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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这方法竟是从鸟身上学来的!”刘子安惊讶道,“你要是不说,我还不知道呢!以为人无所不能,自己琢磨出了这取火的方法。”

  燧人氏摇头叹道:“说起来又岂止这取火之法是从动物身上学的,就连那高深莫测的八卦,不也是从龟背上推演出来的吗?”

  “说的也是。”刘子安点头道,“如此说来,人倒是健忘得很呢。明明一身的本事都是从那飞禽走兽身上学来的,现在却要对其赶尽杀绝,弄得千山鸟烟绝,万境兽踪灭哩!”

  那燧人氏还没说什么,下面的一众人却怒了。

  “君主,这厮居然取消我们人哩,不得放过于他!”一人言道。

  “正是!君主,观这家伙虽然人模人样的,但行为举止却没半点教养,且惯会冷嘲,实在可恨!我们乃是顶天立地的人间丈夫,岂能被这种家伙嘲弄?!实在是颜面扫地啊!”另一人言道。

  刘子安一看此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这家伙狗头人身,才真是个半兽人哩!

  “你这家伙道行浅,连人身都没修炼完全。”刘子安嘲讽道,“我就算再差,最起码还有个人模样。”

  众人听了勃然大怒。这也难怪,这些人不是披着羽毛就是顶着犄角,没一个是人模样,刘子安这句话一下子便把他们全骂在里面了。

  当时,那些人也不等他们圣君吩咐,便向刘子安扑来,要与他拼命。

  不过,刘子安此时非人非鬼,那些人虽然用尽了力气,却伤不着他丝毫。众人见此情况,心中惊疑不定,喘着粗气,无不大骂刘子安。

  刘子安当时便被气笑了,望着燧人氏大声言道:“我本以为你是个心系苍生的圣明君主,没想到身边竟都是些朝秦暮楚、朝白暮黑、朝是慕非的小人!有什么样的臣子就有什么样的君王,想来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我本想替天行道,好好教训你一番,又怕世人说我灭了他们造火的恩人。也罢,留你一条残命,与这厮们胡混吧!”

  说实话,刘子安此时小腿抖个不停,但心知此时如果不壮一壮声势,恐怕难以轻易脱身,因此便壮着胆子,喊出了那一番话。

  数人见刘子安恶狠狠地瞪着自家圣君,以为他心怀不轨,慌忙跳上台,挡住燧人氏,有死命救主之意。

  不料其他人一见,立刻大叫起来。

  “这些家伙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践踏圣君之位,岂不找死?!”

  救主之人觉得委屈,立刻大力驳斥,这两边人吵起来,反而将刘子安冷落在了一旁。

  这时所有人差不多都跳到台上去了,燧人氏被众人淹没,刘子安几次踮脚都不能看到他的身影。

  “这也是圣君哩!”刘子安摇头叹道,心里觉得燧人氏十分可怜。

  离开了燧人氏,刘子安又行了许久。这一路上甚是空旷,不见半个人影。

  “莫非是走到无人地带了?”刘子安心道。

  正想着,忽见前方出现一个家伙,牛头人身,宽阔的嘴似乎正在嚼着什么,嘴里流出青色的液体。那牛首倒是出奇丑陋,像陈年霜打的老树皮似的,皱巴巴的,一脸苦相。

  刘子安疑心他是个成年得到的妖精,却不敢确信,只得大喝一声。

  那家伙张眼见到刘子安,也吓了一跳。

  “你是个什么东西?怎的突然冒出来吓人!”

  “我才不是什么东西!呸!我是人。”刘子安道,“你又是何方妖孽?!”

  “我不是妖孽,我是炎帝!”那人道。

  原来炎帝竟是这等模样?!

  刘子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你真是炎帝?我先前还见过你女儿哩!”

  “我怕你是欺人!我那少女孩儿不听劝,一心钻到炉火中,结果变成了烟雾;我那瑶姬孩儿为人热情,熟知少年夭折,当时把我哭得天地昏暗,后她托梦于我,说是情愿变成巫山的一片云雨,与成年男子交合取乐,我亦满足她心愿;我那女娃孩儿亦是小孩子心性,常在海边戏耍,熟知一日溺水,竟亡了她的性命!老了老了,孤家寡人的,也没个贴心的女儿来陪我叙家常。我却苦也!”说着,炎帝竟落下泪来。

  “如此说来我或许倒是见过你两个女儿哩!”刘子安道,而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从身上摸出一个荷包,“你看看,这是不是你那瑶姬孩儿的手艺?”

  炎帝看到那荷包便是眼前一亮,颤颤巍巍地伸手将其接过,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

  “是,是!这果是我那瑶姬孩儿的手艺!”炎帝流泪道,“你是怎么得来的?”

  “这是你女儿给我师父的,然后我师父又转送给了我。”刘子安道。

  “你师父怕生得一副好相貌吧。”那炎帝问道。

  “是啊。”刘子安点头,“您问这个做什么?”

  “这荷包看似简单,实则是个保命的法宝。这么说吧,只要元神没散,便可以再度重生。”炎帝道,语气颇为自豪。

  “那这是个好宝贝啊!”

  “当然。与之相对,这荷包做起来也极为复杂。我那瑶姬孩儿肯花这心思,肯定是有意于对方。而她又向来喜欢那年轻英俊的男子……”

  炎帝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子安给打断了。

  “不可能!她现在就是个老婆婆的模样,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心思?!”

  炎帝闻言哈哈大笑,道:“她已成为山间精灵,又岂有老去一说?更何况那孩子向来心思活泛,一时动了春心也是在所难免的。”

  刘子安听了烦躁,转移话题道:“对了,我还看见你那淹死在东海的女娃了。”

  “她现在如何?”炎帝问道。

  “你难道没听说吗?她现在变成了精卫鸟,壮志凌云,天天衔着石子枯枝,要填了那东海哩!”

  “竟是变成了鸟?!我那苦命的孩儿啊!”说着,炎帝竟又哭了起来。

  “他的眼泪倒多!”刘子安心道,被他鼓弄得也有些伤心。

  那炎帝清泪涟涟中不忘还问一句:“你却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在东海,她现在正和她的夸父侄子一起忙着衔石子填海哩!”

  “我那可怜的女儿,却是太痴了,还在不舍地做那永无止境的无用功哩!那海水焉是几块石子就能填满的?!”炎帝叹了一口气。

  他这一叹气,却呼出一口气来,甚是浊臭,把刘子安熏得够呛。

  “炎帝,你嘴里嚼的是什么东西?”

  “我嘴里嚼的是草药。当年我死于断肠草之毒,至今仍不甘心,还在寻找解药哩!可恨当年那一场大水,不知淹了多少草药,我想我大概是很难再找到草药了。”

  “你是神农氏?”刘子安惊道。

  “是啊,先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炎帝看他大惊小怪的样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我先前不知道炎帝和神农氏是一个人啊!”刘子安道。

  虽然宝禾先生可能跟他说过,不过像这种无聊的东西他向来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从来不往心里去。

  “我见过你徒弟!”刘子安道。

  “你见过我哪个徒儿?”

  “就是那个曹大夫!”

  “曹……大夫?”炎帝想了想,他好像没收过一个姓曹的徒弟。

  “我并没有姓曹的弟子,你遇到的大概是个冒名者吧。”炎帝道。

  “不不不,你还把神农鞭传给他了。而且他确实有些真本事。”刘子安连连摆手道。

  “神农鞭……你说的莫非是麒?”一提神农鞭,炎帝基本就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大概吧……反正就是跟阿宁有一腿的那个。”刘子安小声道。

  “阿宁又是谁?”炎帝觉得自己都听糊涂了。

  “啊,是当扈。”刘子安道。

  很明显阿宁的洗脑式成功的,刘子安总算记住了她的“名字”。

  “啊,是那个小家伙啊。”炎帝笑咪咪的,仿佛想起了当年的事情,“那小家伙怎么样?都有名字了,大概是得道了吧。”

  “反正挺厉害的,我是打不过她。”刘子安耸了耸肩道。

  “看你也是个得道的,不知师从何人?”炎帝问道。

  “我师父啊……”刘子安犹豫了一下,不知报先生的哪个名号比较好,“是盘古。”

  炎帝一听,哑然失笑:“你这小娃娃真是说话不怕闪着腰,盘古大神岂会随随便便地收徒?!”

  “那个,我是他在人间游历时收的徒弟。”刘子安涨红着脸道。

  “好,我姑且信你是他的徒弟。那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不成是活够了?”炎帝笑问。

  “没有,不过是走散了。”刘子安实话实说道,“正打算找他去会合。”

  那炎帝摇了摇头。

  “会合?哪有那么容易?”

  “他们说只要朝着心中所向,没有地方是到不了的!”刘子安反驳道。

  “他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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