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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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祺盯着他一本正经的脸看了半晌,突然飞快地在他唇角亲了一下,轻声道:“遵命。”说完,起身走了。

  校医去洗手间洗掉手上多余的润肤露,走回床边时,看到黄晟还保持着那个盘腿修仙的姿势,对着桌子上的西瓜,一脸止不住的傻笑。

  “你很喜欢他。”他肯定地说。

  “不错,我很喜欢他,”黄晟坦然地承认,“我觉得他特别可爱。”

  校医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想说我眼神歪。”黄晟非常善解人意地补充。

  校医无奈地笑了笑:“他刚才故意当着我的面亲你。”

  “这叫领地意识,雄性动物在发情期进行领地的确认和防卫,同时震慑一切入侵者,”黄晟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说,“这里,是他的地盘。”

  “那他的领地意识可真够强的,”校医摇着头道,“对我一个直男这么防备,再说,我们又不熟。”

  “发情期嘛,等过几十年,生殖机能衰退就好了。”

  “几十年……”校医笑了起来。

  校医的按摩手法不错,黄晟第二天就又是疯叽一只,生龙活虎地带队钻山林子去了。

  学生们本以为野外实习将充满乐趣,满怀期待地前来,没想到却是累成狗,一个星期熬下来,大家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有几个久减不瘦的胖子甚至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儿!

  第八天清晨,黄晟在一阵欢呼声中醒来,揉着眼睛看向窗外,问:“什么情况啊?”

  校医已经起床,正将洗好的衣服拿去阳台上晒,回头,看着他睡眼惺忪的样子,笑道:“下雨了,学生们不用上山,高兴得不得了。”

  “我靠!”黄晟骤然清醒,赤脚从床上跳下来,长腿一迈就冲到了阳台,看向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用力深吸一口泥土的清新味道,积极地响应外面的欢呼声,“太好了!老天爷,我爱你!!”

  “瞧你跟个小孩子一样,真是服了。”校医晒好衣服,回到室内,将他的拖鞋踢进阳台,“把鞋穿上,地上不脏?”

  “脏就脏嘛,我高兴啊!”黄晟靸拉着拖鞋,踢踢踏踏地去浴室洗脚去了。

  等他洗完脚出来,窗外的雨滴已经连成了线,隐隐有转成大雨的趋势,黄晟乐滋滋地点了三根烟竖在阳台上,双手合十,对着烟鞠了一躬,真诚地说:“老天爷,您就让这雨下一个星期吧,我实在是不想上山了。”

  校医看他一眼,无语地摇了摇头。

  房门被敲响,校医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肖祺,两人打了个照面,各自眼神都不是很友好。

  黄晟探头看过来:“什么事?”

  “老师说今天下雨,不用出外了,改为室内实习,八点半在大堂集合。”

  “好,我知道了。”

  肖祺传达完领导的指示之后却没立刻离开,目光越过校医,看向站在阳台里的黄晟,问道:“你有伞吗?”

  “没有啊。”

  “我有。”肖祺两眼亮晶晶。

  黄晟挑了挑眉:“那你很棒棒啊。”

  “……”肖祺眼中的星光一瞬间全熄了。

  黄晟看着他那张被噎到呆滞的脸差点笑抽过去,对他远远地挥了挥手,笑道:“那待会儿借你的伞用用啊,不然我没法去食堂吃饭。”

  “嗯!”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食堂里已经飘出了早饭的香气,但大部分学生们却被大雨堵在了天井这头。

  肖祺站在雨里,撑开伞,对黄晟伸出手。

  黄晟握住他的手,一股温热的暖流沿着掌心传到四肢百骸,他微笑着,借着肖祺的力往前跨了一步,从避雨的屋檐下走进他的伞中。

  伞面不大,肖祺几乎整个都撑在了黄晟头顶,搂着他快步往食堂走去。

  在他们背后,李雪风站在屋檐下,眼睁睁看着他们唯一的伞越来越远,一脸菜色,还得强打起精神,对站在旁边的校医卖力地解释道:“他们两个既是同学,又是兄弟,所以看上去关系比别人要亲密一点,其实是正常的兄弟情,我跟我表弟打伞的时候也这样。”

  校医微笑:“你喜欢你表弟?”

  “……”李雪风郁闷地想:我他妈没表弟!

  校医抬眼,看向雨帘中那顶黑伞,和伞下相拥而行的两个人,淡淡地说:“我什么都知道,肖祺很坦荡,这是黄晟的福气,也是他的劫数。”

  第86章山里出意外

  吃完早饭后大家将餐桌擦干净,抬到屋檐下的走廊里,把前几天采集的标本全都倒在桌子上,对照工具书,逐一辨认。

  “这是什么?”肖祺拿起一株植物问。

  黄晟正在植物堆里翻野草莓吃,抬头看他一眼:“苍耳,又叫卷耳,菊科苍耳属,你不认识?”

  “认识。”

  “认识你还问我干嘛?”

  肖祺看着他,轻声念道:“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

  周围的人纷纷低头,假装自己只是一株沉默而又毫无存在感的植物标本。

  黄晟被他撩得心里痒痒的,肖祺的声音低沉柔和,这样悠然念来,有种令人心安的厚重。

  他感觉胸中有千言万语,却无法宣之于口,低头笑了笑,从植物堆里翻找出一颗野草莓,转身,用屋檐边滴落的雨水洗了洗,放进嘴里,淡淡的酸涩从舌尖弥漫。

  他转回身,与肖祺对视,从他专注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两人对视片刻,黄晟移开视线。

  肖祺垂眸,眼中的神采变得黯然。

  黄晟瞥一眼他英俊的侧脸,忍不住偷笑起来,低头在植物堆里又找出一颗野草莓,捏在指尖,对准肖祺的鼻头弹去:“啪!”

  肖祺猝不及防被砸了鼻头,气得都笑出来,摸摸鼻子,无语地看向他。

  黄晟低着头,一脸特别认真状地整理标本。

  肖祺盯着他头顶的小发卷看了一会儿,冷笑一声,随手翻了翻桌子上的植物堆,找出一枚龙葵果,对着黄晟的脑门弹了过去。

  黄晟头都没抬就猜出来他要干什么,掐准时间一缩脑袋,浆果从头顶飞了过去。

  肖祺又摘了一颗。

  黄晟不动声色,目不斜视地看着眼前的标本,手指却早已借着乱糟糟的植物堆的掩护伸到了旁边,摸索着揪下一颗苍耳子。

  肖祺捏起龙葵果,发射!

  与此同时,黄晟倏地亮出手指,二指一拈,长满短刺的苍耳子跟子弹一样弹了过去。

  两人双双中弹。

  龙葵果砸在黄晟脸颊,紫黑色的汁液从颧骨一路流到腮帮子;苍耳子砸在肖祺脑门,在皮肤上扎出好几个红艳艳的小坑。

  两人互相怒视,忍不住大笑起来。

  “学弟,什么味儿?”师妹放下手里的工具手,抬起头来,认真地发问。

  李雪风埋首在标本堆里,头都没抬,淡淡道:“恋爱的酸臭味。”

  “我就纳闷了,”师妹转脸,45度仰望檐外的天空,幽幽地说,“喜欢我的人怎么一个个都那么沉得住气呢?老娘都含苞待放这么多年了,居然还在吃狗粮!”

  “该吃还是要吃的,”李雪风按开手机屏幕,看着锁屏上黑衣执笔的花哥,一脸沧桑地叹息,“喜欢我的人早已经沉不住气了,我还不是一样在吃狗粮?”

  大雨一下就是四天,大家一开始觉得终于不用上山了好爽啊,后来渐渐发现被困在这种没有网又遍地蚊虫的山沟沟里简直无聊透顶了啊。

  连扑克都快要打烂了。

  第五天,天气放晴,大家立即涌进院领导的房间,强烈要求出外实习,作为共和国未来的制药先锋和生命科学研究员,大家愿意抛头颅洒热血,到那最艰苦的地方去锻炼。

  院领导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他们,毕竟安全问题不容儿戏。

  领导没有想到的是,现在的孩子们虽然游戏里怂得要命,三次元却一个比一个愣大胆,下午午休还没结束呢,李雪风就急吼吼地冲进了黄晟宿舍。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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