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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让奴转告夫人,您的糕点做的不错,但是放的位置不对,日后嫁给周将军,可要当心了,周将军这人,最重规矩。”

  苏文说完,把金容扶起来,给她掸了掸身上的灰,补充了一句:“夫人果真是盛宠,其他妃嫔的婚事都是少府匹配,或者自行选择,陛下单单提了您呢。”

  卫子夫脸上的表情终于撑不住了,颓然的坐倒在地上。

  金容还沉浸在夫人居然会扇人巴掌的震惊之中,直到被苏文拉了出来,迎面一阵冷风吹来,她才清醒过来。

  “苏公公,夫人她……”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委屈,金容正要说些什么,苏文轻声打断了她。

  “疼吗?”

  “啊?”金容摸了摸脸,才发现刚刚虽然没有被夫人打到,却被她的指甲划破了脸,出了一点血。

  “没事的,我……”一句话又没说完,她呆呆的看着眼前洁白的帕子,和托着帕子的那只白皙的手。

  就在帕子递出去的瞬间苏文就反应了过来,他触电般的想收回手,却已经被金容夺了过去。

  金容背过身,脸红得像是要滴血,“我,我会还给你的!”说完,她就跑了。

  苏文站在那里,良久,叹了口气。你还给我?我连心都被你抢走了,你拿什么还给我?

  刘彻的承诺兑现的很快,吃完晚饭587就见到了,宣室殿的内殿换了样子,比起之前的阴暗逼仄,明显要好得多了,两张差不多大小的床隔着一条小小的过道被并排放在一起,移开了一些摆设,显得温馨而有情趣。

  那张大床是按着刘彻的床做的,木质,大小,制式,连花纹都是一样的,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备下的替换品,

  587抓了抓头发:“这,这是不是太近了,要不然隔一张帘子?”

  刘彻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失落:“你不喜欢这样么?还是……不是不喜欢,只是不喜欢我?”

  被人用这样的目光看着,587只觉得自己成了千古罪人,他连忙说道:“那就这样吧,我很喜欢,真的!”

  刘彻的嘴角微微翘起。

  废立皇后是件大事,不是嘴说说就行,再加上遣散后宫这么重要的事情,这几日的奏折多的几乎要把宣室殿给淹没。

  这时候都是竹简,或者绢帛,绢帛珍贵,而且是一次性的,所以只有急事才用绢帛,一张竹简上差不多能写百十来个字,一个大臣写一份日常奏折几乎要用掉好几捆,碰上话唠的,真是要几个人抬着奏折来了。

  587百无聊赖的变成了一只猫,蹲坐在刘彻的桌案上看他批阅奏折,他时不时的伸头去看上面的内容,也就时不时的被薅一下头毛。

  刘彻看得很快,一般是对废后提出意见的他都无视掉,对立新后有意见的记下名字,放到重点观察对象名单里面。

  587有些奇怪,刘彻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很能引起争议的,为什么这些大臣的目光都放在了废立皇后上,而不是遣散后宫?这要是在后世某些朝代,大臣们绝壁得对皇帝的不种马表达强烈的反对,顺道骂骂妖后祸国,再来几个排队撞柱自杀的。

  他不清楚,刘彻却清楚,母亲和姐姐为他寻找的那些女子在朝中并无亲眷,自然也就没人为她们说话,太后后族如日中天,不是和他有了确定的盟约,没人愿意冒着得罪后族的危险把女儿送进宫。他表明了自己要娶平民的皇后,也就是拒绝了所有的盟约,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就不用直说了,也许他的遣散后宫在很多人眼里其实就是对后族的拥护呢?

  废后势在必行,陈家和窦家留下的那些利益要如何划分才是重点,

  远的不说,两家倒台,出于安全考虑,之前他们扶持的那些官员就不能再用了,填补空缺需要人,这些人从哪里来,谁有这个资格,有的的日子争夺。不过这些,就没有必要让他的皇后知道了。

  刘彻在批奏折,批几份的时间,587从蹲坐变成了坐,从坐变成了趴,最后从趴变成了躺,头一歪,睡着了。

  在他睡着的这段时间,十几辆马车陆陆续续的出了宫门,任务面板里的一项任务的前缀标签也悄悄的变成了代表已完成的绿色状态。

  ☆、第40章汉武风流【惩罚篇】

  遣散后宫很容易,要面对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却是麻烦,但刘彻仍然气定神闲。

  “最近没有事情的话少出去吧,后宫刚刚搬走了这么多人,各处都乱得很。”他状似无意的说道。

  587一觉醒来,揉了揉眼睛,闻言抱怨的说:“我一点也不喜欢出去,这里又没有什么好玩的,但是你不在的时候我一个人又很无聊。”

  他说的是实话,因为见识过太多,刘彻的宫殿对他没有什么吸引力,要不是这会儿任务面板被主系统没收了,他倒更愿意宅在家里,看看电影玩玩游戏。

  刘彻心中一软,伸手摸了摸他松软的头发,“最近会很忙,我不能一直陪着你,等过一个月就好了。”

  587一顿,含含糊糊的把话题带了过去。

  两张床靠得很近,到了晚上587就无比的痛恨齐自己的心软来,一只手僵在衣带上,他僵硬的转头看着刘彻。

  刘彻回以温和的微笑,“平安,怎么了?”

  587:“看到我在脱衣服,你就不准备表示点什么?”

  刘彻低低的笑:“看到皇后在脱衣服,我需要,表示一下……我的倾慕?”

  587咬牙,会觉得这家伙一腔深情错付真的好苦逼好可怜的他实在是太天真了!他一扭头钻进被窝里,半晌,丢出几件衣服。

  一直没有移开视线,见状,刘彻故意发出失望的叹息声。

  587把头蒙到被子里,不理他。

  过了许久,久到587都要再度睡着了,他才听到刘彻慢慢的说道:“平安,你知道那晚我为什么要去清园吗?”

  587眨了眨眼睛,调过头来,看着刘彻。

  刘彻对着他笑了一下,“我做梦了,梦见我出现在各种光怪陆离的地方,我不知道那些是什么地方,有的熟悉,有的陌生。然后,我在清园遇见了你。”

  587闷闷的说:“上界大能才做预知梦,圣人都不敢说自己知道自己的未来,你赶巧了吧?”

  刘彻只是看着他笑,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的说道:“我知道,那是梦,我只是很高兴,每个梦里都有你。”

  587把被子蒙过头,假装要睡觉了,他悄悄摸了一下脸,觉得一定已经红得不能见人了。

  看着对面鼓起的被窝,刘彻嘴角上翘。

  也许是之前有夜游的毛病,他一直很少做梦,当然,他也不喜欢做梦。他讨厌游离在他掌控之外的事情,而梦是无法自主的。

  他没想到自己会接连做了整整半年多的梦,每一天都在承接上次,他在梦里能短暂的见到他的小妖怪,他的小妖怪有时叫他兄长,有时唤他公子,还有一次叫他师父。那些世界统统都很真实,遇到的那些人和事也真实得可怕,但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为什么,也不想去了解那一切,只是守着梦的时间,看着他的小妖怪。但就是这样,每到时间,他还是会按时惊醒,然后一个人面对无边无际的夜。

  他说了谎,他不知道自己这到底算不算爱,但是他知道,他不想让他离开,他想让这个人,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

  “彻儿做事怎么能如此荒唐!”王娡眉头蹙紧,她瞥向正满脸愤恨的平阳公主,“你急什么?”

  平阳公主抱怨:“母后还说呢,卫氏好歹也是我府上出去的人,弟弟他也太不给我这个做姐姐的面子了!”

  她培养了许多美貌女子想要献给自家弟弟,却没一个能得圣宠,卫子夫虽然是从她府上出去的,却是歌姬上位,她花了多少心思才把这个人笼络到手,结果却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女,是个人都咽不下这口气。

  王娡冷哼道:“照你这么说,季氏,宋氏,李氏,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给他送去的,他倒是把我的脸面放到地上踩了?”

  谁都能听得出来她话里的不悦,平阳公主连忙道:“母亲这说什么话呢,彻儿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母亲这是关心他,我看啊还是张氏那狐媚子……”

  王娡厌恶的蹙眉,仿佛多提了一句都是侮辱了她的耳朵似的。

  “立后这么大的事情,都能哄得彻儿不来向我报备,还真是有手段。”

  平阳公主附和的说道:“就是,别说向母后报备了,那张氏昨日承宠,到现在都没来向母后请安呢,弟弟也太宠她了。”

  见王娡脸色不好,平阳公主顺势道:“母亲,您想啊,她现在就能把彻儿哄得这么死心塌地,照我看,真让那张氏得了皇后之位,只怕彻儿更忘了咱们是谁了。”

  王娡冷笑道:“这世上从没儿子娶妻自己一个人就决定了的,她想当皇后?得先问问刘家祖宗家法同意不同意!”

  587打了个喷嚏,翻了个身继续睡,外间天光大亮,刘彻正端着茶坐在桌案前,察看前一天的奏折,这时候宫人通报,太后驾到,公主驾到。

  “母亲与姐姐近来可安好?”刘彻放下茶杯站起身,嘴角含笑。

  王娡蹙眉道:“再安好也被你气得不得安宁了。”平阳公主左右看了看,不满道:“弟弟,你那宠妃呢,怎么也不出来让我们见见?”

  刘彻轻声道:“他素来爱晚起,朕让他多睡一会儿,姐姐怎么管起这个来了?”

  “彻儿!你成何体统!”王娡怒意上涌,冷冷道:“宫中有宫中的规矩,岂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这也配母仪天下么?”

  刘彻慢慢的收敛了笑容,黑眸清透如利剑,看着二人:“宫中的规矩是皇后定的,皇后是朕定的,他配不配母仪天下,只有朕有资格判定,朕说他配得上,他就配得上。”

  平阳公主被他看得说不出话来,不由得后退了一步,王娡却是气得浑身发抖:“好,真是我生的好儿子!好,好!”

  刘彻顿了顿,仿佛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着王娡,嘴角带上一丝笑意:“说起来倒是有件好事忘了告诉母后了,母后可曾记得您在没进宫前生的女儿?儿臣知道有这么一位姐姐之后,日夜挂念,派人多方寻查,终于在母后大寿之前寻到了她一家,作为献给母后大寿的礼物。”

  王娡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脸色瞬间惨白,她在进宫之前的那段日子是绝对不能公之于众的,她虽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是想也知道,一国太后隐瞒早已嫁人生子的事实混进皇宫得到帝王宠爱,即使大汉再开明,这也是个不可磨灭的污点。

  她明明,她明明已经把金俗一家藏好了!为什么还会被他发现!

  看着两人仿佛见了鬼似的神色,刘彻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明明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为什么偏偏要这么算计来算计去?为什么这些算计统统都是要以伤害他为前提?而且等到他真的动手伤害了回去,才发现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刘彻深吸了一口气:“朕的姐姐自然该享受尊荣,朕已经命韩嫣去把人接到长安了,现在应该在路上,母后不必担心其他,只要好好的在宫里等着母女团聚就够了。”

  “不行!你不能这样做!彻儿,我是你的母亲……我是你的母亲!”隐藏了多年的事实早已经成了心病,乍乍被翻出,王娡立刻失去了理智,大声的叫道。

  “母后说的话儿臣怎么听不懂?”刘彻的脸上带起一丝微笑,眼里却半点笑意也没有,黑眸冷冷的,“生离死别,是人间至痛,儿臣不愿母后去体会这些事情,母后应该感激儿臣才是啊。”

  平阳公主急道:“弟弟,你!”

  刘彻看了她一眼:“姐姐,有话和朕说?”

  平阳公主张了张嘴,愣是没在那双清透黑眸的注视下吐出一个音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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