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抒,是我。”
窗外是秦风偷偷摸摸的声音,江景抒松了一口气,下床披上披风便走到窗前,一开窗便看见秦风一身霜雪,正打着灯笼站在窗外浑身发抖但还是露出个温暖的笑容看着自己,外面风雪漫天,呼啸而来。
“这么晚了,你在来作何。”江景抒皱起眉头,大风吹的他有些招架不住。
“哦,那我走。”秦风点点头,倒像个乖宝宝一样扭头就走。
“进来。”
“好!”秦风兴高采烈地回了一声,立刻转头冲回窗前,毫不犹豫翻身进入屋内。
待秦风进屋江景抒便把窗关严实,回头只见秦风缩着脖子暖炉边不停发抖着暖手,应该是冻坏了。
“大半夜大冷天,你就不知道在房里好好睡觉吗?”江景抒脸色不好地教训起来,斟了一杯热茶塞到秦风手里,“喝点热茶暖暖。”
“我想你嘛想得我睡不着”秦风可怜兮兮地看着江景抒。
江景抒神色尴尬,抬手捂着秦风那被冻得惨白的脸蛋为对方取暖,他心疼地说道:“天那么冷就不用过来了,又没什么事。”
与早上同样的动作,在早上是恶趣味的耍弄,而如今是心疼地取暖,这让秦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江景抒。
“怎么了?冻得说不了话了吗?”江景抒揉了揉秦风的脸,温柔地说道。
秦风抿着热茶,眼眸中荡漾着柔情的笑意,他意味深长地说道:“小抒,你亲我一口我就不冷了。”
“胡说八道。”江景抒用力捏了捏秦风的脸,没好气地说道。
秦风笑而不语,安静地喝着热茶,眼神深情而暧昧地打量着江景抒,而江景抒装作看不见,依旧捂着秦风的脸蛋为对方取暖。
“不冷了罢。”江景抒淡淡地说了一句便放下手转身而去。
秦风迅速将紫砂杯放下,用力握住江景抒的手腕将其拉到怀里,二人瞬间紧挨在一起,眉心抵着眉心,鼻息交缠。
江景抒抬手搂抱着秦风的脖子,毫不回避地望着秦风的眼睛轻笑道:“想什么。”
“想你。”秦风笑得邪魅而诱惑,迫不及待地吻住江景抒的嘴唇。
意识到对方的想法,江景抒不好意思握住秦风的手轻声说道:“有点累。”
“好,你身体要紧。”秦风温柔地为江景抒系好衣带。
江景抒看着秦风犹豫了许久,还是问出来:“子绪,若你不是秦家的少爷,你会如何?”
“当然是和你逍遥江湖,潇洒快意,策马红尘。”秦风脱口而出,笑容迷人清澈。
“真的吗?”江景抒一动不动地望着秦风的侧脸,清美的眸中泪光闪烁,印着烛影晃晃。
“当然了,我是真的爱你。”秦风深情地吻了吻江景抒的眉心,搂紧对方的腰身将他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等你身子好点了,我跟我爹说我要跟你去游历,到时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只有我们俩人。”
“我怕我.....”
“嗯?怕什么?”秦风奇怪地看着江景抒。
江景抒一言不发,眼神涣散而无奈,挣扎了许久还是无法告诉秦风自己心中的苦涩与艰难。
“怎么不说话了?”秦风温柔捧起江景抒脸蛋。
江景抒回过神来,不自然地轻声说道:“我身体不好,我怕我陪不了你太久。”
秦风脸色一黑,用力将江景抒揉到怀里生怕怀里的人儿离去,他不满地愤怒道:“你又没大病,干嘛这样咒自己!”
江景抒安抚地笑了笑,他柔声说道:“别担心,我只是随便说说,我会一直陪着你。”
“你当然要一直陪着我。”秦风闷闷地说道,“我说了你只能是我的,你江倾墨这一生都是我秦子绪的。”
“好,我的一生.....都是你的。”
秦风终于重新开心甜蜜地笑起来:“一言为定。”
誓言与风雪为融。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梦魇。
不知如何来到了这个如恶魔般能吞噬一切的悬崖,四周空无一人,云雾缭绕让他看不着路,突然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浮现在悬崖边上。
冷风刮得他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谁?”秦风迷茫地唤了一声。
山间只有自己的回声。
“你是谁?”秦风顶着大风往悬崖边走去。
那身影终于转过身来——是他的倾墨!
秦风绽放笑容,但还来不及呼唤出一声,眼前那单薄的身影便坠下山崖,消失在这片天地间,迷梦中的痛彻心扉真实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唇边的笑容凝固如死水,秦风惊恐疯狂地冲到悬崖边,歇斯底里地大吼起来。
“倾墨!!!”
“倾墨!!!”
无论他如何声嘶力竭地大吼,陡峭的山崖空荡荡的,他的倾墨再也没有回来。
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次日。
如同心跳瞬间停下令他呼吸困难,秦风猛地撑开眼睛,眼底的惊恐与绝望清晰可见,气息断断续续令他不得不大口大口喘息着平复内心的绝望——那是一个怎样的噩梦。
江景抒从秦风怀里醒过来,担忧地抚着秦风那惨白的脸蛋:“子绪?做噩梦了吗?”
秦风将呆滞的目光移到江景抒身上,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怀里睡眼惺忪的男子,突然猛地收紧手臂将对方死死地抱在怀里,用尽他全部的力气几乎要将其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就好像经历了一场生死,一场恐怖而绝望的生离死别。
“还好你还在.....”秦风缓缓闭上眼睛,嘴唇微动着不停呢喃着这句话,声线颤抖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恐后怕。
“我在。”江景抒温柔地回抱着秦风,发现对方出了一身冷汗,连那睡袍也被汗水浸湿一片。
秦风一直看着江景抒,眼眸如同一面镜子将对方映在眼底,他后怕地说道:“倾墨,我梦到你掉悬崖了.....”
话还未说完秦风只觉唇上一片柔软夹着一缕好闻的体香,眼前是江景抒那放大的俊容,对方那柔软的舌尖舔舐着自己的嘴唇带着柔情的安抚。
嘴唇柔软一片,心底的爱意一拥而上,秦风一个翻身将江景抒压到身下,如狼似虎地疯狂深吻着怀里的人儿似乎一放手对方就会如梦里那般掉下悬崖。
直到正午的阳光照入房中,冬日暖如棉絮。
二人收拾完毕,秦风将江景抒搂到怀里,担忧地说道:“还累么?”
“没事。”江景抒笑道。
“那我们走慢点,累就告诉我。”秦风认真地说道。
“嗯。”江景抒点点头,眉眼带着柔情的笑意。
温情与甜蜜让秦风那个梦魇残留的惊恐消失殆尽,他也渐渐忘记这个令人绝望的梦,与江景抒一起用早膳,而后与其他人汇合去往锁剑台。
二十年来,秦风对眼前的一切心满意足,与家人的温情,与倾墨的深情,与云淙骆轶的友情,只希望一切从未改变。
【南虎峰·锁剑台】
南虎峰高耸,峰顶更是白雪皑皑,冰雪寒天,狂风呼啸,锁剑台建于峰上冰湖之上,此湖名为南湖,据先人说,舞剑都得于水上飘走,其身姿若仙人,赏心悦目。
锁剑台长宽皆十来米,中央是四条铁锁链捆着一把黑气腾腾的长剑便是“太初剑”,长剑如冰石晶莹透明却戾怨之气冲天,仿佛不甘心被捆着,发出刺耳尖锐的鸣声。四周有八把名剑围着太初剑,也属于今日观赏之列,但各门各派几乎都把目光放在太初剑上。
锁剑台上两排案席,坐武林各门派掌门或代表,而南湖之外的席位则是名望其次的武林众生,其等级分明可见一斑。秦风、江景抒、骆轶、云淙和岳谦永自然位于前排案席列坐。
“诸位豪杰远道而来,于斌我实在倍感荣幸啊,哈哈哈哈!”一声豪爽从天外飘来,只见于斌手持杯酒,身旁带两名弟子,如腾云驾雾般飞来。
“于掌门依旧身姿如仙,轻功想必大有长进。”岳谦永第一个站起来迎接,这是他首次替父出席此等大会,面上略有紧张。
“轻功?哈哈,我近来倒是胖了几圈,怎会有长进?”于斌哈哈大笑,弄得岳谦永面红耳赤。
“诶老于,你别这么直接,人家岳二少爷是第一次替父出席,给点面子嘛!”铁头帮帮主走上前乍唬唬地拍了拍于斌稍显瘦弱的身板。
“于掌门好久不见,还是这么爱喝酒,”骆轶这时起身向于斌微微作揖,面带熟稔的微笑:“家父说了,让您注意身体,如若有空,还得多饮些茶水代替。”
“嗯还是骆家小轶处事沉稳、有经验,颇有家主风范。”于斌摸着胡须笑眯眯,转而又看向旁边的云淙:“呵,你身边还是这个白白净净的小公子呐?你俩果真形影不离,如胶似漆啊,哈哈哈!”
“于掌门好。”云淙乖巧温顺地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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