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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朝阳心领神会,朝陈风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陈风,酒吧老板,我哥们儿”

  而后又朝沈水北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沈水北,学生一个,我发小”

  各自介绍完毕,陈风拿起刚才沈水北手中的冰水,玻璃杯微微碰撞了一下沈水北手中装着威士忌的水晶杯,而后轻声道:“你好,久仰大名”

  沈水北一愣,见陈风完全不介意自己刚才喝过的杯子,竟然将冰水一饮而尽。

  她微微撇了撇嘴,略带不屑的说:“你喝水,我喝酒,这算什么?”

  听闻此言,陈风不由得咧嘴一笑,周身张狂的气质顿时暴露无疑,他玩味地举起手中的玻璃杯,挑了挑眉道:“喝酒?我怕你喝不过我。”

  听到这句话,沈水北来了兴趣,不由分说仰头将手中的酒一口气喝掉,而后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没喝过,你怎么知道?”

  当谢朝阳听到沈水北的那句话的时候,他就预测到了最后的结局。

  就沈水北那三杯倒的小酒量,哪能比的过陈风这闯荡江湖多年的老油条。

  p包厢内,谢朝阳吃力地将已经晕晕乎乎的沈水北放倒在沙发上,看着她闭着双眼,嘴里嗫嚅地在念叨着些什么,眼泪毫无预兆地从眼角流出来,一滴一滴落在沙发上。

  谢朝阳心中不禁叹了口气,不着痕迹地将她眼角的眼泪抹去,而后起身白了一眼斜倚在沙发上的陈风,走上前去踢了踢他搭在茶几上的腿:“你知道她酒量不好,还灌她这么多酒,你成心的吧!”

  陈风听闻闷声笑了笑,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水晶杯,杯中琥珀色的酒泛着悠悠的光,让他莫名想起来了沈水北在舞台上的那双眼睛。

  在所有人都被沈水北所震撼的时候,他站在舞台一侧的阴影中,只默默盯着那双包含了太多悲伤的眼睛。

  静默了半晌,陈风抬起头来看向蜷缩在沙发中熟睡的沈水北,悠悠道:“这时候,只能靠酒精,才能不那么难过。”

  谢朝阳听闻,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又是一声叹息。

  一连三天,沈水北好像与陈风较上了劲,她不服输,而陈风也乐意奉陪,两人窝在中醉生梦死,两耳不闻窗外事,完全的与世隔绝了起来。

  他们彼此的关系也从最初的互相较量,逐渐演变的有些惺惺相惜。

  陈风怜惜着沈水北的少年老成,沈水北叹息着陈风的饱经风霜。

  而一旁的谢朝阳看着两人这样的喝法,只能暗自急的上蹿下跳,生怕陈风把沈水北灌出个好歹来,他记得沈水北胃不好,却又劝不动她,只能偷偷嘱咐服务员将那些酒倒掉一半兑上水再送过来,看着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被哗哗地倒进下水道,谢朝阳只得心里抽抽的疼,可偏又无处诉苦,脸色倒是比失恋中的沈水北还要黑上三分。所以当他看到一个香港财团的合作方案送过来的时候,谢朝阳瞬间觉得他整个人生的天都亮了,简直是雪中送炭拯救他于水火啊!

  谢朝阳手中拿着合作企划书,一脸激动的跑进p包厢,一把抱住正在勾肩搭背感情深一口闷的陈风和沈水北,而后一脸深情地望着陈风说:“哥们儿,报效事业的时候到了!快!香港合作企划案!抓紧收拾收拾上路吧!机票我已经让人订好了!头等舱!”

  酒至微醺的沈水北被谢朝阳冷不丁的一句话搞的云里雾里,只恍惚听到了一个香港,而后笑着大喊道:“我也要去!”

  此言一出,谢朝阳顿时面色一变,可还未等他说什么,陈风倒先应了下来:“成,朝阳,给阿北也定张票,我俩一块去报效事业!”

  那厢沈水北高兴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厢的谢朝阳却苦着一张脸哭笑不得,这下可好,两个祸害一块移送到外地,还指不定怎么祸害香港同胞呢,沈水北是个事儿篓子,也不知陈风兜不兜的住,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谢朝阳真心不放心,可要是自己也跟去,别说去机场,就是名字往航空公司一报,自家老爷子肯定立刻就能知道,到时候打着飞的老爷子也得把自个儿提溜回来,想到这,谢朝阳的脸又黑了三分。

  似是察觉出谢朝阳的想法,陈风默默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谢朝阳略略安下心来,事已至此,他只能寄希望于陈风能够靠谱些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事儿有点多。太倒霉了。

  ☆、阿鸳

  当沈水北坐在中环路上的一家茶餐厅内,听着周遭异乡方言,心中才恍然自己是真的离开了那座有宋云锦的城市。

  一路上,陈风将沈水北安置的妥妥帖帖,沈水北困了就睡,醒了就跟陈风聊天。

  大多数时间是沈水北在听,陈风在说。

  他们聊女人,陈风说,女人如玉,温润的,透着光,有“色”有“种”,一眼望过去,不知深浅的才是好玉。

  沈水北便抿唇笑着点点头。

  他们聊男人,陈风说,长身玉立鲜衣怒马,若是生在古代他一定去打仗,雄性荷尔蒙混杂着冷兵器的萧杀,踏着鼓点冲锋陷阵,那才是最原始的男人味。

  他们聊茶聊酒,陈风说,西湖的龙井,洞庭的碧螺春,桂花树下埋了十八年的女儿红,一朝出嫁方启坛,不必喝就闻出来了那股子旖旎香,光是意境就远比那些洋酒高了不是一星半点。

  他们聊城的古韵,陈风说,四合院里初夏盛开的槐花,风一吹兜头兜脸满身的花瓣儿,整条胡同里到处是馥雅的清香。

  一路上,他天南地北的侃着,她便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陈风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沈水北觉得那声音像春日里午后的阳光,萦绕着她周身暖烘烘的。

  她靠在座椅上半眯着眼,看着飞机窗外的云雾缭绕,恍惚觉得自己真的腾云驾雾了起来。

  沈水北晕晕乎乎地下了飞机,陈风带着她找到了住处,将行李放置好后,便拉着她走到了大街上。

  陈风带着她坐巴士,逛人最多的街道,去最繁华的街头,最嘈杂的餐厅,将自己掩埋在人来人往中,显得如一粒尘埃那样渺小,心里的那点儿伤痛更是不值得一提。

  从始至终,陈风一直带着洒脱的笑,光明磊落,无畏无惧。

  如果说谢朝阳的享受是极致奢华的,那么陈风的享受便是最市井最有“味”儿的。

  正如现在,他们与人拼桌,坐在人头攒动的茶餐厅里,手边是一份猪扒饭,周围熙熙攘攘,沈水北终于对这个城市有了最切实的感受。

  陈风简单的吃了几口饭,见沈水北不错眼珠的盯着自己看,不由得心里有些发毛:“看什么呢你?快吃饭,吃完饭不累的话,带你去看夜景。”

  沈水北点点头,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指,越过两人中间隔着的桌子,摸了摸陈风眼下的那颗泪痣,笑着说:“这颗痣很好看。”

  陈风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看了沈水北一眼,话里带了些怨念:“合着我就没别的能欣赏的了,只有痣好看,老人可是都说这痣不好。”

  沈水北有些诧异,问道:“怎么个不好法?”

  陈风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饭,含糊不清没好气儿的说:“命贱!”

  沈水北笑了笑,象征性地吃了两口面前的饭,便放下了筷子,这间餐厅不愧有这么多人,味道确实很好,只是她吃不下。

  陈风也不再劝她,结了账带着她乘上巴士,夜幕降临,街道上闪烁着这个城市特有的红绿色的招牌,陈风和沈水北坐在双层巴士的二层,沈水北打开窗,不发一语地趴在窗边望着街道和行人,夏天的风吹动她的短发,霓虹映在她的脸上五彩斑斓,看着这一幕,陈风突然觉得心中一紧。

  到站后刚一下巴士,沈水北还未站稳,就突然听到了街边一声女人的尖叫,而后一道人影飞快的从她眼前掠过,沈水北扭头看过去,只隐约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长发女人一脸惊恐的指着逐渐跑远的一道身影,沈水北只觉得瞬间心中漏跳了一拍,来不及细想,便当即追了上去,等到追着那男人进了一条死巷,回头又不见了陈风的身影,沈水北才在心中暗叫糟糕。

  男人见前面是一条死路,只得返回身来,恶狠狠地盯着沈水北迎上前去,手中还拿着一个女式背包。

  沈水北站在那里,看着男人迎面走过来,却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男人站在沈水北的面前,一脸张狂的说:“喂,靓女,少管闲事,让开点!”

  沈水北勾起唇角轻笑出声:“把包放下,你就可以走”

  男人的身量又瘦又矮,一双贼眉鼠眼的眼睛听到沈水北口中说的官话顿时多了点不屑,他将手中的女包举起,一脸轻蔑道:“哇,强国人,抛浪头(注)拍英雄片未免识错人,你知我是谁吗?鸿兴堂阿飞仔!打听清楚点再来当英雄吧扑街!”

  沈水北听完,一脸不耐烦的表情懒得再同他废话,直接一个抄拳重重击打在他的肚子上,阿飞仔没想到一个女人会有胆真的同他动手,猝不及防挨了一拳,手中的包下意识的松开掉到了地上,捂着肚子弓起了腰,口中掺杂着粗口哀声连连,沈水北见他竟然还敢再骂,便又是一记右勾拳打在他的脸上,而后侧身将他彻底踹倒在地上。

  有日子没跟人对打沈水北有些用力过猛,待捡起地上的包时才觉得手腕隐隐作痛,她甩着手腕看着躺在地上起不来的阿飞仔,嗤笑一声后轻蔑道:“鸿兴堂阿飞仔?”

  说完沈水北不屑地摇摇头,转身离去。

  没走两步,沈水北便迎面遇上了一脸着急跑来的陈风和被抢包的女人,沈水北将包递给走过来的女人,女人接过,伸手扯了扯因跑步而有些皱的白色连衣裙,抬起头看向不远处巷子里倒在地上的男人,笑道:“哇,靓女还识功夫,犀利!多谢喽。”

  听这话,陈风才将查看沈水北是否安好的目光移开,一同看向巷子内,而后一脸诧异:“你还会功夫?”

  沈水北淡淡回了句:“会一点”,并未过多解释。

  这时,女人从包中翻出了一只眼线笔,抬起沈水北的手臂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了她手臂内侧,软软的笔尖触碰到了沈水北的胳膊,看着女人低着头认真写字的样子,沈水北有一刹那的晃神。

  待女人写好,沈水北收回胳膊歪着头辨识着手臂上杂乱的字迹,一串数字后紧跟着三个繁体字——周丽鸳。

  “你可以叫我阿丽,阿鸳,或是啦,都随你。”说着,周丽鸳笑了笑,露出了脸颊旁小小的酒窝。

  沈水北点点头,轻轻喊了一声:“阿鸳”

  周丽鸳笑意更深,大大的杏眼弯成了一对月牙,感染着沈水北也不自觉地翘起了嘴角。

  陈风见此,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照理说,沈水北并不是那种路见不平爱管闲事的人,会这么慌张的去追那小贼,多半是为了这女人的长相与什么人相似吧。

  有一晚,谢朝阳喝多时陈风隐约听到他提起过。

  一个叫宋云锦的女人,

  那是沈水北的命门,触不得,碰不得。

  听着沈水北的那声“阿鸳”,粤语的发音,似是在喊“阿云”

  作者有话要说:注:抛浪头:恐吓他人来抬高自己的威风。

  ☆、劫数

  三人各怀心思的站在街头,没一会,一辆标着硕大的p标识的摩托车向他们的方向驶来,周丽鸳扭头看了一眼,口中轻轻“嘁”了一声,似是不屑又觉得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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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水(gl师生) 分卷阅读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