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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方舟在豪宅迷了路,本来也不是去卫生间的,于是在宅子的花园里乱逛,好巧不巧,遇见了《绝对宠溺》中的主角受,也即赵家养子赵清让。

  谢方舟之所以能够一眼认出,是因为赵清让眼角一颗红色泪痣,这颗泪痣让他显得弱弱唧唧惹人怜爱,文中描写泪痣次数过多,几乎每一次赵清让哭,作者都会描写他的红色泪痣,想不记住都难。

  边上是两位公子哥儿,其中一位高一些,这位公子哥儿第一个看到谢方舟,愣了下,随即表情恢复平静。

  接着,赵清让也看到了谢方舟,语气说不出的震惊:“小舟,你怎么出现在我家?”

  矮一些的公子哥儿满脸玻尿酸,追问道:“小让,这人谁啊?”

  如果是晋城豪门家的儿子,他郑开不可能不认识。

  赵清让说:“我不是最近主演了一部剧嘛,他就是给我搭戏的小演员。”

  “搭戏”、“小演员”这些字眼让郑开快速确定这是个没身份没地位没后台没靠山的普通人。

  立马拉下脸:“喂,谁允许你进来的?你这穷酸样配得起这里的一砖一瓦吗?看你样子肯定是想进来偷东西,然后迷路被我们撞见了,是不是?!”

  谢方舟心说哪儿来的大傻逼,转身就要走,被郑开拦住去路。

  “怎么?偷完东西就要走?把身上衣服都脱下来,我检查检查,再离开也不迟。”

  谢方舟瞪他一眼:“有病。”

  郑开从没见过在他面前嚣张的普通人,火气一上来,挥手就要落下。

  谢方舟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狠狠往后甩,警告:“别太过分了啊。”

  郑开被他甩得一个踉跄,扯着嗓门喊保镖。

  赵晖全程围观。

  赵清让上前劝道:“四表哥,你别这样,小舟也许是来找我的。”

  “找你?”郑开嗤笑,“他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他来找你,安的什么心?”

  “你以后别跟小让搭戏,跟你这么低贱的人混在一起,丢份儿。”

  “你看看你身上穿的,再看看小让穿的,天壤之别懂这个词儿吗?”

  “想攀附顶尖豪门,你做梦去吧!”

  赵清让小声说:“四表哥,他身上的衣服好像是真品。”

  郑开瞄了眼谢方舟的穿着,满眼不屑:“我身上这套才是新一季的产品,找精仿也不找专业点,简直是个大笑话!”

  话音刚落,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还没发布这个系列,但不代表没出,郑老四,你帮着郑老三做高奢彩妆,自诩时尚人士,你对时尚圈还是一如既往的一无所知。”

  赵清让看到赵沂,乖巧叫人:“二叔。”

  赵晖也淡淡一笑,毕恭毕敬:“二叔。”

  郑开本来想爆粗口并且给这个私生子一个白眼,看到大外公跟在几步开外,非常不情愿地叫了声:“二表叔。”

  赵沂摸头笑夸:“真乖,比小黄还乖。”

  赵家人都知道,小黄曾是赵沂养的狗。

  郑开明知道赵沂讽刺他是狗,当着财神老爷子的面不能对长辈发飙,只能生生吞下这口恶气。

  赵清让本能觉得他二叔与谢方舟之间不对劲,但依旧发挥嘴甜可爱本性,说:“二叔怎么有空过来?肯定是想我了对不对?”

  他对着赵沂笑,灿烂地宛若一支玫瑰,让人忍不住想采撷一下。

  赵沂几乎没看他,越过俩人到达谢方舟身边,搂着他的肩膀说:“介绍一下,谢方舟,我男朋友。”

  第7章赵家

  三人都不大不小地震惊了一会儿。

  同时,更诧异老爷子对他们的态度。

  赵晖目光淡淡扫过赵沂和谢方舟,讳莫如深。

  赵清让眸色颤动,心情一瞬间好失落。

  难以置信他的二叔居然找了一个给他搭戏的人做男朋友。

  他摸了摸自己的腰,前天晚上他还……

  郑开方才骂过谢方舟低贱,这么低贱的人成了丑八怪的男朋友,暂时成了他的长辈,还居然穿了他最爱牌子的最新产品,肺都要气炸了。

  老爷子拄着拐杖,说:“我走得慢,你们差不多时间了就到前厅吃饭。”

  几人目送老爷子远去。

  赵清让的腰还酸着,前天晚上喝醉碰到同样喝醉的赵沂,第二天满身红痕地起床……

  不是他二叔还会是谁?

  当时他就在想,肯定是出于身份原因,二叔才趁他未醒逃走的。

  但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收养证明,其实大可不必逃避。

  而谢方舟的出现……

  想到这里,赵清让觉得大事不妙,前晚他与谢方舟一起出席的酒局,但如今谢方舟却成了他二叔的男友!

  明明那晚二叔是跟他待在一起的。

  他谢方舟凭什么就成了他二叔的男友?

  表面人畜无害,却在背地里这么设计他,赵清让想想都要气疯了。

  但主角受到底是主角受,气疯的样子看着只是眼眶微红,像受了欺负一般。

  他走到赵沂面前,说:“二叔,我可以单独跟你聊几句话吗?”

  没有拒绝的理由,赵沂与他一同走到花园角落。

  谢方舟看看那张透露顶尖豪门的昂贵脸,避瘟神似的跑到另一边的凉亭里,坐下等赵沂。

  没过多久,赵晖也过来坐下。

  轻笑说:“怎么,勾搭了我二叔就不认识我了?”

  谢方舟:“……?”

  他很机智地与人攀谈,“大侄子别来无恙吧。”

  赵晖:“……”

  赵清让把赵沂带到花园角落,解开衬衫第一颗扣子,把脖子上的吻.痕露出来,红眼说:“二叔难道这么快就忘了?”

  赵沂挑了挑眉,上辈子是真醉了,这辈子是半醉。

  所以才把谢方舟折腾得更久,可少年还是想跑,于是做到少年沉沉睡去才饶过他。

  因此对自己睡了谁,这辈子清清楚楚。

  上辈子错付感情,周清让对他完全没意思,甚至在背后承认他丑、声音难听。

  想到这儿,赵沂突然很厌恶这个养子,眼神也倏地冷下来,他淡声说:“被蚊子咬了?”

  赵清让扣好扣子,眼眶已经红了一圈,任谁见了都不能不心软。

  他细声细语地质问:“二叔为什么敢做不敢认呢?”

  赵沂只当听不懂:“我做什么了?”

  赵清让红着脸:“前天晚上把我弄成这样,二叔为什么要装糊涂?”

  赵沂看着像是总算明白过来,可说的话如五雷轰顶似的打在赵清让脑袋上。

  “前天晚上?”

  “前晚我喝醉了,把小方舟折腾了一个晚上,弄了他一身的伤。”

  “不信你可以亲自问问他,或者问问酒店工作人员。”

  “还可以去问钱毅然,我们去他那儿买的挫伤膏。”

  “话说回来,我对你从来都是长辈对晚辈的情感,不会掺杂任何一丝其他情感,千万别误会。”

  句句如刀一样戳在赵清让的心上,最后一句犹如压死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踉跄着后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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