好也翻了个身,脸朝里,对着墙壁。
他用手枕着头,仍然睁着眼睛,不是不累,只是心里像有团麻似的,搅得他无所适从,弄得他头晕脑胀,好不容易才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赶紧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始朦胧起来,但是就在快要入睡的时候,该死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一下。
“吴邪——”很温柔很飘渺的声音。
“别吵,什么事啊?”他困倦地应着,“让我先睡会儿。”
“吴邪,吴邪。”
他只好很吃力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模模糊糊地看到面前有一个人:“闷油瓶——”
“吴邪,我来和你说再见。”
“什么?”他心里一惊,但四肢发沉,眼睛也更加地睁不开了,他拼命地保持着意识,“什么再见,你要去哪里?”
“吴邪,对不起,我必须要离开你了。”闷油瓶的脸像在水里飘浮,身子也是浮浮沉沉的。
吴邪很着急,心里痛得要命,他想伸手去抓住闷油瓶,可是胳膊像有千斤重,他想坐起来,整个人也都被什么压着似的。眼看着闷油瓶离得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他急得心都要跳出来,不由得哭了起来。
“小哥!小哥!——”
“吴邪,吴邪,你醒醒!”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突然又清晰地响起,同时有一只手在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他用尽全力睁开眼睛,这回终于看清了,暗暗的房间里,闷油瓶还好好地躺在自己身边,不知何时两人都翻了身,又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他的四肢还像八爪鱼一样地缠着小哥的身体,脸上感到湿湿的,想是刚才的确哭了。
“原来是个恶梦!”他心有余悸地抱住闷油瓶,“还好你没事。”
张起灵轻抚着他的背。
“对不起,小哥我吵醒你了?”吴邪抬头问他。
张起灵低头看着他流着泪的眼睛。
“吴邪。”他喊。
“恩。”
张起灵静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什么,接着又喊了一声:“小天真!”
吴邪浑身一抖:“什么?”
张起灵微微侧头想了想,面无表情地又看向他,迟疑地喊了一声:“宝贝儿——”
吴邪开始哆嗦:“小哥,你,你怎么了?”
张起灵仍然望着他,然后伸手去擦他的眼泪:“别哭,宝贝儿——你一哭我的心就会疼——”
“停!等一下!”吴邪这下子再也无法忍受了,他迅速地推开张起灵的怀抱从床上坐了起来,瞪着他,“你到底是谁?”
张起灵微皱着眉,也跟着坐了起来,想了想又伸手出去,抬起吴邪的下巴,十分认真地说:“来,给爷笑一下,要不然,爷先给你笑一下。”
吴邪吓得脸色都白了,他转身就飞快地爬下了床,弓起身子蹲起马步拉开架势,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吴家小三爷也倒过许多斗了,他娘的鬼上身还是第一次看到。我说……你这个死瞎子,你的眼睛做鬼了也没好吗?我告诉你,你走错房间了!小花的房间在另一头——你他娘的做鬼都这么爱玩,你要附身也附身在我身上比较靠谱吧,你让小哥顶着一张面瘫脸宝贝宝贝地叫,你想吓死老子!”
“吴邪。”张起灵坐在床上仍然一本正经地喊他。
“不要叫我!你的小花儿在外面。我……我现在给你一分钟时间,你马上从小哥的身体里出来,不然,我拿狗血喷你!”
他边说边退,想要退到门边跑出去,张起灵一见,忙从床上下来,很轻易地一把把他拎了回来。
“救命,鬼——啊——唔——”吴邪紧紧闭上眼睛,张开嘴刚想惨叫,就被张起灵一口吻住,总算没有惊动整个别墅的人。
别的分不清,吻还是分得清,那的的确确小哥的气息和吻技。
吴邪终于安静了下来,张起灵在他唇边留恋了会儿,这才放开他,看他瞪着一双眼睛还是有点惊恐地望着自己。
“吴邪。”他叹气,“我不是瞎子附身。”
“那……那你为什么……和他说一样的话?”
“我以为,你会高兴。”张起灵略微困惑地说,“瞎子说的时候,解雨臣就不哭了,你不喜欢听吗?”
吴邪继续瞪着他,这一刻他实在分不清闷油瓶是故意的还是说真的。
“不……不是,只是有点不习惯。我怕肉麻——还真的挺肉麻的,我现在才知道小花果然定力非凡。”他咕哝着,“还有,小哥,你学得实在太惊悚了!你稍微配上点表情嘛,人家瞎子说的时候表情很丰富的。”
“丰富?瞎子除了笑还会有什么表情?”
“你也可以笑啊,对了,你刚才说要给我笑一个的。”吴邪不害怕了,脑子就灵活起来,突然好玩地向他勾了勾手指,“来来,演戏演全套,先给爷笑一个。”
张起灵扬眉:“你确定?”
“当然,不能淡淡地笑,要很开心很大声地笑,就像瞎子一样,不许偷工减料!”
张起灵俯身贴向他:“你确定?那好,准备好了吗?我马上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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