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为这种没效率的事情腾出时间的打算。聚餐什么的也不过是为了给对方面子的礼节而已。”
“……明白了,既然你说到这个份上,那我也什么都不说了。”
母亲放弃了对顽固对手的说服,走向厨房。
虽然一直以温和的口吻进行着对话,却漂荡着某种危险的氛围,一直没法插嘴的儿子小声对父亲说,
“呐,爸爸。你忘了对我对过的话吗?因为不只是从店里就能买到烤肉排用的肉,所以必须得学会自己狩猎捕捉猎物然后把猎物分解。不会做料理的话就没得吃了呀?”
“……只是烤肉的话爸爸也会做的。”
受到天真的儿子尖锐的指摘,2沉默了片刻,别扭的回答。
擅长料理的马里里亚多在厨房笑了出来。
第二天早晨,路西法多起床后收拾好自己到了餐厅,2难得一见的站在料理台前做着什么。虽说昨晚的对话中一直倔强的说那不过是浪费时间,果然还是有学习料理的打算么。
“早安,爸爸。妈妈呢?”
“‘暂时不会回来。路西法多也不去幼儿园,请你行使共同所有权照顾一下。’——餐桌上有张写着这些的字条。”
“去哪儿了呢?”
“谁知道。我倒是希望她至少做好早餐再走啊。知道她什么时候出去的吗?”
“嗯~我像平常一样起床的时候,妈妈已经不在旁边了——”
路西法多说着话的时候,炉灶那边发出了巨大的爆裂声。
抱着胳膊的2漏出小声的叹息。
察觉到发生了什么的儿子,从厨柜里取出麦片和小碗,打开冰箱取出牛奶、酸奶酪和果酱。
“爸爸,你能做自己喝的咖啡吗?”
“……这点事情还没问题。”
也许是觉得多少能挽回点做父亲的面子,2用刀削好了苹果放在盘子里,端到儿子面前。
虽说是把本来应该在平底锅里煎的鸡蛋放进炉灶引发爆炸的父亲,用刀却特别有技巧。吃着巧克力味的麦片,儿子看着盘子里自己养大的兔子形的苹果发出了钦佩的感慨。
然而,才一天时间就弄出兔子的形状,实在是一点做父母的样子和纤细感都没有。看到兔子形状的苹果就会想起昨天死去的宠物而流泪,儿子也不是那种容易感伤的小孩。
“妈妈她离家出走,是因为本杰明的事情吗?”
“也许,他考虑的事情,经常完全弄不明白。……不过,可以确定是,他的神经比你和我要纤细得多。”
“不吃麦片吗?不喜欢?”
喝着马克杯里的咖啡,父亲苦笑着,
“早餐不想吃巧克力味的。去机场再吃。”
“……一起……带我一起去吗?”
“别担心。我知道做父亲的责任。——首先,如果把年幼的儿子一个人放在家里出去的话,马里里亚多回来会剥了我的皮哦。”
“哎~?妈妈不会那么做的!那么温柔的说!”
惊讶地睁着大大的黑色眼睛抗丅议着父亲的儿子,比起儿子与马里里亚多长久相处的男子,冷静地说道,
“路西法多,你记好了哦。马里里亚多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会特别顽固的做到底。有时候甚至比我还残酷恐怖哟。”
母亲离家出走完全是其它的原因,而儿子知道被父亲的言语隐藏的真实情况,已经是二十二年之后了。
听完这两位极其相似恶劣父子的作为,萨兰丁吃着作为甜品的香槟果露冰激凌,提出了残留的疑问。
“之后呢,你母亲隔了多久才回来的?”
“一个月之后。因为嫌长头发碍事痛快地剪掉了,被她那难以想像的样子吓了一跳,我和父亲都不敢抱怨的说。”
“活该的父子俩。真是难以原谅呢。”
知道路西法多母亲真实身份的卡加大为愤慨。
而作为女性深有同感的莱拉也和他同一战线。
“欺骗擅长料理的母亲,让她把宠物兔子做成晚饭,你跟2太差劲了!要是我的话出走就后就决不会回来了。只有脸蛋的没用家伙,果然是遗传呢。”
“所以你不是一直这么说的嘛。”
被两人非难的男人虽然作了平淡地反击,外科医生却转移了对话的焦点,袒护了他。
“对于大尉的父亲因不擅料理而引发的悲喜剧,我是不想指责也笑不出来。虽然用刀的话不会输给他,但关于料理只是五十步笑百步。说起能做的料理,也只有煮鸡蛋而已。”
“那也能称为料理吗?只是放里锅里就好了吧。……虽说我也差不多。”
莱拉因为这转向了奇怪方向的对话而举棋不定,视线装作寻找侍者游动着,可偏偏没有过来。
“啊……那个,煎蛋卷的话我还是……”
“莱拉,说起煎蛋卷,普通都是黄色的,不是黑色的哦。”
“那……!那不过是偶然油放少了,没能及时翻过来罢了。”
“苦到那种程度的物体,被称作煎蛋卷也实在不相称吧。”
看起来应该是吃过那个物体的不幸男人一直笑着声讨,还是萨兰丁出面仲裁了。
“大尉,这样就够了吧。即使你这样紧追不放,对于过去也不是什么好事哦?如果所有的人都擅长料理,你的特技就少了一项哦。因为是会让多数人感到幸福的特技,请你好好的使用它啊。”
“嗯?反正我也喜欢做是无所谓啦。但是,不会料理遇到万一的情况可就麻烦了,还是具有最低限度的技术才好啊。像莱拉这样彻底不行的,说不定也是种才能呢——”
“够了,少说蠢话。我可不赞成你这样伤害女性的名誉。”
以眼神和微笑向绅士的内科医生表示感谢,莱拉爽快地宣言道,“只要还在你身边,就全都交给你好了,我是已经够了。说起来,可以期待今晚的下酒菜吧?”
“哦!已经买了足够的酒和材料,新年休假期间,一直喝下去也没关系哦。”
“请不要这样。打算把我的宿舍当成合宿所吗?我只是说因为可以看见卡马因市一年一度的烟花会,才建议一起的。”
虽说萨兰丁只邀请了路西法多,不知为何却变成平时阵容集中在一起看过年的烟花大会了。
“不会在医生的房间喝酒了啦!只是把酒和下酒菜分给各人回各自房间,请不要担心。”
“反正是寂寞的独居老人,和推心置腹的朋友一起热热闹闹的过不好么。”
“谁是独居老人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我的房间在中层,遗憾的是看不到烟火哦。你的房间在最顶层当然最合适。不过是一年一次的事情,就别说那么小气的话啦。”
“是是,就这么办吧。——虽说准备了东西,不赶紧到医生的宿舍弄好的会就赶不上烟火发射的时间咯。”
“是啊,走吧。”
“等我把咖啡喝完。”
“还要付账不用着急,莱拉也是请慢用。”
卡加和莱拉喝着餐后咖啡时,外科医生召过侍者,用信用卡支付了餐费。
望着蓬莱人优雅的举动,路西法多回想起曾对他说过想要一直在一起的话语。
像2和马里里亚多一样彼此强烈追寻着一直在一起很难。
“三千世界鸦杀,想要与你共度清晨。”
那是用所有的一切去换取也不会犹豫的残酷与爱情。
承担着萨兰丁那悲痛的意愿,解放自己一直被封印着力量时,路西法多半点也没有犹豫。在夺去二十万人生命的白光中两个人漂浮着时感觉到的,只有将曾伤害他的存在完全毁灭的满足感。
一直温柔优雅的马里里亚多,在2面前才会完全暴露出的残酷与无私的爱情——
路西法多开始确信自己是那两个人的儿子。即使用这世界上的所有却交换也决不会犹豫的存在。与让人如此去想的对象相遇,是何等的满足。
“怎么了,大尉?”
“不,只是在想明年大概也会很快乐哦。”
“你的说法跟波澜万丈是同义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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