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鼻子那儿闻到一股淡淡的血味,是不是还没把那些该死的旱蚂蝗杀**净呢?但没过一会儿,她就有一丝感觉,那血不像那种腥臭的血,那血有一丝温暖,甚至还有些好闻。因为身体太冷了,让她迫切想要接近那些血。
也算绝冷歪打正着吧,或者是黎浅月命不该绝,绝冷的血确实还有些功效。这还是要感谢前四公主的那道封印了。假如绝冷体内没有那道封印,她必须让浣青把她身上的所有神力全部祛除,这样就真的同凡人一样了。可正因为那道印,像一道活门,连接着绝冷的凡人与神仙两重身躯。当然,这与黎浅月的求生意识也有很大关系,她刚才只觉得太冷了,冷极了,所以本能想寻找一丝温暖。
她们两个谁也不知道,除了上述原因外,她们两的渊源还颇深呢,因此绝冷的血对黎浅月来说真的是极佳的补品。
黎浅月只吮吸了一会儿,就觉得身上暖和一些了,意识似乎比刚才更清晰一些,但还是有些冷。
绝冷一边被吮吸血,一边在努力抗衡那印带来的灼烧感,她觉得她都要忍不住了,那种疼就好像有千万人拿刀在捅她但是不捅死她,而是慢慢削她的肉。
“好冷······”黎浅月还在呢喃,绝冷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她用被子裹住了,自己却在床边失去意识,半昏半睡了过去。
黎浅月做了个梦。梦里有爹,有娘,娘说她从来不恨爹。可自己恨,自己恨极了爹,她都没见过爹什么样子。她梦到自己想去抱住爹,求爹不要丢下她和娘,可爹一挥衣袖,将她推到一个极其冰冷的地方。她都要掉进冰窖里了,她越来越冷,冷得估计快死了吧,忽然一个少年走过来,一把抱住她,为她传输来他的体温。少年的身体有一股淡淡的香气,那香气既热情又温暖,让她的身子也慢慢暖和起来。
黎浅月渐渐醒过来了,她环视了一下四周,确认了自己还活着。再看看身边,绝冷靠在床边睡着了,此时的绝冷已经脱下了面具,一张俊美的脸靠在床沿。
黎浅月刚想说话,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才发现自己现在只穿着一个肚兜呢。
“啊!!!”绝冷被一阵尖叫声吵醒了,她疑惑地看着黎浅月,这个丫头**嘛鬼哭狼嚎的?是不是以为自己死了?
“你怎么了?你还没死呢。”绝冷笑一笑,自己身上的印还在疼呢,但比刚才要好一些了。也不知道这个黎浅月是哪里的妖精变的,为何她现在气色已经开始红润起来了,而自己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呢?看来自己的血确实是个好东西啊,绝冷自豪地想着。
“你!你!”黎浅月实在忘恩负义,她唰地坐起来,一巴掌拍到绝冷脸上,把绝冷打得一懵。堂堂冥储殿下,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就算自己小时候被爹娘打,那也充其量打的是**或者身上,哪里受过这种屈辱?可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懒得和她争辩。
绝冷就那样愣愣盯着她看,让黎浅月的脸红得就像被火烤过的。
“抒绝冷,你不要太过分了我跟你说!就算我有些喜欢你,我也不允许你轻薄我!”黎浅月又羞又恼,怒气冲冲地盯着绝冷。
绝冷有些好笑,什么?自己轻薄她?的确,自己喜欢女子,可那也只喜欢浣柔一个人,这个小丫头,就算有10个送上门,自己也绝对不稀罕。
不过,看她这个样子,倒是比平时多上几分可爱,绝冷忽然想逗逗她。
“我就算轻薄了,你当如何?”绝冷挑着眉毛对她一笑,那笑容里有一些妖媚。
黎浅月当时就懵了,以前别人都说她长得妖媚,一看就是祸水的样貌,没想到眼前这个男子竟然长得如此······那一瞬间,她甚至有些自愧不如。
黎浅月说不出话,想不过又生气,抬起另一只手,准备再赏绝冷一巴掌。
绝冷这次抓住了那只手,不过,绝冷仍然很虚弱,身上的印还在隐隐作痛。她只抓住那只手了一会儿,就不得不放下了。
黎浅月被抓住时,只觉得一股温暖袭来,那只抓住她的手,有绝冷身上所有的温度。她也那样愣愣地盯着绝冷,忽然几滴眼泪就流下来了。
绝冷怕自己闹得过分了,实在没办法,只得告诉她真相:“好了好了,你别哭啊,你别那样,我没对你做什么啊。你身上巴着一只很小的蚂蟥,就是太小了一开始才没有看到,在你衣服里面,我不给你把衣服脱了,怎么杀掉它?不杀了它,你现在应该就死了。”
黎浅月眼泪却流得更凶了,就那样盯着绝冷,把绝冷盯出一身汗。她早就知道黎浅月是个纸老虎了,平时看上去凶神恶煞谁都不敢接近,武功又高经常打人甚至杀人,但骨子里她就是个需要宠爱需要重视的小女孩。绝冷看着她,总觉得自己像多了个妹妹。也对,女孩子应该都是很重视这些的,她定是以为自己已经把她看光了,在她眼里,自己毕竟是个男子啊。
绝冷无奈地看了看黎浅月。和她在一起了几个月了,她这个人倒是不坏,或许,自己的苦衷她也能理解。与其让她在这里哭哭啼啼心里难过,还不如赌一把全告诉她,让她释怀。
“那个······”绝冷犹犹豫豫的。
黎浅月看他一眼,扭过头去。
“你别难过了,就算我看到了也没事的,因为我和你一样都是女子。”绝冷好不容易才把这句话说出来。
果然,黎浅月不哭了,她完全呆住了。
她缓缓扭过头,盯着绝冷,一字一顿地说:“你刚······说,什么?”
绝冷将自己盘起的头发放下,将衣服也拉开,里面果然是一件束身衣。
黎浅月惊讶地看着绝冷,好半天说不出话。他······他是女子?他······不对,应该是她······
绝冷对她微微笑着,这次总信了吧?
“你······你的手臂怎么了?”黎浅月这才注意到绝冷的手臂那处有一抹血迹。
“没事,估计是刚才杀那些蚂蝗留下的痕迹。”绝冷轻描淡写地说。
黎浅月这才发现,绝冷是个女子,才最协调。她以前一直觉得,绝冷长得好看是好看,但如果是男子,这长相过于清秀,失了几分男子气概。此刻披散着头发的绝冷,一脸温和地望着她,关于那个血迹,她一定是骗人了。她以为自己什么都不记得,自己偏偏记得自己应该是喝了血的,否则怎么口腔里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血味呢?肯定是她,把自己的手臂割破了喂自己喝的,真傻,难道不知道江湖上都知道这个方法是骗人的么?黎浅月想着想着不禁笑了起来。
绝冷看见她笑了,便知道她心里的石头放下了。真看不出来,这个小女孩还挺贞烈的。早知道这样,就不逗她了,直接告诉她自己也是女子不就好了?
“可是我记得,你可是说你要去皇宫找的是皇帝的嫔妃。你还说那是你的心上人。”黎浅月边抹**净眼泪边质问,难道这个抒绝冷一直都在骗自己?说不定她是去皇宫找她心爱的男子?
绝冷一脸无奈:“我好像没有这样说过吧,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推断出来的,还不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就这样一直认为着?”
黎浅月被绝冷这么一说,弄得有些无地自容了,绝冷的话好像······好像也没错呀。
“那我不管,那你要告诉我你到底要去找谁?我就原谅你一路上对我的欺骗。”黎浅月依然瞪着绝冷,绝冷要是不给她一个说法,她可不打算放过她,害得自己还差点喜欢她,真是讨厌极了。
“我可没有骗你,是你自己先入为主这么以为的。”绝冷微微笑着看着她,这个小丫头倒是有趣得很。
黎浅月看绝冷并不准备就范,心里又不满起来,她使出她的必杀技了:“那我不管,如果你不告诉我,不把我看作自己人,我现在就跑到外头去告诉他们你杀了他们的王子,还让他们那么多人死在沙漠里,你是大阡的奸细,到时候你永远也见不到你想见的人了!”
绝冷在心里叹息,这个黎浅月,自己对她有救命之恩她也不管,反而想恩将仇报。
“其实你猜的都对,我就是要去皇宫找一名女子,那名女子也确实是皇帝的妃嫔,并且她确实是我的心上人。”绝冷淡淡地说,仿佛在提及浣柔时,都会让她忍不住温柔起来。
黎浅月愣了很久。至少在她的认知里,是男女才能在一起的。以前也总听见村里人说过两个男子或者两个女子,但那毕竟是少数,并且似乎是宫廷里才会有,或者富人家子弟才会接触的。那些东西对她来说太远了。
“所以······所以我没猜错!你果然是富人家的孩子。”黎浅月的关注点倒是有些奇怪,她总试图在各种地方都证明自己是对的。
绝冷微笑着看着她,也不说话。
“我就说嘛,只有富人才会接触到这些的。一般百姓家的孩子不可能。”
绝冷由着她嘁嘁喳喳,也不说别的话,就那样静静地盯着她。
“那,你既然那样喜欢她,怎么还会让她去皇宫,还当了皇帝的妃嫔呢?”黎浅月的好奇心上来,是绝对不输于小时候的绝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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