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
“岳一启!”秦挚拳头砸向桌案,咬牙切齿。
“庄主的意思是,那个刺客是岳门派来的?”李猛惊讶道。
“嗯。”秦挚负手身后,沉思踱步,“他偷的正是当年我和他往来信件,看来岳一启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幸好那刺客没得手。”李猛捏了一把汗。
“岳门已经找上门来了,当务之急要先除掉岳门。”秦挚摆摆手,表情严肃,“骆家先缓缓....不,骆家得好好利用利用。”
“可是.....属下担心他狗急跳墙,来个玉石俱焚。”李猛忧心道,“毕竟这些书信他那边也有一份。”
“岳一启不会这么傻,玉石俱焚那便是骆家成了最大赢家。”秦挚摇摇头,缓缓说道,“得抢在岳一启之前,让骆家为我所用。”
“庄主说的是,何况眼下我们占得先机。”李猛颔首说道。
正当时祠堂窗台传来一阵富有节奏的敲击声,秦挚微微凝眉,走到窗台将窗户打开,外面空无一人只有一阵寒风拂过。
“属下参见庄主。”
秦挚回首但见一名黑衣人已经在祠堂里跪下行礼。
“岳门那边如何。”秦挚问道。
“东西没找到。”黑衣人眼神冷漠。
“预料到了。”秦挚也不吃惊,他继续道,“如今我们且按兵不动,你们先下去罢。”
“是。”黑衣人和李猛一同抱拳。
黑衣人刚离开,外面便传来秦风那明朗的声音。
“爹啊爹”
话音落秦风便推开祠堂大门,看到秦挚手里握着娘亲的灵位牌便明白道:“爹,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我们小少爷还能未卜先知?”秦挚不由自主地慈爱起来,方才的狠厉一扫而光。
“今日是孩儿的生辰,也是娘亲的忌日。”秦风语气也染上几分哀伤,二十年来,每到今日都是早上到祖陵行祭礼,晚上才行生辰礼。
“嗯。”秦挚神色动容,将灵位牌放回原位,“给你娘磕几个头罢。”
秦风点点头,规规矩矩地跪在蒲团上行了三个磕头礼。
“爹,我想问你件事啊。”
“问。”
“我出生的时候你有没有给我戴小手镯?”秦风站起来问道,那日在石兰观看到的那个小手镯一直是个谜团绕着他,直到今日才鼓起勇气问。
“没有。”秦挚奇怪地看着秦风,“怎么这样问?”
“哦,我看人家初生婴儿手腕上都戴。”秦风耸耸肩,“我就没有。”
“你有你娘的那个发簪。”秦挚笑了笑,“怎么你想要?改日爹让人给你打一个。”
“说说而已,我都那么大了。”秦风笑嘻嘻,心里也只当那个小手镯上的名字与自己偶然相似罢了。
“明日出门在外,小心为上。”秦挚不放心地说道。
“有阿淙、阿轶哥、岳谦永还有江先生一起结伴而行,不会有事的。”秦风洒脱地说道,“这么多人,还怕被欺负不成?”
“就怕你欺负别人。”秦挚冷哼一声,“对了,让宫凌跟着去照顾你。”
“啊!不用了罢,一路奔波小铃铛吃不消的。”秦风下意识拒绝起来,撇撇嘴一脸不乐意,“我堂堂秦少爷,走哪儿都带个小侍,一点儿也不潇洒,没点儿大侠气质。”
“你爹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就名满江湖了,你就那点儿出息,从小饭来张口衣来张手的还想当大侠?”秦挚毫不留情地泼冷水。
“那宫凌那三脚猫功夫,到时候....”
“这话说的。”秦挚瞪着秦风,“江先生一介布衣,不也是游历各地?何况宫凌还会点武功,自保没问题。”
秦风顿时被堵了回去,他憋着一肚子闷气:“哎呀爹.....这不是要锻炼锻炼儿子独闯江湖的能力嘛”
“说什么都没用,不带宫凌的话你也干脆别去了。”秦挚抛下最后通牒,“你看着办罢。”
“霸道。”秦风低着头翻白眼嘀咕起来。
“你爹我就是这么霸道,你要如何?”秦挚自信地轻笑一声,“怎么,小少爷不服气了?”
“哪敢啊,我回房休息了,明儿个大清早就出门了。”秦风憋着气,吊儿郎当地行了个礼就离开祠堂。
“必须给我带上宫凌。”秦挚严肃地说道。
“知道啦。”秦风头也不回地吼了声,一下子便没了人影。
看着秦风完全离开,秦挚看向李猛说道:“事情先这样罢,密切关注岳门的行动。”
“是否需要派人暗中保护少爷?”李猛说道。
“有宫凌跟着就够了,若是派人暗中保护,万一让这小子发现了指不定又要跟我闹翻天。”秦挚笑了笑无奈地说道,“就让他过过大侠的瘾罢。”
“是。”
“去把事情交代好宫凌罢。”秦挚摆摆手说道。
“是,属下告退。”
人都离去后,祠堂恢复了原有的祥和,红烛香火安静地燃烧,似乎要尽力将这空气中残留的一丝肮脏祛除。
【江园·西宁阁】
阁中焚香优雅,暖炉融融,江景抒独自一人安静地坐在案前书经,厚厚的狐裘包裹着那清瘦的身子,修长的指尖随意翻过一页书经,而后端起一盏紫砂浅抿,举手投足风骨悠韵,独具傲骨,放佛世间最清浅的一隅。
红烛摇曳着最后一抹光芒渐渐暗去,一瞬间,整个房间落入漆黑一片,寂冷的月华从窗台掉落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映出一个冷漠的影子。
江景抒平静地将案前的烛台重新点燃,温暖跳跃的红色火苗映入他那淡泊清冷的眸中,仿佛连暖融也化为清幽。
房中重新明亮起来,他拢了拢身上的狐裘,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房门,只是定了一瞬便又回到书经中,房中仅剩“莎莎”的阅书声。
子夜雪漫,寒意袭人,忽然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划破雪夜的安宁。
“进来。”江景抒淡淡地应了一句,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来客。
门启风啸,寒气袭入暖阁,连烛光也颤动起来,来人连忙将房门关起来生怕江景抒再次受凉,他看向那挑灯夜读的人,不满地说道:“怎么大半夜还在看书?”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
“书中自有秦子绪。”
江景抒抬眸望着那一身墨色狐裘的男子,眉眼染上清雅的笑意。
☆、第19章
第十九章
“胡说八道。”江景抒摇摇头。
来人正是秦风,虽然年方二十,脸蛋还略显稚气但整个身姿挺拔,一身沉色狐裘更是衬得英姿勃勃。
“若不是书中自有秦子绪,我的小抒怎会这么晚了不就寝,还在看。”秦风调侃道。
“贫嘴。”江景抒没好气地说道,“你不也这么晚不就寝,还跑过来。”
“你病刚好,哪像我,三天不睡觉都行。”秦风得意地拍拍结实的胸脯,也在江景抒面前坐下,他抬手抚了抚江景抒那还有些苍白的容颜,心疼地说道,“怎么还是这么虚弱,有好好喝药调理吗?”
“大病初愈,哪能一下子便意气风发。”江景抒安慰道。
“别太操劳,安心调养,你一病我就没好觉睡。”秦风无奈地说道,言语之间尽是柔情与疼爱。
江景抒笑而不语,为秦风斟上一杯热茶便重新把目光投向手中的书经,不打算再理会这个幼稚的少年,而秦风一手端着茶杯暖手一手撑在案上托腮,目光温柔地看着面前那恬静俊雅男子,每一寸都让他沉醉不已。
“在想什么?”江景抒头也不抬,但能感觉到秦风那灼热宠爱的目光。
“想你。”秦风看着江景抒宠溺地笑起来,眼眸弯弯如月牙,似乎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的低头看书的样子便很满足。
“秦少爷说起情话,真是信手拈来。”江景抒淡笑道。
“我就对你说过情话。”秦风喝了口热茶,暧昧地说道,“小抒啊,我们谈谈正事罢。”
“说说看。”
“打算何时与我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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