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时候会有点累，但是他可以躲开那个令他恐惧的人。

  擦好了咖啡杯和餐盘，周日擦手准备出去和另一个店员交班，他把围裙扯开顺手放到一边，然后跟那个店员认真对账，另一个店员叫沈继瑜，大概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应该是个大学生，身材很高大，虽然说不上多帅气但是干净利落，人也很热情。

  周日是第一次出来工作，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都是他不嫌麻烦的告诉自己，两个人经过这几天接触也熟了一点。

  周日这些天一直睡不好，他一闭上眼就总感觉自己床边站着那个人，在用黑沉沉的目光诡异的盯着他，晚上即使睡着也总是被噩梦惊醒，精神自然就没有那么好。

  沈继瑜看周日眼底有黑眼圈，顺手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奶递过来，沈继瑜是老板的朋友，自然会更随意一点，这几天经常给周日一些东西可以带走吃，周日也没那么在意的想要接过来，还没碰到瓶子，冰凉的牛奶瓶就贴到了自己的脸上，让他一下清醒过来，带着点迷茫的站在原地看沈继瑜。

  沈继瑜从第一天开始就觉得周日很特别，具体哪里特别他讲不出太具体的，一开始是觉得这个名字起得就很有意思，然后性格也挺有意思的。

  周日上班到现在就好像什么都不怎么在意，但是工作都会认真的做好。

  大概是那张脸确实很好看，点餐的女孩子都是一边点单一边红着脸偷偷的瞄他，周日却礼貌的记录好就回来准备，有的女孩子胆子大一些的会提加个好友什么的，周日也都含蓄的拒绝了，沈继瑜就很纳闷才来这么几天就有好多个女孩明示暗示，自己来这么长时间也没看有人要加他，从而沈继瑜判断周日是有女朋友了。

  沈继瑜：“傻了？看你不清醒，怕你走路上被人拐跑了明天没人替我夜班，醒醒神。”

  周日这次接过了牛奶，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别处瞥了一眼，然后僵了一瞬，匆忙的拿起牛奶向后面的更衣室走，边走边打招呼：“我先回家了，辛苦了。”

  沈继瑜满脑袋问号的看着周日有点慌张的背影，往他刚才看的方向看了过去，看到了个站在马路对面指示牌旁的男人，那人身上还带着些青涩少年气，身高腿长的，脸长的就和女孩喜欢的小鲜肉一个标准，就是脸色臭，直勾勾的看着他，沈继瑜觉得他可能想打人，还在想这人自己认不认识的时候，听到后门开合的声音——周日回家了，再转眼望回去就看到了一个背影。

  周日从前从来不会对一个同性的举动在意，在他的弟弟给他上了一课后他就不得不去注意。

  沈继瑜与他过去的同学并没有区别，只是一个有于区别他人的名字的人而已，每一个他接触过的人都是他人生的过客，大家互相接触的时间有的长一点，有的短一点，开心或难过的，过了一段时间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但是除了周粲然和父母以外，没有人对他做过亲近的举动，刚才沈继瑜的举动，那是朋友之间会有的举动，他之前也没有什么朋友，所以才会有点意外，但联想之前他没有朋友的原因，可能他的性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周粲然也没有少搞小动作。

  周日刚才透过玻璃看到了对面的周粲然，周粲然没有装出平时温顺的样子，而是一脸煞气的看着沈继瑜，然后再把打量的眼神重新放到自己身上，那种眼神让他憋闷的喘不上气，感觉像周粲然正从上到下的扒开他的衣服检查他，他只能慌忙的逃跑。

  周日推开了店里的后门往回走，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点儿，一抬头看到了路边的便利店便走了进去，企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他又没法控制的回想那天他和周粲然发生的。

  那天他崩溃到无法控制自己，甚至想就这么死掉好了，情绪激动的情况下用头猛的向桌角撞，却撞到了周粲然的手上，他的手挡在了周日的额头前磕到了桌角上，手背立刻红了一块，手没法控制的抖，他一愣住的时候却还是被那双有力的臂膀抱在怀里，那是他曾经最喜欢的怀抱，他控制不住的反胃，推开周粲然就冲到浴室吐了，眼泪停不下来，喉咙也疼的厉害，周粲然在他身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哥，我就那么让你恶心吗？”周日没有回答他，全身无力的跪伏在马桶边，一阵阵的反胃，一开口就又要吐出来，他听到周粲然叹了气，然后带着点懊恼的口气说：“哥，如果那天不急着走，我藏深一点就好了。”

  周日不可置信的看向他，颤着嗓子说：“你竟然没觉得做错......你真让我恶心，周粲然。”

  周粲然沉默的没有回答他，周日因为情绪激动加上吐了好几次，身体一阵阵的发软，眼前发黑的彻底晕了过去。

  周日的记忆到这里就断开了，他醒来的时候，好好的躺在床上，除了嗓子是火辣辣的疼，眼睛却没有明显的肿胀，他知道是周粲然拿冰块给他敷过了，以前他会觉得弟弟对自己真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可是现在，在周粲然嘴里说出那个爱之后，他只觉得一阵阵的毛骨悚然。

  周日拿了几样自己简单处理就可以吃的材料包，付完款就回家了。

  他租的房子离店里很近，走了5分钟就能到。

  大概是回迁楼的缘故，这边进出口的保安都很应付，只是扫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就低头继续看手机了。

  周日在电梯里等上升到自己的楼层，这个楼居住的人都很少，电梯里就他自己，像他住的那一层，也只有他自己那一户是有人住的，其他都是没人的。

  大概是这里地点的原因，价格是要比别的房子租价贵一点，而租房子的人很多都回去找性价比高一些的地方，回迁楼的房子大多都是被房主租出去或者直接卖了的，因为格局各方面都不如商品楼好，他只想要避开周粲然，离上班的地方近贵一点他也有一点钱可以租一个月，之后就去上学了，大概是确实不好租出去，又看他是本地人，房主还是租了他一个月押金也很少。

  周日跨出电梯的时候看到了倚在门边墙上的周粲然，楼梯间的感应灯因为没有声音而熄灭了，周日感受到了在黑暗中那双阴沉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他。

  周日：我看你不行，兄弟没法做，爸爸溜~

  第14章交换

  周日下意识的想要逃跑，黑暗之中的自己就像是被捕获的猎物，黑暗让他呼吸困难。

  接着他听到了脚步声，周粲然打了个响指，楼道里又恢复了明亮，他背靠着电梯门，一步都迈不出去，神经紧绷的看着周粲然靠了过来，随后阴影又笼罩住了他。

  周粲然在那天坐在床边看床上昏睡过去的周日，才慢慢的恢复理智，意识到了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之后第一次产生了后悔的情绪。

  他从没有过这种情绪波动，但这一次他确实办砸了，周日对他感觉恶心。

  他没有做到之前预想中那样，完美的解决掉暴露的问题，他预想中，是在周日慢慢的对他心理防线降低能够接受他的亲密举动之后，一点点占有周日，让他逐渐沉沦在欲望中，然后再对他表白，讲出身世的真相降低周日的伦理心，他相信周日早晚都会接受自己的，等到他接受自己了，那么第一次强暴只要他好好的去哄去道歉，周日一定会原谅他。

  他进行着自己的计划，也真的让周日毫无防备的接受了他给予的快乐，周日还不是很懂这些很好骗，一切都出乎意料的顺利，但是从回来之后一切都偏离了计划。

  而他因为周日发现之后的反应和言语，就彻底绷断了他那根名为疯狂和野性的弦，他在周日面前暴露了自己最不堪的一面，让周日恐惧于他深入骨髓之中掠夺和占有的本能。

  周粲然在出门前不断地思考应该怎么做才能慢慢的缓和他哥对他的抗拒，他目前能想到的办法无非是像从前那样撒娇示弱道歉，那是他最拿手的，也是对周日最有效的。

  他觉得经过这些天的缓冲，周日应该已经冷静下来，他们还有亲情的牵绊，他就不怕周日会离开。

  周粲然满心欢喜的来到之前从父母哪里问到的地址，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先在马路对面观察等待。

  周日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出于礼貌的对别人微笑，尽管不是发自内心的，但是也足以吸引他人的注意。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周日了，少了周日在身边，他觉得不论做什么都好像自己缺了动力，他贪婪的望着玻璃窗内的周日，有些嫉妒那些可以轻易靠近周日的人，然后他看见周日进去又出来，扯掉围裙时，一瞬间被扯紧的腰线，让他心狂跳起来，他看着另一个男人眼里带着这些年他一直很熟悉的眼神和亲密的举动。

  他以前从各种不同的同学眼里看到过那种目光，那代表着爱慕好奇和想要占有，他解决了这么多年可还是不能阻隔掉新的投注在周日身上的目光，抑制不住的想要冲过去把那只碍眼的手折断，把那瓶牛奶砸到那个男人脸上，然后警告他离自己的哥哥远点。

  他正要冲动的过去的时候和周日眼神相接，然后看到周日像只兔子一样快速的逃跑了。

  周粲然眼神阴霾的看了那个男人一会儿，然后快步去追周日了，他等在周日门外的时候没有听到门内的声音从而判断出周日还没有回来，他胡乱的想着，在自己不在的这些天里是不是被别人趁虚而入，周日一直很招人，只有他哥自己不在意，有的被他在背后挡住了，有些实在挡不住的周日也没有接受，他曾经为此窃喜，但是现在心里的不安被一点点放大，他烦躁的来回踱步，最后不得不强制自己冷静，想到要先把周日哄住才是关键。

  随后电梯门叮的一声响，他看到了憔悴的周日从里面走出来，看到他的瞬间白了脸然后退无可退的靠着电梯门，如果周日是只猫的话，那么尾巴上的毛现在一定是炸开的。

  周日强装镇定的开口：“你来干什么？”周粲然眼中带着他看不懂的情绪，像是委屈却又带这些熟悉的幽深，默不作声的等了一会，然后低声回答：“哥，你竟然真的搬走了，真的不要我了。”

  周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周粲然是他的弟弟，他曾经对自己好到令人羡慕，可是他反过来伤害他的时候，以前那些体贴都变的面目全非，即使周粲然仍伪装出良善，也没办法抹去自己对他的陌生和畏惧。

  周日像闷声的说：“你做错了事，我不希望爸爸妈妈也知道这件事，我装不出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和你同处在一个空间里，我不期盼你能认错，但从现在开始，你离我远点，你放过我。”

  周粲然楞了一下，然后自嘲的勾起嘴角：“哥，果然讨厌我了，连我装可怜都不管用了。”

  周粲然试探着抬起的手还没有触碰上去就被周日警觉的打掉了，他垂下手握紧了又松开：“哥，一直都知道，我拿你是最没有办法的，你想要的东西我就是想尽办法也会去抢过来送给你，但是这一次，不行呢。”

  走廊里的灯又暗了下来，周日听到了轻轻的一声叹气，然后那道低沉的嗓音又说：“不过我会听哥的话离你远点，但是哥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周日前一瞬还在想怎么能让周粲然恢复正常，后一秒就听到了周粲然的妥协，尽管不是全部做出保证，但是周粲然还是能做到他答应的事情，试探着问：“什么事情？”果然周日在预料之中的上钩了，周粲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带着不情愿的语气说：“我不缠着哥，哥也不能答应和被人交往，我已经喜欢哥了，还要看着哥和别人在一起我做不到，我会疯的。”

  周日觉得他还是有些不对劲，但是现在除了稳住周粲然以外，他没有别的办法，他更害怕面对暴力的周粲然，更何况他本就没有打算和别人交往，同时也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先让周粲然和自己保持距离才是关键，也许两个人不像以前那样形影不离的在一块了，周粲然就适应了，慢慢的就会发现不是那么喜欢自己了。

  但还是止不住想让周粲然断了对自己的念头：“小......小粲，我是你哥哥，亲生的哥哥，你这样的感情是不对的，你可能只是混淆了自己的感觉，我们......”“哥，你早就知道我们不是亲兄弟了吧。”

  周日的话被堵在了那里，他当然能体会到父母对自己和弟弟的不同，妈妈也和自己谈过，一切都理所应当的让他知道了，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周粲然也知道了真相，随后想到也许就是因为这个秘密才让弟弟对自己做出那样的坏事，刚想要开口，却被周粲然的咳嗽声打断。

  灯又亮了起来，周粲然接触到他的眼神的时候就明白周日想说什么，周日在面对他的时候，实在是太好懂了，也可能是他们这么多年的陪伴和习惯，周日什么想法都不需要说出来，通过眼神他就可以猜到。

  “我知道哥想说什么，不是因为我们不是亲人这个前提我会喜欢你，而是我早就明白自己对你的感觉了，即使我们是亲生的我对你也还是一样的，只不过刚好偷听到妈妈说的秘密而已。”

  周粲然停顿了一下思量着继续说：“我和你不一样，哥一直在感情方面很迟钝，哥可能也猜到了我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解决了很多情敌，我从不认为我对你的感情有错，但是，哥，我那次对你说的话和强暴你，我知道错了，我真的是冲动了，我没有管住我自己，你想让我做什么来补救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能让我彻底的失去你，我受不了的，我可以去找警察自首，我不怕爸爸妈妈知道，这是应得的惩罚。”

  周粲然说到情绪激动就要去按电梯，反而是周日慌了，急忙拉住了他的胳膊，说：“不，不要去找警察！”周粲然在被拉住的一瞬间就立在了原地，他惊讶于周日真的拉住了他，令他内心有一丝后怕的是周日对他远没有表现出的那么难以接受，他哥在意他的程度比他想的还要深，在受到了伤害，还是会下意识的保护他，即使造成这个伤痛的罪魁祸首就是他，极大的满足感从心脏处迸发从而身体生理性的震颤，他快速握住了他哥的手，然后反身跪在了他哥的面前，流着眼泪说：“哥，谢谢你，还有......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对你，我以后都不会了，我真的不会了，你能让我远远的看着你，我就满足了，求你了，哥。”

  周日记忆里周粲然哭的样子和跪在他面前的人重合了，他不能一口否决周粲然的请求，即使周粲然的另一面他已经知道，但人总是多面的，你能看到的是他人想给你看到的而已，而周粲然也正在为自己做过的错事痛哭流涕的道歉，周日想要的不多，只希望能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好，现在周粲然也答应了不会打扰，那他就可以放心的自己生活一段时间了，然后带着犹豫的点了头。

  周粲然破涕为笑的站了起来，随后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的站在周日面前，然后低下目光放轻声音说：“哥，你真好，那我先回家了。”

  “嗯”电梯开合，中断了周粲然紧盯着周日的目光。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周日松了口气，而电梯里的周粲然满意的勾起了嘴角。

  周日：我从小到大就是被弟弟套路长大的周粲然（痛哭）：哥~呜呜呜~我错啦，下次换个路子还敢楼道灯：哈哈哈哈，位是老子的啦！！！哥哥租的房子不是那种好的小区的房子，所以楼道灯各方面的也都不怎么样

  第15章工具人阿泽

  午后阳光一缕缕的撒进店里，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刚好是人少的时候，周日打了杯水坐到旁边的椅子里休息，他多半都是上晚班，因为晚班比较忙，而沈继瑜晚上也经常有事。

  自从那天见过周粲然以后，就像答应的那样，周粲然没有再出现打扰他，偶尔会给他发几条消息，他没想好该怎么去面对周粲然，他们之间什么都变了，但还保持着一点儿微妙的熟悉感，让他很矛盾，他既不能接受周粲然，又不能真的让法律去处置他的弟弟。

  沈继瑜感觉出来周日对他那种若有若无的距离感，从那次周日落荒而逃之后，第二天开始，周日就对他保持着一个合理的社交距离，不会再靠近，甚至有的时候无意间的触碰都会被周日躲开，沈继瑜猜想那天那个奇怪的人一定是和周日有什么关系，而且那个眼神他也很熟悉，那是野兽看到有其他野兽觊觎他的领地靠近时会露出的獠牙，是警告。

  店门口又来客人了，沈继瑜刚想上去点单，余光扫到了周日起身走了过去。

  周日神思不属的走了过去，沈继瑜看到那天的那个男人眼中亮起了光，或许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那个男人眼神得意的扫过他一眼，但是他看过去的时候那个人却和周日说着什么，然后低下头看菜单，随便的指了几个，笑眯眯的把菜单递给周日。

  周粲然上午回家了之后就怎么也坐不住了，前一天晚上的酒劲还没散，只能头疼的坐在沙发上，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属于周日的那个房间没有一点声音，他每天都在算着还有多久才会到开学的时候，在报学校和专业的时候他就特意留了心。

  周日因为没有目标，所以什么都和他报的一样，本来两个人的成绩就差不多，周日是就算没有什么人生目标，面对学习也是很认真的。

  不出周粲然所预料的，他们都被大录取，同一个专业，甚至可能会是同一个班级同一个寝室，他提前就已经查过学校的信息，学校的环境还不错，毕竟是一所有名的老校了，他想好的打算是，以寝室环境不好的理由，和周日出去租房子住，方便又舒服，可是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先露馅了，想到这，周粲然懊恼的锤了沙发一拳。

  他这一拳刚落下，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就嗡嗡的震动了两下，周粲然快速的拿起了手机，看到锁屏上的提醒不是周日的回复时眼中期待的光亮消失了，刚想把手机扔到一边，忽然想到了什么，重新解锁手机快速回了几条消息，起身走向浴室收拾自己。

  苏泽舟本来刚回国，兴奋的像只脱了缰的哈士奇，刚到家就叫了好哥们周粲然出来喝酒撸串，见到人的时候，就觉得周粲然不对劲，全身上下表达出一个字：烦，他一个脑回路简单的人就想到了一种可能，绝对是哥们的感情上出了问题，还不是小问题。

  两个人几杯酒下肚，苏泽舟就开始叭叭叭了，什么他爸太烦了，玩都没玩好，那个破地方太热了都要晒成人干了，这一路都被父母看着，也没遇到什么好看的小姐姐，对自己单身生活感到深深的无助，顺嘴的问了句：“哎，粲哥，这些天干什么了？就在家呆着了？”周粲然接着就皱起了眉头，也不回答就自己喝酒，周粲然酒量好，这他最清楚了，之前去玩游戏的时候，周日输的时候酒都是周粲然替他喝的，之后周粲然特畜生的装醉实际走的时候那眼神光亮着呢，给他发的消息都没有错字，也就他哥周日傻乎乎的紧搂着他怕他摔倒。

  苏泽舟本来想和周粲然放松的随便聊点什么，可周粲然什么也不吃就在那沉默的喝酒，他看这样子赶忙拦住周粲然又要灌下去的酒，这么些年他们从小长大一起混的，周粲然虽然在外面前是典型好孩子模板，但他可知道，周粲然背地里解决那些想要纠缠他哥下手有多狠，到现在还记得当年一起去学散打时，被周粲然拿来练手直接劝退年幼的自己。

  他从小到大的人生信条就是：跟着粲哥走，什么你都有，但别惹他哥，谁惹谁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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