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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沉笑着点点头说:“嗯。所以昨天是第一次开庭。”她按了按太阳穴,又说,“没想到她这次是铁了心要黑我到底了,添油加醋地伪造了很多黑历史,甚至把当年紫印主动像我示好想跟我签约,都说成是她潜了我,然后她才帮我牵线搭桥。”

  “但这点站不住脚啊!你不没接受吗!”

  “对,其实很多证据仔细查证都能发现马脚。但她爸跟法官交情不浅,估计都有些利益关系,自然是站在她一边的。”江沉叹口气道。

  “那个什么张什么什么的也没办法吗?”

  “张凌致?她说给她点时间,她会弄清楚。”江沉安慰的冲我笑笑,“没事,不急。”

  “恩,我相信她……不对,我相信你。”看到她的笑,我总觉得心里发疼。

  下午的时候,张凌致过来找江沉。中发在脑后梳成干净的马尾,微微一笑,沉蓄中透着凌厉。

  她们在书房谈,刚倒好咖啡,我就用江沉手机偷偷给韩临打了个电话。

  “江沉?”韩临声音平淡而温柔,果然是淑女。

  “装什么装?我是你爱人……啊呸,你爱人现在在我家。”一恶心,果然连话都说不好。

  “卧槽?你是苏漫?”韩临差点尖叫起来,“你还活着?为什么我打你手机一直关机,我还以为你被人先奸后杀了!我都差点报警了混蛋!还有你家那江沉也太骚了吧!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干嘛去了……对了,你干嘛去了?”

  “我被我妈骗回家了……她知道我跟江沉的事了,现在我溜了回来。”

  “哇,你妈真酷。”韩临在对面哼哼了几声,嘀咕着说,“对了,你可别看张凌致那么一副人模狗样……她一点都不浪漫。我……我不喜欢她了。”

  “哟,还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的?”我讥讽着,“怎么了?她是强奸你了还是你强奸她了?”

  “你这个人要不要这么恶心!”韩临叹了口气说,“就这么发展呗,我前几天忍不住跟她表白了。我以为我们之前处的好好的,我看的出来她也挺喜欢我的。可她还是没接受,你说,不接受就不接受,非得一句话都不说,甩张臭脸给我看,搞得跟我非礼良家少女一样,然后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吗?非得这样吗?!我特么当场玻璃心就碎成渣渣了好吗。我这两天也没敢找她,她也挺忙的,你家那位的案子闹这么大也不好收场。我现在整天等她短信,等她微信,等她电话,等得我都快疯了……”说着说着,韩临都快哭出来了。

  我听着也挺揪心,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说:“对了,你知道她大学的时候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吗?可能你要从这边想办法了……”

  韩临这情路坎坷地我都不想吐槽了。

  于是张凌致走的时候,我特意好好观察了下这姑娘,心里莫名其妙地就一词,衣冠禽兽。

  第四十一章

  没有手机简直不能生活,于是在江沉出门之后,我也偷偷地溜了出去,想着随便去商场买个手机总不至于分分钟失联……

  商场门口新开了家酒吧,白天人还挺少,里面亮堂堂的并不像之前混过的那般鱼龙混杂。我摸着装上新卡的新手机,心情大好地准备进去蹭个w。

  酒吧名字居然是个温馨又矫情的“想你”,我扁了扁嘴,你以为在演韩剧呢吧。里面格调确实不错,人很少很清静,绵软的轻音乐,红棕底色,复古味道十足。然而点缀着许多蓝白碎花,两者竟和谐地相处,并显出一丝小清新来。

  然而我一进门就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总不会我妈追到上海,然后又碰巧被捉到了吧!

  于是我淡定地点了杯冰柠檬窝在最角落的沙发中开心地打开了手机。

  “你要的柠檬水。”

  “嗯,对了,你们这的w密……”我心不在焉地抬头问了句,却硬生生地把下半句话堵在了喉咙口。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被人偷窥的感觉了,敢情我大概永远不能出门,一出门总发生些非人类思维能想到的事。

  陆菁菁看着我不可置信的眼睛,笑了笑说:“是我。”

  她一身干净的恤牛仔,仿佛褪去了骄傲地光芒,眼睛里满是平静而温柔。我愣了愣,原本自以为应该出现的或厌恶或心痛或难过或无所谓的心情居然瞬间消失不见。说实话,那几年的细枝末节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只有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她瘦了,好多。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尴尬地冲她笑笑,然后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她,只能把自己窝得更深些。

  “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她好像丝毫没有离开的迹象,大方地坐在了我对面。

  我无言以对,迟疑着“嗯”了一声,手指在屏幕上心烦意乱地划着。

  原本以为,时隔多日自己也能平静地冲她微笑,就像她现在所做的一样,心如止水地坐下来一起唠唠嗑,吐吐槽,离开之后遇到的对的人,错的人。只是我发现我还是高估自己了,那么久过去了,到现在我竟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瞟了她一眼,心想着,怎么还不走……陆菁菁侧脸轮廓原本就很分明,她托着下巴望着茶色玻璃窗外形形色色的路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们俩就这么僵持着谁都没有说话,柠檬水杯子外结出细密的水珠,然后缓缓流下。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脑子里那团浆糊摊平了些,于是清了清嗓子,准备打破这个僵局:“你怎么在这里?”刚问完,我就想扶着额叹气,这尼玛什么傻逼问题。

  陆菁菁没想到我会主动开口,她挑了挑眉转着桌上的餐碟说:“这楼盘是名央名下的,我向我爸要了这家咖啡店的授权。今天刚巧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碰到你。”她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说,“所以,这几年怎么样?跟……江沉还好吗?”

  陆菁菁提到了名央集团,我混沌的脑子中突然清明起来,韩临提醒过我,陆菁菁的父亲是名央集团的董事长,而孙妤易依仗的可不就是她在名央集团做总代理的爹爹吗?

  我的脑中的小算盘终于又开始噼里啪啦地运转了,尽管我心里貌似有个声音再深刻地谴责我这种想法,说什么不道德、三观不正、没人性……滚你丫,都这种时候了,难不成让我跟她情意绵绵地感怀往事吗?!

  我喝了口柠檬水压压惊,然后说:“挺好挺好。你呢?”

  “还能怎么样?每天都重复一样的事,从前觉得深恶痛绝,现在真的这么平淡,倒也乐得其所。”陆菁菁习惯性地舔了舔上唇,她大概想不到现在这么感伤的时刻,我居然在想着怎么……利用她。

  “习惯就好……”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好像挺损的……如果江沉知道,她大概会黑着脸再也不理我。但现在局势这么僵,如果任由孙妤易拉关系开脑洞,估计还真不好收场。

  “苏漫,有时候我想,如果那时候就能想通这点。我们大概还会再久一点吧。”陆菁菁迟疑着说,目光轻轻落在我眼睛里。

  我的心拨拉疼了一下,于是理智赶紧一巴掌把疼痛掩了过去,告诉自己,她特么这是苦肉计!这种轻飘飘的话谁不会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什么扯犊子的如果,大概,可能……

  “现在说这些没用。”我狠了狠心,不经意地说,“对了,听说你跟孙妤易好过?就是那个你们公司总经理的姑娘。”

  陆菁菁皱了皱眉,转着盘子的手顿了顿说:“没啊,你听谁说的?我跟她不熟。”

  “这样嘛。我也是听传言,你也知道你以前名头还是挺广的。你别在意。”我丧气地说,这种事情我还真干不来。

  “……”陆菁菁看着我垂头丧气的样子,慢慢勾起了唇角,仿佛明白了点什么,沉默许久才说,“苏漫,你知道的。不管从前还是现在,或是将来。我一直站在你这边,这次也一样。”

  说完,她冲我笑笑,然后起身对服务员说:“这小姐的记我账上。”

  她走了之后我愣了好久,一动不动的那种。所以她是同意帮我了吗?她真的会像我想象中那样做吗?如果她真的做了,那么江沉的案子分分钟就根本不是问题了……只是她的笑,竟被我回味出了苦涩与无奈。

  她说,不管从前还是现在或将来,她都站在我这边。

  我告诉自己不能软弱,就算虚伪,就算恶心,都不能将就。我一口喝掉了剩下的柠檬水,不小心呛到喉咙里,咳了半天,把眼泪都咳出来了,流一流的,差点还止不住了。

  心事沉沉地准备回去,想到给韩临发条短信,顺便通知她我做了这件龌龊……啊呸,好事。

  韩临,告诉你哦。我刚刚碰到陆菁菁了,然后她答应我帮我搞定孙妤易了呢!简直棒哭了好吗。

  没一会,韩临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怎么跟她说的?苏漫,没看出来啊,你本事越来越大了。”韩临原本还装的挺欢脱的,装着装着就装不下去了,接着说,“哎,作孽啊。你也想开点,换个角度想,这也算是……哎,不说这个了,对了你赶紧给你妈打个电话,她貌似出了点事故。联系不上你,刚刚电话都打我这了。”

  “……她怎么又来这招,就不能来点新鲜的嘛?”我无奈地说。

  “我不知道,但这次好像挺真的……还有医院检测仪的嘟嘟声呢,阿姨声音也很虚弱,我看不像在骗你。反正你还是快点打个电话吧。”

  我愣了片刻,心里忽然七上八下的。觉得这个世界就是在跟我开玩笑,而玩笑开多了,就特容易变成真的。

  “妈……你身体还好吗?”电话等了半天终于接通了,我咽着口水小心翼翼地说。

  “你好,请问是伤者的家属吗?”电话那头传来的冰冷而沉闷的男声,让我呼吸一窒。

  “伤者?我妈怎么了?”

  “你母亲低血糖从超市自动扶梯摔下来,右腿大腿骨骨折,现在正在昏迷中。建议你及早过来看望并办理手续、交纳费用。”

  我仿佛闻到了医院刺鼻的苏打水味道,我妈……低血糖……她一定是担心我,吃不下饭,在扶梯上晕了过去才导致摔下去。我想了想她那时的心情,女儿扔下她逃走,担心焦急痛苦自责绝望。要是此刻我再怀疑我妈受伤的真实性,我觉得自己大概真的要被扔下地狱了。

  只是又得离开江沉一阵子了,骨折,可能得久点呢。

  这一刻,我突然感激这狗血的生活,让我在临走前还能为江沉做点事。只是这件事,恐怕会让我自责一段时间吧。但那又怎么样呢,至少我能安心一些,若陆菁菁没有骗我,江沉的案子胜率大了可不止一点。

  我一手蒙着心,这样安慰着自己。

  第四十二章

  离开的时候我没有想很多,也没有被离别刺痛心扉。我望着窗外飞逝而过一片浓绿中隐隐的黑白民居,只是突然想到,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和江沉两个人能躲开一切喧嚣,手牵手坐在属于我们自己的田间树间花间的屋前不说话等着夕阳染红整片天空。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坚定,我觉得一定会有那么一天,就像当时在婺源,在巴塞罗那,只是不知道那一天会是哪一天,它究竟会不会到来。

  到家,我竟然希望我妈只是在骗我,她还会从房间中一脸气愤地走出来。只是她没有。我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叹了口气便去了医院。

  妈妈躺在病床上,神色安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病房里很安静,只剩下仪器冰冷重复的嘟嘟声,我交完了一切费用,坐在她身边,心被揪着疼,我不知道我做得是不是正确,他们说,年轻的时候就是要不顾一切地追求自己想要的,可我做了,只是这代价,我突然开始害怕。命运是公平的,有得必有失,这一刻,我突然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该坚持,我握着手机,江沉,江沉……一定会有那么一天,会有的吧。

  脑中一片混乱,重复机械的嘟嘟声搅得我心神不宁,简直都快神经衰弱。而我妈还是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于是我准备出去透透气。

  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妈竟然已经醒了,虚弱地伸手准备拿水杯。

  “妈?你醒了?”我调整了情绪,吸了吸鼻子,装作高兴地说,“我来拿。”

  “苏漫……你回来了,回来就好。我刚刚做梦的时候还梦到你小时候跟我吵架离家出走的场景呢。”妈妈欣慰地看着我。

  “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我笑了笑,把凉水兑了兑送到她手中,笃定地说,“妈妈总是最好的,我呢,总是会回到妈妈身边的。”

  妈妈笑着没说话,抿了口水之后,轻轻叹了口气说:“漫漫啊,你上次走了之后,妈妈也想了很多。妈妈并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多了,看得人也多了,其实什么想不通呢,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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