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临没说完,我就看到她口中的“大新闻”了。
我靠……果然……是……要命的事啊……
我颤抖着手指戳开了“江神背后不为人知的黑历史?——靠富二代上位发家成名?”下面的几张缩小图。
看到的瞬间我呼吸都滞了滞,电话里韩临的声音好像自动消失了,脑中唯一跳出来的一句话“阿沉,怎么会这样……”
这几张图拍得很模糊,但还是能清楚看见两个长发女人拥吻在一起——是孙妤易和……江沉。灯光昏暗而缭乱,明显是在酒吧,气氛熏弥,孙妤易大概穿着低胸裙,乍一眼看几乎看不出她穿了衣服。江沉搂着孙妤易□□的肩膀,闭着眼睛侧着脸,轮廓美得难以形容。她们两个的嘴唇纠缠在一起,最后一张孙妤易更是弯着唇角冲镜头比了个“”。
下面是一大段介绍文字,清清楚楚指出孙妤易的详细资料、照片所拍位置、两人各种情感与利益的关系纠葛……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看上去足以让人相信——或者说让网友们相信——有时候花边新闻只需要一点令人信服的理由就足够三人成虎,况且现在根本不是一点点花边新闻这么简单。
我曾经是江沉众多脑残粉中的一员,所以我能理解,当一个从未有过污点的神一样的形象被抹黑轰然摧毁崩塌时的失望。
我舔了舔干涩的唇,努力平复着心情,靠着玄关,不要让自己跌坐在地上。
翻了翻下面转发的评论,毫无意外的——
怎么会这样?!累爱了……
在我记忆里最干净的江沉都是靠潜规则的,人生还有什么出路?没想法了。
呵呵。
就说嘛,像她这样恶心的同性恋,肯定做过很多不堪入目的事情。
楼上不要地图炮,谢谢。
不可能,只是几张图而已,想黑江神的人太多了!!反正我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嘤嘤嘤!我的江沉……且让我先去哭一哭……
不相信+1!不要污蔑江神!
童年崩塌了……感觉不会再爱了……
……
……
江沉,江沉。我看着看着鼻子就酸了,韩临也没管我有没有在听,一个劲地安慰我。我忽然想起她早上的笑,阿沉,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绝对相信你。
挂了电话,我扶着门把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今天是江沉的生日……刚换好鞋子,门就自己开了。
我抬头看着一脸诧异的江沉,尴尬地站起来说:“阿沉?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是啊,不是答应你傍晚回来嘛!你要出去?”江沉别了别刘海,笑着用手指擦去我脸上粘着的面粉,“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我赶紧揉揉脸,强笑着说:“靠,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心没好报……”
“嗯?为了我?”江沉坐到沙发上,笑着瞟我一眼开始发短信。
“是啊是啊……”我谄媚地坐到她旁边抱住她的腰。
“嗯?”江沉挑了挑眉,继续发短信。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盯着她的眼睛问。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靠!是你生日啊!”我扶额,怎么会有人连自己生日都没概念?!
江沉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说:“……最近事太多,我自己都忘了。怎么,有什么礼物要给我吗?”说完江沉笑着凑过来亲了亲我。
“……嗯,你不准嫌弃!”我眯着眼看她,想到那个翔状的蛋糕有点心虚。
江沉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当我端着惨不忍睹的蛋糕一步三颤地走出来的时候,我毫不意外地看到江沉忍不住笑了。
“靠!笑什么笑,这是我的第一次好不好!”我装着不开心地沾了坨巧克力酱准备涂到江沉脸上去。
没想到江沉直接把我手指含到嘴里,还带着舔了舔,点点头说:“味道还不错,貌似有点腻了……”
“就你要求高。”我扁扁嘴,笑着趴到她身上,“生日快乐,阿沉……”
江沉看着我说:“我爱你。”
听到她温暖的声音,我鼻子一酸差点热泪盈眶,我赶紧假装不经意地坐起来,一边贤惠地切蛋糕,一边清了清嗓子说:“知道了!所以你今天干嘛去了?”
江沉接过蛋糕,淡定地开始吃:“嗯,没事啊……”
“阿沉……”我两只手绞在一起,想着怎么开口问她,“嗯,我今天看到……”
没说完,江沉手机就响了,她擦擦嘴,不好意思地看我一眼,然后拿出手机。一看到来电人的名字,江沉的眉毛就皱在了一起,我偷偷瞄一眼——是她妈。
江沉停了好几秒,然后才接了电话,起身走向了阳台。
偷听什么的我不好做,也没什么意思,只能看着那只悲惨的蛋糕发呆。
没一会,江沉就板了个脸回来了。我小心翼翼地问她:“阿沉,怎么了?”
江沉继续端起蛋糕开始吃,冲我笑笑说:“没什么。”
“阿沉……”我有些不爽,但还是想了想说,“你是不是一直都把我当外人啊?”
“怎么会?”江沉疑惑地看我一眼说。
“你知道吗?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这种感觉就好像我一直是局外人,什么都不管我的事。”我咬了咬牙,把存在心里的缩了缩倒腾了出来,“阿沉,有时候我总觉得你离我很远,我从来都不了解你。”
江沉抿着唇,沉默地看着我。
她没说话,我也不敢继续说了,只是接着没气势地嘟哝了一句:“算了,你要是不想说就当我今天什么都没说……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了,其他无所谓的嘛。”
江沉继续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我。
我被看得发毛,抓抓头说:“干嘛啦,好了好了,我多嘴了……”
没说完,江沉就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是不是看到那张照片了?”
没想到她居然自己提了出来,我愣了愣,然后点点头补充说:“阿沉,没关系,我相信你!”
江沉按了按太阳穴说:“我就知道。其实昨天跟孙妤易见面的时候她就全部坦白了,一切都是她做的。最后她还拿那张照片给我看,说要我陪她最后一晚,然后什么都可以一笔勾销。那照片只是我们毕业通宵聚会的时候,她趁凌晨三四点我睡着了,偷拍的而已。”
“哼!好吧,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就答应了啊!要是她那个什么了你……怎么办!”我不高兴地白她一眼,突然觉得她好蠢。
“你想多了啊!”江沉笑着说,“只是陪她喝酒而已,我知道她性格有些极端,但她那点理智还是有的。而且她以前是为我做过很多事,心里挺过意不去,就想着反正陪陪她而已就答应了。没想到最后突然冒出个你,结果她就恼羞成怒了吧。”
卧槽,谁知道当时情况这样?!叫你不跟我说清楚……
我盘着腿坐到她旁边说:“那你们以前到底有什么过节啊,她要这么对你?”
“你真的想听吗?”江沉犹豫地看了我一眼。
我用力点点头,然后不由自主地拿起了薯片——突然想到尼玛这不是听故事!于是默默地又放下了。
这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客厅没有开灯,江沉的侧脸映着明明暗暗的霓虹,就像是泡沫一样美好而不可触碰。她的声音很柔,也有些漫不经心,如果不听内容大概会以为她只是在讲一个跟她毫不相关的事情。
只是这个故事确实让人很难受,好不容易听完后,我才知道为什么陈辜那时候说“那么艰辛的两年……”
第三十五章
江沉年轻的时候——好吧,原谅我用了这么个词语,家庭还是挺正常的——不算美满,但至少还算是健全的。她爸江息曾经是风云一时的觅光杂志社的主编兼三角洲地区最大的出版控制人,而她妈沈珏则是上海有名的跨国公司董事长的掌上明珠。
这两人虽然看起来郎才女貌,门当户对,般配得天生一对——在不知情的旁人眼里的确如此。只是并不是所有故事都是像童话一样,现实总是真实而麻木。
他们两人的结合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就是利益驱使——当时沈氏想收购如日中天的觅光的大半股份,而江息则把目光投在了沈氏在澳洲及周边亚洲市场的极大影响力,同时还允诺替觅光负责海外宣传出版这点。双方一拍即合,于是,沈珏在家里安排下与年少有为的江息见面,没几个月就顺从家里的意愿草草结了婚。
其实,沈珏从来就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小姑娘,她从高中开始就在美国读书,思想新潮而开放,国外国内各种小伙子追。同意家里的决定也是出于一时兴起,大概是谈恋爱谈累了,而江息一表人才,脑筋一时没转过来就应下来了。
再说说江息。江息算是白手起家,能在三十岁之前做到这地步足以见得其能力之强——不过话说回来,人都是这样,只看得见眼前光鲜亮丽的一面,背后做的什么手脚估计只有天知道。
两人结婚之后根本不能算恩爱,江息早出晚归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不回来住是常事。虽说一开始从小备受关注的沈珏心中还有些酸溜溜,没多久她也就看开了——天底下又不只有一个男人!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政治婚姻就要像个样子才好嘛。于是,沈珏抱着这种无所谓的想法重新开始她以前的生活。
只是好日子没过多久,沈珏居然发现自己肚子隆了起来!想一想的确好几个月没来例假,还以为是自己经期不调,一检查竟然已经有三个月了。还没等沈珏淡定地去做人流,从来不管事的江息就眼尖地发现并且随口问了出来,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江息居然建议沈珏生下这个孩子——流产不好,为了你的身体就不要作践自己了,我们的孩子总会有的。——这是江息的原话。
一开始沈珏也被江息这种思维吓了一跳,担惊受怕了好一阵子,同时怀疑江息外面也养了女人才这么说,然而她偷偷地派私家侦探跟着江息一个月都没什么结果。直到江息在照顾怀孕的沈珏期间态度明显好转,才放下心来,这也让向来我行我素的沈大小姐开始良心不安。
沈珏生下这个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的时候江息一直在手术室外守着,就像一个真正的负责任的父亲,这深深触动了沈珏当时已经脆弱不堪一击的心,当她醒过来看到江息难得的笑脸时,两行眼泪夹着心中的歉意一起流了下来。
顺便提一句,这个莫名其妙就来到了这个世界的苦逼的小朋友就是——江沉。世界就是这么神奇。
之后沈珏就循规蹈矩起来,安心在家做起了全职太太,一开始沈珏是真想一心一意对江息,为他生个属于两个人自己的孩子,也为了他断了以前的乱七八糟的社交圈。唯一的烦恼是江息那方面需求实在太少,要不是偶尔沈珏自己出马,江息绝不会主动给的。而且江息在家时间少得可怜,沈珏又不好直说,只能暗地里抱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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