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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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哦——你们这是,打算换人?”

  乌尔斯:“不不您不要误会——殿下,您也可以姓加洛林。”

  这是要我改姓。

  我以为他在逗我,但在座的国之栋梁们都是一脸严肃。

  我:“你们是要我,为了皇位,背弃自己的父亲,背弃家族的荣耀,摒弃自己的姓氏吗?你们希望你们未来的主君,是这样一个卑劣小人?”

  马特:“您不必背弃自己的家族——事实上,只要皇帝陛下宣布,当年薇薇公主与玫瑰堡公爵,缔结的是入赘婚姻,您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母亲的姓氏了。”

  我没料到马特也是站在改姓这一边的。

  我:“我父亲贵为公爵,为了谄媚皇家,不惜入赘。这个名声,可真是好听啊。”

  马特:“您父亲与薇薇公主成婚时,已有了长子作为家族继承人。他的求婚遭到皇帝陛下反对,他是为了与公主殿下的爱情才答应入赘——这是无比高贵的行为。”

  我真是服了他这张嘴,说来说去都是他有理。

  真想骂人。

  我:“我不改姓。如果有人对我的皇储身份有异议,那就按继承法来,召集九大公国,启动选帝程序。选出谁,就是谁,我绝没有二话。”

  马特与英格林将军脸色大变,倒是掌玺大臣饶有兴味的样子。

  可不是吗,九大公国有他一份,手握选票心不慌啊。

  英格林:“殿下不可冲动。有史以来,帝国每一次启动选帝程序,都会带来几十年的动荡战乱。”

  我:“我也不想冲动,这不是你们非要我改姓吗?你们这一个个的都觉得,加洛林是天下最显赫的家族,帝国最尊贵的姓氏;我可不这么认为。你们看看这些年姓加洛林的都发生了什么——可有不少人说,这是受了神罚和诅咒呢。”

  英格林脸色铁青:“殿下,您如此身份,怎么能相信这种民间的无稽之谈?”

  我:“诅咒还是谋杀,死去的不是你和你的家人,当然随便你怎么说。关于这一点,萨特大人,您有话要说吗?”

  情报主管萨特,神秘低调,掌管帝国的秘密谍报网络,只向皇帝一个人汇报。

  皇家这些年,被人像拔萝卜似的一个一个拔干净,我不信他如此麻木愚蠢,一点调查都没做过。

  这场内阁会议,他全程坐在下首一言不发地观看我们吵架,是时候让他掏一掏门票钱了。

  这个苍白阴鸷的男人抬起头:“好的,皇储殿下。各位大人,请原谅我的失礼——但我想皇储殿下比较想跟我单独议事。”

  随着其他人陆续离开议事厅,我的心跳逐渐加快。

  终于——我来参加这场耗神又气人的御前会议,就是为了这一刻。

  第06章

  萨特:“今天初次见面,殿下倒是跟传闻中很不一样呢。”

  我:“传闻中我什么样?愚蠢软弱的纨绔?”

  萨特笑起来:“怎么会呢——我掌握的传闻,总要比别人准确一些吧。”

  这个人肤色苍白,深深凹陷进眼眶中的蓝眼睛里透着一点神经质,笑起来怪瘆人的。

  萨特:“我是说,本以为您无意皇位,今天看来,您的心意并非如此呢。”

  我:“你从哪儿看出我有心争夺皇位的?我是被硬拉来帝都的。”

  萨特:“嘴上说不要——”

  他这个语气太变态了,我强忍住了打哆嗦的冲动。

  萨特:“真的不愿意,何必对布雷他们如此强势呢。”

  我:“如今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我强势一些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天。”

  萨特:“您觉得,幕后黑手是布雷吗?”

  我:“我怎么想,都是瞎想。我想知道,你怎么想。”

  萨特从嗓子眼里挤出两声似笑非笑的怪音。

  萨特:“其实这个事也挺简单。继承人挨个杀,无非就是为了皇位。那么最后皇位到谁头上,黑手就是谁呗。”

  我面无表情:“哦。那现在死到我这儿了,幕后黑手就是我呗。”

  萨特:“要得到我的怀疑,您起码要再多活上两个月。”

  ……

  这个人,说话真是太中听了。

  萨特:“我们从头开始看。第一桩案件,是四年前,哈克王子……”

  我打断他:“不是四年前。五年前。”

  萨特转头看我:“哈克王子确实是于四年前坠马而亡。”

  我:“五年前,薇薇公主驾车出游,遭遇泥石流,被埋于沙石之下,窒息而亡。”

  我妈作为皇帝唯一的女儿,也是有皇位继承权的。

  但当年她死的时候,谁也没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阴谋。毕竟当时她三个兄弟都活着,谁抢皇位也杀不到她的头上。

  但是现在看来,显然凶手一开始打得就是把皇位继承人都杀光的主意。他们完全没有必要按照继承顺位来依次动手。那么从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公主开始下手,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方案。

  我:“那辆马车上,还有我的父亲。我的母亲当场失去了呼吸,我的父亲后来得救了,但也全身瘫痪,于一年后痛苦地逝去。”

  我转身与他对视:“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来帝都、一定要与那帮讨人厌的老狐狸们周旋了吗?”

  “父母之仇,就算拼上我的性命,我也要让他们血偿。”

  我心绪激荡,对方却像个冷血动物一样,无动于衷。

  萨特:“好吧,我可以把公主殿下的事故并案调查,虽然我不觉得这能对调查进展有什么帮助。”

  萨特:“您看这十三桩死亡案,没有一桩有足够的证据表明是蓄意谋杀。我们姑且这么推测——坠马、溺水这些,可以是伪装成意外事故的谋杀;病死的那些呢,虽然有些困难,但人为力量也不是不能办到;但是恕我想象力匮乏,泥石流,要怎么人为控制呢?”

  他嘴角诡异地勾起:“如果您执意认为,您母亲与其他皇室成员一样,死于同一个幕后黑手的谋杀,那您面对的,可是一个相当恐怖的对手呢。”

  我:“那我还不知道吗?不管是谁,能连杀十几个皇族都很恐怖好不好?你敢不敢来点干货啊?你这些年不会什么都没查出来吧?”

  萨特悠哉地坐下:“干货我当然有。”

  萨特:“但是我不告诉你。”

  ……这个人真的有病。

  萨特:“我只对皇帝陛下一个人汇报,你还没当上皇帝呢。”

  萨特:“不过可以给您一个真诚的提醒——不用太担心布雷,小心乌尔斯。”

  我:“……他们俩是一伙的吧。”

  萨特:“第二个真诚的提醒:这世上没有哪两个人,完全是一伙的。”

  财政大臣乌尔斯,暴风堡公爵,北地大平原的领主,与布雷家族交好,世代姻亲。

  我不是长子,没有被当成继承人培养过,对于帝国这些大领主的了解,也就这么多了。

  刚才那个御前会议上,他也表现得像个给布雷帮腔的,没有布雷那么强势。

  ……不懂。头痛。

  现在我能明确知道的只有一点:我的对手,势力强大,十分恐怖。

  而我孤身一人。

  当然我也不是毫无后台。我的后台就是我哥哥,是玫瑰堡,是玫瑰堡的十万甲兵。

  但太远了。

  不仅太远了,而且按照他们的作案风格,我大概不会被毒匕首钉死在床上。如果我哪天突然撞树上磕死,或者从台阶上失足滚下来跌死,难道要我哥哥带着十万精兵杀进帝都么?很尴尬的。

  我就算是死了,也得跟黑恶势力同归于尽,不能连凶手的衣角都没摸着,就被莫名其妙地干掉。

  可谓活得憋屈,死得窝囊。

  所以我要住乔斐那里。

  我就不信他们能在大执剑官眼皮子底下把我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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