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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慕君桓又睡了过去,风御也知道他现在是幼崽,容易疲倦,睡得时间长是正常的,他将装羊奶的碗碟等东西放到了门口边上的桌子上,等过一段时间自然会有小二来收拾。

  遥远的天际才刚刚泛起一丝光亮,窗外的街道上就已经有了些许动静,渐渐地开始喧闹起来,来来往往的人声,吆喝声络绎不绝,慕君桓也在这些声音中,苏醒过来。

  风御抱着慕君桓刚打开房门,来到了二楼靠窗的桌子边坐下,正打算叫来店小二,让他送来一份去了膻味的羊奶过来,却听见一阵悲痛的哭喊声,和惊叫声。没多久,过去凑热闹的人回来一阵绘声绘色宣扬猜测,整个客栈都沸腾了起来,其中不乏众多惊惧胆寒之人。

  原来,就在客栈隔壁,是一户李姓人家,家里只有老夫妻两个,和一个二十多岁,还没娶妻的壮小伙,小伙子人很勤劳孝顺,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劈柴挑水,等东西都弄好了,他才挑着前一天晚上磨好的豆腐上街去卖。

  可是今天,直到太阳升上天空,李家老夫妻两个起床后,发现今天家里柴也没劈,水也没挑,本来夫妻两个以为儿子忘记了,可是在他们看到豆腐担子还在家里的时候,他们就担心是不是儿子生病了,可是敲了半天门,李小哥也没起来开门。

  夫妻两个年纪大了,又撞不开门,一急之下便在街上叫了几个左邻右舍的壮小伙,一起把门给撞开了,可是谁会想到,房间里的李小哥不仅已经命丧黄泉,而且死状及其凄惨,显然不可能是暴毙而亡。

  正因为此,这才有了风御他们听到的那一声声悲痛的哭喊,和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李家小哥这情况,显然不可能是暴毙而亡,李家夫妇自然是报了官,只可惜官府虽然受理案件,只是仵作却验出了非是人为的结论,毕竟有哪个人可以将一个人的血液瞬间全部抽光,但又呈现出被水泡了好几天的浮肿的模样,这李小哥在前一天可还好好活着呢。

  官府只能不了了之,可是李家夫妻却无法接受自己儿子就这么白死了,还连凶手都没个踪影,既然官府解决不了,说不是人为,那他们就去找道士和尚,总要找出凶手,给儿子报仇。

  夫妻两个到处打听,最终还是请来了一位游历到此的道士。

  此处临近云梦泽,按说也算是云梦泽的势力范围,一般情况下,像这种妖物害人的事情,在这一片区域是基本不可能出现的,真要出现了,那也只可能是一些小妖小鬼,或是人类自己做的孽,到了报应的时候。

  风御前一天来的时候,刚巧从窗户中也看到过李小哥,像李小哥这样的,身上基本上没有什么孽债,而且还略有功德的人类,是不应该枉死的。

  也就是说,李小哥这件事,基本上不存在妖鬼前来讨债的可能性,只可能是有人或是妖走了邪路,暗害了他来修炼邪功,增长修为法力。

  对于这件事情,风御虽然暂时没打算插手,但这里毕竟是云梦泽范围内,也隶属于他的势力范围,而且根据那人的死状,风御大概也能猜出是水族中的妖物作祟,这附近又只有一个云梦泽,除此之外也就只有一些小水渠罢了,就算是这样的小水渠也都是云梦泽的水引流过来的,因此,不管那妖物到底是不是云梦泽出来的,风御都不可能视而不见,毕竟现在云梦泽即是他的地盘,又是他的责任。

  所以,风御便继续在客栈住了下来,打算看看那小道士能不能找出凶手,如果不能,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如果能,他也会出手将之惩处了。

  那小道士在人间来说,实力还算不错,所以在几天后,便抓住了那个作乱的小妖。

  只不过,虽然那小道士虽然抓到了那个走入了邪道的妖物,但以小道士的实力却不足以将之击杀,只能勉强将之困住。见此,风御便带着慕君桓离开客栈,往那个小道士捉妖的地方走去。

  那个以生灵血肉精气修炼的妖物,是一个水蛭,因为机缘巧合而修炼成妖,吸血本是他的本能,但开启灵智,化形成人后还不知收敛的残害生灵却是他的罪过了。

  因此风御在小道士快要困不住他的时候,才堪堪赶到,及时出手将他打回了原形,只不过在发现水蛭妖身上背负着浓厚的黑红色血孽,和浓郁到近乎墨色的业力时,他再次将一道真火弹去水蛭妖身上,毕竟水蛭的生命力很强,就算是普通水蛭,断成好几节后还能够存活,更可况是成了妖的水蛭,就算将他千刀万剐了,谁知道他能不能还活着,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烧成灰烬。

  风御虽然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解决了这个水蛭妖,但最简单,最方便的办法自然还是用火烧,毕竟,就算是人间凡人都知道,对付水蛭,那就得用火。

  解决掉了水蛭后,风御没打算理会那个小道士,转身便准备离开,可是那个小道士却不想放他离开,他伸出手准备拉住风御,只是却被风御微微一动,避开了去。

  他此时也明白了,风御不想让自己触碰到他的意思,只不过他的本来目的其实就是让他留下来,如今他没有立刻离开,便也算是达成了目的,自然也就不在意风御到底是嫌弃他的触碰,还是纯粹的不想和人解除。

  “前辈留步,晚辈赵卓阳,还请前辈和晚辈去一趟被害人家里,像他们解释一下妖物已然伏诛,让那两位晚年丧子的居士聊以慰藉。”赵卓阳快步走到风御前面,躬身一礼后,面色沉重而又期待的看着他。

  虽然对于这位自称是赵卓阳的小道士的人品心性略有赞赏,但风御却没打算和他再回去一趟,不过为了让这个小道士对那对夫妇有所交代,再加上那对夫妇也还算是略有功德,他还是

  准备出手帮一下这个他还算是有些好感的小道士,也让那对夫妇能够放下仇恨,免得坏了心性。

  “此物乃是光影石,能够记录一段时间里的声音画面,我已将之前一段时间的事情刻录在内,你将之带回去,放与那对夫妇观看便可,我还有事,便不与你回去了。”风御将一块蚕豆大小,半透明的,内里有白色絮状的水晶给了赵卓阳,在赵卓阳接过来,低头看了一眼的功夫,风御就自己消失在他眼前。

  赵卓阳只好拿着这块小小的光影石,回到了老夫妇家里,在解释过后,他还用法术将光影石的投影投射出来,让那夫妻俩观看,也算是让他们亲眼看着仇人伏诛。

  李老夫妇两个相互搀扶着,泪流满面的看完了光影石里的画面,对着赵卓阳那是千恩万谢,若不是赵卓阳力气大,硬是拦住了他们,不让他们下回磕头,他们还想好好的给恩人磕个头,毕竟他们是没办法报仇的,现在有人帮他们报了仇,那他自然是他们的恩人。

  对着李父李母的感谢,赵卓阳其实心里是觉得受之有愧的,毕竟最后还是风御出手才解决了水蛭妖,他的实力也就和那水蛭妖不相上下罢了,这还是在他用了法器的前提下。

  可是这光影石却一点也没有将风御的身影刻录进去,显然他是不在意这点感谢和名声,也不想因此被人知晓,赵卓阳张张嘴想解释,最终还是闭上嘴将到了嘴边的话语咽了回去。

  之前赵卓阳虽然说过有人帮助,才能将水蛭妖诛杀,但李家夫妇显然是没重视,还以为是赵卓阳谦虚才这么说的,后来看了光影石后就更加认定了这一点,最后看赵卓阳没再解释,自然也就将这一茬给忘记了,毕竟他们此刻心里认定的恩人那可只有一位,就是眼前的赵卓阳道长。

  内心纠结的赵卓阳离开李家之后,便继续云游历练去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再遇上同样没有目的地,随处乱走的风御两个。

  此刻,一身凡人世家贵公子打扮的风御,在清河镇外五十几里远的一家名为潇.湘馆的酒楼中暂住着。

  毕竟此处可不是简单的酒楼,这酒楼里可有着不少惊喜呢!风御可打算在这里看够了好戏再离开,反正他实力够强,完全不用担心有什么意外发生。

  第83章

  这酒楼地处偏僻,四周荒无人烟,但酒楼布置却颇为雅致,酒楼中只有一位双十年华的貌美老板娘,和一位沽酒招待客人的店小二。

  这样的酒楼怎么看,怎么诡异,毕竟,一般而言,有哪个貌美女子会带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居住在荒郊野岭,却又不是夫妻俩,虽然他们是这酒楼的老板娘,店小二,但总归是诡异的很。

  而且这酒楼还在官道附近,但从官道行走却很难看得到这家酒楼,反而是走小路的平民学子能够一眼就看到这家酒楼的大门。

  这般的酒楼就算是在比较大的城镇之中,都属于比较上等的行列,又怎么会开在荒郊野外,不过这酒楼却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凡是看到这座三层楼高的酒楼,都会下意识的忽略这酒楼所处地域等等不合理之处,甚至产生理所当然的感觉。

  风御漫步在官道上,虽然官道并不允许平民百姓行走,但风御却可以使所有人都看不到他们,并不是隐身,而是让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将他们当做再普通不过的花草树木一般,这和那个潇.湘馆可谓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过风御施展的是将自身溶于自然的办法,也就是众多修炼之人所谓的天人合一,而潇.湘馆弄的却是一种浅薄的精神幻术,通过巧妙你环境和布置,再加上一丝丝极为淡薄的术法引导,从而让人忽略一切不合理之处,甚至在有些人离去之后,没多久便会下意识的忘却从看到潇.湘馆到离开潇.湘馆这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一切事情。

  在感应到不远处有奇异能量的波动时,风御就往官道边上的小路拐了过去,没走几步就看到了完全迥异于周围的潇.湘馆,虽然潇.湘馆布置的雅致非常,颇为契合书生学子的审美,但潇.湘馆的异样却完全影响不到风御。

  他之所以会进入到这座明显就不太正常的酒楼,其实只是因为他想找个地方休息休息。这潇.湘馆虽然不太正常,但风御也看得出来,这座酒楼是实打实的建起来的,并不是通过法术幻化出来的障眼法,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的风御自然也就准备进来住个几天,好好休息一下,谁知道几十里开外的清河镇里有没有比这个酒楼还要好的住所。

  再说了,以这个的诡异之处,怎么可能不出一点新鲜事情,在这里住个几天,肯定能够遇到有趣的事情。

  进入到潇.湘馆大门后,风御看到大厅里也就五六张桌子,在座的客人也就只有五个人,其中有三位是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剩下的两位,一位是带着一柄三尺青锋的江湖侠客,一位是绿衣俊秀的及冠少年。

  在风御进门后,所有人都听见了门口的风铃声,纷纷抬头往门口看去,在看到世家公子打扮的风御后,这几个人的表现也不一而同。

  书生打扮的三个赶考学子,有人是恃才傲物的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有人是羡慕嫉妒的感叹自己的家世,有人是不屑一顾的嗤笑一声。

  江湖侠客在看到风御后,骤然警惕起来,手不自觉的握住了放在手边的剑鞘,浑身肌肉绷紧,好似随时都可能暴起拔剑。

  而那个坐在左侧的绿衣少年却是兴致勃勃的看着风御,好似他身上有什么东西极为吸引他似得,一直看着风御,就连眨眼都不曾。

  在那个绿衣少年紧盯着风御的时候,慕君桓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就好像自己的专属物被别人给觊觎了,而自己却没办法阻止。

  慕君桓往风御怀里钻了钻,紧贴在风御的胸口,听着风御一下又一下的心跳,烦躁的心情才得以缓解。

  风御看到正对着大门的柜台后,站着一位风华绝代的艳丽佳人,此刻正在用自己的纤纤玉指拨动着圆润光滑的算盘,然后一一记录在账本上,旁边不远处,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也就是潇.湘馆的店小二,此刻也正在沽着酒,好似完全没有发现风御的到来,可是刚刚那门口清脆的风铃声,她们不可能没有听到。

  风御没有走过去与那个老板娘打招呼,也没有唤来店小二,他走向一张空着的桌子坐了下来,将怀抱中一直抱着的小老虎慕君桓放到了桌子上,一下一下的给他顺着毛,一点也没有着急的样子,反而悠闲惬意的自成一界,一点也不为外界所动,让一直默默观察他的人,也不免心生羡慕。

  过了好一会儿,这酒楼的老板娘才合上账本,像是已经算好账,抬起头来,好似刚刚才发现风御的到来,她来到风御身边,又是陪笑,又是道歉的坐在了他旁边的凳子上,嘴里还抱怨着店小二不够称职,客人来了也不知道招待。

  风御没有理会她,任由她说了好长时间也没回她一个字,就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任由老板娘表面上尴尬的赔礼道歉,在心里却咬牙切齿瞪着风御,指责他不近风情。

  最终,风御还是在潇.湘馆住了下来,同样留宿的还有之前风御进门时看到的那五个人,老板娘热情的招待,就算是江湖漂泊的侠客都不免心生亲近,更可况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赶考书生。也就只有那个绿衣少年,表面上是与老板娘打的最为火热的样子,可是内心却无动于衷的冷眼旁观。

  当夜深人静,风御在二楼的客房里关好门窗,从随人空间里拿出一个玉制的浴桶出来,顺便将一个小桌子放在了浴桶边上。

  他将小老虎慕君桓放在了小桌子上,然后就这么当着慕君桓的面,毫不犹豫的宽衣解带,就好似他不知道慕君桓不仅有灵智,而且还爱慕他似得。

  慕君桓面红耳赤,心跳如鼓的看着风御充满诱惑力的一件一件的脱去衣衫,心里想看,却又害羞的紧,但又舍不得移开眼去,直到风御除去了上身所有的衣物,露出了光洁细腻的肌肤,还有那完美的肌肉线条,慕君桓也只是用爪子搭在眼睛边上,眼睛继续一眨不眨的看着风御的身材。

  直到风御除去了所有衣物,在慕君桓面前坦诚相待,慕君桓也只是觉得呼吸困难,鼻子发痒,心脏极速跳动着,好似已经不是自己的,但就算是这样,他也忍不住不看。

  直到风御进入浴桶,沉入水中,他的情况才好了一些,只可惜风御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在泡进热水中后,风御伸出手将慕君桓也抱进了浴桶,揽在胸口的臂弯里,热水堪堪将他的四肢浸湿,却没有碰到他的脑袋。

  这时,慕君桓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总感觉自己不管是抬爪子,还是动脑袋都不对劲,只好傻呆呆的看着风御,任由风御给他洗爪子,洗身子,洗尾巴。

  直到风御洗完,将自己和他都擦干净,躺到了床上,慕君桓也没回过神来,甚至在风御舒服的顺毛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慕君桓早早的就醒了,他趴在风御胸口,看着还闭着眼睛的风御,忍不住往前凑了凑,见风御也没有醒来的趋势,他大着胆子凑过去,在风御的嘴唇上舔了一口,然后傻笑着退了回来,一脸回味的舔着自己的嘴唇。

  等了好久都没等到慕君桓继续吃他豆腐,风御只好睁开眼睛,不再装睡。

  收拾好自己和小老虎慕君桓后,他们一起下了楼,让店小二送过来一碗甜甜糯糯的红豆粥,风御就喂慕君桓一口,自己吃一口,用的还是同一柄勺子,惹得别人都用诡异的目光看着他们俩。

  慕君桓虽有意阻止,但每每看到风御刚刚用过的勺子,盛着一勺子甜甜的红豆粥放到自己嘴边,他就不自觉的张开嘴吃掉了,完全想不起来去拒绝,直到吃下肚子,他才想起来,他本该拒绝的,只可惜一大碗红豆粥全部吃完了,他也没能拒绝风御,勺子还没到嘴边他就下意识的张了嘴,这让他也很绝望啊!完全拒绝不了风御的说!看着风御就没了脑子!陪在风御身边,智商总不在线!

  太阳渐渐升起,三个书生,和剑客都收拾好东西结了账准备离开,只有那个绿衣少年,还是坐在之前的座位上面露嘲讽的看着书生们,还有那个剑客离去的背影。

  吃完了早饭,风御也没打算现在就离开,他抱起慕君桓小小的身子,往酒楼后面的小池塘走去。

  虽说是小池塘,可是面积也不小,最起码也有一亩田地左右,池塘里种了荷花还有菱角,池塘边上的水渠中,还有一簇簇碧绿的水芹菜。

  因是春季,池塘里的荷花还有菱角都只长了些叶子,并不曾开花结果,水芹菜也只是一点点小苗,想要采摘,还得等上几个月。

  不过风御带慕君桓过来也不是采摘这些东西的,他只不过是想要带慕君桓过来消消食,顺便单独相处一段时间。

  做了一个多月的小老虎,慕君桓已经有些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体,他一点也没有不习惯的伸出舌头,舔着风御的脸,糊了风御一脸口水后,还开心的笑眯了眼。

  要不是舔了他一脸口水的是慕君桓,自己的伴侣爱人,爱干净的风御早就将他人道毁灭了,虽然不是他爱人伴侣也不可能近他身,更不可能舔了他一脸口水。

  风御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没好气的白了慕君桓一眼,将湿漉漉的手帕烧的渣都不剩后,他用食指点着慕君桓的额头,似嗔似怨的说了他几句便算是揭过了。

  谁让慕君桓是他选择的伴侣爱人,一点小小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会不包容,更可况他不是不能躲过去,只不过是不愿意放过与他亲近的机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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