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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经无奈道,什么时候你才能躲在我身后,让我保护你?

  他那时还说,哪怕什么都不记得,第一眼看到你还是会喜欢上你。

  混蛋,谁信呐……

  那混蛋曾经害朕那么伤心,什么堆雪人赖在被窝里,话全是他说的,却潇潇洒洒甩手就走。

  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也敢以下犯上,每次以为自己都习惯了,但还是面红耳赤想掐死人。

  全世界都是他的爱慕者,很糟心。破房子里一穷二白,也能凭借好相貌骗吃骗喝骗姑娘。

  他还骗婚,季灼,皇上你也敢娶?

  不懂他心思时经常别扭,处处和他作对,有意无意地打听他的消息,莫名其妙使拌子找麻烦,那不是喜欢是什么?难怪所有人都说暧昧。

  懂了他心思更是给自己找罪受,被人气到咬牙,那人说什么“帝王无情”“皇上绝情”“交流感情”“娘子乖啊”“臣妾心寒”,张口就来,不带重样。

  后来发展到“皇上”“华儿”“相公”“娘子”“为夫”“媳妇”“孩儿他娘”根据心情轮着来,乱七八糟,都什么跟什么啊。

  “对啊,”夜璟华忍不住笑了笑,“季相多好。”

  旁人听得是痛心疾首,夜璟华却没发现自己语气中的宠溺。

  后来季灼提起。

  夜璟华不以为然,“你不知道那些人有多能画蛇添足?”

  季灼笑笑,退了一步,“我就听原版。”

  “我当时说,”夜璟华撇撇嘴,一副嫌弃的样子,“妥妥的,流氓。”

  “还有呢?”季灼好笑。

  “不好,反正不好。”夜璟华赖着不承认,悄然落下的笑绘得眉眼更加精致。

  阳光透过窗的缝隙照进来,给几根散落的碎发渡上一层金,眉间带笑的脸跟很多年前的少年重合,季灼一阵恍惚,下意识地去摸人的脸,再熟悉不过的触感,真真实实。

  “可是,”季灼刮了刮人的脸,看着人,像是永远看不够,“你好,特别好……”

  季灼只是笑着,勾起手指,轻轻挠了挠人后脑勺,后面的话却没说出来。

  最常见的凶巴巴好,偶尔的乖巧也好,下意识的面瘫好,倾城而不自知的轻笑也好,你的口是心非好,你迷糊犯傻时也好,你是那么好那么好,好到我都不敢触碰,怕是梦……

  那个一本正经的小太子,总装得像大人一样,小小的,眉挑的还不是很娴熟。他声音中带着怒意,“季灼,看书。”

  我更喜欢看你啊,看你恼羞成怒,看你张牙舞爪,看你打瞌睡时口水留到书上窘得脸红的样子。

  那个刚登基的天子,面色冷峻俯视朝堂,视线却总是不由自主落到丞相身上。成天不知瞎琢磨什么,两人独处时也是“离朕远点”、“季相别来无恙。”

  清醒时云淡风轻,“丞相的心上人真多”、“为季兄选个夫人?”

  一伤心就喝酒,醉了二话不说就表白,像个软软的汤圆一样贴上来,一口一个“我喜欢你”,像是把平时说不出口的情话一股脑倒出来。

  明明那么凶,拿着大毛巾给小狐狸擦毛的动作却那么轻柔,说他心肠软,罚起父子俩却毫不留情。

  红纱帐中,又是撇嘴又是挑眉,又凶又恼,但还是掩不住害羞紧张,一口一个“骗婚”,话里有多不甘,把人抱得就有多紧。

  ……

  好多好多碎片啊,全都是你,完完整整的你,不为人知的你。

  对啊,我就喜欢你的一本正经,就喜欢你别扭粗暴、面瘫使坏,就喜欢你脸红发火,就喜欢你轻喘主动……,何其幸运,才能赏此美景。

  “华儿,”季灼的唇在人唇上轻轻磨蹭,任细言软语从时不时露出的缝隙中溢出来,“我不好啊?”

  “嗯。”夜璟华垂着睫毛。

  季灼不气馁,换了个方式继续问,气息浅浅地喷到人脸上,“我特别好是不是?”

  夜璟华闷闷地,还是那个字,“嗯。”

  季灼离开人的唇,脸上的笑大得夸张。

  夜璟华垂着眼,低声道,“出息。”

  随后,脸就刷的变红,比自己嘲笑的人还没出息。

  因为季灼趴在他耳边低语,“你说的每个字,于我而言,都是最美的情话。”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大家看文愉快哦。

  新人一个,谢谢这么多天的陪伴,所以我想说,“小天使们也好,特别好。”

  鞠躬!

  还有几个番外~

  ☆、番外:冷战(一)

  帝相二人冷战了!

  也不知道谁先发现的,反正之后就像小石子打在水面上,从里到外激起圈圈涟漪。宫里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人尽皆知。众人心照不宣地有些兴奋,特别不厚道。

  真正得到确认是在今个早朝上。

  皇位上的人比往常更加冷峻,众臣保持着脖子不动的姿势偷偷瞟了眼丞相,发现那位也是冷着张脸。

  众臣战战兢兢禀报完要事,生怕被人揪住小辫子发配到边疆。

  上奏完后,他家皇上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听了没听。接着朝堂静了几秒。

  正当所有人心里没底时,夜璟华清冷的声音响起,“史大夫。”

  来不及给自己点蜡,史大人急忙出列,“臣在。”

  “靳州可是你的管辖范围?”夜璟华问。

  史大人一听“靳州”两字就吓得腿发软,哆哆嗦嗦道,“是。”

  “最近可有什么大事?”夜璟华问得坦然。

  其余人不知道皇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气不敢出一下。

  “回皇上,”史大夫就不坦然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头皮发麻,“暂无大事。”

  “那靳州知府呢?”夜璟华挑眉,厉声道。

  “皇、皇上,”史大夫扑通一声跪下,“求皇上明示。”

  “那名贵貂皮用着可好?”夜璟华冷冷道。

  “没,”史大人猛然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那位知府有求于自己,但被自己拒绝了,史大夫忙道,“请皇上相信臣,臣的忠心苍天可鉴。”

  “卿的忠心可鉴,”夜璟华道,“就能保证周围的人也忠心可鉴?”

  “皇上——”史大夫一脸诧异,显然仍被蒙在鼓里。

  “为何不问问自己养的好儿子?”夜璟华冷冷道。

  “皇上,”史大夫多少明白了一些,知道和自家那蠢货有关,只得低头请求道,“求皇上开恩。”

  “朕自不会插手爱卿的家事。”夜璟华缓缓道。

  “谢皇上。”一会儿的功夫,史大夫只觉得冷汗直流,背上湿了一片。

  朝堂上被一股冷气压笼罩,众臣们都觉得瘆得慌,只盼着早点下朝。

  “望众位卿家近日对国事上点心,”夜璟华顿了顿,“特别是个别官员。”

  众臣闻言齐齐一抖。

  “例如?”季相的声音响起,像是和人杠上了。

  众臣欲哭无泪,丞相啊,您就乖乖不犟嘴啊,那位爷火着呢,到时候苦的是我们。

  “以丞相为首。”夜璟华眼睛眯起。

  “臣?”季灼轻笑,和皇上打着太极,彼此都不给对方台阶下,“皇上何出此言?”

  “咳!”花容月本想提醒丞相悠着点,没想到这声咳嗽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花容月尴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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