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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边没有闹洞房的习俗,也不好玩得太过了,得想个新鲜花样闹闹新郎新娘。”

  “要不叫上阿宁?”刘子安提议道,“她向来爱凑热闹。”

  “叫上她也不是不可以,但她不会说漏嘴把咱们的计划告诉哥哥吧?”画晴迟疑了一下,道。

  “那还是算了吧。”刘子安连连摆手,“要是让先生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数落我呢!”

  “哥哥数落你肯定是因为你该说!”画晴瞪了他一眼,道。

  刘子安暗骂自己失言,他怎么就忘了在画晴、诗雨面前不能说宝禾先生半句坏话这件事了?

  “是是是,我该说。”刘子安认怂道。

  画晴满意地点了点头、。忽然她眼睛一转,好像想到什么似的,道:“要不这样吧。今天晚上,你等新郎新娘安睡之后,把他们的衣服偷出来,叫他们明朝起不得身。”

  刘子安拍手叫好。

  “稍晚些时候再把衣裳给他们送回去,只要不误了请安就行。”他道。

  刘大哥听他们聊得热闹,抱着诗雨走过来笑问:“这么高兴,笑什么?”

  画晴忙把他推开,道:“这里没你的事。”

  他们怕刘大哥老实厚道,偷偷通风报信给王瑞他们,不许他听。

  “娘亲,诗雨也想听。”

  诗雨以前跟画晴是一体双魂的存在,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于是摇着画晴的衣袖,撒娇要参与到她们的计划中去。

  “这……”画晴有些犹豫。倒不是她不信任诗雨,只是诗雨平日里跟宝禾先生走得太近了。基本上宝禾先生一出面,还没发问,这小家伙就把自己知道的叽里咕噜全说出来了。

  “我保证这回不告诉舅舅!”诗雨举起三根手指发誓道。

  “行了,你就带上她一个吧。”刘大哥宠溺女儿,见画晴面露迟疑之色,帮腔道,“要不她在你这儿受了委屈,回头该跑到宝禾先生那里告状了。”

  “好吧。”画晴捏了捏诗雨的小鼻子,道,“可说好了,这次绝对不能走漏风声。”

  “一定不会!”诗雨拍着小胸脯保证道。

  天渐渐黑了。不一会儿的工夫,刘家的大厅上就点起了明晃晃的彩绘花烛。

  王瑞穿着大红婚服,站在左首。

  丫鬟把方雪从里间扶了出来。

  宝禾先生在一旁笑盈盈地高声唱赞,夫妇二人先拜了天地,又拜了高堂,接着夫妻交拜。

  在场众人无不拍手叫好。

  礼毕之后,新夫妇又双双跪谢了恩人宝禾先生。宝禾先生不受大礼,也跪下还礼。众人哈哈大笑。大厅中喜气洋溢。

  “阿宁,你怎么看上去闷闷不乐的?”刘子安见阿宁在旁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得开口问道,“想曹大夫了?”

  阿宁摇了摇头,正要说什么,忽然神色一凛,手一扬,向庭中掷了一支羽镖。随后,便纵身跃了出去。

  刘子安怕出什么事,赶忙跟上。

  然而到了庭中,二人却发现阿宁的羽镖并没有打中任何人,直直地钉在了树上。

  “可能是看错了吧。”刘子安干笑道。

  阿宁盯着羽镖沉默了半晌,默默将其拔下,然后便转身回屋去了。从头到尾,都没有跟刘子安说上一句话。

  刘子安摸了摸鼻子,心道:“自己这算是热脸贴在冷屁股上了。”不过他今天心情好,也没跟阿宁计较,腹诽了几句便默默跟了上去。

  回到屋里,一干人已经聊得热火朝天,甚至还有人划起了拳。

  吃了几个菜,新婚夫妇出来敬酒。画晴轻轻对诗雨道:“去跟刘子安说,让他多给新郎官灌点酒。记住了,可别让他把自己给喝醉了。”

  诗雨点了点头,领命去了。

  “小叔,我娘说教你多给新郎官灌点酒。还有,你自己别喝醉了。”诗雨找到刘子安,跟他说道。

  “小诗雨,跟小叔说什么悄悄话呢?怎么不跟爹说?”刘大哥看见自家闺女跑过来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有些吃醋了。

  “舅舅让我嘱咐小叔,千万别喝醉了!”诗雨道,趴在刘大哥怀里撒娇卖萌,惹得众人大笑,都说刘大哥生了个好姑娘。

  那一厢,宝禾先生见刘子安鬼鬼祟祟的,知道他不怀好意,见其一个劲儿地给新郎劝酒,不但没阻拦,反而推波助澜了一下,不一会儿工夫,王瑞便摇摇晃晃,伏在了桌上。

  方雪爱惜夫君,连说:“他醉啦,他醉啦!”

  刘大哥见状,跟刘二哥交换了一下眼神,把王瑞扶到内房醒酒去了。

  画晴本想捉弄一下方雪,但交谈了几句,见她毫无心机,倒有些不忍,但转念一想,闹洞房是图个吉利,再恶作剧也不相干,便笑道:“阿雪妹妹,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本来嘛,这事是不能说的,不过咱们姐妹这么要好,我就是有什么做的过了分,你也不能怪我,是不是?”

  “是。”方雪温顺地答道,静静等着画晴的下文。

  “那我就说啦。”画晴顿了顿,道,“你妈有没有教你,待会儿要你先脱衣裳。”

  “不曾。”方雪红着脸道,“家母前些年便因病去世了。那会儿我还年幼,家母便不曾跟我说过这些。”

  画晴闻言,一脸郑重其事的神色,道:“那她怕是还没来得及跟你说。雪妹妹,是这样的,男女结亲之后,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总有一个要窝囊些,被另一个欺侮。”

  方雪虽然表面看上去柔顺,但实际上也是个烈性女子,听画晴这么说,想了想,道:“我不会欺侮他,但他要想欺侮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是这个理。不过男人家总是强凶霸道的,有时候他们不知好歹起来,你真拿他们没办法。”画晴道。

  这句话正说到方雪心窝里去了,她虽然对丈夫一往情深,但毕竟多年不见,她也不确定对方到底变没变心。

  “还能怎样,不过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大不了,豁出这条命去。”方雪幽幽道。

  画晴笑道:“你又来啦,夫妻总要和和美美的才好,动不动就生啊死啊的,像个什么样子?再说,你忍心让方伯父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方雪扑哧一笑,无言可达。

  画晴接着道:“刘大哥功夫可比我强多啦,要是讲打,十个我也敌不了他,可是我们从不吵架,他一直很听我的话。”

  “是啊,好姐姐……”说到这里,方雪忽然住了口。

  画晴笑道:“你想问我是什么法,对不对?”

  方雪红着脸点了点头。

  画晴正色道:“本来这是不能说的,既然你一定要问,我就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跟旁人说,明儿你也不能怨我。”

  方雪应下了。

  “待会儿你们同房,你先脱了衣裳,等你丈夫也脱了衣裳,你就先熄灯,把两人的衣裳都放在窗口的矮桌上。”画晴低声道,“你把他的衣裳放在下面,你的衣裳压在他的衣裳之上,那么以后一生一世,他都听你的话,不敢欺侮你了。”

  方雪将信将疑,问道:“真的吗?”

  “怎么不真?”画晴道,“我们那里的女孩子成婚都是这样的,不信你去问问我哥哥。”

  方雪自然不会去找宝禾先生问这种问题,不过听画晴捎上他的名号,莫名安心了下来,点了点头。

  “放衣服时,可千万别叫他起疑,要是给他知道了,他半夜悄悄起身,把衣服上下一换,那你可就糟糕啦!”

  方雪听了这番话,虽然害羞,但想到终身福祸所系,也就答应照做了,心中打定主意:“只要他不欺侮我便成,千里迢迢把他寻回来,我肯定不会负了他的。”

  画晴为了使她坚信,又教了她许多做人媳妇的道理,这可就全是肺腑之言了。

  方雪红着脸听了,很感激她的指点。

  正说得起劲,忽然门外人影一晃,跟着听到王瑞呼喝。

  方雪首先站起,抢到门外,只见王瑞一身大红喜服,手中拿着把单刀,正谨慎地看着四周。

  方雪忙问:“怎么,有贼?”

  “我见墙头有人窥探,追出来时,那贼子已经逃得没影了。”

  “这房子临街,可能是周围的孩子听这边吹吹打打挺热闹,摸过来看看。”刘父笑道,“今天大喜的日子,老大叫了不少镖局的好手来帮衬,定不会叫歹人偷了新娘子的嫁妆去。”

  众人哈哈大笑,进屋去了。

  刘大哥指着王瑞笑道:“好哇,你装醉!我先出去捉贼,回头瞧罚不罚你!”

  一边说,一边把他手中的兵刃接了过去。

  王瑞笑嘻嘻地回到屋里,听得屋顶屋旁都有人奔跃之声,想来是刘大哥派出的好手正在搜敌,遂安下心来。

  “新郎装醉骗人,怎么罚?”众人纷纷起哄道。

  王瑞无话可说,只得与每人对喝了三杯。

  正吵闹间,方员外走了进来,见新女婿醉得立足不定,说话也不清楚了,忙过来打圆场。

  大家见新郎真是醉了,也就没再难为他,说了几句玩笑话就将他送入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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