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且慢!”
就在众生都被这妖女迷得神魂颠倒的时候,一道清正丽音镇压天魔威力。
他们只见另一位美得如神如仙,清丽非凡的仙女踏云而来。
雪白的外纱飞舞,空气中好似也因此浮动起莲花的淡香。
雅韵天成的女子并未像前一位妖精那样遮着脸,她大大方方露出样貌,让人看清了她的天生丽质,也让人看清了她美到何种让人难以置信的程度。
无论何时何地,梵清惠比之同门师姐妹都更多一股对天下苍生的悲悯气质,也就是这样的悲悯能打动任何一个不对她满心抗拒的人的心扉。
顾生玉走的速度不快,不紧不慢,姿态闲适。
他的长相俊,俊得堪称天下第一美男子。但是在这两位仙女一般的人呼唤他之前,居然没有人留意到他的存在。哪怕他持着剑,大大方方走在道路正中央也是一样。
如今梵清惠和祝玉研的声音相继打破了这位美男子身周的迷障,待到众人恍然惊醒,顾生玉的风姿气度,以及比之两位美人更深的刻入他们心底。
那种感觉就仿佛第一次看到大海,第一次看清天空,第一次站在高山上俯视……那是一种深深的敬畏之情。
没有人敢和天地独斗,正如没有人敢在看了顾生玉一眼后再看第二眼。
几乎是同时落地的梵清惠与祝玉研,凭借自身修为抵抗住了这股无形中散发的压力,也因此她们的眼神越发慎重。
顾生玉转过身,不知不觉间,繁华的洛阳街道竟是无形中出现了一段空白。
人潮都退到百米开外,附近的店家也不再传出任何热闹的声音。
人气稀疏的,仿佛只有这三个对峙中的神人仙女。
在普通人眼中,顾生玉岂不就是神仙般的人物,气度高华巍然,而追随着他的祝玉研和梵清惠岂不就是妙仙妃子,理所当然就该是同样的神仙人物。
祝玉研眼睛灵动的转了转,不满意的啧声道:“你这般受欢迎,可让我如何是好?”
她幽怨的语气能听的任何男人心生不忍。
梵清惠落后她一步,但声音却充满了感染力。
“清惠为天下万民,请愿顾先生,还请先生与清惠一叙。”
两人发言各有各的特点,更甚至变相表现出了她们背后是怎样一股势力。
顾生玉抱着剑,冷静的眼神仿佛自己面对的不是绝色女子,而是两块朽木。
“我很奇怪,按理来说自出现开始就加入李阀的我,不应该被你们盯上。”
祝玉研和梵清惠在此时仿佛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眼底都是不相上下的警惕。
梵清惠道:“清惠所言不为名,不为利,自然无谓先生所属何方。”
“嗤,说的好听哩,谁不知道,天刀都被你几句话逼的退出争霸天下的行列,还好意思说不为名,不为利?”祝玉研张口拆台,连声嗤笑,“真真笑话哩!”
梵清惠眼神平和的仿佛视祝玉研所说的话为无物,冷静的说道:“为了天下万民,清惠自是在所不惜,倒是阴后来此,可是为了寻找邪王?”
祝玉研冷冷一笑,一甩水袖,黑纱下的红唇勾起一抹魅人的弧度。
“梵清惠,你倒是也说说你家师妹和石之轩隐居幽筑小林,到底是在干什么舍身饲魔的好事!”
梵清惠眉头微动,“那是师妹自己的选择,也为天下除一大害。”
“哈哈哈,太可笑了吧,一句一句都带上天下,好像这天下是你慈航静斋家的,”祝玉研先是嘲讽的笑了好几声,然后眉眼骤然冷厉不已,可人好看就是做出这样的动作也美的有股冰雪美人的味道。
梵清惠低眉垂眼,神情颇为云清风楚。
“公道自在人心,清惠不惧。”
“哼!”祝玉研冷冷的睨着她。
梵清惠是比碧秀心难对付,不愧是立志当下任斋主的家伙。
要不是天赋弱于碧秀心,恐怕这正道代表还不知道是谁来做呢!
想到这里,祝玉研转眸间神情变得深情款款。
“顾先生,你可还记得闻采婷。”
梵清惠心头一紧,知道麻烦的事情果然来了。
当年顾生玉可是和闻采婷有过一段情的!
也不知道江湖上到底是怎么传的,更有可能是魔门作势,特意将这件事夸大,放入武林,借此与大宗师顾生玉攀上关系。
反正现在到处都是大宗师和魔门女子的爱情故事,说的有板有眼,有理有据的!
可见当年顾生玉和闻采婷走的一路,到底被多少人记下了,这可都成了“这段情”的证据。
一听到祝玉研提起闻采婷,梵清惠当即看向顾生玉,发现果然提起这个名字,一直对她们两个无动于衷的人不对劲儿了,他抬起了头。
顾生玉道:“你说……闻采婷?”
祝玉研一见有效果,眼里闪过惊喜,抛给梵清惠一道炫耀的眼神,对顾生玉道:“是哩,师妹她啊,可是被师叔关了整整十年呢,这可都是因为她一心恋着你呢!”
毫无阻碍读懂祝玉研想法的梵清惠握紧了手掌,听到她这样说,更是忍不住凝神观察顾生玉的神色变化,以此判断他是否动容。
美色迷人,美人情深,美人乡英雄冢,这向来都是绝色女子与英雄,枭雄,豪杰等人物之间的关系。
那么顾生玉和闻采婷到底是哪一种?
相信好奇的人绝对不止祝玉研一人。
由于早年被石之轩所骗气死师尊,祝玉研也因此越发以魔门的立场出发,为人处世也越发公式化的冷淡无情。
但是一旦和当年那道“疤”扯上关系,她就会下意识升起许多不该有的情绪。
例如闻采婷当年和顾生玉的“相恋”,祝玉研自己都不知道该期待顾生玉对闻采婷有情好,还是该期待这个男子也是个负心薄性的。
心里装着不为人知的恶毒想法,她面上倒是笑意吟吟,美得目眩神迷。
沉默一阵,顾生玉低低说道:“她还好吗?”
梵清惠眼神一暗,祝玉研眼睛发亮。
城外三里处有马匹飞速行来,官道因此震动。
在距离洛阳城不远的位置,奔驰中的马匹突然发出受惊的嘶鸣。
“嘶——!”
“吁!”
“吁吁!”
马上的宋缺赶快拉紧缰绳,跟着他的人也一起停在原地。
一眼看到地上被分成两半的车子,平滑整齐的断口上残留有锋利的剑气,正是这寒气肆意的剑气惊到了马匹。
宋缺皱眉下马,仔细分辨,脸上忽而流露出大喜的神色。
“没错,是他!顾生玉!”
这和渭河水下留“书”完全一致的剑意,肯定是顾生玉!
这些年江湖上声势不减,隐隐有天刀盖宗师名望的宋缺执着的望向远方的洛阳城。
想起这些年的阴差阳错,他反倒越发期待与顾生玉见面的时刻。
“驾!”
翻身上马,宋缺扬鞭抽击马臀,一刻不停的向着洛阳城奔去。
……
“天天想着你哩,你说她好不好啊?”
祝玉研聪明的没有一开始就说清闻采婷的情况,反而绕着弯子打起了圈子。
看样子,她是想借此试探出顾生玉更多的心意。
最起码要弄清顾生玉到底是怎样看待闻采婷的,而且最好还能摸清这一位大宗师能因为这份人情给魔门带来多少好处。
这是一个非常合格的主事者会有的想法,不管如何,祝玉研都是当今魔门之主。
魔门和静斋一样,以一介女子为尊的门派挤上男子当道的大势,在这个错综复杂又绚烂辉煌的舞台上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可见代代传人为此付出的心血。
也因此,顾生玉这般敏感的人会不懂她的意思吗?想当然的不会不懂。
但是懂了又如何?这和他有关系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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