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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乾不以为意道:“这样吗?那你都查出了什么?”

  顾生玉:“朱天君疑似被换了人,幽天君的目的虽多,但最近动作频频的还是与皇室有关。”

  方乾一愣,没想到九天居然会和大唐皇家产生联系。

  “你是怎么知道的?”略一错愕,他立刻问道。

  江湖人江湖事,迄今为止与皇室李家有关系的也就天策府这家特殊的“门派”,别的门派就算是世家也讲究不和朝堂有所瓜葛,这算是江湖武林中约定俗成的规矩。

  没想到幽天君多番谋划直指李唐,方乾的眼神顿时凝重起来。

  他难道想谋反?

  顾生玉道:“幽天君我大概猜到他想要的是收入皇宫库房里的天地书,”当然还有我,“别的应该就是他的其他算计了,但不外乎权和利,总之有问题还是抓到他后从他口里问清楚。”

  方乾眼皮跳了跳,抓到幽天君?说的简单!那家伙每天包的严严实实,自身实力也不弱,根本难以判断到底是替身还是真人。

  俗话说的好,搞情报的人向来是迷雾中的小路,不是说走就走的,还需要恰当的时机,比如“天空放晴”。

  也就是说,难比登天!

  方乾不想和他继续纠缠无意义的问题,干脆利落道:“幽天君的话题先告一段落,朱天君你知道多少?”

  顾生玉玩味的扬起眉梢,不答反道:“你查到多少?”

  方乾冷道:“很多,不少,十分多,你喜欢哪个说法?”

  顾生玉笑眯眯:“我喜欢你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方乾:“……哼!”

  顾生玉莞尔笑看被自己气的直哼哼的“天下第一奇才”,觉得这人真好玩啊。

  方乾对他的想法毫无所知,耿直的将有关于袄教三长老的情报一一道来,具体可以看以下小故事。

  传说中的西域有一个神奇的教派,这个教派叫拜火教也叫袄教,袄教里有三名长老。

  一是阿萨辛,波斯之宝,也是四大长老之首,到达大唐后成立教派,有着清奇画风的红衣教主。

  二是穆萨,汉名陆危楼,在大唐建立明教,目前被天策府打跑到大漠。

  三是伊玛目,在唐时替代的身份则是九天之朱天君,财神卢延鹤。

  最后一位长老由于这是一个三位长老闯大唐的故事所以不表。

  他们三个来到大唐,见这处好山好水而且没有西域信仰治国的习惯都觉得是个好地方,所以陆危楼和阿萨辛决定发展教派,瞄准大唐宗教方面的真空层,一心干一番大事业。

  前者往贵族方面入手,短短几年声名鹊起,大批汉人信奉在明教之下尊他为教主,曾打的中原武林仰承鼻息。

  这是合格的宗教发家史,值得给后来人做出典范。

  至于后者……

  阿萨辛的红衣教来到大唐后往好了说是特立独行,往坏了说……只有最坏。

  他自己也在举步维艰的传教过程中扭曲了性情日益偏激,和成功打入大唐上层的陆危楼相比,专注于底层民众的红衣教有着极大的缺陷。

  最缺陷的还是女子为尊这个信仰念头实在是挑战当前世情,所以他作为一名失败的宗教教主列入故事之中。

  最后一位伊玛目别有新意,他没有发展教派,不去当教主,他干掉了一名成功人士,然后装扮成他,成功打入一个老牌组织顶上财神的称号,既包养了过去老对手,还有着花不完的钱。

  虽然短短两行字比不上上面两位介绍的多,但伊玛目才是真正的成功典范,他不需要和土豪做朋友,他自己干掉土豪夺取了土豪的家产成为了新一代土豪。

  就是智商欠费了点儿。

  人啊,什么都能欠,就是不能忘记给智商充值,你看,这不就被方乾抓住小尾巴了吗?

  袄教三大长老闯大唐的故事还在继续,阿萨辛教主已经游戏结束,陆教主的重返大唐攻略仍在进行时,伊玛目也坐在金山上思考那些没有结果的阴谋。

  不过这对于有心人来说,重点就是那几个。

  伊玛目干掉的土豪是财神卢延鹤,打入的老牌组织是九天,包养的老对手则是明教教主陆危楼,他自己是个冒牌货。

  顾生玉言辞犀利的总结完毕,然后开始说起奇怪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原本很难挖出消息的朱天君,近来不知怎么频频露出破绽,就连应对反应都迟钝不少?”

  方乾皱眉道:“就是如此,”一切都太简单了,他才怀疑其中有诈。

  顾生玉沉吟片刻,屋内静悄悄的,除了呼吸声再无其他动静。

  “这样吧,你去找玄天君,我去找朱天君,把他抓住不就都好办了吗?”

  方乾嘴角抽动:“不是不想这么干,而是财神行踪向来飘忽不定,想要抓到他实在是难……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顾生玉歪头,语气平铺直叙:“没,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变天君。”

  “你是变天君,怎么……唉,”方乾突然停了下来,意味不明的看着顾生玉,“你有这个能力吗?”没有进行无异议的争执辩论,而是直言对方是否有这样的能力。

  不知何时,在方乾心底已经占据一席之地的顾生玉勾唇笑起,云淡风轻。

  “听我好消息吧。”

  不说其实自己都忘了,他有一手可占星问卜的技术来着。

  顾生玉:“说起来,你最近在棒打鸳鸯?”

  方乾:“谁说的?”

  顾生玉:“没有立刻反驳或者哼我就是说你真在这么干?”

  方乾冷哼。

  顾生玉戏谑道:“慈爱的老父亲,你知道过多插手子女生活可是会留下专执的印象吗?”

  方乾怒瞪他。

  顾生玉视若未见道:“尤其是刚认回来的女儿,你敢说她心里不埋怨你?”

  方乾:“……”

  顾生玉:“手段要温和,态度要自然,绵里藏针比顽固死板强,你要是真心想分开那小两口,不妨动动脑子,我相信天下第一奇才的城府不会比两个小青年浅。”

  方乾茫然,他突然不知道顾生玉是什么意思了。

  一开始他以为顾生玉是来当说客的,听说他和藏剑大庄主关系很好,但后面这怎么听怎么是出谋划策折腾的自家女儿和她小情儿散伙啊?

  其实很好理解,前者能上叶英那里邀功,后者对叶晖使绊子。

  他可还记得呢,当时是叶晖将叶英拉走的。

  顾生玉表示自己不记仇,但虎口夺食却需要付出代价。

  正在和曲云黏黏糊糊的叶晖突然打了个冷颤,冷风吹了一背。

  顶着方乾疑惑的目光,顾生玉笑呵呵等到夜晚明月高悬,群星闪烁。

  两人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园,这是方乾私产,平日远离人群,也无仆从侍女,此时正是和用来定天象,算天卦。

  有星象百斗见证在前,他脚踩五行方位,落足间金石交击之声顿响,衣袂翻转,好似舞动又似遵循不知名的韵律引动八方灵韵。

  冥冥之中,似有天女合歌,威严博广的钟鼎在遥远的时空机缘巧合的震荡出声,其声冽古庄划破时空,穿透世俗,可谓震耳鸣神,神情俱丧。

  方乾看他动作许久才稍稍看出些许门道,然后他第一时间观察天上星宿,如果他没想错的话,这人应是在……

  ——移星换位。

  古往今来多少前辈做不得的大事,他居然就因为一个寻人而已,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会遭天谴的!

  无意识紧了嗓子,方乾觉得心头发虚。

  夜风凉爽带寒,拂过顾生玉俊气的眉目平添三分清逸。

  长袍大袖随着每一个动作拂转,一开始是莫名无状,但随着他不断重复这些动作,无形的力量笼罩周身。

  他抬脚向前一踏,力量的脉动透过土地传到远处,“轰隆”一声,土地震起大片浮土。

  顾生玉好似全然无感,除了方乾露出惊骇的神色,他面无表情轻轻抬手,向前一推,隔着许远的大树突遇一阵狂风袭来,枝条漫绿瑟瑟发抖,在飓风中勉强维持完好。

  方乾看到这里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不过是力量的余波,真正厉害的还在后面。

  又一个抬手,顾生玉平静的眼神露出些微动摇,只见除立足之处的土地仿佛海面涟漪,一层一层尘浪拍打过青石的地面,撞击到四方院墙。

  方乾早在异装出现前跃到高处,低头观望,看到这般变化无声吐出一字。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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