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丁松岩爸妈并没有纠结这个,而且看起来已经有所准备,钱多还没来得及说话,丁松岩他妈就过来把钱多拉到了一边说悄悄话。
“儿媳妇我跟你说,松岩他要是欺负你,或者干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你就跟妈妈说,咱们家仓库里有一百多个我亲手做的鸡毛掸子,咱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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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一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和长辈相处,见了丁松岩的爸妈紧张得连话都不会说。
丁松岩看他拘谨得不行,就拍拍他手背让他放轻松,然而这事儿哪儿是说放松就放松的啊,他强打着精神绷直了身体坐在那里听他们聊天。
“多多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松岩你先带他去休息一下,晚饭好了叫你们。”丁妈妈非常善解人意。
钱多在心里给丁妈妈点了无数个赞,等着丁松岩发话。
丁松岩点点头,拉着他的手带他回了屋。
一楼最里面的房间是他们俩的卧室,隔壁是书房,钱多跟他走,在心里感慨这家真他妈有钱。
到了卧室只剩下他们俩,钱多终于松了口气。
虽然这个丁松岩看着也让人压力挺大的,但是总比和父母聊天要好。
他看了看这个房间,怎么说呢,其实不能叫卧室,因为算得上是一个套间了,有独立的小客厅和卫生间,浴室还是毛玻璃的,感觉非常羞耻。
“咱们俩住在这儿,你今天就可以留下,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晚上吃完饭我们讨论一下婚礼的事情。”
丁松岩走到一边拉开柜子换衣服,钱多有点尴尬。
他突然有些懵,反复告诉自己他现在是个演员,拿钱演戏的那种,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他还是转过去偷偷看了看丁松岩。
那人比他高比他壮,看不到前面是不是有八块腹肌,但是从后面看钱多就已经很口干舌燥了。
他捂着脸趴到沙发上,心想,该不会晚上还要睡一张床吧。
“对啊,不然爸妈会觉得奇怪。”
钱多愣了一下,他竟然问了出来。
丁松岩换了身家居服,过来的时候还给他拿了一套给钱多,乍一看觉得这两套好像是情侣的。
等钱多别别扭扭地换完了才发现,乍几看这都是情侣的。
俩人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还挺般配的,丁松岩点点头满意地说:“我妈买的,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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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觉得很奇怪,按理说,这场婚姻就是一出戏,可是丁松岩好像格外入戏,走到哪儿都要牵着他的手,吃饭还不停给他夹菜,重点是,这些菜色真的都是他喜欢的。
吃饭的时候丁爸丁妈问他们俩婚礼的事情,钱多乖乖闭嘴,丁松岩胡乱敷衍了几句,说是找了婚庆公司,会多听钱多的意见。
钱多其实没什么意见,不办更好,把办婚礼的钱给他包个大红包其实是最完美的方案。
不过他也就想想,他怕真的说了,丁松岩一生气把他辞退,找份这样的工作可是不容易。
吃饱喝足,丁松岩又牵着他的手去了书房。
婚庆公司那边给了几个方案,丁松岩用投影仪放给钱多看。
有水下婚礼,有田园婚礼,有传统婚礼,还有非常诡异的欧洲贵族风婚礼,看得钱多眼花缭乱,最后只能倒在椅子里感叹:“有钱人真能折腾啊!我以前都不敢想的!”
“不敢想什么?”丁松岩关掉投影仪,坐到了他身边。
钱多见他坐过来,便正了正坐姿:“结婚啊,我这么穷,连吃饭都成问题,每个月基本上攒不下钱,谁愿意跟我结婚啊!”
丁松岩听了,点点头,说:“那倒是。”
钱多瞪圆了眼睛,没想到这人竟然就这么表示了认同。
“不过你以后就有钱了,一个月五万,十三薪,还有年终奖。”丁松岩说得一本正经,就好像恨不得再拿个小账本给钱多算账。
“是哦,所以还得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好的工作,等合同到期的时候我就拿着钱想干嘛干嘛去。”
丁松岩问他:“你想干嘛?”
钱多认真地想了想,觉得除了买房以外,好像真的不知道还能干什么,他没上过什么学,也没什么本事,最后丧气地说:“娶个媳妇吧。”
丁松岩没再说话,又把婚礼方案看了一遍,觉得都不太满意,让钱多明天跟他一起去婚庆公司重新谈方案。
钱多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便高高兴兴地应了下来,顺带还补上一句:“我还没去过婚庆公司呢,正好先熟悉一下,以后还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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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钱多睡在丁松岩旁边,打呼噜。
丁松岩平躺着,看着天花板怎么都睡不着。身边这人有点烦,竟然打呼噜,那人打一声儿,他就伸手拍对方一下,然后能安静那么几秒,不过也就几秒而已。
一整晚,丁松岩基本上都没怎么睡着,他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先带钱多去看看医生,据说打呼噜是病。
钱多早上起来的时候看见他倒贴钱的老公挂着黑眼圈没精打采的在看手机,于是起身问他:“下面我应该做什么呢?”
丁松岩抬起眼皮看看他:“洗漱。”
“哦。”钱多觉得自己好像是个白痴。
丁松岩约了婚礼策划师见面,两人在家吃了饭就出门了。
“你会开车吗?”丁松岩问。
钱多摇头:“考驾照要好多钱,我没钱。”
丁松岩觉得这么看来钱多应该是什么都不会,所以什么都不用问了,他真怀疑这人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还没饿死的,看起来社会对大家还是很宽容的。
上午十点半,丁松岩牵着钱多的手到了婚庆公司。
这婚庆公司是他朋友开的,以前的丁松岩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来这个地方找莫恒远做婚礼策划,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来着。
莫恒远见到他挑挑眉,看到他跟钱多牵着手的时候笑得非常猥琐。
钱多觉得这人有点讨厌,笑得好奇怪。
他转头看丁松岩,这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三个人坐在会议室,他们的婚礼方案是莫恒远亲自做的,身为老板的他现在可不轻易出马。
“丁夫人想要什么样的婚礼都可以跟我说,绝对满足你的任何需求!”莫恒远笑嘻嘻地看向钱多。
丁松岩轻咳了两声,说:“不要叫他丁夫人,还是叫钱多吧。”
丁松岩觉得叫“夫人”对钱多一个男人来说怪怪的,但是听在钱多耳朵里就是另一种感觉了。
钱多扁扁嘴,说:“我也不太懂,还是听丁先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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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对婚礼没有任何要求,只要给钱,让他穿婚纱都行,就是这么没有节操。
然而丁松岩是非常认真又谨慎的,他在莫恒远给出的几个方案中筛选了一下又问钱多的意见。
莫恒远在一边喝着咖啡笑他俩:“真是相敬如宾啊,我们家那个要是这么老实听话就好了。”
钱多一听,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能不听话么,人家丁松岩可是老板,自己一个打工仔那可是万万不能作死的。
丁松岩抬眼看了看莫恒远,冷着一副面孔说:“各有各的好。”
钱多点头,表示我老板说得对。
谈了一下午,最后大体方案算是终于定下来了,钱多都快困死了。
他原本对这个就没什么兴趣,但丁松岩好像是挺在意的,期间接了几个电话,好像是公司有事,说了几句话就全给推了。
老板还在认真地看方案,他当然不能多说什么,趴在桌子上眼皮打架。
终于结束之后莫恒远叫他们俩一起吃饭,话还没说完呢就有个人冲进了会议室。
是个不太高白白瘦瘦的男人,额前的刘海儿扎成了一个苹果辫儿。
“莫恒远你个老王八!说好的下午陪我去剪头发,我等了你三个小时了!”这人一进来就骂人,钱多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丁松岩仿佛是叹了口气,把钱多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哎呦,忙忘了!”莫恒远把人扯进自己怀里揉脸,然后对丁松岩和钱多说:“不好意思啊,我家宠物炸毛了,咱们改天再约吧。”
出来的时候钱多肚子咕咕叫,丁松岩看了看他肚子,一本正经地说:“你那里面好像有个人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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