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绝冷找到三姐姐没有。”浣青一想到这么久没有见到三姐姐了,心里就非常难过。
抒泽枫想到妹妹,也心里难受:“也不知道绝冷此时在**什么,还平安不?青儿,你放心,绝冷就是有一股倔强的劲,我想她一定会找到浣柔公主的。”
见浣青还愁眉不展,抒泽枫把她的身子扭过来,让她面朝自己。他摸着她漂亮的五官,笑了起来:“青儿,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绝冷与浣柔公主吉人自有天相,我们就暂且相信绝冷吧。凡人都说,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不应该想那些伤心的事。”抒泽枫笑起来,笑得非常温柔,让浣青忍不住把身子整个缩进他的怀抱。只有有他在,一切便都好。一番温柔缱绻后,浣青沉沉地睡着了,安静地躺在抒泽枫怀里,抒泽枫宠溺地看看她,轻轻一笑。
可是绝冷,你到底在哪里呢?如果今日,你能来参加哥哥与你青姐姐的婚礼,那这个婚礼,应该就是最完美的婚礼了吧。抒泽枫在心里叹息。
“殿下,我们前去探路的部队回来了,说是前方有一片沙漠,如果要从沙漠走,去黄谐的路程能大大缩短,如果不从沙漠走,我们可能还需要绕一些路了,因为前不久这里有一场大疫情,黄谐那边怕疫情波及都城,就把很多要道给封锁了。”一个军士禀报到。
绝冷皱皱眉:“沙漠如果要过去,我们的粮食和水充足么?”
军士立马回道:“属下派人打探过,沙漠其实不大,走上2天足以走出来,从凤临到黄谐好多百姓也会选择直接从沙漠穿过去,那个沙漠并不可怕,只是······”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呀。”黎浅月按耐不住性子,她最讨厌谁说话吞吞吐吐的了。
绝冷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许造次,她这才不甘心地闭上了嘴。
军士一副很为难的模样:“只是殿下,那沙漠里有一批旱蚂蝗,是这凤临城独有的,那些旱蚂蝗非常大,专吸人血。有几批村民从沙漠走,倒不是渴死的饿死的,而是被那旱蚂蝗吸血而死。这个凤临城内,百姓们听见旱蚂蝗是个个闻风丧胆啊。”
黎浅月不屑地一哼:“什么鬼旱蚂蝗,那也要问问本姑娘的剑同意不同意。”
绝冷又瞪了她一眼,稍稍思忖道:“你说有几批村民遇到过,也就是说并不是所有人都遇到过?”
“是的殿下,那些旱蚂蝗不知道什么出行规律,反正问过了,并不是次次都遇到,遇到的概率很小,要不我们还是绕路吧,殿下?”
绝冷皱皱眉,其实绕路什么,自己等了如此久,也不在乎再等几日了,可是若如军士所说,凤临有大瘟疫,那么只怕从城内走,也并不稳妥。
思来想去,绝冷说道:“传令下去,我们走沙漠。在沙漠中快速通过,今晚就驻扎在城内,以免节外生枝。在沙漠中值班人数多派一些,大家都警觉些。如果不从沙漠走从城内走,恐怕将士们都有被瘟疫传染的风险,去沙漠至少不碰见那些旱蚂蝗就没问题。所以,我们还是选沙漠吧。”
“是,殿下。”那名军士匆匆跑走去传令了。
黎浅月在一旁拍手笑:“太好了,我就喜欢刺激。那个什么旱蚂蝗来了,我一个人一把剑可以把它们杀灭绝。”
绝冷皱眉:“不许胡说,这里村民们也不见得没有功夫高强之人,大家知道有旱蚂蝗后,定然一群人一起过沙漠,还是能死很多,说明那旱蚂蝗定然极其难对付。”
黎浅月看绝冷真的有些恼意,才软下来:“哎哟,好了好了,听你的都听你的,谁让你是三王子!”说完对他做了个鬼脸,那张妩媚的脸上做了一个如此可爱的表情,让绝冷又忍不住笑起来。
接到三王子的命令后,全队人马都紧张起来,毕竟在沙漠里遇到旱蚂蝗是一件可怕的事,但仔细想想,难道得瘟疫不可怕么?遇到旱蚂蝗是不一定的,但这么一行人勉强从城内绕路走,肯定会有几个身体弱的病倒的,瘟疫这种东西一传起来就极其快了。大家还是挺佩服三王子的果决聪慧的。
怀着忐忑的心情,一队人走入了沙漠。这沙漠偶有狂风,也不是什么大风,倒是不会让人太难受,三王子关心下属,经常发水,让大家保持体力。
“你觉不觉得,咱殿下像换了个人似的。”一位将士同他的伙伴说道。
“可不是么,他以前哪会这样体恤我们。这样看来,被捅那么一次,还是挺好的。”一位年纪较小的将士笑着说。
“呸,还不闭嘴,被人听到了,脑袋都要搬家!”
那位小将士打量一下四周,所幸自己的话没被听着,不然恐怕真要被就地□□了。
“怎么样,前方可有异样?”绝冷皱着眉,她一点也不敢松懈,这可是几百条人命呢。
“殿下,前方还好,一切目前正常,我已经传令下去让大家都警觉点了,殿下放心。”一位将士安慰道。
黎浅月一把拉过绝冷:“哎呀,你坐下,真来了你又杀不了,还得靠我。”说完,黎浅月拿起一块布,轻轻擦起自己的剑来。
“那是什么?!”一声惊叫,震动了整个队伍。
绝冷猛然掀起眼前的帘,只见前方一大片灰尘,向自己这边越来越近。
糟了,这灰尘明显像是什么东西一群移动过来的痕迹,但这是沙漠,又不可能有牛羊这种动物,难道······绝冷出了一身冷汗。
黎浅月扔下布,直接就跳下了轿子,大喊道:“保护殿下!”
众将士这才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百姓们口中所说的旱蚂蝗了。真是不知怎么就得罪上苍了,这种事竟然被自己遇见,可是遇见了也只能团结一心杀出一条血路了。众将士拿着刀围成一群,紧紧护卫着绝冷的轿子。
直到那些旱蚂蝗近了,众人才开始惊慌,这哪里是一群旱蚂蝗?应该算是好多好多群了,数量多得数不过来,而且一个个都非常壮硕,让人看了心里十分畏惧。
那些旱蚂蝗像是还会低飞一样,迅速地巴在了几个外围将士的腿上,几只巴上去后,就会引来好多只,密密麻麻的蚂蟥把那几个外围的将士都布满了,只露出那几个可怜人的一双眼睛。
里面的将士清晰地听到外围几个将士的惨叫,清楚地看到他们绝望的眼神,一阵恐慌袭来,不一会,那几个被吸血的将士瘫软在地,脸色苍白,从脸到嘴全部变成了白色。这可把里面的将士吓得要命,有些人拔腿就跑。
黎浅月一边杀旱蚂蝗,一边大叫:“都别跑,人多才有机会活着,分散了会死得更惨!”
可是那几个胆子都吓破的军士们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一个个跑得飞快,可是显然,旱蚂蝗对那种迅速移动的物体更感兴趣,那些将士还没逃离众人视线,就已经变成了好几具尸体。
“敢欺负我?来呀!”黎浅月杀红了眼,这旱蚂蝗是她从未见过的。
绝冷紧张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她也很怕,但更多的是担心,她看见周围的将士们一个接一个倒下去,这旱蚂蝗群实在太强大了,主要还是数量太多了。
糟了,今天看来要死在这里了,绝冷心里有些绝望。
“喂!你给我呆在里面呆好了,本姑娘可没工夫来救你,你别招惹它们,屏气凝息!它们更喜欢动的人,这种人血液流速更快!”黎浅月一边杀旱蚂蝗,一边朝着绝冷大喊,不忘告诫绝冷一定要小心。
绝冷心里一暖,她看见众将士拼命杀旱蚂蝗时,心里也非常难过,她好希望自己还有神力,还能帮助他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老老实实呆在轿子里面看着。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天神真的太没用了,一种失落感涌上心头。
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去了,她只觉得她闻到的都是浓浓的血腥味。有身边人的,可能也有被杀的蚂蟥溢出来的,反正天与眼前的黄沙像是连在了一起,让人没有头绪。
一抹血洒在自己脸上。原来是黎浅月一剑刺穿了一只正准备飞身到她身上的蚂蟥。黎浅月此时脸上再也没有兴奋的神色了,反而是紧张,这旱蚂蝗来势汹汹,纵使她再厉害,也终究会累啊,她已经都不知道杀死了多少只旱蚂蝗了,好像自己从来就没有那么累过呢。
黎浅月只觉得眼前一黑,重重地倒在绝冷眼前的黄沙上。绝冷想伸手去抱住她,可她倒下得实在是太猝不及防了,绝冷根本没有抓住她。
黎浅月一倒下,围在她周围的旱蚂蝗就蠢蠢欲动起来,她出了这么多力,血液流速快,一定甘甜无比吧。一只已经吸在她身上。
绝冷当时只觉得空气都凝结了。如果自己出去,自己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浣柔了,可是自己不出去,就会眼睁睁看着黎浅月死掉了!纵然以前自己总是极其嫌黎浅月烦,可是······一只,两只蚂蟥都巴在了她身上,绝冷感到一种疼痛,从腹腔以上胸膛以下往外涌动。
沙漠里被一道赤红色的光芒给照亮了。
此刻的绝冷眼睛有些微红了,她愤怒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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