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璇:“没。你不开心?”
靳以:“事实上,你认识她她认识你,你们要聊天要约,我无权过问。但是你站在作为我朋友的立场,你就不应该那样做。之前你也做过好几次这类事情了不是?我都是会生气的。一而再再而三,人都是有底线的。我说跟我没关系,我确实无法干涉。你说你没别的意思,好,我姑且相信。可是你做这些事是为了什么呢?你想找人看电影聊天,好啊,社团伙伴同事朋友,你不缺人吧?!更何况你跟君同学很熟吗?!为什么非要约她?!虽然也明知道没什么,但嫉妒心就是有的啊。你有换位思考过吗?!站在我的立场,我就是会不爽的啊!我以为你作为我的朋友,最起码会考虑我的感受,但是你没有。你明知道我对她的感情,你却还是那样做了。你约她不是一两次了吧,口口声声说和她不熟,却三番四次地约。之前生日蛋糕的事也是,那时意如在场,她也觉得你的行为很不合理。今天刚好敏怡找我,我也和她聊了这些事,她也觉得你的行为很不合理。事实上,不止我,知道这些事的人都觉得你的行为莫名其妙,你是不是该反思一下?”
文璇:“所以我昨晚就问过你啦。”
靳以:“我难道要说,你不准跟她有任何接触任何联系?!我凭什么?!”
文璇:“我真的觉得没什么吧……”
靳以:“我是天真地以为你理解我的心情,会斟酌。呵呵。”
文璇:“你直白点说就好咧。”
靳以:“你是觉得没什么,事实上也没什么,但人的感情就是不理智的。”
文璇:“对啊,事实上就是没什么也不会有什么。”
靳以:“所以我才说我天真地以为。”
文璇:“别这样咯。所以我昨晚就问你介不介意。”
靳以:“难道我要直接说我介意?!我说我介意然后你就不约了?然而我用什么身份那样说?说了,我就变成是干涉别人的生活。我只是把选择权交给了你。我以为你会考虑我的心情,会权衡,然而你没有。”
文璇:“如果你说介意我就跟你去看了,电影票早就订好的,没指定谁,我只是想找个人去看电影而已啊~之所以找君临,大概是因为好久没找她玩了就一起看看电影而已~反正认识一场感觉你们都快毕业要走了。你不直接说我怎么知道。所以你这是要因为一个君临不跟我玩的节奏吗?唉,你还是逃不掉她的圈子。”
靳以:“从来没想过要逃,从来没说过放得下。她跟别人约,和别人亲密我就是会心情不好。可是没办法,我无能为力。别人也不需要来考虑我的心情。但我以为至少你会。”
文璇:“为什么会觉得我行为莫名其妙?认识朋友大概不都是这样咩……我是觉得也没什么也不会有什么啊……我也没再介入你们话题,可能之前那段时间有,就是那段你知道的时间,后来都没说……好呗,我不知道你还那么在意。”
靳以沉默了一阵,回:“算了,当我没说。”
文璇:“那以后不约咯~反正也不是很熟,真心我是觉得和她不熟好吗……我一般定义很熟的就是什么都能聊那种……为毛总能想那么多?”
靳以发了个漠然的表情。谁会三番四次约一个不熟的人?!
文璇:“你还跟敏怡说了,她会不会想怎么我那么有空和别人去看电影没找她……我下次怎么约她……我要等我想吃寿司的时候再找她。”
靳以:“你活该,我就是故意的。你坑我够多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文璇:“我也没办法理解我自己啊~有时候一时兴起就想做,也没怎么想其他事……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好咩~怪你。之前你总是在跟我说君临的事,后来不知啥你说她要认识我之类的所以那段时间就比较想接近她看看是怎样的,后来接触了就感觉这人很奇葩,你就当我那时候是一时兴起好奇心暴满……后来后来也就没有慢慢懒得接触啦~最近是想起大概你们快毕业了,好歹认识一场也好久没找她玩就看下电影呗……谁知道你脑袋发晕那么介意。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就这样反正没什么也不会有什么就是了。老实说,我是最喜欢找你玩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是真的把你当好朋友,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真心当我是好朋友也好其他什么也好……”
靳以很想一巴掌拍死那个女人,“所以说你根本没到我的点。我不是说你们有什么。我最在意的是,你作为我朋友但是却没考虑我的心情。很明显我也是把你当朋友才会跟你讲那么多自己的事,可你却这样对我。”
文璇:“我还真不了。你直接说啊,我情商低。”
“不是低,简直没有。”靳以被这个白痴气得简直要吐血。
十二点多的时候,文璇又讪讪地发来一句:“现在还好吧……”
靳以:“呵呵,我背英语单词。”
靳以顾左右而言他。
再多的情绪,也只是一场独角戏。
君临感冒了,而且伴有咳嗽,吃了校医开的药没见减轻反而好像更严重的样子。而她自己也不爱惜自己,明明都感冒喉咙不舒服了,偏偏还要吃油腻和辛辣的食物。这两三天的夜晚,靳以总是睡了之后又听到君临的咳嗽声而醒来。靳以很担心君临,这一晚被她的咳嗽声吵醒后,很久很久都睡不着。靳以决定,明天去买食材给她熬粥、煮可乐姜汤。
第二天只有早上一二节课,一下课,靳以就奔北门的超市买食材。买回来之后靳以又开始头疼了,要怎么开口和君临说呢?
中午,靳以没有什么行动,因为早下课,她知道君临肯定会买饭回宿舍的。到了下午,靳以开始陷入纠结。犹犹豫豫好久,靳以决定给君临写张纸条:要不要给你煮粥?或者可乐煲姜?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
然后靳以手里攥着纸条在自己的位置踱来踱去十几分钟都没鼓起勇气去君临面前。最后靳以想,这是自己最后一次作死了,豁出去吧。靳以把纸条递到君临面前,君临看了只是摇头。靳以无力地垂下手,把纸条攥烂在手心里,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开。
粥只能煮给自己吃了,靳以想。
后来靳以把买回来的三罐可乐统统灌进肚子里,感觉胃要炸开了,好难受,眼睛也很涩。
到最后,感觉自己就像马戏团的猴子,额头还写着俩字:白痴。
第51章五十一
靳以常常看着自己书架上君临的书在发呆。那是之前君临借给靳以看的书,靳以看完要还她,她却撒娇说自己那里东西多没地方放,要靳以保管着。靳以纠结了大半个学期要不要还给君临,却总是舍不得。对于靳以来说,那是她和君临之间仅剩的可怜的一点点的联系了。如果要还的话,拿到她面前时要说什么呢?怎样的表情会显得自然一些呢?
可是今天,靳以终于下定决心还给君临了。什么也没有,只是默默把书放到她桌面便走开了,甚至都不敢看她一眼。
谢谢你借我看的书,
谢谢你赠我的故事。
在10宿舍,靳以还是像往常那样捏住一元的下巴,苦笑着问她:“你说,为什么我就没办法喜欢上你呢?”
一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把你心里那个人放下了再说。”然后眯起她那本来就小的单眼皮眼睛像只狐狸般狡黠,“来,告诉我她是谁,然后你就会放下她了。”
靳以被逗乐了。
但是无论如何,靳以和一元都无法擦出火花。大概是对某个人深情,就会对其他人无情。
靳以也问过一元关于朋友的命题,一元说在她的界定里,靳以是算朋友的。靳以还问过很多人关于朋友的问题,每个人的标准都不一样,而靳以自身已经混乱了,什么是朋友?爱情又是什么鬼?靳以发现,现在的自己对这两者的第一反应只是一声冷笑。
也曾有那么一些人,用一种怜惜和心疼的目光凝视靳以,牵起她的手,告诉她不要总是一个人,试图温暖她的冰凉。靳以真的就沉浸在这种微醺的幸福里,有些晕眩。可是,为什么又要在她戒不掉这些温暖的时候,留给她一个严冬?甚至,当她重新一个人的时候连孤独都不肯收留她。
靳以是寂寞的:我是否存在过,我是否在你心里占据了那样一个位置?那些信誓旦旦,我鄙夷它的幼稚。我以为那样的东西不过是虚无的幻象,不过是逢场作戏。可它却在心里镌成了图腾,诡异而神秘。不想去碰触它的邪魅,可它却像狐妖般蛊惑人心,在不经意间破除了封印。拼命地压抑,说服自己不需要那种东西。心里却空落落得,那是寂寞无法填满的。愈发的看不清自己,明明说了不稀罕,却总是贪恋它的温暖。分明在不断地排斥,它却时常变换着磁极,忽近忽远,若即若离,让我仿佛成了被戏耍的小丑,上演了一场滑稽的闹剧。
你不喊,谁知道你痛?你不哭,谁知道你伤?你假装坚强,谁会把肩膀给你依靠?你佯装无所谓,谁会把胸膛给你怀抱?你不说,别人不会懂,不是每个人都会读心术,你超声波的情感歌唱无人可共鸣。不要总是一副漠然的表情,让别人以为你对一切都不痛不痒。不要酷得像个冰块,没人喜欢你那肃杀的寒意。不要以为你像个背后灵一样地活着,别人就会知道你的存在。
现在的靳以真的不知道朋友是什么,不知道爱人是什么,她觉得所有人都只是过客,只是某段时间共同走过某段旅程的人而已。她做好了某个人随时消失的准备,如果有人愿意陪她多走几站她乐意奉陪,如果有人下个路口拐弯就说再见她也不会再挽留。
靳以和天明还是保持着联系的,他有他的自由,她尊重他的选择。有时,靳以难过的时候,天明的头像刚好亮起,她也会吐吐苦水诉诉心伤,她愿意对他说的一个原因也是想他明白她心里已经容不下别人了。但有些事,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说。
靳以:“也许,你喜欢的也只是你想象中的我。”
天明:“哪有那么多也许。”
靳以:“你对我的印象只停留在初中。”
天明:“不太了解。慢慢了解。你有个伤口,但我未曾看到。我跟皇上上相处了两年左右……现实生活可能就一两天吧。可能了解的越多,越深,对方总有你感到害怕和讨厌的东西吧。学着相互沟通和适应吧……我还是不太清楚,你跟她。不好说点什么。”
靳以:“……算了。”
天明:“臣害怕皇上会输。”
靳以:“朕早就输了。我也只是想你清醒点,你喜欢的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天明:“你知道你之前删掉那些我在你空间留言版的那些留言的时候吗,那天晚上我害怕我惊慌,以为是我留了什么话伤害到你你才要删掉。我就写好很多对不起在本子上,折腾到2点没睡觉,隔壁宿舍来问我是不是脑残了。我乖乖地去洗洗睡了,我去,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疯。”
靳以:“所以我并不想你陷那么深。我也并不想给你假希望。趁早让你放手也不用伤得那么深。我删的时候就知道你看了之后会乱想。很正常,她的一举一动也会牵动我的心。但很明显,很多事,其实跟我们并没有半毛钱关系。然后只有你一个人胡思乱想心乱如麻心如刀绞辗转反侧夜不成寐,最后却发现只是我们自己一厢情愿自导自演。那又何必?”
天明:“我不敢去想象你能成为我想你成为的人。人无完人。但有一点是明确的,我好喜欢皇上电话里的声音哦。”
靳以:“你这么说,我更加不会接电话的了。”
天明:“无情的人儿啊,皇上开恩啊!呵,新一代绝情谷谷主。”
靳以:“这就是我了。”
天明:“唉。只是没遇到小龙女。但是人家小龙女喜欢杨过。”
靳以:“我发现你实在是心太宽了,不管我怎么打击你,你都顽强地挺过来了。”
天明:“好像总要跟皇上谈心。唉,臣好累,一直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帅气和机智,好累。”
靳以:“我都不是想要跟你谈心,我想你对我死心。我只是想告诉你现实有多残酷。”
天明:“你不说。我也懂。不懂装懂。”
靳以:“一般男的早就被我虐得不知道逃多远了。你上辈子肯定是小强。我是弯的,掰不直的了。又比如说,喜欢过我的小北,我拒绝他后,也说我们之间还是朋友,可就算偶尔聊天,却根本不走心,不会再有真正的关心。当然了,我和他还能有事没事地闲聊已经很难得了,没有反目成仇。最主要是他找到了他爱的人,他放下了,才可以再做朋友。所以,如果仍喜欢却只能是当朋友,这样更伤。所以我绝对不会选择和我喜欢的人当朋友,我宁愿各自安好散落天涯。听完这些,你内心肯定受到了冲击。”
天明:“我假装不受伤。臣不会恨你。”
靳以:“给你讲个故事。我表姐有个男生很喜欢她,他们是很好的朋友。我表姐说要不是因为太熟了,牵手像左手握右手,就会和他在一起。可惜没办法怎么都不来电。然后那个男生先结婚了。婚后还是一如既往对我表姐很好,各种嘘寒问暖,甚至连我表姐痛经时还给她送各种汤和药。现在我表姐也结婚有两个孩子了,他们还是很好的朋友,甚至连他们的老公老婆都经常一起约出去玩。我觉得很强大。反正每个人的心态都不一样。我好想采访那个男的……很好奇他的内心是怎么想的……我在想,他是不是婚后心里真正爱的还是我表姐。不然为什么还对我表姐那么好。如果是,那对他的结发妻子也太不公平了。可是,他又对他老婆很好。我表示百思不得其解。不仅如此,我表姐两夫妻和那个男人两夫妻经常会约在一起,并且四个人对各段往事都是心里有数的。我想大概这就是大人们的成熟。很明显,他们的程度是现在的我们无法企及的。现在的我们虽然都标榜自己成熟,却幼稚到只是一个人不喜欢自己就难过到想死。道理都懂,可是该难过的还是会难过。”
天明:“晚了,洗洗睡吧。”
靳以:“一讲到敏感的话题你就逃避,爱怎么折腾随你。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以朋友的身份跟我相处,默默地对我好,总有一天会感动我?”
天明:“……”
靳以:“那好,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已经很感动了。然后呢?我不喜欢你。有的人,你一开始不喜欢,到最后也不会喜欢。懂吗?我们可以对酒当歌把酒言欢,就是不可以风花雪月谈情说爱。”
天明:“要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
靳以:“确实,我只是想表明我的立场。”
其实,靳以自己心里也清楚,无论别人说什么,陷进感情里的人都是装聋作哑,甘愿当个傻子。以为一开始就不给别人希望拒绝别人就会减轻伤害,其实不管怎样,回应不了别人的感情最后都是重创。靳以觉得自己也没那么伟大,那样做只不过是自私地想自己的良心好过点。等他伤得跟自己一样重,心碎得跟自己一样痛的时候,都不劳别人甩,自己就会松手。反正所有现在受的伤都是自己当初犯的贱。可能要很久很久之后才会明白,当年自以为的一往情深只是感动了自己。但是,对于靳以自己,失去的理智和分辨力是时候该回来了。
如果,请我们的网站地址《》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