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以:“我自己的感情我比谁都清楚。而且我和她之间的事你也不完全了解,就不要妄下评判了好么?”
文璇一副苦口婆心的口吻:“她就是把你当好朋友好闺蜜了,才会对你那么依赖那么亲密啊。是你自己有错觉了吧。我以前也以为我很喜欢她,现在想想,其实我只是喜欢那种喜欢的感觉罢了,只是喜欢那时喜欢她的自己。现在就是朋友啊,再见她,她有男朋友了,我心里也不再有波澜。当朋友就很好啦,为什么要去破坏它呢?我感受到君临她是真心想和你当朋友的,朋友才是一辈子的啊。”
靳以不知不觉走到了宿舍楼之间的过道,冷风像刀片一样,剜进心肺。她很想说那晚和君临的事,可是她忍住了,用力握紧的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
文璇总是以过来人的口吻劝靳以放弃,跟君临只做朋友就好了。多年后的现在,她把自己当初喜欢过那个女生的事实全部否定也就算了,还要来说教,靳以觉得很烦。
靳以怒极反笑,“我不知道你们干嘛都喜欢去否定,连自己喜欢一个人也要去否定,否定别人否定自己,我只是觉得这样很悲哀!你现在倒是说得轻巧,当初你做得到吗?喜欢她却只能当朋友,你做到了吗?!你和她因为一件小事闹翻,毕业,分别,刻意遗忘,然后现在给它戴一顶青春的高帽。可是你那不过是妥协而已,那不是你真正想要的结果,你只是无能为力。你自己是这样而已,不要觉得别人也要跟你一样。你用七年的时间去淡忘,甚至不惜用否定去换取放下,你这样不过就是为了让自己心里觉得好过些罢了不是么?你不断地去否定让自己麻木,但是你那本厚厚的日记会告诉你那是真的。可是,我知道人们早就为此准备好了一套说辞,说那只不过是美好的回忆罢了,青春的错觉。我不阻止你们用年少轻狂天真无邪当借口去疗伤,所以也请你们不要妨碍我宁愿痛得铭心刻骨也要接纳它的存在。”
缓了缓情绪,靳以:“总之你别管了。”
挂了电话,靳以瘫坐在地板上,空荡荡的宿舍楼,空荡荡的校园,无声地流泪。她想放肆大哭,想放声呐喊,可最终只是咬紧下唇,蜷缩成团抱紧自己。
君临:“我现在很想他。”
一刀致命。
靳以:“你跟我说这些,就是要我死心是么?”
君临:“我只是单纯分享。”
呵呵呵。
君临:“我可能没办法体会你的感受。”
你当然不能体会。你永远也无法体会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因为刀子并不是插在你心口上的。
靳以:“之前说什么可能只是朋友,只是我自欺欺人,我只不过是不想从你身边离开罢了。”
君临:“是恋爱的心情吗?”
靳以:“不然呢?那样说只是为了有借口对你好。”
君临:“那我想问我要等到他信息才睡是不是恋爱的心情?”
靳以:“都说了不要跟我提他!!我也想装傻,然后陪你到天荒地老,看你笑看你开心的样子。可是我又觉得心好痛。”
君临:“你喜欢我的心情我不会阻止。我没有让你死心什么的,毕竟是你的自由。你根本不敢和我在一起,只是你现在知道我喜欢别人了才敢说这些话。”
我是不勇敢,可我也怕伤到你。同性恋。一字一句小心翼翼,为了不被你厌恶。我为你考虑的,从来都只会被你解读成先入为主。
这世上喜欢一个人最愚蠢的表达就是默默付出。你护她周全,或许最后却成全了她和别人。
当思念变成一座坟。
君临:“我跟他不可能在一起。”
靳以:“……”
君临:“他才刚分手一个月。然后就来撩我了。”
君临:“可是我觉得,我回学校之后还是会想他的。”
靳以:“……”
你真的没必要告诉我这些。都与我无关,不是么?
我不是放弃你,只是你不爱我我不想再缠着你不放。
越是深情越是绝情。
君临:“你根本就不敢跟我在一起。”
如果当初勇敢一点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了?
我不知道自己想怎样,我只能边走边看,边看边等。
君临随便一个表情,一句话,一个字,一个标点,一声轻叹,都会扰乱靳以的心。
这天是情人节。靳以想,君临身边有喜欢她的人陪着,一定会很开心的吧。
你开心快乐,我又有什么好难过的?
假期结束了,靳以觉得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所有人都在,有些东西却悄悄地变了。
又开学了,靳以却失去了以往的期待。
这骤然的起伏和变化,我该怎么面对你?靳以只觉得无尽的心酸。
那些在心中早已酝酿好的决绝的话语,在面对君临时,靳以却一句也说不出来。靳以舍不得啊,舍不得放开君临,也舍不得伤害她。
靳以想:我已经下定了万众离弃孤独终老的决心。除了你,我谁都不想再爱。
靳以看着自己那篇几万字的日志出神:没有你,故事要怎么写下去?
第42章四十二
浑浑噩噩过了开学的第一个星期,靳以感觉自己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对世界失去了感知。这个星期里,靳以没有和君临说过任何一句话,甚至刻意避开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还有什么能做的呢?
周末,刚起床,靳以在刷牙。
君临也起来了,走到靳以身后突然从腰间抱住她,还用脸一直在她脖颈和肩上蹭,还发出可爱的“嗯~嗯~”声。
靳以无动于衷,冰雕似得一张脸,眼神空洞,像失了魂魄一般,机械地执行手上的动作。
你那么决绝地伤了我,既然推开了我,为何现在又要向我撒娇?你是要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间吗?这样很有趣?
靳以咬咬牙,却无力推开君临,只是冷淡没有反应,自顾自洗漱。
“哎呀~不理我~?!”君临说完,搂在靳以腰间的手就开始挠她痒。
靳以像麻木了一样,失去了感知。
挠我,我也笑不出来。
靳以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转身走。君临不满地哼了一声,松开了抱住靳以的手。
你是真的不知道你自己到底伤我有多深?你对我说过的狠话你都忘了吗?你现在又对我如此亲密是什么意思?你要我如何回应你?
靳以感觉心脏就像被君临攥在手里,她听见了一声清脆的爆裂和血浆喷涌的声音,却因为看到她脸上魅惑的笑,而感觉不到疼痛。
然而就算你伤透了我,我依旧是心疼你,想保护你。
就算你把我的心捅成了马蜂窝,很庆幸我对你的爱也并没有变成恨。只是,我不能再对你好了。
上课路上,浩然问靳以:“君临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上课之前,美人问靳以:“君临怎么没坐你旁边?”
靳以语塞。
我们到底怎么了?
课上老师要求同学们讨论上个学期努力做了什么。
、君临、靳以,这样的位置并排而坐。
君临跟说靳以:“她上个学期就是在很用力地喜欢我。”
瞪圆了眼睛看着靳以:“真的吗?!”
靳以想说,真的。但她还是选择了沉默。她不知道君临总是在大家面前说这些是为什么,也许仅仅是因为有趣。
君临察觉到靳以的情绪有些异样了吧,又拉住靳以的手腕轻摇,说:“我开玩笑的嘛~”
靳以面无表情,声音冷得像冰棱子:“嗯,很好笑。”
我那么认真地喜欢你,你却把它当笑话讲给别人听。我不知道是这个笑话比较可笑,还是我自己比较可笑。
君临抱住靳以的手臂,说:“你不要生气嘛~”
靳以:“我没有生气。”
只是难过到想哭,然后忍住不哭原来是会让脑子有缺氧的感觉。
靳以不知道这节课是怎么过的,总之放学铃响之后,她甩开所有人一个人走了。
靳以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
那天靳以、君临和文璇去食堂吃夜宵,君临和文璇聊得甚欢。靳以看着君临和文璇嘻嘻闹闹,就像当初的她们。怒火中烧。更过分的是,她们还拿追靳以的那个男生来开玩笑,开口闭口都说他是靳以的男朋友。
靳以彻底怒了,撂下她们头也不回地走掉。
你是不是在一遍一遍地试探我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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