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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禾先生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话说您这是要去哪儿?”刑公子问道,“要是不急的话,到我家去住两天吧!”

  “我要带这两个孩子去走亲戚,路上得抓紧,好赶在冬天之前到。”宝禾先生答道。

  “两个?”

  “两个……一个是阿雪,还有一个是子安。”宝禾先生指了指桌旁折腾累了,已经迷迷糊糊睡着的刘子安。

  “走亲戚这事不着急。先生,咱们都好久没见了,到我家去坐坐吧。只有十里地,一口气的工夫就到了。您看,现在天色也有些暗了,明早再走也不会耽误行程的。”

  宝禾先生想了想,觉得刑公子说得有些道理。自己和刘子安还好,可以随便找个地方将就一下。但方雪可跟他们不一样,需要好好休息,而刑公子刚好可以给他们提供这样一个地方。更何况,他跟刑公子总还算有点交情,比起那些不知来历的客店,刑公子提供的地方住起来要放心许多。

  于是他道:“好吧,那就劳烦你了。不过,走的时候你可千万别挽留我们,我们真的时间很紧。”

  “太好了!咱们现在就出发吧!”说罢,刑公子便招呼自己的队伍准备上路。

  宝禾先生也去摇了摇刘子安,让他清醒一下。

  “叔叔,那个人是……”方雪总觉得虽然刑公子表现得很热情,像见到了多年的老朋友似的,但宝禾先生却是一副跟他不太熟的样子。

  “刑公子是我的一个老朋友,曾经帮过我很大的忙。”宝禾先生想了想答道,见刘子安仍旧迷迷瞪瞪的,叹了口气,将他架了起来。

  “阿雪,帮忙收拾一下东西。咱们该走了。”宝禾先生道。他此刻被刘子安压着,腾不出手来。

  “先生……”刘子安呢喃着,用鼻头蹭了蹭宝禾先生的脖子。

  “什么事?”宝禾先生一边问,一边把刘子安往上扶了扶,防止他滑倒地上。

  刘子安把嘴唇贴到宝禾先生耳侧,吐了口气,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什么。

  宝禾先生没听清,但也没再问他,反正八成是些没什么意义的醉话。

  “叔叔,我收拾好了。”方雪道。她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东西遗漏。

  “行,那咱们走吧。”说着,宝禾先生拖着刘子安向马车的方向走去,方雪跟在他们后面。

  “宝禾先生,刘兄弟这是怎么了?你们几个,还不快去帮忙!”刑公子道。

  “没什么,喝多了。”宝禾先生答道。

  两个壮汉过来把刘子安从宝禾先生身上扒了下来。

  “醉成这样?那得喝了多少啊。”刑公子看刘子安那模样最起码得喝了一坛,可如果真是这样,跟他在一起的宝禾先生和方雪怎么会丝毫不显醉态?难不成是坐在旁边看着他喝?

  “这孩子酒量小。”宝禾先生含含糊糊地解释道。在外人面前,他还是要给刘子安留些面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旅途小剧场:

  刘子安:先生,你当初为什么要收我为徒啊?

  宝禾先生:一不小心脑子进水了

  刘子安:我怎么闻到了嫌弃的味道?

  宝禾先生:唔,你鼻子很灵

  刘子安:既然那么嫌弃我,那为什么不再收一个徒弟呢?一定还是因为爱我宝禾先生:有你一个就够受的了,还再来一个?!

  刘子安:先生,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毒舌啊……

  宝禾先生:这其实是积怨已久,只不过在正文里人设不能崩,作者要我为维持一个好师父的形象。但老这么压着也不是个办法,所以就开了个小剧场,让我吐槽。

  刘子安:嘤嘤嘤~用小拳头锤作者的胸口,还人家温油美腻的先生来

  第58章雕心(八)

  这次,宝禾先生一行人依然被安排在之前他们住过的那个宅子里。

  “我跟这地方倒还真是有缘分,只希望这次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宝禾先生笑道。

  先前两次他来的时候都赶上夏末,这院子里花繁草盛的,好不热闹。现下到了秋天,草木衰颓,竟显得有些凄凉。

  “叔叔曾经来过这里吗?”方雪问道。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之前是因为迷路才到的这里吗?”。不过在她心里宝禾先生毕竟是长辈,这样没大没小的话她是不会说出口的。

  “是啊。只不过物是人非,当初的那些人如今都不在了。”说着,宝禾先生叹了口气,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到了当初白轩住的屋子。

  “这里啊,曾经住着一个非常可爱的年轻人。我跟他的父亲也曾有过数面之缘。”说着,宝禾先生试着推了推门。这门竟没有被上锁,轻轻一推便开了。屋内如同雪洞一般,一色玩器全无。案上只有一个粗陶的瓶子,瓶中供着数枝菊花,并两部经书,一个香炉而已。

  宝禾先生神色肃穆,朝案台的方向拜了拜。

  方雪心道,这大概就是那位故人的祭台了,虽然并不知这人的身份,但也跟着拜了拜。

  “先前不知他的祭台在这儿,竟没有准备。”宝禾先生看上去有些遗憾,“哪怕给他上柱香也好啊。”

  “叔叔,心诚则灵。您的那位朋友一定能知道您的心意的。”方雪轻声安抚道。

  “走吧,”宝禾先生叹了口气,用手指抹了下眼角溢出的眼泪,轻声道,“两手空空终是不好,咱们还是走吧,别扰了人家的清净。”

  方雪点了点头,跟在宝禾先生身后默默走出了房间,回身轻轻把门带上。

  “愿逝者安息。”她轻声道。

  “你是个好姑娘,”回到院内,宝禾先生对方雪说道,“子安娶不到你是他没福气。”

  方雪抿唇一笑,摇了摇头道:“子安哥哥已经有心上人了。”

  “是吗?”宝禾先生奇道,“竟然没听他提起过……”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大概是因为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旅伴有事情瞒着自己吧。他心道。

  方雪见宝禾先生神情有些落寞,忙解释道:“他也没跟我说过,只不过,看他那样子就像是有心上人了。”

  “这都能看出来?难不成我们阿雪有神通,能读懂人心?”宝禾先生笑道。

  “哪有什么神通……只不过,我也有自己的心上人而已。”方雪叹了口气,苦笑道。

  宝禾先生知道她又想起了自己的青梅竹马,安慰道:“放心吧,既然没有死讯传来,那么他很有可能还活着。”

  “我知道。他一定在等我……”说着,方雪悲从中来,竟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宝禾先生平日里少与年轻姑娘打交道,见方雪哭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站在旁边静静地陪着她,侧着身子为她挡住些许秋日的寒风。

  刘子安从醉酒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宝禾先生和方雪都不在身边。待他出门来寻时,刚好看到了这样一幅“郎情妾意”画面。

  “先生,你们干嘛呢?”刘子安朝他们喊了一句。

  方雪身形一僵,忙用手帕擦了擦眼泪。

  “没什么,过来看看白相公以前的屋子。”宝禾先生答道,“你的酒醒了?”

  “醒了。”刘子安努力忽视心中的那抹醋意,告诉自己这两个人之间是不可能发生什么的,“话说这酒的后劲儿还真大啊。”

  宝禾先生和方雪憋着笑,没有说什么。

  “阿雪,你方才是哭过了吗?”刘子安走到二人跟前,见方雪的眼睛红红的,问道。

  方雪低着头,没有说话。

  “瞧你把人家姑娘吓得,都不敢哭了。”宝禾先生调笑道,“刚才一听见你说话,赶紧擦眼泪。”

  刘子安有些郁闷,虽然他没打算跟方雪发生点什么关系,但这样被女孩子嫌弃还是很伤自尊的。

  “不关子安哥哥的事,”方雪低着头,闷声答道,声音还有些哽咽,“只不过在家里不可以这样哭罢了。”

  “这倒新鲜,你家连姑娘哭不哭都管?”刘子安撇了撇嘴,并不信方雪所说。

  正在这时,远处走来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向三人行了个礼道:“三位贵客,城主大人请三位去用晚膳。”

  “既然城主大人相邀,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宝禾先生顿了一下,道。

  “车就等在外面,您三位是现在就去,还是等会儿再走?”小厮问。

  刘子安皱了皱眉,显然并不想去。

  宝禾先生想了一下,道:“劳烦你等会儿,我们准备一下。”

  “行,那小子就在门口恭候诸位了。”

  等那人走后,刘子安问宝禾先生:“就去吃顿饭,要准备什么?而且,我可一点都不想跟那个城主一起吃饭。你别忘了,他曾经做过什么。”

  想起白轩被活活烧死的惨状,刘子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那城主做过些什么?”方雪有些紧张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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